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很久終於得出一個不是結論的結論:人在任何情況下都有可能撒謊。一個事件的謊言或者可以找到證據揭穿……可是感情呢?如果有人刻意隱藏自己的感情除了他自己我想真的沒有人能看破。
心理醫生說感情也是有規律可述的……我自此開始極度厭噁心理學家為什麼要把人的感情也當作籠子裡的小白鼠一樣研究呢?我不喜歡交朋友不喜歡和別人說心事是不是就意味著我心理不正常?
艾小偉說我鑽牛角尖。我告訴他人如果沒有一點執著的地方那活著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這一點岳子路做的很好他固執的堅持自己什麼都沒做過什麼都不知道。堅持到了審問他的警察都欲哭無淚的地步。
「會不會岳子路是被人嫁禍的?」艾小偉對真相顯然沒有對獵艷那樣執著他有點意興闌珊的說道。
「理由啊。」我皺著眉頭張沿不在這裡就是麻煩連個討論案情的人都沒有「如果兇手要嫁禍岳子路肯定會找一個更適合的時機。」
岳子路有大把的證人證明他不可能殺人如果是嫁禍那兇手也太不敬業了好歹做些前期的準備工作吧。
「那會不會是有人和岳子路合謀一個殺人一個負責移屍?」
「誰跟他合謀?」
「朱芸啊。」艾小偉很高興的回答我。
「我拜託你用一下腦子!」我氣的都不知道說什麼了「如果朱芸和岳子路合謀到這個時候了岳子路還能一句話都不說?殺人的又不是他他還想袒護誰?你真以為他是情聖啊?如果他對朱芸這麼有感情也不會和吳可梅生關係了。」
「你也說了殺人的不是岳子路。再怎麼查也查不到他身上。他一個無業遊民有大把的時間跟警察耗他害怕什麼?」
「你怎麼不明白啊?」我都無言了「岳子路是不怕可是他老爸是市委書記啊這事生以後按道理他一定是想辦法趕緊擺脫嫌疑怎麼可能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德行在警局耗著?」
「難道說不是朱芸?」艾小偉訕訕的說。
「我跟你說話怎麼這麼累啊!」我鬱悶的要死「問題不是兇手是誰問題是岳子路到底想要隱瞞什麼?你想想頂著這麼大的壓力還能一句話都不說岳子路這樣的人說的好聽就是紈褲子弟說的不好聽就是一個混混你覺得這樣的人知道什麼叫義氣嗎?」
「那也不一定……」艾小偉在我嚴厲的目光下實相的轉移話題「你怎麼確定一定是岳子路移屍的?不是還不能確定吳可梅到底死在哪的嗎?」
「不管吳可梅死在哪她的衣服肯定是被埋在樓後的空地了……案的時候和岳子路喝酒的朋友都記得他當時還戴著那枚戒指。」
「那也不能說明是他移屍的。」
「我說你笨你還不相信!」我瞪他一眼「這枚戒指最少說明岳子路在吳可梅死後曾經跟兇手接觸過。」
「說明什麼?」艾小偉非常配合的擺出一副呆像。
「岳子路很重視這個戒指丟了以後他肯定很快就能現。只要稍微回憶一下他就會知道到底丟在哪了……」
艾小偉打斷我的話「說不定真是丟在外面被兇手揀到了。」
「你覺得有那麼巧嗎?剛好他戒指丟了剛好被他不認識的兇手揀到又剛好被混在他某個女朋友的遺物中?」
「你的意思是岳子路知道兇手是誰可是他就是不說?」
「算是吧。」我無奈的低下頭。
「如果不是朱芸還能是誰?」艾小偉張大嘴「不會是許怡佳吧?」
「許怡佳有證人她沒有作案時間。」我一口否定。
「其實也不對」我想想接著說「如果岳子路知道兇手是誰我看不出來他有什麼隱瞞的必要最多他也就是協助移屍罪名不大而且他家裡的背景在那放著他有什麼好怕的?」
「難道岳子路想保護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件事?」
我讚賞的看著他「你終於和我想到一起去了。」
「切」艾小偉不屑的瞪我一眼「有什麼區別?現在還有什麼事比這件事更重要?」
「案件早晚有一天會水落石出到那個時候岳子路再隱瞞也沒用了……」
「那……」艾小偉沉吟片刻幾乎和我異口同聲的說道「岳子路在拖延時間!」
可是我馬上又喪氣的低下頭「他想拖延什麼啊?總不能給兇手跑路的時間吧?」
「是啊」艾小偉也歎口氣「總不能是等兇手自吧?」
討論到這裡幾乎又回到原點……岳子路一生中最堅持的可能就是這件事他這個人不負責任又死愛面子朋友私下裡都稱呼他是紙老虎看起來不可一世其實不堪一擊。
我實在想不到他有什麼可隱瞞的?去警局對他來說是常事他倒是不怕每次他老爸都會找人很快把他給弄出來這次可好他咬緊牙關說什麼都不想出去了。
我都開始懷疑他叛逆期沒過現在正跟他老爸鬧彆扭呢。
我第一次現謊言其實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壞至少我還有去調查的方向……岳子路這樣的一言不真真讓人一點脾氣都沒有完全不知道從哪下手。
「不管怎麼說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兇手是朱芸的可能性最大。」艾小偉一句話總結道。
我點點頭。「雖然朱芸說她不知道吳可梅和岳子路的關係不過這點誰也不清楚。如果她知道的話那她的動機是最成熟的。」
只不過光有動機是沒有用的四樓的護士看到吳可梅身著睡衣走進宿舍緊接著朱芸就急急忙忙的出門了……就算朱芸先換好吳可梅的衣服回到宿舍脫掉再趕快出門也沒有辦法解釋身高造成的差距。
一米六的吳可梅穿上高跟鞋也許可以裝成朱芸;可是一米七的朱芸要怎麼縮才能把自己縮到一米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