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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章三號隧道之戰下 文 / 老虎是我

    從山坡上向下望去,游擊隊的阻擊陣地上是一片混亂,大部分游擊隊員都低著腦袋趴在草草築就的防禦工事內,胡亂的向對面射擊,不過射出的子彈四處亂飛,最大的作用也就是修剪樹木。再看對面烈火帝國士兵的反擊到是有聲有色,他們依托岩石,樹木的遮蔽,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互相掩護著慢慢的前進,現在距離游擊隊的陣地只有不到五十米的距離,幸好山路狹窄,不利於大隊衝鋒,不然依照烈火帝國士兵的作戰習慣,早就集體喊著號子衝上來了。

    田勇只看了幾眼就有些心驚膽戰,分發武器的時候這些游擊隊員們的表現可不是這麼糟糕,能夠熟練擺弄槍械的大有人在,比如那個女游擊隊員,但是從實戰效果來看,這些游擊隊員根本就是一群菜鳥外加烏合之眾。他們沒有任何戰術可講,完全是單兵作戰的模式,互相之間連個最基本的火力掩護都沒有,自己想打哪就打哪,也不管自己的戰友在射擊什麼。

    游擊隊的指揮官索倫此時已經負傷昏迷,整個游擊隊完全沒有了統一的指揮,導致局面更加混亂,還好所有的人都在拚命的抵抗,沒有一個人扔掉武器逃跑,這才沒有讓陣地失守,不過照此局面發展下去,陣地被攻陷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田勇看了看正在逐漸逼近的敵人,顧不上下去重新組織防禦,現在最關鍵的就是先遏制住敵人的進攻勢頭,給下面的游擊隊員一個喘息的機會,然後再調整防守陣地。他上好膛,瞄準跑在最前面的烈火帝國士兵一槍就撩倒了他,然後他又打啞了一挺叫的最歡的機槍,這才提著槍轉移了陣地。

    真春躲藏在一棵大樹後面,拿著望遠鏡觀察著對面的敵人陣地,從散亂的槍聲和漫無目的射擊方向來看,對面應該是一支游擊隊。他暗暗高興,這回活該我露臉啊,剛當上最高指揮官就碰到這麼一支污七八糟的雜牌軍,立戰功是不成問題了,關鍵是還要立的漂亮。他命令正在攻擊的部隊全力壓上,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拿下敵人的陣地,支援堡壘裡的部隊。第一個衝上敵人陣地的士兵,將會得到最優厚的獎勵,一個牛肉罐頭。

    留守的烈火帝國山地團士兵一聽有牛肉罐頭可拿立刻來了精神,紛紛過來請纓,嗷嗷叫著要求上去衝鋒,真春得意的笑著,滿足的欣賞著,用一個牛肉罐頭的獎勵就給他帶來這麼大的領導快感,看來以後要多留點牛肉罐頭以隨時滿足自己。

    衝鋒的隊伍剛組建好,真春還沒來得及做衝鋒動員,前面正在進攻的士兵忽然亂哄哄的退了回來,正春憤怒的高聲喝罵,問他們難道不想活了,竟然敢私自撤退。

    幾個士兵惶恐的回答說對方有狙擊手,已經打死了五個弟兄,可是我們連他的人影都沒看見。

    真春一聽狙擊手三個字,身體下意識的向樹後躲去,「狙擊手?你們確定?」士兵們忙不迭的點頭,「嗯,確定,絕對有!」真春伸頭看了看前面,「八嘎呀路,狙擊手有什麼好怕的,你們統統回去衝鋒地幹活,我地在這裡火力支援地,快去!」

    已經被嚇破膽的士兵們互相看了看,又看了看一臉緊張神情眺望前面的真春,忍不住鼓噪起來,「長官,狙擊手很厲害地,殺人不眨眼地幹活,我們不想白白送死,還是請長官帶領我們衝鋒。」

    真春勃然大怒,「八嘎,我地很重要地幹活,要指揮全局地,你們不會白白地死地,我回去以後會上報皇帝陛下,為你們地家人大大地發錢,你們地明白?不去地話,現在就按逃兵死啦死啦地喲!」

    剛才還在狂叫要求衝鋒的士兵轉眼之間就變成了督戰隊,端著槍大聲威脅這些逃回來的戰友,「快去快去地,長官已經下命令了,難道你們想抗命?你們放心,我們會永遠記住你們地!」

