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消息捅給聞祁墨我就樂得在家裡等結果了。
這個結果稍稍有點出人意外……案當晚十二點四個保安和王京離開傳達室剛走到門口董林說有點事要跟王京說讓其他人先走。章斌走了兩步想起來電話沒拿就又返回去。這個時候現董林沒有去王京家的六號樓而是向一號樓走去……他心裡奇怪就跟著一起過去了走到二樓的時候聽到有什麼摔碎的聲音連忙跑上去就現董林站在張汝陽的屍體旁邊目瞪口呆。
董林的解釋是張汝陽因為他有外遇的事在要挾他所以他一直心神不寧到晚上大家都散去了他想再去找一下張汝陽誰知道現張汝陽已經死了心慌意亂下把花瓶給砸碎了。至於那個花瓶他也不知道是誰的想來可能是有人丟的就想當個順水人情送給張汝陽。
章斌知道董林沒有作案時間再說當時張汝陽已經死了所以就沒有報警但是當時也晚了如果他們出去就要找傳達室的陳叔叔董林不想自己有外遇的事牽扯進去就求章斌把這件事瞞下去。兩個人商量了很久最後決定去王京家躲一躲。他們知道王京的老婆當天晚上值夜班要早上才能回來。
王京也蠻有意思的他一直到警方來調查才知道董林用的那個花瓶是他的。他以為董林和章斌去而復返真的只是想再和他繼續喝酒。這個真相對他來說知道不知道都一樣這個花瓶雖然經過他和他前妻的手可是他們倆都沒有作案時間。所以為了錢王京選擇了繼續沉默。
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董林給他錢封口。是在案子過了很多天之後……王京需要時間搞清楚到底生了什麼也需要時間讓董林去籌錢。
早上六點多。小區內就開始有人活動了趁著天還有點黑陳叔叔前天睡的又晚章斌和董林就在這個時間混出去了。到七點多董林想了想決定還是先報警。他雖然認為自己在不合適地時間出現在案現場並且還襲擊或者說誤傷了死者可是那時候死者已經死了自己的嫌疑就減輕了再加上他做為保安科長的經驗知道現場有他地腳印非常不正常所以他必須要保證自己趕在警方之前要到達現場。本來他報警以後又用公用電話給自己手機打了個電話……沒想到劉阿姨第一個現了現場正好丁大爺給他打電話了。為他製造了一個完美的借口
「真不知道董林是運氣好還是不好」張沿聽完搖搖頭「要不是王京勒索他。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
「也不算吧畢竟為了腳印地事。他已經被辭退了。」我想了想說。
「不是一個概念吧?現在是涉嫌殺人。比破壞現場嚴重多了。」
「就是一個概念吧?當時張汝陽已經死了他那個花瓶也算是破壞現場吧?」
張沿搖搖頭。「不管怎麼說去掉了一個嫌疑人還有四個。」
我點點頭。
「唉?不對吧……當初是誰說陳叔叔有嫌疑?是誰說看誰說的對的?」我頭昂的高高的忍住笑得意地說。
「哎呀」張沿大叫一聲衝過去拉住小小「都是小小的功勞啊……」
小小冷冷的抽回手「不客氣。」
「行了我就不痛打落水狗了。」我白一眼張沿「趕緊想想辦法真兇還沒找到呢。」
「我還是表揚你一下吧」張沿撓撓頭「能想到從王京身上找突破確實是你的功勞。誰能想到董林派章斌去和王京交涉啊。如果你一早就只盯著董林我看這事也懸。」
「難得」我搖搖頭「你能誇我太難得了。」
「行了別給你個梯子你就上房啊!」張沿瞪我一眼「說吧接下來怎麼查。」
「不知道。」
「不跟你搶功勞你趕緊說吧!」張沿不滿的說。
「我是那樣的人嗎?」我不高興的說「我是真的不知道了。案那天從晚上六點一直到十點差五分這中間都沒有人見過張汝陽也不知道他去了哪……怎麼查啊?」
我拍拍額頭查了這麼多天劉阿姨的嫌疑還沒有洗脫……老媽天天晚上逼著我趕緊行動起來……我倒是想怎麼行動啊「六點有人見過他?」
