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祁墨……」
「什麼？」
「兇手是一個人？」
「嗯。」
「那為什麼不乾脆一點要用這麼多方法殺人？」
「為了嫁禍吧也許老楊大林這些人都和兇手有過節。」
「我不是這個意思。驗屍報告也不能確切的說明死因也就是說死者到底死了多久誰也不知道……十點半以後保安們都去喝酒了死者就剛剛好死在這半個小時之間嗎？」
「你什麼意思？」他若有所思的望著我。
「不管準備的多充分最少要證明死者已經死了吧？沒有錯他這個嫁禍的確可以擾亂我們的視線但是對他自己也非常不利啊……安眠藥的藥效一旦過去萬一死者沒死呢？他準備的再好不也沒用嗎？」聞祁墨想了想忽然笑了「所以兇手要再次進入現場……」
我也笑了自己都感覺眼睛彎成一條弧線「沒錯。」
即使沒有那個花瓶有一個人也必須進入現場……也許他還有另一樣凶器但是被花瓶給吸引了……他之所以選擇那麼多人嫁禍不見得就是有仇因為他沒有用誰的工具特意下手狠一點殺了死者……對他來說嫌疑人眾多只是增加破案的難度畢竟他不能知道案的那天到底哪個被嫁禍者有確切的不在場證明。
「現在去抓人嗎？」我躍躍欲試的說道。
「沒證據。」
「那去找老楊和大林問問情況？」
「我先送你回家。」
「我不回家！」我生氣的說。好嘛現在是想怎樣啊？侵吞我勞動成果啊？
「那我們找個地方聊天。」
「有什麼好聊的？你不上班了？」
「嗯。曠工。」他看我怒視著他笑笑「本來是要去查那四個人地嫌疑。不過既然現在可以鎖定董林了就讓我休息一下吧。」
我這才現聞祁墨的眼睛佈滿血絲……「你剛才跟夏婷婷吵什麼呢？」我本來是想問他是不是太累了可是話到嘴邊生生的嚥回去改成這句……說完我就後悔了。
他嘴唇動了動。剛要說話我地電話響了……張沿打來的。
「打死你都猜不出來……」他劈頭蓋臉地對我說這麼一句。
「什麼？」
「張汝陽案當天七點到九點是和一個女人在一起。」
「誰。」我現在說話越來越精簡了。
「你們廠那個護士孫妍。」
「說明什麼？」
「孫妍有個姐姐。叫孫嬈。據說這個孫嬈和省裡一個高官有些不清不楚的男女問題。」
「張汝陽因為這個原因勒索孫妍？那為什麼不乾脆找那個高官或者是孫嬈啊？」
聞祁墨側頭看我一眼。
「孫嬈不是你們廠的那個高官他更見不到人了只能找孫妍了。」
「那孫妍能甘心嗎？這事跟她沒關係啊……」
「這事不好說孫妍還沒結婚呢有這樣的姐姐傳出去可能不好聽吧？」
我搖搖頭「理解不了。」
「誰讓你理解這個了？咳都被你繞溝裡去了我想告訴你的是這個孫嬈地丈夫。也是你們廠的。」
「董林。」我輕輕的開口道。
「原來你早知道啊。」張沿怏怏的說道。
「這對夫妻太帥了點吧？都有外遇？」
「我查過了董林沒有外遇。」
「不是吧？」
「我還能騙你？他一點問題都沒有。」
「那你的意思是說他在案的時候去找張汝陽是為了他老婆的事？」
「應該是吧。你說這事也就怪了孫嬈光明正大的偷男人。董林卻好像做錯事一樣的到處想辦法掩飾。」
「那也沒什麼吧？男人愛面子。」
「也許吧。」張沿沉默了下說道。這個故事接下來地展就很容易了……
和我們預料的一樣董林在案的時候。假冒送水員到達張汝陽家。他給了張汝陽一筆錢讓張汝陽寬心。接著又不停地求張汝陽保守秘密。張汝陽得意中放鬆了警惕喝下了放有安眠藥的茶水等他昏睡過去之後董林就開始行動了他先把張汝陽放在門口擺放好用塑膠袋蒙住張汝陽地頭接著試驗到張汝陽還有微弱地呼吸然後他用了空氣針最後使用菜刀……等一切都完成以後他才偷偷的離開現場到保安室和其他人回合……
