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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一章與死神對舞一 文 / 老虎是我

    就在雙方秣兵厲馬,調集物資,部隊,準備進行決戰之時,楊重所在的暗箭部隊也根據作戰部署,全體開赴到南部戰區。

    本來依照趙凡軍的想法,暗箭的這幾個教官是絕對不能跟著上戰場的,因為一旦在戰鬥中有人犧牲,那就是無可彌補的損失,所以,他準備只派出學員。但是,陸軍部隨後又下發給他一道密令,要求他一定要派出最得力的人員去南部戰區參戰,因為現在在南部戰區上,烈火帝國有四個狙擊手非常猖狂,號稱四大死神,在他們的狙擊下,天龍帝國至少已經損失了十三名校級尉級軍官,七個狙擊小組,給其他部隊製造了一定的恐慌情緒。因此,陸軍部特意要求趙凡軍,一定要在戰役開始之前徹底解決這四個烈火帝國的狙擊手。

    烈火帝國在南部戰區,甚至在整個部隊序列裡並沒有設置專門的狙擊手編製,但是在每支部隊裡卻都有不少槍法極為準確的士兵。他們的配槍並不是普通士兵所使用的烈火帝國制式九一式步槍,而是經過自己改造的槍械。從性能上來說,烈火帝國九一式步槍並不算是完美之作,其射程有限,最大射程只有六百餘米,而且以為口徑大所以自重較高,唯一值得誇耀的就是它的適應能力很好。這款步槍可以適應各種惡劣的作戰環境,性能非常穩定,所以很受烈火帝國士兵的喜愛。經過改裝之後,九一式步槍的射程增加到九百米,口徑也由原來的八點六毫米減少到六點二九毫米,自重沒有改變,在配裝四倍瞄準鏡之後,就成為烈火帝國士兵中射擊高手的最愛。

    在登陸作戰初期,烈火帝國軍隊打的比較順手,這些射手在當時最大的作用也只限於在部隊受到火力阻擊的時候消滅對方的火力武器射手,並沒有太多的機會來表現自己。但是隨著戰事逐漸不順,尤其是進入到陣地對峙階段之後,他們才逐漸顯露出來自己的作用。他們經常單獨出擊,專門尋找天龍帝國的中高級指揮官下手,一度曾經搞的天龍帝國部隊的下級指揮官不敢在陣地上露頭,害怕成為他們的狙殺目標。在同天龍帝國狙擊手的直接較量中,他們也是勝多負少,佔據了上風。在這些人當中,四大死神無疑是其中的佼佼者。他們都喜好單獨行動,每次狙殺成功之後立刻撤退,飄然而去,而且他們決不理會任何戰爭規則,都使用在戰爭中絕對禁止使用的達姆彈作為狙擊步槍子彈,讓天龍帝國的軍人都憤恨不已。可惜的是,南部戰區現有的狙擊手水平有限,不但沒能消滅對手,反而還在追殺對手的行動中吃了不少暗虧,損失了十幾個人,這就更讓南部戰區的指揮官怒火中燒,發誓一定要幹掉這四大死神。

    在這種情況之下,趙凡軍只好把所有的教官全部派出,組成了三個狙擊小組,要求他們一定要在一個星期之內完成任務,順利返回。楊重和田勇自然也在其中,倆人罵罵咧咧的收拾裝備,然後出發。

    大陸歷3240年8月21日上午,楊重和田勇等人秘密到達戰區,他們分成三個小組,在熟悉了四大死神經常出沒的區域地形之後開始執行狙擊任務。

    前兩天他們並沒有什麼收穫,雖然他們也發現了不少烈火帝國的狙擊手,但是從作戰方式來看,都不是那四大死神,所以他們並沒有出手,只是交給負責掩護他們的其他狙擊小組來處理,自己則專心尋找所謂的四大死神。

    到24日下午,烈火帝國已經損失了七名優秀射手,三名炮兵觀察員,十一名電話查線員,而且大部分損失人員都集中在中部區域。這讓烈火帝國的前線指揮官們大惑不解,沒聽說天龍帝國在南部戰區有什麼厲害的狙擊手啊,怎麼自己這些手下都會送了命呢?當天夜間,四大死神之一的四號死神下流一川奉命出動了。他的任務只有一個,找出這些人死亡的原因,並幹掉殺死他們的天龍帝國狙擊手。

