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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章監獄生活上 文 / 老虎是我

    天龍帝國第一軍人監獄座落在一處山谷之中,這裡盛產一種潔白色的大理石,質地優良,很受天龍四世的喜愛。在他的皇宮之中就有很多台階,門柱,圍牆之類的建築就是用這種大理石建造而成。

    一輛全裝的吉普車穿過了山谷間的土路,揚起了漫天的塵土,飛快的駛進了位於天龍城南面的天龍帝國第一軍人監獄。車子剛在一座二層樓前停穩,兩個全副武裝的憲兵就跳下車來,隨即,身上帶著手銬腳鐐,臉上被蒙著一塊黑布的楊重被拉了下來。

    二層樓前正站著一個渾身都是肥肉的少校,矮墩墩的身材,滿臉的橫肉。在他的身後還站著兩個少尉軍銜的軍官,都在笑瞇瞇的看著楊重他們。

    兩個憲兵給楊重解下頭套,然後拉到少校面前,舉手敬禮,報告說奉憲兵司令部命令,押解犯人一名前來交接,說著話遞上了一紙公文。

    少校打量了幾眼楊重,鼻孔朝天冷哼了一聲。一個少尉連忙跑下來接過公文,媚笑著送到了少校的眼前。少校伸出粗短的手指接過去隨意的看了幾眼,擺了擺手示意兩個憲兵跟他進來。

    走進樓內,迎面是一個大廳,一座樓梯蜿蜒而上通向二樓。樓下的兩邊各有兩扇門。另一個少尉緊跑幾步打開了其中一扇門,然後垂手站在了一邊。少校昂然而入。屋子裡的擺設到是比較簡單,兩邊是兩排書櫥,不過裡面放的卻是各種各樣的酒瓶。在一扇落地窗前是一章寬大的紅木書桌,少校轉過去,把自己那肥胖的身子扔進了一張舒適的高靠背轉椅之中。

    楊重被拉到他的面前站好,等著他問話。

    少校從桌子上的一個木盒子裡拿出一根粗大的雪茄來叼上,然後把雙腳放到了桌子上,扭動了幾下身子,舒服的仰在椅子裡。開門的少尉連忙上前,掏出打火機來給他點燃雪茄。少校狠狠的吸了幾口,滿意的歎息了一聲。他用兩根手指捏起公文來看了看,然後斜著眼打量楊重,用一副公鴨嗓子問他,「你就是犯人楊重?」

    楊重一看少校這副做派就打心眼裡感到反感,很明顯這是一個只會吃喝享受,還很愛擺官架子的主。他才不過是個少校,可是看這架勢似乎比皇帝還要牛比。楊重又想起了那個司機,心想怎麼天龍城裡到處都是這種混蛋玩意呢?

    少校見楊重木然的站在那,也不回答他的問題,態度極為囂張,不由得勃然大怒。他一拍桌子,聲色俱厲的呵斥楊重,「你他媽的是聾子麼?我在問你話!」

    楊重愣了一下,自打從暗箭畢業以後,還沒有人敢這麼罵過他,怎麼說自己也是個大校,何況還是個帝國的英雄,這個混蛋少校怎麼能這麼不尊重自己呢?不過,他想現在自己正在落難,人在屋簷下,就低一回頭吧。他點了點頭,說了聲我是楊重。

    少校一看直接蹦了起來,大聲叫嚷著你他媽這是什麼態度?老子見得犯人多了,你這樣的見得更多。我不管你進來以前是什麼軍銜,到了這裡你就的聽老子的吩咐。我叫你爬你就不能站著,我叫你哭你就不能笑,你聽明白沒有?

    楊重忍著心中的怒火點了點頭。

    少校一看火更大了,「哎呀,你他媽是啞巴啊?給老子說,我知道了,孫少校!」

    楊重皺了皺眉頭,心說去你媽的孫少校!

    孫少校一看楊重滿臉的不屑之色,立刻給站在楊重身後的兩個少尉使了一個眼色。兩名少尉心領神會,立刻一起出腳踹在了楊重的膝彎處,動作整齊劃一,看來是久經訓練,配合默契。

    楊重沒有防備之下,撲通一聲跪到在地,剛掙扎著想起來,兩名少尉撲上來拳腳相加,又把他給打倒在地。楊重帶著手銬腳鐐行動不方便,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只好拳起身子任他們踢打。

    兩個負責押解的憲兵大概是見慣了這種場面,暗暗的搖了搖頭也沒有出聲阻止。

    孫少校坐回椅子中,見打的也差不多了就擺手示意兩個少尉停下來。兩個少尉打的興奮異常,滿臉通紅的直喘粗氣,見孫少校不讓再打這才意猶未盡的又踹了楊重兩腳,罵罵咧咧的走開。

    楊重慢慢的伸開身體,臉上到是沒有受傷,只是身上到處巨痛不已。這兩個少尉打人很有水平,專門揀柔軟的部位下手。

    孫少校陰笑了幾聲,問楊重怎麼樣,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楊重勉強坐起來,吐了幾口氣,看了看孫少校,說知道了。