喝酒地途中他只出去過一次十一點二十分他現了那個花瓶覺得可以利用就悄悄的藏了起來。其實這時候有三分鐘的時候可以讓他回現場檢查但是他不敢。他不想冒險功虧一簣再加上他十點半以後離開張汝陽家的時候鎖好了房門所以不用擔心提前露餡的情況。安眠藥的劑量最少可以讓張汝陽睡到第二天一早時間寬裕的很……一直到十二點以後大家都散去他才偷偷的回到現場其實這次他也是穿了鞋套戴好手套的用花瓶砸向張汝陽的時候和碎片落地的聲音同時想起的還有急促的腳步聲……他這時候才現自己沒有鎖好防盜門只有幾秒鐘的時間他靈光一閃把鑰匙放回茶几然後脫掉鞋套手套接著輕輕的打開房門……等章斌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一臉驚恐的董林……誰也不會懷疑他。
本來應該是無懈可擊的……董林有服用安眠藥的習慣但是他是保衛科長如果讓人知道他精神不好就會很危險所以他和孫嬈一直隱瞞這件事。再加上孫妍就在醫院工作隨便找點理由就可以弄到安眠藥……
最後的破案關鍵就是那些安眠藥……三種安眠藥混雜在一起成分剛好是董林平時服用的那些……可悲的是董林根本不知道這些藥是孫嬈為了方便出去偷情特意配給他的。
不管董林是愛面子還是愛老婆總之是為了孫嬈才去殺人的……可是最後他也死在孫妍的手裡……
「在幹嗎？」張沿看到我坐在書桌前咬著鋼筆皺著眉頭開口問道。
「總結。」我垂頭喪氣的說「我覺得我犯錯了要不然還可以更早的抓住董林。」「我覺得挺好的。」張沿嬉皮笑臉的在桌子對面坐好「你的警察叔叔和你幾乎同時想出來所有疑點……嘖嘖連犯錯都一起犯天造地合啊……」
「張沿……」我一本正經的說「你知道不知道多少癡男怨女就是被周圍的八卦黨硬拉到一起去的？你知道不知道這麼做對社會安定有多大的危害？」
「社會安定？」張沿不屑的說「誇張了吧？」
「離婚率的增高婚外戀的普及未成年人教育的失職……」我痛心疾的看著他「都是你的錯啊……」
張沿起身拱手抱拳「謝謝啊小生我還沒這個能耐。」
我得意的笑笑又低頭看看筆記上的記錄……
我一直很糾結劉阿姨在現場停留的十分鐘可是一直找不到答案她一下說不記得了一下說嚇壞了……她跟張汝陽的死沒有關係我也就慢慢的放下了。
很久以後才知道真相……而那個時候董林已經被執行了死刑。
案的那天晚上她十點二十到達現場在門口無意中聽到張汝陽和董林的對話……這可能是張汝陽最後的遺言得意的說「保安科長是個強*奸犯想一想都是個大新聞啊……不過你放心……」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應該是睡著了。
劉阿姨默默的離開了……她知道對董林來說這件事的確是滅頂之災同樣對她們一家何嘗不是？珊珊的傷痛總有一天會慢慢復合即便抓住了兇手又能怎樣？到時候周圍人的目光對她來說也許會是更大的傷害。她看著珊珊漸漸打起精神了實在不想再次剖開她的傷口在上面撒鹽了……她說這是一個母親唯一能為女兒做的。
她第二天一早去找張汝陽就是想試探下張汝陽的意思董林是不安全的她也是。至於逗留的十分鐘……她是在幫董林尋找證據她怕董林有所謂的把柄還在張家……
我聽到這個結果忽然很想哭……董林已經死了劉阿姨悄悄的去找聞祁墨銷案如果不是這樣或者這件事永遠都是個謎只是這個真相為何如此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