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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章雲開霧散 文 / 老虎是我

    屋子裡的人隨著李愛國的到來而變的鴉雀無聲,都在緊張的盯視著站在門口的李愛國,在他的身後站著面色冷竣的張鎮。

    「怎麼,你們不先請我進去嗎?」李愛國微笑著問道。

    李小雲看看自己的父親,又看了看一臉怒氣的丈夫,為難的絞著手指,她狠了狠心,幾步走到李愛國的面前,顫聲問道:「爸爸,剛才他們說的話您都聽見了?」

    李愛國點著頭,「是的,一字不漏的我全都聽見了。」

    「那……那他們剛才說的是真的嗎?」李小雲急切的問道,她還抱有一絲希望,希望李愛國能搖頭否認他們對他的猜測。

    李愛國看了看屋子裡對他怒目相視的幾個人,又轉臉慈愛的看著李小雲,語氣中微微的有些苦澀的說:「是的,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李小雲不敢置信的搖著頭,瘋狂的大叫著:「不會的,不會的,我不相信你會這樣做!!」

    李愛國伸手想摟住李小雲以便安慰她一下,可是李小雲看著他的手就像看見了魔鬼的手一樣,尖叫著向後面躲避著,腳下一拌差一點摔倒,幸虧田勇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她。李小雲掙扎了幾下,回頭見是田勇在抱著她,不由得趴在他的懷裡失聲痛哭起來。

    李愛國的雙手在空中凝固,過了半天才慢慢的放了下來。他的心在隱隱的做痛,「我只是想保護你啊我的女兒,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待你的父親呢?」

    「小雲已經是我的老婆了,我有能力也有信心來保護好她,再說了,你難道為了保護你自己的女兒就可以肆意的殺害別人嗎?」田勇面對著李愛國厲聲質問他。

    張鎮看了看李愛國,他本想喝止田勇的,可是一想到田勇的身份後又不禁猶豫了起來。

    李愛國慢慢的走了進來,打量著房間裡的擺設。「嗯,這裡的佈置很不錯,看的出林雪是個很稱職的家庭主婦啊。」

    林雪咬著嘴唇,沒有說話。

    李愛國又看了看地上的殘羹剩餚,微微的搖了搖頭,「可是我的小雲就不怎麼會收拾家務了,看看弄的這一地。林雪你先打掃一下,再去做幾個菜,今天我也沒什麼事情,就在這裡喝幾杯,和你們好好的聊一聊。別愣著了林雪,快去啊!!」

    林雪看著楊重,想看看他是什麼意思。楊重雖然有些心驚,但是很快的就平靜了下來。看來今天李愛國好像沒有什麼惡意,他對著林雪點了點頭,示意她可以去。林雪擔憂的看了一眼李愛國,走到田勇身邊接過仍在哭泣不止的李小雲,扶著她在椅子上坐下安慰了她幾句,然後把地上的垃圾打掃乾淨,再把翻到的桌子重新支好這才進了廚房,一邊弄菜一邊側著耳朵傾聽外面的聲音。

    張鎮為李愛國拉過一把椅子來擺放端正,李愛國坐了下來。楊重他們摸不透李愛國是什麼意思,心裡七上八下的,都默默的站在那裡看著他。李愛國坐下之後就很隨意的招呼他們:「大家都來坐下吧,在這裡的都不是外人了,今天我們就不論什麼官職高低了,我是小雲的父親,田勇的岳父,你們就把我當作一個長輩,我也把你們當作我的晚輩來看待。今天你們都可以放鬆一些,有什麼疑問不妨就一起說出來,我一定給你們一個滿意的解釋。」

    楊重他們互相看了看,都找了把椅子圍著桌子坐了下來。田勇首先問道:「我有個問題,你……你中午吃飯了嗎?」

    李愛國一愣,呵呵的笑了起來,「還沒有啊,我上午才從司令部裡開完會,這不立刻就趕來了,路上哪有時間吃飯啊。」

    「哦,那個,我,我沒什麼問題了。」田勇撓了撓頭,閉上了嘴巴。坐在他身邊的李小雲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大聲的叫道:「我有問題要問。」