    孫少校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媽的,任你是鋼是鐵,到了老子這裡,我都給你化成泥。」

    楊重無力的坐在那裡,只是默默的看著他。

    兩個憲兵大概是見慣了孫少校他們毆打新來的犯人,自己也不想擔什麼干係,誰知道這些犯人出去以後有沒有可能官復原職,萬一有一個人再次得勢,想起來自己所遭受的這些侮辱,回頭再來跟他們算帳的話,別在把自己也捎帶進去。於是,兩個憲兵就催促著孫少校趕緊辦好交接手續,他們也好早點回去覆命。

    孫少校本來還想再折磨一下楊重來開心,看兩個憲兵急著要走,不免就有些興趣索然。他略略失望的在公文上簽字,蓋好了章,打發一個少尉送他們出去。雖然他對這兩個憲兵不欣賞他安排的節目有所不滿,不過他也知道,這些憲兵們是萬萬得罪不得。他抽了幾口煙,吩咐剩下的少尉給楊重拿來收押令讓他簽字畫押,然後他惡狠狠的對楊重說,「以後你在這裡沒有名字,你的代號就是軍犯第103156號,你可要記清楚,否則的話有你的好看。」

    楊重忍著怒氣說記住了,我是103156號犯人。

    孫少校得意了,揮手讓少尉帶楊重下去,「把他送到砸石隊去,媽的,讓他好好的享受享受。」

    天龍帝**人第一監獄有五個隊組成,第一隊是加工隊,有一百多人,他們負責將石料場內送來的石料進行精加工,打磨成可用的石料。第二隊是運輸隊,有五十多人,他們負責運輸石料。第三隊就是砸石隊,有一百五十多人,他們負責開採石料,是最艱苦的隊,孫少校看不順眼的人都被送到了這裡。第四隊是女隊,有三十多人,主要負責洗衣服,做飯等等雜活。第五隊是工頭隊,只有十幾個人,這些人大多都是大大的孝敬過孫少校的犯人,所以其待遇也就相對好點。整個監獄有一個連左右的警衛負責守衛和看押犯人。

    楊重被送到砸石隊之後交給了這裡的馬隊長,他身材魁梧,相貌堂堂。不過,等楊重看到他對少尉點頭哈腰的樣子時,心裡就開始鄙夷他,看來這也是一個仗勢欺人的奴才。

    果然,馬隊長送走少尉以後,立刻就換了一副臉色。他先搜刮了一下楊重的口袋,見裡面空空如野不由得大為失望,馬上就喝令楊重立刻拿著錘子去工地上工。

    楊重剛說了一句我身上有手銬腳鐐,馬隊長就怒叫起來,這裡的犯人都是這樣帶著這些東西幹活,你他媽的難道是金枝玉葉?快拿著東西走,不然老子現在就修理你。楊重無奈的拿起錘子,心裡暗暗祈禱老天開眼吧,趕緊讓林雪來救我逃出這苦海。

    一個多星期過去,指望來營救他的林雪毫無消息,楊重不禁有些焦急起來。這裡居住條件十分惡劣,十幾個人擠在一個只有七八平米的窩棚內,缺衣少被。每天早上六點起床,吃完早飯就開始上工,一直到中午十二點才允許吃飯。吃完飯也沒有休息立刻開始幹活,一直到晚上八點下工以後才能吃到晚飯。一天三頓都是小的可憐的兩個粗面窩頭和一碗可以照見人影的稀飯,只有在星期天才給加一碗稍微有點油腥的菜湯。楊重才在這裡幹了一天就知道了為什麼有很多人把這裡稱為人間地獄。干重體力活和吃不飽還是其次,最關鍵的是這裡的看守拿犯人根本不當人看,只要他們覺得不爽,或者是他們覺得很爽時,都可以拿犯人來撒氣或者取樂。尤其是那些女犯人,她們的處境就更為悲慘,白天要幹活,晚上則會受到以孫少校為首的一些軍官的騷擾,她們被叫去陪他們飲酒作樂,稍有不順從立刻就是一頓打罵,有敢於反抗的立刻就被關進黑暗狹小的禁閉室裡,終日於老鼠,跳蚤為伍,許多女犯人不得不忍氣吞聲的接受現實,含著眼淚成為他們發洩獸慾的工具。也有一些性格貞烈的女犯人不堪忍受侮辱而自殺,但是她們的死只是被簡單的說成病亡,屍體火化之後才通知家人。而那些服滿徒刑後被釋放的女犯人也受到了各種威脅讓她們閉嘴。出於對自己名聲的考慮,被釋放的女犯人都選擇了沉默,只是,她們經常會在以後的噩夢中尖叫著醒來,痛哭不已。

    楊重看在眼裡,雖然感到氣憤異常,但是也知道自己現在自身難保,他在心裡暗暗發誓,如果將來能出去,他一定要向李愛國如實反映這裡犯人們最真實的悲慘生活。他認為象孫少校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做一個軍人,甚至連做人的資格都沒有,這樣的人不殺,天理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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