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羅井洞一戰中阿新又立了一功。在世俗的場合裡,我和曉月的能力是不能存在顯露的,於是,在誰也不知道情況的狀態中,所有的功勞全推給了阿新。
其實那一次,他確實有功無過,在那樣強大的魔物面前,他冷靜地處理,及時保住了兩位同事的命,直等到我們回來前來。
只是那個怪異的井洞莫名其妙地說沒就沒了,對於這,阿新是怎麼寫報告的呢,?當然,警界的人自有他們的一套說詞,我沒必要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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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後,阿新就被調任到城西邢警中隊擔任副隊長。他開始在警界展露頭角,只不過,由於他破案的類型,使他成為偵破陳年舊案的專家。
曉風和小玲、珠兒成了他最得力的戰友。
小玲我始終認為小玲她不應該是那種喜歡靈異的人,就會像小輝或者再之前的另一個學生靖兒一下一樣,會慢慢地退出目前的這個***。但她始終沒有,而且以一種聖徒的心情,在一點點不斷地提高,向著當一位個小領袖的方向前進。
記得以前有一次我問她:「你為什麼學巫術?」
她很自然地說:「因為你一直都在這條路上,我想跟上你,。即使跟不上,看著你的影子也好。」
我默然,這個答案在意料之中,只是讓我有一種宿命的壓抑感。
自從曉月在我家裡住下後,面出對這份純正的熱戀,我對其它的感覺變得非常淡了,我學會不不再負疚,因為擁有了曉月的無私無盡的愛,我也懂得也要愛他們,丹蓮、南靈、小玲和每週末常會回來一次的阿瑩。
出於這種心態,我在學校裡盡情放開地與丹蓮、小玲相處,加上李森和方龍這兩個一冷一熱的傢伙在攪活攪和,生活也因此變得格外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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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鬱金香一直在開著,花香滿園。
這個月過得非常快,轉眼到了月底,那是一個平凡但又不平常的下午,阿新帶著一位氣質高雅、自信嚴肅的婦女來找我。
這位職業婦女中年微微發福,但目光非常銳利。當我一開門看到她時,立即認出,她就是在自然之村和我一起開啟天地心佩的余潔,一位高階的靈能修行者,同時,也是一位縣長。
「我是來這裡,是想請你們幫忙。」她開門見山直入主題,「我也修靈,但說來好笑,我的靈能之術,更多用於施政上。我不懂得除靈,因為這不是一個地方父母官的職責。我會一點祈福渡靈之術,但這次毫無用處,於是我向自然之村求助,他們向我推薦你們,還有阿新。」
我苦笑:「我是無所謂啦,我們一直在做這種事,我身邊的朋友和學生,對除靈比我更熱心。我問他們一下。」
曉月則一口答應,「修靈濟世,本是我們的職責。」
我沒法拒絕,便和丹蓮和方龍商量。丹蓮堅決要跟我和曉月去,「趁機去玩一下,教書也太累了點,離暑期休假又太遠。」李森懶洋洋的,這個護花始者雖然居心叵測,但丹蓮要跑西,他一定不會往東走。方龍是堅持要去的,理由是余潔負責的縣據說是全省數一數二的大縣,富的冒油,因此要余潔安排好吃好住,「不能用你們的工作餐招待我們,每餐的標準在五零零百元以上,住要住四星的賓館。而且,事成之後,要付酬金一萬元。當然,劍心、丹蓮他們一心向善,就也一併送我了,打個折,兩萬吧,啊~……」
某位財迷被三隻大腳踢到了牆角反省去了。
余潔當場答應。
曉風也在場豎起耳朵聽,但這次走出門太遠,我和曉月堅決不讓他們再跟著去了。曉月風倒很聽話,上次偷跟我們去西藏,一路的顛簸讓他吃盡苦頭,結果只能守在天魔堡外聽消息,在鳥不拉屎的唐古拉山撿了一個星期的石頭。這次他學乖了。
「好,不去就不去。你們放心走吧,這個家我會幫你們看好的!」曉風很開心地笑說,「反正除靈的事,我們現在隨時都可以做了。」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覺得留下他可能會出現「小鬼當家」的亂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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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二十七日,我們抵達雲南靠緬甸邊界的一個叫蒼梧的小縣。這個小縣並非余潔所在的縣,這是一個窮縣,同時講著雲南和緬甸的語言。