    田勇一氣幹掉五個最有威脅的敵人之後,看著他們沒命的逃了回去,這才趕緊從山坡上溜了下來,到陣地上一看,三十幾個游擊隊員居然已經傷亡了十幾個,剩下的人都在抱著槍哆哆嗦嗦的發抖。田勇不由得又是氣來又是好笑,他媽的昨天那股子牛勁都上哪去了?自己的隊員出於好心想給他們講解一下武器性能和作戰技巧,可是這些游擊隊員個個一臉愛搭不理的操行,都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現在呢,又都嚇的跟灘爛泥似的。他沒好氣的喊過兩個手下,問了問彈藥情況和陣地的情況。

    手下小聲說彈藥已經剩的不多了,也幸虧死傷的十幾個人都是那些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主,要是他們都好好的話,恐怕彈藥早就被他們給打光了。

    田勇皺著眉頭,「媽的,真麻煩,你們去看看,他們裡面有沒有可以當官的材料,有就給我喊一個過來。」

    不一會,手下帶來了一個女游擊隊員,正是那個還算有點作戰常識的女孩子,田勇上下看了看她,「你叫什麼名字,哪裡人?」

    女游擊隊員擦了擦臉上被硝煙燻黑的污漬,「報告,我叫雅特琳娜,是蘇瓦人,你有什麼事麼?」

    田勇點了點頭,「嗯,你從哪學的打槍?」

    雅特琳娜說:「我的父親,哥哥都是軍人,我從小就住在軍營裡面,所以會打槍。」

    田勇敢興趣的問她,「哦,那他們在哪?」

    雅特琳娜臉色一沉,「他們都在跟天龍帝國的戰爭中陣亡了。」

    田勇一楞,隨即尷尬的恩恩了幾聲,他有些奇怪,雅特琳娜的父兄都是被天龍帝國的軍人給打死的,為什麼她還會在這裡跟我們並肩戰鬥呢?真是奇怪的女孩。「哦,對不起,我不知道這些。」

    雅特琳娜淡淡的說:「沒什麼,你大概也很奇怪我為什麼不嫉恨天龍帝國,還會跟你們一起作戰吧?我可以告訴你,這是因為我的姐姐。她就住在距離克羅亞城不遠的桑立克索鎮,在你們進攻克羅亞城前夕,她被一個天龍帝國的軍官給強暴了,而她的男朋友為了救她也死在了那裡。我後來聽鄰居們說,當時有兩個年輕的天龍帝**官曾經救下了她,但是她開槍打死了那個侮辱她的軍官,最後不得已跳樓自盡。我曾經非常痛恨你們天龍帝國的人,恨不得你們都去死,但是我也知道,天龍帝國中也有像那兩個年輕軍官那樣的好人。我曾經想了很久我該怎麼辦,現在想明白了,那就是活下去。不管怎麼樣,那些事都已經過去,我現在所能做的就是盡力去保護那些手無寸鐵老弱婦孺,不讓我姐姐的事再次在她們身上重演。現在,天龍帝國已經佔領了克羅亞平原,也學會了尊重蘇瓦人,但是這些可惡的烈火帝國猴子又來了,他們比你們還要喪心病狂,燒殺姦淫無惡不做,所以我才會在這裡跟你們一起戰鬥,你明白了麼?」

    田勇聽的楞了半天,記憶中他和楊重曾經在一個小鎮裡救過一個很年輕漂亮的蘇瓦女人,但是不記得地點了,他想了想,然後小心的問道:「你姐姐是不是紅頭髮的?個子很高,長的很漂亮?」

    雅特琳娜吃驚的看著他,「你怎麼知道?你見過她?」

    田勇默默的點了點頭,「是的,大約是在兩年前吧,我和楊重在執行任務的途中曾經救過一個這樣的女孩子,可惜的是她開槍打死了一個天龍帝國的軍官,這一下我們也無能為力了,最後她是跳樓自殺的,不過她死的很安詳,也許她就是你的姐姐?」

    雅特琳娜渾身顫抖著,「你們,你們當時是不是穿著一身黃綠相間的迷彩服,左邊的胸口上有一個雙箭交叉的軍徽?」

    田勇驚訝的點了點頭,「是啊,那是當時暗箭的軍徽,可惜現在它已經不存在了。」

    雅特琳娜再也忍耐不住淚水,撲通一聲跪在了田勇面前,「你們就是那兩個軍官,是救我姐姐的恩人,沒想到我能見到你們,我,我給你們磕頭了。」

    田勇連忙把她拉起來,「好了好了,別這樣,我們其實也沒能救出你姐姐,她最後還是死了,真可惜啊。」

    周圍的游擊隊員們見場面特殊,都在注目向這邊張望,雅特琳娜站起來擦了擦淚水,「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要感謝你們。」

