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揚眨著大眼睛問郁硯歌:「郁小姐是江南水鄉的姑娘罷?我聽花漾說起過!」
「是啊我是浙江鎮的靠近杭州是個千年古鎮呢現在已經成了旅遊區!」
「哦我記得臨軒遺囑裡也寫了浙江一個小鎮的名字……」
「是他祖籍是l鎮人跟我們鎮是近鄰的嗯說起來我們也算是同鄉了!當時在飛機上聽說他要去這個地方我還一直疑心是他為了跟我一路自己杜撰的沒想到卻是真的!」
「祖籍?那臨軒是在l鎮生的麼?」
「不是他出生在法蘭克福他父親是l鎮人他這次回去是去尋根了!」
「哦我看他普通話說得這麼好又熱心國學還以為他少年時代在江南度過呢!」
「嗯據臨軒說他的國學造詣都是祖父親自教導的他老人家曾是華僑圈裡有名的文人墨客他自小在家裡說國語普通話是第一母語!」
「呃難怪有這麼強的戀鄉情結臨軒嘴巴裡說的肚子裡裝的血管裡流的都是我們老祖宗自己的東西!」
「是臨軒也是這麼說……不過他少年喪父早早擔起家裡家族生意也沒有機會親自回來一趟他說他那次還是第一次回來!」
「他l鎮可有親人沒有?」
「不他只知道自己是l鎮人從來沒有跟家鄉有過直接的聯繫。我們這次一路回去十幾個小時的促膝長談不想卻很是投機……下飛機的時候。我們的關係已經由普通朋友邁到熟稔好友關係去了!在這麼融洽氣氛下臨軒說他去l鎮沒有一點頭緒。問我可不可以陪他一起去?我暑假本沒有什麼事情兩個人又是這麼遠一路來地。我原是要盡些地主之誼就沒有推辭!」
清揚想了想:「原來你們正式開始是從你這次陪他回鄉尋根開始的?」
郁硯歌攏一下垂落腮邊的頭「是啊我們在l鎮待了幾天兩個人單獨相處時間比較多。相談甚深臨軒就是在那幾天告訴我他地身世……」
「身世?」清揚想起來花漾說的臨軒不喜歡談論他自己地父母家人看來這件事情也是有區別的對花漾不願意說的對小石頭卻不一樣!果然在臨軒心目中相處好幾年的蜜友。比不上一個初識的小石頭!
「臨軒地父親是祖父母收養的孤兒!他的祖父母年輕的時候去得德國是當地有名的華僑實業家他們沒有孩子。五十年代托人來國內幫他們收養一個男孩子那個孩子就是臨軒的父親。他是從l鎮的孤兒院被領養的。收養的時候才週歲左右;他長大後祖父母把收養文件給他看過。所以他父親就認定自己是l鎮人!」
「哦臨軒地父親沒有回過l鎮麼?」「臨軒說自己的父親36歲就因病去世了生前曾心心唸唸要回l鎮卻沒有實現這個願望。」
唐藍忍不住說:「哦自己的父親是個被收養地孩子這對他來說應該不會有什麼影響罷?臨軒幹嘛諱莫如深呢?不過也真難為他對這個從未到過的地方懷有這麼深刻地思鄉情結!」
郁硯歌歎口氣:「是啊他有地時候的確是個很奇怪很固執地人!我們在l鎮一無所獲孤兒院幾經變革早已是物是人非檔案都殘缺不全我們尋訪了當地檔案局、派出所、資料館都沒有什麼實質性進展。臨軒很失意他堅稱來到這裡很有種貼心貼肉的感覺這裡肯定是自己的家鄉說不定這裡還有血管裡流著與自己相同血液的親人!」
「臨軒在江南待了有半個月我陪他逛了很多地方從一個鎮子到另一個鎮子我們一路傾談處處契合我越瞭解他越覺得他內裡很像另外一個人……那是個對我很重要的人……我想就他了吧!我那一年多時間身心俱疲真想找一個港灣歇歇腳找一個肩膀靠一靠我……總是太軟弱!」
「再回到海德堡我們卻是戀人關係了臨軒出面小任的問題很容易就解決了臨軒處處都讓我很安心……我唸書念到一半的時候臨軒求婚我答應了在海德堡讀書的第三年我們結婚了!」
「那也就是臨軒跟花漾分手一年後是不是?」
「是啊我和花漾一直有聯繫我們在一起也常會談談臨軒她在我們結婚的時候還快遞了結婚禮物給我們。」唐藍點點頭:「分手男女朋友能把關係處成這樣你們都算是豁達之人!」
郁硯歌笑了笑:「花漾對我當然一直是很好啦但她對臨軒並不是很能諒解她快遞的新婚禮物都是寫我的名字……兩個人分手到現在這兩年多花漾從來沒有跟臨軒打過一個電話寫過一個字我想她之所以這樣決絕肯定還是不能忘情……可惜我明白這一點的時候跟臨軒已經結婚了!」
清揚敏感地看著她:「為什麼說可惜?難道你會為了花漾不跟臨軒結婚麼?」
郁硯歌悵然若失:「我對花漾和臨軒的感情說不上孰輕孰重我愛臨軒跟愛花漾一樣多我有多不願意傷害臨軒就有多不願意傷害花漾!」
「你傷害了花漾麼?」
「我想事實上我是!結婚後臨軒對我說過他之所以要跟花漾分手是因為愛上了我……我為此難過了許久花漾對我那麼好我卻讓她失去了一生的幸福!」
「這影響了你跟花漾的關係麼?」
「不!你不瞭解花漾她是那樣大氣灑脫的女子即使是生了這種事她依然待我一如往昔!我們還是很知心要好的朋友!」
「你……本來是要跟臨軒離婚麼?」清揚問
郁硯歌臉色一暗垂下眼睛:「臨軒已經死了我們還是尊敬死者不要再談這些事了罷!」
小7這兩天不知怎麼搞的忽然有些失去了寫作信心有些鬱悶有些悲觀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寫作瓶頸?
盡力調整狀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