    李愛國慈祥的看著她,「哦,我的女兒有什麼問題要問啊?」

    李小雲撅著嘴,「你為什麼要那樣做?」

    李愛國沉默了一會,似乎在考慮該怎麼回答她,過了一會他才緩緩的說道:「對於這件事我現在也覺得自己做的有些過分了。一開始的時候,我並沒有想到楊重和田勇也會被派出去執行任務,我以為韓星和趙凡軍會把你們留下的,畢竟你們是暗箭培養出來的,難得的優秀的狙擊手,他們應該不會讓你們去參加那麼危險的行動而白白的犧牲你們的。參加那次行動的五十個人人中,能夠活著回來的人只有你們倆,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當然,這裡面威爾也起了很關鍵的作用。」

    威爾淡然的笑了笑,沒有說話。馬克則惡狠狠的看著李愛國,一臉的不憤,張鎮瞪了馬克一眼,剛想斥責他幾句,李愛國笑著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多說話,張鎮這才收回了眼神。

    楊重問道:「既然是這樣,那你為什麼還要加害威爾?」

    李愛國搖了搖頭,有些內疚的說:「是我想的太多了,我已經老了,只有小雲這唯一的一個女兒。她從小就失去了母親,沒有得到多少母愛。我也整天忙於工作,基本上沒有照顧過她,我心裡有愧啊!當初她母親臨終的時候一再囑咐我一定要好好的照顧好小雲,我也答應了,可是我自覺沒有做到。當我看到小雲結婚時的樣子時,我忽然發現,她已經長大了,大到都可以嫁人了。」說到這裡,他看了一眼田勇,「說心裡話,當初小雲要嫁給你的時候,我是非常的不滿意你的,你沒有什麼家庭背景,人也沒有什麼過人之處,我不知道小雲到底看上你什麼地方好了,居然連我這個老爸都不通知一下就急急忙忙的把自己給嫁出去了。不過,既然小雲自己已經決定了要嫁給他,我也就不再反對。因此,我也對田勇就格外的關照,我希望他能安全的,沒有任何阻力的做到將軍,那樣的話他就可以不必再去打仗了,小雲也就可以安心了。」

    田勇得意的挺起了胸膛,剛想說我是先下手為強,生米先作成熟飯之後才搞定你女兒的,忽然想起這話要是說出來,恐怕李愛國立刻就會拔出槍來當場給自己來個掃射,於是就改了口,「我這人吧其實也沒什麼優點,就是只知道一心一意的愛小雲,全心全意的照顧好她,不讓她受一點委屈。還有,我……」一隻小手伸過來摀住了他的嘴,李小雲情深意切的看著他,「老公,我早就知道你的心意啦,但是,剛才的話你是跟誰學的?」田勇立刻暈死過去!!

    李愛國他們強忍住了嘔吐的感覺和衝上去暴打他的衝動,彼此示意,既然小雲都已經看出他的話是偷學回來的,我們也就沒必要再落井下石了,你沒看見嘛,田勇人都暈過去了。

    林雪端著炒好的幾樣小菜和一把筷子從廚房裡走了出來,一邊往桌子上擺放著一邊跟李愛國客氣著,「李伯伯,我的手藝不好,這些菜您將就著嘗嘗吧。」

    李愛國點著頭,拿起筷子來夾了一點放進了嘴裡細細的品嚐著,嘴裡不住的誇獎著:「嗯,好,不錯。沒想到小雪做菜的手藝這麼好啊,看來得讓我們家的小雲跟你好好的學學。」

    林雪聽了不好意思的說道:「哪裡,我炒的也不是很好,小雲炒的菜也很好吃的。」眾人一愣,都不解的看著林雪,不知道她這樣說的有什麼用意。

    「哦,小雲也會炒菜?」李愛國驚訝的問道。

    「是啊,小雲剛才還炒了一道菜呢,我們都挺喜歡吃的。」林雪笑吟吟的說道。

    「那好啊,看來我今天有口福了,怎麼樣小雲,願不願意再為老爸炒一個菜啊?」李愛國笑著問李小雲。

    李小雲為難的看了看田勇,心想我做的菜要是給老爸吃了,不知道他會不會吃的發了瘋,直接把田勇給送上前線?可是看著李愛國那殷切的目光,又不好說不行,只好點頭。不過她先打好了埋伏,「我做的菜可是難吃的很,你吃了要是不舒服可不能怪罪我們家田勇。」