    下流一川今年三十一歲,上尉軍銜,他身材中等,結實,一臉的冷酷,極為嗜殺。他內心裡十分不忿自己被排在四大死神第四位,認為憑借自己的戰功完全可以擠身前兩位,他尤其不滿排名第二位的愚蠢太郎,覺得要不是因為愚蠢太郎是一名師團長侄子的原因,就憑他的能力,根本不可能進入四大死神的行列。

    這次上面派他出來就讓他有些不滿,死亡那些狙擊手根本都是些二流角色,被人幹掉是很正常不過的事情,有什麼好查的?至於天龍帝國的狙擊手那更不在他的眼裡,他認為這些人還不如自己部隊裡那些二流的狙擊手,簡直就是業餘的。不過,出於多年參加戰爭的經驗告訴他,小心一點總沒有壞處,他也不是沒有見過在歷經大風大浪,最後卻在陰溝裡翻船的優秀軍人,所以,出動以後,下流一川還是很小心的慢慢潛伏到自己最喜歡的一個狙擊地點埋伏起來。

    初秋之夜格外迷人,夜空中繁星點點,曠野上寂靜無聲,平時經常互相射擊的雙方在今晚似乎都有了默契,誰也沒有開槍。下流一川慢慢的爬進隱蔽部裡,藉著微弱的星光架好槍,仔細的掩飾好只露出一點的槍口,然後找了一個舒適的姿勢靠好,他準備先美美的睡上一會,等天色微亮之後再搜尋目標,他覺得天龍帝國的狙擊手經過他們四大死神一通狂掃之後都已經嚇破了膽子,根本沒有人敢於在夜間出來活動,所以他放心的閉上了眼睛。

    楊重和田勇此時躲在一個廢棄戰壕的機槍射巢內,倆人一直在低聲討論關於兒女婚事的問題。按照田勇的構想,楊重在自己的女兒十八歲以後就要為自己的兒子來下聘禮,具體數目先參照天龍四世皇帝陛下給皇后下聘禮時的標準來定,田勇很不以為然的說錢其實不多,他其實也不是很在乎,但是關鍵是就要這個面子,因為他的女兒,也就是天龍帝國陸軍李愛國元帥的孫女,要是草草的就嫁了出去,未免說不過去。

    楊重聽了直呲牙,就他所知,天龍四世給皇后家裡下聘禮時還只是皇儲,即便是這樣他的聘禮也可謂驚動全國。單是那一輛純手工打造,只生產了一輛的紅色跑車就價值三百萬金幣,都快頂上半輛龍四型坦克了。你田勇說的好聽,什麼不在乎啊,狗屁!你這哪是在嫁女兒,你分明是在賣女兒!所以楊重很不屑的質問他,「你看老子像是這麼容易就出血的人麼?」

    田勇奸笑,「你像不像無所謂啦,實話告訴你,我在出發之前給我老婆寫了一封信,內容就是關於咱倆已經成為親家的事,當然咯,信的一部分內容是會有虛構的成分,比如說你答應我的聘金數目,還有迎親當天你要給的紅包數目,回門那天你要拿的禮金,嘿嘿,你他媽的瞪眼幹什麼啊,其實算起來也不多,我大體估計了一下,去掉零頭什麼的也就一百多萬金幣。哎呀,你真他媽的好命啊,只花這麼點錢就能給你兒子找到這麼好的一個媳婦,你真是走運啊。哎,你怎麼了,我靠,居然暈過去了!」

    楊重醒過來以後就只當自己是做了一個噩夢,早點忘掉早安心。田勇也不再提,只是沒事就得意的看著他笑。倆人雖然一直鬥嘴,但是誰也沒放鬆對外面情況的觀察。果然到了凌晨天色微亮時,田勇率先發現大約距離自己藏身處四百米外,有一處地方的青草有些異樣。他用望遠鏡盯著仔細的看了半天,確定在那片青草下面肯定躲藏著一個敵人的狙擊手。

