〔都過兩天了,他應該已經走了吧?〕我自言自語地來到機場,看著手機上顯示的時間,現在已經是深夜十二點半了。
機場內顯得有些安靜,那些等待上機或下機的旅客們臉上都帶有一絲疲憊。
我心中十分忐忑,抓起手機播打了小逃的電話號碼。
〔對不起,您播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播……〕
坐在長椅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心裡想起的都是與小逃在一起喝酒,打架的事。
我在機場逗留一個小時,小逃的手機始終無法接通。
就在我轉身欲走的時候,手機響了,是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
〔小逃?〕
〔姐……你終於肯接我的電話了……〕小逃的聲音在電話裡顯得十分憔悴,聲音在沙沙作響,他好像感冒了。
我問:〔我……換了手機號碼……你現在在哪?我去找你,你的嗓子怎麼了?〕
〔不用了……我的心都死了……〕
〔你他媽胡說八道什麼呢!快說地址!〕我急了。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小逃說:〔我真的不敢相信你會丟下我……〕
這是小逃跟我說的最後一句話,電話掛斷,等我再播過去的時候語音提示電話的主人已經關機了。
我知道,他的心已經被我深深的傷了。
忘記了自己是如何回到別墅的,我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
〔姐∼你醒啦!〕小草走進來,手裡端著蛋糕和牛奶。
我坐起身抓了抓蓬鬆的腦袋:〔你還會做蛋糕呢?〕
小草笑著說:〔這哪裡是我做的,這個別墅區裡有專門的蛋糕店嘛,免費供應的噢!姐你嘗嘗,這裡面的花生仁可好吃了!〕
用兩根手指夾起一小塊放進嘴裡,裡面的奶油順著喉嚨就滑進了肚皮,香甜酥軟的糕點的確能使人的心情變好。
〔味道真的很好!〕我豎起大拇指。
〔哈哈,姐,今天晚上帶我出去玩玩吧!〕
我就知道這個小妮子不會平白無辜帶糕點上來給我吃,原來在這等著我。
我喝了口牛奶看她:〔那個凱子沒來找你了?〕
小草翹嘴道:〔他天天都在門口候著我,要不然我怎麼說要姐你帶我出去呢∼那男人真是煩透了!〕
〔好吧!〕喝光牛奶,拍拍肚子,我笑道:〔反正你呆著也無聊,不如跟我出去逛逛,不過,我先說好,你得負責買單!〕
〔沒問題!那幾十萬來的輕鬆,花起來我才不心疼呢!〕小草囂張地衝著我擠出個笑臉。
在別墅度日絕不是一件辛苦的事,六台立體式空調全被調到最低溫度,我和小草裹在毛巾被裡看電視,那種感覺簡直爽透了。
懶洋洋的等待太陽下山,懶洋洋的看著路燈亮起。
〔姐!我準備好了!噹噹噹噹!公主出現了!〕小草上身穿著白色比基尼,下身是一件白色紅條紋長褲,長髮散在她的肩上,在燈光照耀下髮絲還會閃出七彩光芒。
如此穿著的小草就像一名被有錢父親寵壞的小女孩兒,完全的體現出張狂與不羈。而我卻知道,小草是在單親家庭中長大的。
我還是老樣子,一身黑衣黑褲。
一點不誇張的說,我和小草走在街上回頭率超過百分之一百!
來到酒吧,力鋼和宋老二不在。
將經理拉到一旁,我問:〔力鋼他們呢?〕
經理打著酒隔回道:〔啊,是鳳姐啊∼力鋼我就不知道了,不過老二今天中午帶了三十幾個小伙子來過這,老二的脾氣有點不太好,看樣子應該是要去跟人家打架。〕
〔靠!〕我罵了一聲,取出手機,沖經理擺手:〔謝了,你忙吧。〕
依在門外的樓梯上,我打通宋老二的手機。
〔你們在哪?〕
〔操,你別他媽煩人了!老子在醫院!〕回話的是力鋼,他的聲音很粗,比較好辨認。
我的火氣噌的一下上去了:〔他媽的,有這麼跟老大說話的麼?先說地址,我現在就打車過去。〕
力鋼估計也覺得理虧,悶聲悶氣的說了個醫院的名字。
〔小草,你先在這兒玩著,我去醫院一……〕沒等我說完,小草已經拎著啤酒瓶走出來,邊喝邊說:〔姐,我跟你一起去。〕
〔好。〕沒再廢話,我們二人坐上車直奔醫院。
趕到醫院,我見到了宋老二和力鋼。
宋老二躺在病床上,他的胳膊、腿很明顯受了傷,被繃帶纏的嚴實。跟他同一病房的還有八個小弟,他們的傷勢有輕有重,力鋼一臉怒氣的坐在凳子上看我。
〔你這是什麼眼神?〕我咬著牙瞪力鋼。
力鋼別過頭罵道:〔這他媽又不是髮廊,打扮的那麼風騷幹嘛?拍戲啊?〕
我總算聽明白了,力鋼剛才不是針對我,而是站在我身後的小草。
〔我**,你再說一句!〕小草抬起一腳踢在力鋼的凳子上,力鋼巨大的身體差點摔倒。
〔你他媽的嫂貨敢踢我!〕力鋼轉身舉起手,眼看就要揮到小草的臉上了。
〔夠了!〕我大叫一聲,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硬是把力鋼推的身型一晃,媽的,他可是有兩百多斤的〔塊男〕啊。
〔誰幹的!〕我指著病床上的宋老二,轉移二人的精神力。
〔青年幫,早上有六個弟兄被青年幫的人砍了,宋老二帶著兄弟想把面子掙回來,沒想到反而被他們給陰了,他們人多。〕力鋼很不服氣地握著拳頭,別看他長的五大三粗,其實有時候更像一個小男孩,任何情緒都寫在臉上,著實可愛的很。
〔活該!〕我這話一出口,在病房裡的幾名小弟的臉色也頓時變的難看起來。
〔去,給我把沒受傷的弟兄喊來。〕我說。
力鋼滿臉疑問:〔你要幹嘛?〕
〔廢話,兄弟被人砍了,當然是去把面子找回來,不然我單刀鳳以後還怎麼在南吳混下去?〕我拍拍手:〔讓傷員在這好好休息,沒受傷的跟我走。〕我把腦袋別過去看力鋼:〔不尊重老大這筆帳,等回來之後再找你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