    李愛國嘴裡說著「當然,當然。」心裡卻在奇怪:「怎麼我吃著不舒服會怪罪到田勇的頭上去呢?」

    李小雲無奈只好站起來進了廚房,只聽著鍋鏟一陣亂響之後,她從廚房裡端出了一盤子菜放到了李愛國的面前。李愛國仔細的看了看這盤子菜,覺得雖然色澤不是很好看,但是聞起來還是蠻香的。他拿起筷子一下子就夾了滿滿的一大筷子菜放進了嘴裡,剛嚼了幾下,臉色就紅了。

    林雪看見了得意的捂著嘴偷笑了起來,心裡暗想:「讓你再想著害我老公,我現在就讓你先付點利息。」楊重見了不禁崇拜的看著林雪,「還是我老婆厲害啊,天龍帝國的元帥都輕輕鬆鬆的就讓她給整了一把,這本事誰有啊?不過,她的這些本事要是全部都用來對付我的話……」他的眼光由崇拜變成了不安。

    威爾也驚訝的看著林雪,他驚訝於林雪談笑之間就把李愛國給涮進來了,還涮的不露痕跡,這份心思真是可怕。他原來還很為田勇找了李小雲這麼個不講理的母老虎而擔心的,可是現在看來李小雲還只是個紙老虎,對田勇的威脅不大。可是林雪就不同了,剛才還對她印象良好,認為她柔弱善良,但是剛才這一幕讓他猛然明白,女人是很複雜地,她們的心思決不是像她們的外表一樣看上去那麼簡單。他湊到楊重身邊低聲的對他說:「你老婆可真厲害啊!!」

    楊重也低聲的謙虛著:「哪裡哪裡,她做的還不夠好。不過,她原來不是這個樣子的啊?」

    威爾竊笑起來,「那你可要多加小心了,你多保重吧。」

    楊重……

    李愛國只覺得嘴裡的味道亂七八糟的,不知道都吃了些什麼。他強忍著嚥了下去,臉色已經變的通紅。他身後的張鎮見了吃了一驚,急忙給他撫胸捶背。林雪笑嘻嘻的去端了一杯水回來遞給了他,「李伯伯,您慢點吃哦,先喝點水吧。」

    李愛國只覺得嗓子眼那彷彿有有烈火在燃燒,又彷彿有千百隻螞蟻在爬動,又辣又癢,也顧不上說聲謝謝了,接過水來就一飲而盡。

    田勇見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爸爸呀,還是你厲害啊,居然沒有吐出來,我們剛才吃小雲炒的菜可是全吐了,哈哈哈哈,哎喲哎喲,你幹嗎踩我啊?」李小雲在底下狠狠的踩了他一腳,警告他少說話,她怕李愛國聽了一怒之下給田勇安個知情不報的罪名。

    李愛國好不容易才緩過一口氣來,揮手示意張鎮不用再忙活了,他沒事了。他掏出手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咳嗽了幾聲再深深的喘幾口氣,苦笑著看著林雪,「沒想到我一輩子謹慎,居然會讓你給糊弄了一次,唉,看來我這次錯的真是很厲害啊。小雪,你說實話,你恨我嗎?」

    林雪聽了臉上微微的紅了,她不好意思的說道:「李伯伯,我不恨您,但是我也不能輕易的原諒您。如果這次威爾他們真的要是有什麼意外的話……我想我會恨您的,但是幸好這一切都沒有發生。您疼愛小雲這讓我們都很感動,但是您如果為了小雲的幸福就不惜犧牲別人的性命,你想小雲如果知道了這些她會接受嗎?況且犧牲的還是她丈夫的救命恩人的性命。我想,小雲和田勇要是知道了真相會一輩子良心受責備,寢食不安的。」