    田勇黯然的搖了搖頭,「算了,都過去了,你也不要難過,我們把她葬在鎮外的樹林裡,以後等戰爭結束了你可以去看她。」

    雅特琳娜強忍悲痛點了點頭,「我替姐姐謝謝你們。」

    田勇長長的出了口氣,「呼,好了,我們先來說說現在吧。你們游擊隊這麼個打法可不行啊,火力不集中,人員各自為戰,再這麼下去,陣地早晚會失守的。」

    雅特琳娜的臉紅了一下,低聲說:「我們以前從沒有打過這種阻擊戰,都是游擊戰,打了就跑的那種,本來以為阻擊戰沒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擋住敵人就行麼,現在看來確實不是這麼回事。」

    田勇無奈的說:「阻擊戰跟游擊戰可差的老鼻子了,現在也沒時間多講,我問你,你願意擔任指揮官麼?好,你願意,那他們會聽你的麼?沒問題,那就好,你現在馬上按照我的指示去重新佈置防線,我的人跟你一起去。你再派人先把傷員送到後面,不要影響其他人員的戰鬥情緒,告訴他們烈火帝國的兔崽子沒什麼可怕,我當初和楊重很輕鬆的就搞定他們一個分隊**十號人呢。哦,不吹這個了,還要注意節省彈藥,不要盲目射擊,等威爾那邊解決敵人以後,咱們就可以放心了。」

    在真春的威脅下,三十幾個烈火帝國山地團士兵硬著頭皮又重新開始進攻,這一次他們可是謹慎的很,都貓著腰一點一點的向前走,前面的走兩步就停下來回頭看看後面的人是否還在,後面的一看前面的停下就趕緊臥倒,以為他們發現了什麼。真春在後面看的是氣不打一處來,不過他可不敢自己站出來喊叫,反而讓別人出來催促前面的人趕緊上。他在來以前曾經聽說過傘兵團的一個分隊在追捕一個重要人物時,被兩個天龍帝國的狙擊手給折磨的哭天喊地,弄到最後最後隊長還陣亡了。所以他一聽到手下說對面有狙擊手就下意識的認為可能是天龍帝國的狙擊手,不過這一次他到還真是猜對了。

    烈火帝國的進攻士兵爬到距離敵人的陣地還有四五十米時見對方居然毫無反映,不由得停了下來,他們不知道對方在搞什麼鬼,一時之間不敢胡亂行動。幾個膽子大一些的向陣地那邊打了幾槍,希望能引的對方還擊,暴露其火力點,但是對面還是沒有動靜。一個膽子最大的士兵小心的抬起頭先四下裡打量了一番,看看沒什麼動靜,再看了看對面的敵人陣地,居然沒有一個人影,立刻就是一陣激動,難道敵人已經逃跑了?他試著露出半個身子,然後慢慢站了起來,發現自己居然沒挨槍子,頓時興奮的大喊起來,「喲西,敵人都逃跑地幹活啦,殺幾給給地有!」

    雅特琳娜伏在草叢裡,小聲的命令其他游擊隊員,「穩住,不要慌,等他們再近些再打。」眼看敵人紛紛從地上爬起來開始衝鋒,一直衝到還有二十米時,她大喊一聲打!頓時,周圍的草叢裡,樹後,岩石間突然冒出了二十幾道火蛇,如同無情的鞭子一樣抽向正在得意不已的烈火帝國士兵群。

    正在遠處暗暗歡呼的真春以為勝利在望,沒想到前面突然想起了密集的槍聲,他眼看著自己的手下象被割倒的麥子一樣成片的倒了下去,不由得急紅了眼,「八嘎,游擊隊居然耍陰謀地幹活!」心急火燎之下,他忘了隱藏好自己的身形,從樹後面露出大半個身子,揮舞著戰刀胡蹦亂跳,大聲喊叫起來。

    田勇安排好游擊隊之後,自己提著狙擊步槍悄悄的溜上了山坡,他找到一處突出的岩石,爬到上面躲了起來。從這裡看下去,山腳拐彎後面的敵人陣地清晰可見,而且距離也不算很遠,只有六百餘米,正是自己狙擊的最佳範圍。他支好槍默默的等待著,想尋找對方的指揮官,一槍搞定他。等了半天,底下都打起來了才發現從一棵樹後面冒出一個矮子來,正在揮舞著一把軍刀在喊叫什麼。他把他套進瞄準鏡裡,嘴裡嘟囔了一句去死吧,小矮子!然後一槍就打爆了他的頭。正在欣賞真春舞姿的烈火帝國士兵們剛開始鼓掌叫好,就看見真春忽然玩了一個難度極高的騰身後空翻,然後直直的平拍進旁邊的一個土溝裡,激起了一股沖天煙塵。眾士兵瘋狂叫好,讚歎不已,都說長官就是長官,看這動作玩的多帥,自己可絕對玩不出來。喊了半天好,不見真春爬出來誇獎這些人幾句,大家圍上去一看,土溝裡的真春身子下面有一灘血跡,腦袋上還有一個小拇指大小的彈洞,而人早已經死的透涼。