「對啊很多人都看到了他坐出租車離開廠區地。」
「去查出租車啊就知道他到哪去了!」
「大哥這麼多天了你想還能有人記得嗎?」我頭暈。
「不查怎麼知道說不定呢。」
「那你去跟警方聯繫吧讓他們聯繫出租車公司。」「你?」他狐疑的看我一眼「你跟你的警察叔叔鬧彆扭了?」
「你死一邊去!」我瞪一眼他「這麼有價值地線索我就不跟你搶功勞了你自己搞定吧。」
去除花瓶還有四個兇手……劉阿姨家的嫌疑一點也沒排除相反更突出了。既然陳叔叔王京章斌和董林還有其他兩個保安都和這個兇殺案沒關係了那麼兇手就很可能是小區內部地人……唯一讓我難以釋懷地是十點到十二點的兩個小時怎麼看也不是最佳地作案時機來往的人雖然不多但是也難保不會有人看到。小區內部的人如果不牽扯離開的問題應該會再晚一點反正他們有張汝陽家的鑰匙什麼時候去都可以啊……等等這麼說的話?難道兇手沒有鑰匙?所以計算好張汝陽安眠藥見效的時機趕在他還沒昏迷之前要到達現場……開門的人是張汝陽?但是這樣也不對啊劉阿姨十點二十的時候去過張汝陽家當時沒有人開門……如果十點二十的時候張汝陽已經昏迷那兇手沒有鑰匙是如何進入現場的?如果他還沒有昏迷那為什麼劉阿姨敲門他不開?唯一的解釋是當時兇手也在現場!但是這樣一來兇手就只能是張汝陽那個單元的人了……所有當時在樓下聊天的人都證明案當天從九點到十點半除了劉阿姨沒有外人進出過。
範圍縮小了除了張汝陽家二十三戶人家是目前偵破的重點。
畫好地圖找老媽挨個確認……
「你這麼做不行的。」在第三十遍的排查過後我老媽歎氣說道。
「那不是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我垂頭喪氣的扔掉手上的紙。
二十三戶人家除了2o36o1這兩戶人家全員都有不在場證明其他二十一戶最少都有一個人沒有時間證明。
「要是張汝陽那個單元的人什麼時候給他下安眠藥不行啊?幹嗎那麼趕時間啊?」老媽怔怔的看著那張畫的亂七八糟的紙狐疑的說。
我一時也愣住。過了半晌才說「對哦。」
老媽無力的低下頭「指望你看來是沒戲了連這個都想不到。」
「我……」我剛要解釋門鈴響了。
打開門一開是送水公司的。
「老媽你要的純淨水啊?」我沖房裡喊道。
「不是我還是你啊!」
……為什麼要跟我生氣啊?!
老媽拿著水票走出來「下午就沒水了你也不知道打電話要的!」
「我下午上班去了啊!」
老媽瞪我一眼我咬著牙不知道怎麼說了。
「你等等!」看到送水的工人穿上一次性的鞋套戴上手套拿出一次性的毛巾擦拭著飲水機我激動的說不出話了。
「你你……」
「你幹嗎?」老媽和送水工人都側目瞪著我。
「你貴姓啊?」
送水工人愣住了。
「不是不是我意思是說這個小區的水是不是都是你送的?」
「不是。」他利落的拿起水桶放到飲水機上「一般都是客人打電話到公司公司隨機派人來的。」
想也沒想的撲到電話前「聞祁墨去查查張汝陽那個單元的所有人看看案那天是不是有人給送水公司打電話要水了。」說完啪的掛掉電話。
抬頭現送水工人的臉……
「我是警察!」我一本正經的解釋道。
送水工人茫然的點點頭。
怎麼就沒想到呢桶裝水公司的人經常出入小區他們有統一的制服保安也不會攔著檢查如果是他們中有人在張汝陽昏迷之前進
如果這條線索能跟下去張汝陽那個單元的所有人嫌疑就可以擺脫了。
隱隱覺得不對勁張汝陽連送水工人都能得罪啊?
「師傅師傅」我衝到門口送水工人已經收拾好要離開了「請問下你們公司的送水員都是從哪請來的?」
送水工人撓撓頭「有從附近郊縣來打工的還有一些下崗工人吧。」
「謝謝啊。」
幾乎要得意的笑出來……看你往哪逃!不過是自作聰明的兇手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