    李愛國的額頭上又滲出了細細的汗珠,他開始覺得自己做的確實有些太過分了。當他看到威爾那失望的,還有馬克那憤怒的眼神時,他的心裡不由得感到了一絲慚愧。其實真正給了李小雲幸福的恰恰是他一心想要除掉的人,如果沒有威爾和馬克的幫助,現在的田勇很可能已經屍橫就地,那李小雲還不得跟他拚命?他看了看李小雲望著他的那一副哀怨的眼神,又看了看楊重他們那充滿同情與理解的眼神,回過頭去望著張鎮,喃喃的問他:「張鎮,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

    張鎮難過的看著自己一直都很崇拜的長官滿臉茫然的樣子,淚水忍不住留了下來,他輕輕的說道:「長官,您沒有做錯什麼,為了自己孩子的終身幸福,您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李愛國苦笑著,「謝謝你張鎮,聽了你說的話我心裡感覺好受多了。不過,這件事情確實是我做錯了,好在還沒有造成什麼嚴重的後果,這讓我感到還算安慰。」說到這裡,他站了起來,對著楊重他們微微的鞠躬至歉。「我希望大家能看在小雲的面子上,也看在一個老人是為了自己的孩子才犯下錯誤的份上,能夠原諒我。」

    楊重他們一下子慌了手腳,連忙站起來說道:「李伯伯您言重了,事情既然都已經過去了,我們就不會放在心上的。您也不要太自責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李小雲撲到了李愛國的懷中,緊緊的抓著他的衣服失聲痛哭。李愛國的眼中也留下了熱淚,輕輕的拍打著李小雲的肩膀。

    林雪見李小雲痛哭不止,就擦了擦自己的眼淚過來把她從李愛國的懷裡扶了出來,扶到一邊輕聲的安慰著她。李愛國歎了一口氣,招呼大家坐下,回頭對張鎮說:「你也坐下吧,整天都站在我後面一定也很累的,今天不必這樣了,來,一塊坐下吧。」

    張鎮猶豫著,他已經習慣了站在李愛國的身邊,現在讓他坐下反而讓有些不適應。李愛國看張鎮猶豫的樣子,就笑著拉了他一下,「坐下吧,今天沒有長官,只有家人,你跟了我快二十年了,也可以算是我的家人了,來,坐吧。」張鎮心裡感動,嘴上答應著,「是,那我就坐下了。長官的記憶力真好,我跟了您整整二十年零一個月零十六天了。」

    李愛國微微的頷首,「是啊,時間過的真快,我記得你剛來的時候還是個孩子,我那時還是個上校,你看見我軍銜的時候嚇的臉都白了,手裡的東西掉了一地。我當時還很不滿意你呢,心想可能又是一個窩囊廢,準備先看你幾天,實在不行就打發你走。可是誰能想得到啊,你現在成了我的最得力的部下了,世事無常啊!」

    張鎮感激的說道:「那還不是長官您教導有方,要不然我也不會得到您的信任的。」

    李愛國大笑起來,「好了好了,不說你了。威爾啊,你以後打算幹點什麼?真的不想再為天龍帝國服務了嗎?」

    威爾想了一下,誠懇的說道:「這個問題我也想過,我當然還想繼續為天龍帝國服務。但是,我覺得在天龍帝國的軍隊裡是不可能有我的位置的,再說天龍帝國的士兵是絕不會接受一個蘇瓦軍官的領導的,所以,我就萌生了退意。」

    李愛國點著頭,「嗯,你說的有道理。天龍士兵的確不會接受一個蘇瓦軍官的領導的。不過,如果你要領導的是蘇瓦老百姓呢,他們會不會接受你?」

    威爾愣住了,「蘇瓦老百姓?哪裡有蘇瓦老百姓讓我來領導?」

    李愛國會心的微笑著,「我還是先說說我為什麼會來這裡吧。我想你們一定都在好奇。」楊重他們本來就心裡納悶,李愛國不在前線指揮克羅亞城的攻擊行動,卻跑到美瓦鎮這裡來幹什麼?