    楊重帶人過來以後,正趕上其他兩個堡壘裡的烈火帝國士兵瘋狂的反撲過來,楊重看了看陣勢,直接從後面來了個偷襲,一舉幹掉了出來的二十幾個敵人,跟威爾勝利會師。剩下的十幾個烈火帝國士兵不敢再出來,躲在兩個堡壘裡拚命的打槍,希望自己的部隊聽到以後趕緊過來支援。楊重讓自己的隊員注意警戒好堡壘外圍,自己提著槍爬到堡壘旁邊的岩石堆裡,從縫隙裡先幹掉了兩個還在看守隧道口的哨兵,然後掉轉槍口專門朝堡壘的射擊口打,不一會就幹掉了三個機槍手,嚇的其他烈火帝國士兵干看著機槍就是不敢過來摸一下,楊重他們也不忙著進攻,雙方就這麼僵持起來。

    對峙了不到半個小時,隧道口那響起了坦克發動機隆隆的響聲,隧道那邊的天龍帝國部隊接到威爾奪占隧道口的報告後殺了過來。中間堡壘裡一個烈火帝國士兵剛露頭用反坦克槍打出了一發子彈,就被楊重一槍擊斃在堡壘裡。天龍帝國的坦克趁勢衝出了隧道口,直接一炮就把中間堡壘給轟塌了半邊。右邊堡壘裡的反坦克射手剛露頭,就看見坦克掉轉還在冒著硝煙的炮口,對準了自己的堡壘,他驚恐的喊了一句我投降地!話音未落,坦克炮口處就冒出了一團火光。

    大陸歷3240年4月12日中午,在楊重分隊和當地游擊隊的大力配合下,天龍帝國部隊奪佔了三號隧道,全殲防守這裡的烈火帝國山地團。天龍帝國部隊稍事休整,留下看守隧道部隊繼續前進,楊重分隊則沒有立刻請求總部派飛機來接他們歸隊,而是借口要協助圍剿殘餘烈火帝國山地團士兵留了下來,舒舒服服的度過了五天假期。在這期間,楊重也見到了雅特琳娜,知道了她的遭遇,對於自己和田勇當年合作的英雄救人事跡,他是毫不客氣的據為己有,並且在分隊裡大為吹噓,引起田勇的極度不滿,最終導致二人單獨出去聊聊,雖然最後楊重是走著回來,田勇是爬著回來,可是楊重鼻青臉腫,再吹噓起來也遠沒有當初那麼興奮。

    度假最後期間,吃野味吃的發膩的楊重田勇因為百無聊賴,突發奇想的竟然合起伙來給威爾做媒,非要把剛認作妹妹的雅特琳娜介紹給威爾當老婆,還當著雅特琳娜的面質問威爾是否同意,弄的沒有絲毫思想準備的威爾滿臉通紅,到是雅特琳娜落落大方,她和威爾朝夕相處了一個多月,對他也有些動心。威爾本來並不打算在戰爭期間談婚論嫁,害怕自己萬一有什麼不測豈不害了女方,但是架不住楊重田勇整天跟屁蟲一般的輪番轟炸,終於點頭答應。

    楊重和田勇大喜,立刻呼叫飛機過來接人,等飛機來了以後,他倆才不管駕駛員說什麼基地是秘密單位,不允許外人進入,直升飛機是軍隊最高機密,不允許外人乘坐等規定,完全是當他放屁,直接拉著威爾和雅特琳娜上了飛機,回到基地以後倆人立刻開始興師動眾的為他倆操辦婚事,就連趙凡軍也無可奈何的默許。

    大陸歷3240年4月22日中午,天龍帝國黑色猛龍特種部隊的大型餐廳內,楊重作為主婚,田勇作為證婚,楊重分隊全體隊員作為觀禮嘉賓,為威爾和雅特琳娜舉行了簡單而又莊重的婚禮。

    婚禮宴席結束以後,當威爾看到楊重和田勇笑嘻嘻的遞給自己的帳單以後,頓時昏倒在地,楊重分隊半年來積欠餐廳的帳目赫然列在在婚宴帳目首頁。一分鐘以後,黑色猛龍基地內的許多官兵看到一個身穿結婚喜服的蘇瓦新娘,雙手各舉一把菜刀,滿基地內追殺兩個抱頭鼠竄的天龍帝**官,在餐廳門口,一個蘇瓦軍官正聲淚俱下的對任何見到的人訴說自己是如何在半日之間從一個小有積蓄的中產階級變成了一個負債纍纍的破產者,真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怪只怪他交友不慎,中了人家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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