「現在好多了,自從余潔被借來我縣當代縣長,幫助我縣發展經濟,引來了十幾個大項目,並致力提高行政效率,增加各項基礎建設,我縣呈現前所未有的發展勢頭。」負責接待我們的縣政府辦副主任介紹說。
為了抓緊時間,我們一行在該縣休息了一晚後,第二天,就前往死城。跟隨我們,還有一位年近三十、長相秀美端莊的女性,叫米琳,以及她的幾個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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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一個規模不大的小鎮,黑暗而潮濕的空港,沒有人來往到的墒城,經過一場又一場的戰爭後,最終,還能活著存活下來的,只有那些能吃腐肉食,、鑽垃圾堆的老鼠,那一年,是一九四七年。
自從那一年以後,就沒有人敢踏進這一個死城,城裡原本繁榮熱鬧的街道,在每一個夜裡,彷彿彷彿只餘下一陣陣的鬼哭聲。沒有人回想會想到,過往生氣勃勃的景象,更使人無法再想起以往一段段可歌可泣的故事。
這裡果然怨氣沖天,難怪余潔說,這個這座已經被遺棄的死城,是目前阻礙目前廬到發展的最大的脈象因素,更要命的,是,一個大港商,居然想開發這個地方,並買早在一年前就買下了這塊土地。這個港商這是就是米琳。
「米小姐,聽說你到現在這沒嫁人,這是為什麼?」方龍不知在打什麼主意,很在意大老闆米琳的私人生活。
「不為什麼。一來沒找到合適的,二來我要負責起整個家族產業,沒有時間。」米琳淡淡地說著,一路上她和我們交談往交不在意多,神情冷淡,看樣子,她並不是很瞧得起我們這五個「神棍」。
米琳給我們講述了她初到死城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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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慧,你的人都到齊了,該怎麼辦?」男人年約二十多歲,空有一身的肌肉,卻沒有腦袋的典型男人。
說話的是我僅有的下屬,謝東昊。一年前,我心血來潮,以極低的價錢買下這塊土地,預算興建大規模的廠房,可是,一項又一項的建設工程,都無故地中途腰斬,計劃這項工程的上司,急得團團轉之餘,在迫不得已之下,只好由我這個董事長兼總經理親自查探究竟。
眼前那些滿身肌肉的男人,是我和阿昊在附近聘用的工人,時薪特高,。因為一路上,都有這條個村子鬧鬼的消息。而和各種奇異的傳聞,只做就所以那些工人乘機要求多一點的工資。
可是眼前的景象,不得不叫我感到絲絲震顫。
鎮裡沒有半點的聲音,靜得叫人害怕,只聽見風聲把破爛的瓦片敲得「卡、卡」作響,陣陣強風穿過屋瓦的聲音似是鬼哭的旅嗚聲音聲,我們都嚇得退了兩步,想起途中聽到的種種傳聞,我們的雙手不禁有點抖擻。
「我聽媽媽說,上次日本仔打這個鎮的時候,死了許多人呢﹗」其中一個方面的工人唯恐惟恐天下不亂的繼續說:「媽媽說這裡最厲害的要算是方家的鬼魂,因為那時方家在這裡的名最響,清朝時方家出了好幾個得寵的妃子,又有個狀元,可是不到三十歲就溺死啦﹗方家當時真的可以說有相當的影響力,抗日時,全家都被殺個清光,大家都說方家做了這條村中的鬼中之王,月圓之時還會吸人血呀﹗」
我們聽了他的話之後,都禁不住有些心寒。但我的好奇心也隨之而起,更古怪的是,我居然並不十分害怕,聽到方家的故事,還有幾分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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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終於找到一處可以棲身的地方,建起臨時木屋,打算明天就開始動工,首先我會先搜查村裡有什麼值得留下的東西,然後著著手清拆。
於是我就和阿昊,以及,十多個內地工人住在木房裡,——他們的手工倒是有一手,只用兩個小時便能完成的一座精緻的木房,竟然做得似模似樣,特別是我自己的那一間,更是別出心裁,完全按我的意思訂做的。