    原來,那天楊重他們溜走之後,那倆名飛行員是叫苦不迭,回去吧沒辦法向張鎮交差,不回去吧,總不能一輩子住在這裡啊。倆人想來想去,只好悄悄的自己掏腰包花錢托人找到了楊重等人的下落,在確定他們最近一段時間不會離開的情況下,倆人只好飛回了克羅亞前線的機場,灰頭土臉的向張鎮覆命。

    張鎮得知二人把事情辦砸了之後怒不可遏,一人賞了一個大嘴巴,等他們把威爾的下落報告完畢之後,一人一腳給踹出了屋門。張鎮獨自生了半天的悶氣,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麼好辦法,只好跟李愛國匯報了。

    李愛國聽說此事之後大為憤怒,心裡埋怨田勇不識時務,而他最近又特別的忙碌,也只好先把此事暫時的放下。張少華找他商量的是關於最近一段時間部隊傷亡太大的問題,開會的那天天龍帝國在克羅亞前線的所有五個坦克集團軍的主要軍官都出席了,重點就是要討論一下下一步的作戰方式。

    會議由李愛國來主持,他先詢問了一下參加進攻的各支部隊的傷亡情況,結果令他心驚。在不到半個月的時間裡,天龍帝**在克羅亞城內已經傷亡了近十萬人,被擊毀的坦克,火炮和戰車也是與日俱增。雖然到目前為止已經佔領了近一半的城區,但是巨大的傷亡已經讓部隊裡開始出現了厭戰的情緒。士兵們已經厭倦了整天在殘垣斷壁之間做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再說有的時候貓和老鼠的位置也經常的互換。白天還好說,尤其是在夜間,克羅亞城裡簡直就成了蘇瓦狙擊手的樂園,沒有一個天龍士兵敢在夜間出來活動,都是躲在黑暗的角落裡緊張的注視著外面的動靜,有的甚至徹夜不眠。因為過度緊張而導致的自己人之間的誤傷事件層出不窮,士兵們變的焦躁,多疑,莫名其妙的就會失去理智,部隊裡出現了士兵們集體拒絕執行任務的現象,有的士兵開始酗酒,打架,強姦婦女,甚至強姦自己部隊裡的女醫護兵,為此已經槍斃了十幾個士兵了。部隊的戰鬥力在急劇的下降,照此下去不用蘇瓦人來消滅,天龍士兵自己就能把自己人給殺光了。

    張少華的意見是城裡的部隊必須要撤下來進行休整了,他們是精銳的野戰軍,根本不適合進行如此大規模的城市作戰,也沒有受過這方面的專門訓練。而那些被擊毀的坦克和戰車更是可惜,為了以後的作戰著想也決不能再如此的浪費這些寶貴的裝備了。他提議把全部後備軍調上來接替城裡的部隊進行作戰,讓這些精銳的坦克集團軍好好的休整一下,他們應該在適合他們的地方發揮他們的威力。

    李愛國點頭同意,並針對蘇瓦人的作戰模式提出了自己部隊的作戰模式。他建議把部隊按班的級別來分開執行任務,每個班要配備兩名狙擊手作為遠距離火力掩護,他們採取輪換制,即每個班執行七天的任務然後下去休整,又下一個班來接替。他的意見得到了大多數人的同意,只有韓星和趙凡軍不以為然,他們不同意狙擊手跟隨步兵進行活動,理由是這樣大大的限制了狙擊手的活動能力,削弱了他們的作用。作為狙擊手,他們必須有足夠的空間和距離,這樣才能發揮他們的威力,要是讓他們跟隨步兵去衝鋒的話,恐怕還不如步兵的作用來的大。

    其他人聽了也覺得他們的話說的有道理,連李愛國也點頭承認,畢竟他們不熟悉狙擊手的作戰方式,對此也無話可說。最後,張少華決定先把後備軍調上來再說,城裡的部隊先停止進攻,準備等後備軍一到就交接陣地,至於狙擊手的問題,等後備軍上來熟悉完陣地以後再重新考慮。

