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警官案現場是西郊護城河既然是河水那就是會流動的怎麼能確定一定是案現場周圍的水藻呢?」我想了想問道。
「沒有錯不過你不知道案現場不遠有一間小造紙廠市裡去查封了幾次前腳走了人家又後腳開工根本就禁不掉。而這個造紙廠平常的工業廢水就是流進護城河所以那個地方的水藻跟其他地方的不一樣。」
「那案現場的下游呢?有沒有可能是一樣的?」張沿追問道。
「不管一樣不一樣這個護城河的水肯定是流不到a市的。」謝警官說。
「也就是說寧艾只可能是在天海遇害的?」
謝警官點點頭。
寧艾是被淹死的死亡前肯定經過一番掙扎胃裡會殘留大量的積水如果確定了這點西郊護城河特有的水藻就是周齊的不在場證明了。
「那為什麼還要懷疑齊哥呢?」張沿說。
「周齊入住的賓館有一個服務員回憶說四號的下午她看到一個女人去周齊的房間找過她而這個女人很有可能就是寧艾。」
說了這麼多終於找到了疑點。
「那個服務員能確定嗎?」
「她說當時走廊上沒有人那個女人又戴著寬簷帽所以她也沒有看清楚不過她記得那女人走進周齊房間的時候側頭看了看走廊她記得那女人右臉上有一顆黑痣。」
我和張沿都沒有說話。
「好了你們也別想太多了我告訴你們這麼多也只是想你們能多留心看看有沒有什麼疑點。」謝警官安慰我們說道「今天的事可不能說出去啊要讓小聞知道了又要教訓我這個老頭子了。」說完哈哈一笑。
我和張沿也沒有心情逗留了隨口應付了兩句就趕緊出門了。
「老闆你相信齊哥是兇手嗎?」張沿靠著牆手裡捏著自己的棒球帽翻來覆去的轉著。
「你相信嗎?」我反問他。
「我……」張沿剛要說話曉絡姐從聞祁墨的房間衝出來嘴裡大喊道「你胡說不可能不可能。」
聞祁墨跟在她後面「周小姐你冷靜點。」
曉絡姐看見我衝過來一把抓住我手指甲扣到我胳膊上刺的我生疼「如茵你你幫我你幫我查清楚我哥我哥不可能是兇手!」
「曉絡姐你別著急到底怎麼回事?」我裝作不知情的問道。
「他他說我哥殺了寧艾和常家遠。」曉絡姐氣憤的指指聞祁墨。
「你別擔心如果有證據的話他們早抓人了。」我拍拍她的肩膀「我會幫你的。」
第二天一早我讓張沿定了去b市的火車票。寧艾的事雖然很蹊蹺可是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案件的開始才是問題的關鍵。去常家遠周曉絡周齊的故鄉看看也許就會現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而且警方現在的調查重點放在寧艾身上還不如我們坐享其成等著警察查出來。不過偵信社還是要留人在所以我讓張沿跟謝警官保持聯繫以方便拿到第一手的資料。
第一次坐火車我一個人在人來人往的候車廳裡轉來轉去第四候車室第四候車室到底在哪呢啊?有人在身後一拍我肩膀「葉如茵。」
我轉頭一看聞祁墨。
「聞警官。」
「你要去b市?」
我點點頭。
「一起。」他晃晃手裡的車票。
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一條簡單的牛仔褲。沒有了平時穿警服的威嚴看起來好像鄰家大哥一樣的親切。有兩個女孩從我們身邊走過看見他竊竊私語其中一個還轉頭看了好幾次最後在同伴的取笑聲中漸漸走遠。唉長的帥真的是種罪啊。
「你是為了常家遠的案子?」我想了想沒有說周齊的案子畢竟我現在的任務是證明齊哥的清白。
他點點頭「你是去證明周齊是清白的我是去證明周齊就是兇手。」
「殊途同歸。」我笑笑。
到達b市是晚上十一點。
我和聞祁墨不在一節車廂上車以後就分開了。我打了一路的手機遊戲。一直到走出火車站我才意識到這個旅伴的存在。
「葉如茵你聯繫酒店了嗎?」聞祁墨想伸手攔輛計程車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問我道。
「沒有火車站附近不是有嗎?我隨便找一間就可以了。」
「那可不行火車站附近的酒店又不安全又貴的算了你跟我一起吧。」說著接過我隨身帶的旅行包自己先鑽進車廂。
可是我想自己查啊……我心裡說道。卻還是老實的跟他一起上了車。
大概半個小時車停下聞祁墨跟我爭執了一下終於還是讓他掏了車費。
「這是哪?」我看看四周。
「這旁邊是周齊以前讀研究生的大學。」聞祁墨說著自己走到前面的酒店。
我沒有想過先從周齊開始查啊按照我的設定最先查的肯定是常家遠的社會關係總要搞清楚他為什麼不遠千里的跑到天海去吧。至於周齊說實話我不報什麼希望就像謝警官說的沒有人能證明他去過天海或者沒去過他們的私人恩怨和常家遠的死亡就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沒有什麼可疑。
「聞警官我想問你一件事。」我連忙追上他說。
他停下腳步。
「周齊知道不知道警方已經開始懷疑他了?」
「我們沒有正面找過周齊再說他出差在外還沒有回來不過周曉絡應該已經告訴他了。」聞祁墨說道。
我沒有說話。
他們說女人有一種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