第二天,阿昊和我一起搜查每戶的房屋,草擬鎮裡的簡單地圖,好讓工人可以順利工作。
我們先走到傳聞中的方宅,原因很簡單,我們都想在白天完成這項任務,對於那些傳聞,不多不少多多少少我們都有些顧慮的。
阿昊先去到主人房中查看,我則在別的房間中看看。
房中的陳列依然十分整齊,一看便知是大富人家的房間,雖然已被日本人搶劫一空,但單看房中的傢俱,便能看出是手工精細,非常值錢。
我觀察了四周之後,好奇心驅使下不禁打開抽屜看看,裡面放著兩樣東西,紙扇和胭脂盒。
紙扇保存得很好,上面的山水圖清澈可見,背面有寫有唐朝一首著名詩句:
「……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
在天願為比冀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紙扇上有陣陣清香,是胭脂盒的香味,我想大概是情人之間互相傳情的信物。看主人把它如此珍重,他們一定相愛得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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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到這裡已經有幾天了,原先的恐懼已經所餘無已,大家都開始投入工作。
一天,阿昊先生來敲門。
「阿昊嗎?進來吧,門沒鎖。」阿昊探頭進來,坐下,我問:「有什麼事嗎?」
阿昊瞇起了他的小眼睛,笑說:「今天月很圓啊﹗」
「哈﹗」我噗嗤一聲笑道:「你來說是為了告訴我這個嗎?」
今天的阿昊怪怪的,常常把手放在鼻子上揉,一直迴避我的目光。
「不是的,是……,工程都進行得很順利啊,看來我們很快可以完工了。」
我聳聳肩,看來已有未老先衰的跡象,這幾天背部都痛得要命,我當然想快點回家,一想到可以回家,總是有點興奮。
「是啊﹗」我高興地說:「我們不久就可以回家了。」
阿昊看著我,有幾次開口說話都忍住,大概是他太累吧,我拍拍他的肩膀,叫他好好回去休息,回香港以後,我一定會請他吃一頓豐富的。
談著著談著著,不知不覺已經很晚了,阿昊終於回到他的房間去,我疲憊地坐在床邊,拿起前幾天在方家拾到的東西,我很喜歡那紙扇和胭脂盒,胭脂盒上面刻有深刻而古典的圖案,清雅而富有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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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木門被敲響。
我想一定是阿昊還有什麼想跟我說吧,不是說好了一切留待到明天才說的嗎?我走到門前使力把門一開,準備來恨恨狠狠地罵他一頓。
可是,眼前的景象教我呆立當場。
我眼前站著的是身穿長襖的年輕男子,頭髮整齊地梳在腦後,臉上架有一副金絲眼鏡,身材很高大,皮膚白晢,劍眉向上,筆挺的鼻子,是一張英偉的臉孔,有一點貴族氣質,可是在這人跡罕見的土地上,站著如此一個翩翩公子,我除了聯想那種「東西」之外,腦裡再沒有其他東西了。
我害怕得身體直抖,全身冰冷,心想道,完了,惡鬼要來要我的命了﹗
「你是這兒的頭嗎,如果是你,請你在明天午夜之前,帶著人全部撤出,否則,死城復活之時,萬千惡靈出動,你們將死無葬身之地。」
那隻鬼嘴巴沒有動一動,但聲音就在我心裡一個字一個字非常清晰。我嚇得後退了幾步,雙腿發軟,噗一聱聲整個人跌在地上,心驚膽戰又有些不甘地說:「這是為什麼,請你,……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只是個商人,並沒做錯什麼?」
「因為你來到的不是一個廢城,而是早已成妖的死城,死城啊!」然後他朝我溫和一笑,「那只胭脂盒原來就是你的,你可以拿回去,淺草。」手在我額間輕輕地一抹,我就暈了過去。
醒來時,已經是日上三竿。而我躺在床上,被子蓋在身上。原來昨晚見鬼,只是一場夢,心理學上講,日有所思,夜有所想,一定是我因為聽了路上鬼的傳言,才將害怕反映在我的夢境裡了。只是有點不明白,我夢見的鬼,怎麼會是一個我從未見過,但又十分親切的一個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