    散會以後,張少華又把李愛國留下,倆人商量了一下關於那些克羅亞城難民的問題。最近斷斷續續的有大約近四十萬的難民從地下管網中出來投降,大部分都是老人,婦女和孩子。許多人已經好幾天沒有吃飯了,身體虛弱不堪。他已經下令暫時由後勤部門來安置他們,但是這根本不是個辦法。四十幾萬人的各項生活開銷一下子讓原本就不堪重負的後勤部門雪上加霜,許多蘇瓦婦女不得已只好用自己的身體做為本錢來和天龍士兵進行交易,以換取一點微薄的金錢或者是生活必需品。部隊裡的軍紀開始敗壞,這讓張少華惱怒不已。李愛國苦思了半天,說不如把這些人都送往離這裡最近的美瓦鎮進行安置,反正那裡有軍隊坐鎮,也不怕這些老弱病殘到了那裡會鬧出什麼事情來。

    張少華點頭同意,事情就這麼決定了下來,正好李愛國也就順路來到了林雪的家裡。他剛才問威爾的話是很有用意的,天龍士兵不會服從威爾的管教,而蘇瓦老百姓也不見得會服從一個天龍人的領導,因此如果有一個對天龍帝國忠心耿耿的人來領導這些蘇瓦老百姓的話,那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威爾聽李愛國把事情的原委一說,心裡就有些活動了。他雖然痛恨那些作威作福的原蘇瓦貴族,但是這些飽受戰火之亂老百姓卻是最無辜的,如果能為他們來做些事情的話……想到這裡,他很堅決的對李愛國說道:「我沒有意見,只要是能為老百姓做事,您讓我幹什麼都可以。」

    李愛國滿意的點著頭,他在內心裡非常的欣賞威爾的才能,剛才在門外的時候他就想:「我覺得萬無一失的辦法居然被威爾給這麼輕易的就猜了出來,這樣的人才不能為我帝國所用,真是可惜!!」而現在威爾終於能為他所用令他感到十分的高興。「威爾,我想你要組織一些對天龍帝國有好感的蘇瓦人來負責那些難民的搬遷工作,我再給你派一個副官和一些士兵來幫助你維持秩序,具體的人選嘛張鎮你來負責挑選,一定要找一個能顧全大局的,官職低點也不妨,我可以立刻升他的官嘛,只要人手夠了就立刻開始運作。唉,那些老百姓也很苦啊,天氣馬上就要變涼了,他們現在是居無定所,食無依靠啊!」

    威爾立刻站了起來,深深的給李愛國鞠了一躬,「我代表那些老百姓謝謝您了,感謝您為他們所做的一切。」馬克也站了起來,向李愛國鞠躬致意,看他眼神也變的柔和了。

    李愛國哈哈的笑著,打趣的問馬克:「怎麼,不恨我了?」

    馬克不好意思的撓著頭,「嘿嘿,您為我們蘇瓦的老百姓做了一件大好事,我不恨您了。」大家聽了都笑了起來,連李小雲也不哭了,也湊過來聽的津津有味。

    李愛國說完了威爾的事,就轉臉看著楊重和田勇,「你們倆有什麼打算啊?說來聽聽。」

    楊重皺了皺眉頭,「這個,我暫時還沒有想好。長官,我是不是必須要去「利劍」報到啊?」聽楊重如此一問,剛剛緩和的空氣又顯得有些緊張起來,林雪眼巴巴的看著李愛國,希望他能說不。

    李愛國看著楊重,歎了一口氣。「如果你真的要是不願意去的話也可以不去,我不強求你,只要你自己能確定你不想去。」

    林雪低聲的歡呼了一聲,興奮的抓住了楊重的手,她的手心裡滿是冷汗。楊重輕輕的握了握林雪還有些冰涼的的小手,示意她不必擔心。他看了看坐在一邊的田勇,又回頭看著李愛國,非常清楚,非常肯定的說道:「不,我去,一定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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