    楊重按照田勇的指示看了看那個方位,地面有些須的隆起,有一處青草明顯有些發蔫,應該是晚上被撥出後移放到那裡的。他放下望遠鏡,問躺在一旁休息的田勇,「看樣子就知道下面躲著的那個笨蛋水平一般,這應該不是四大死神吧?」

    田勇笑嘻嘻的說:「萬一是呢?你以為那些什麼死神都跟我一樣厲害啊,這不扯淡嘛!要不咱倆打賭,是死神你就把聘禮加倍,要不是的話咱倆再繼續找。」

    楊重一撇嘴,「你醒醒吧,別做夢了。」不過說歸說,楊重也有些心動,來這裡已經三天了,自己和田勇還是一槍未放,雖然指點了不少敵人給自己這邊的其他狙擊手當靶子打,但是戰功可不是自己來領的。聽說其他兩組都有所斬獲,惟獨自己和田勇現在是寸功未立,這未免跟自己這絕頂高手的身份有些不太相配,所以,不管田勇是怎麼看的,楊重心想算你倒霉吧,他決定就拿這個傢伙來祭槍。

    田勇看楊重打開保險,準備幹掉對手,就連忙拉住楊動,「怎麼你也忍不住了?你等等,現在天還沒大亮,我剛才看了半天,隱藏在青草堆裡的槍口一直沒動,我估計有兩種可能,一是他睡著了,二就是他故意弄的陷阱,你看哪個最象?」

    楊重凝神想了想,「如果是死神的話,那陷阱的可能性大,如果不是的話,那就是他睡著了。」

    田勇呸了一口,「我靠,你等於什麼也沒說。那現在怎麼辦,等還是不等?你是射手,這事由你決定。」

    楊重撓了撓頭,「我就不相信那幾個死神有什麼過人的能耐,媽的,實在不行就過去看看,你敢不敢去?」

    田勇一愣,正色道:「不是敢不敢去的問題,而是隨意離開隱蔽部去接近對手是違反狙擊條例的做法。」

    楊重斜眼笑著問他,「那你準備怎麼辦?」

    田勇想了想,「哈哈,去他媽的條例,我怎麼不敢去,不敢去的是孫子。現在去還是明天去?」

    楊重點了點頭,「今天都這點了還怎麼去?爬出去給別人當靶子打啊?你雖然還不算是個傻子,不過照此情況發展下去,你絕對會成為一個最傻的傻子的,恭喜你,還有前途。」

    田勇哼哼了幾聲,「靠你!那就明天去吧。」

    楊重又看了看外面,「咱們明天晚上再看,如果這小子還趴在那裡咱們就過去摸了他,如果他不在了就算他命大。」

    第二天傍晚,下流一川再次出動,昨天他白白的潛伏了一上午也沒發現任何目標,所以中午乾脆撤回了己方陣地。沒想到一回去後就聽到排名第二的愚蠢太郎在昨天下午時被天龍帝國的狙擊手擊中頭部當場戰死的消息,他心裡既有些高興又有些悲哀,高興的是愚蠢太郎一死自己就可以上升到死神第三位,悲哀的是愚蠢太郎過於追求虛名又不具備擁有這份虛名的實力,如果他老老實實的跟在他叔叔的手下做事的話也不會這麼早死。但是,愚蠢太郎的死惹怒了他的叔叔,他責令剩餘的三個死神一定要在三天內查找出殺死他侄子的敵人,死活不論。如果查找不到的話,三個所謂的死神就準備一起切腹自殺,去找真的死神報到吧。所以,倍感冤枉的下流在晚飯時破例喝了點酒以排解煩悶,等半夜裡到達隱蔽部以後,他還是按照昨天的佈置安放好槍枝,然後閉上眼休息,準備第二天潛伏一天。

    睡夢中,迷迷糊糊的下流覺得有些心神不寧,感覺自己似乎處在一種極其危險的境地之中,他還沒體會出這是一種什麼情緒,就覺得自己的咽喉被一隻鐵鉗一般的大手緊緊的扼住,他睜開眼睛剛慌亂的掙扎了幾下,一把消光的匕首就頂在了他的脖子上。一個聲音用並不標準的烈火話在他耳邊低聲喝令:不許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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