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哭,你知道我很討厭女人的眼淚。」他用手輕輕拭去她的眼淚。
「我是高興。」她把頭輕輕靠在他肩上。
「兩個月看不到你了,沒有你的消息,找不到你,打你手機也打不通,我還以為………」後面的話她沒有說下去。
「以為我跑了?」黑寡婦替她說了下去。
「嗯。」她輕聲回答。
「傻瓜,」他輕輕地捏著她的鼻子,「你是蜜糖,我是蜜蜂,我怎麼會捨得離開你。」。
「說不定外面的蜜糖有更香更甜呢。」她撅著嘴說道。
他溫柔地看著她,說:「在我眼前的已經是世上最香最甜最好吃的蜜糖,其他的我已經看不上眼了。」
「哼。」她故意板著臉,「油嘴滑舌。」她臉上是生氣的表情,心裡卻比吃了蜜糖還甜。
「嘴巴這麼甜,在外面泡上了幾個美女?老實交待!」一副審犯人的樣子。
「不多,剛夠一個連。」黑寡婦壞壞地笑著。
「你好壞。」她捶著他。
「因為有你這個壞女人,才有我這個壞男人。」黑寡婦狡黠地說。
「討厭!不理你了。」她把臉別過一邊去,卻抿著嘴偷偷地笑。
「你知道我為什麼愛你愛得瘋狂嗎?」黑寡婦一本正經地問。
「為什麼?」她轉過頭,問。
「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黑寡婦故意吊胃口。
於是她把手勾在黑寡婦的脖子上,溫柔地輕輕地在他嘴上吻了一下。黑寡婦仰著臉,閉著眼睛,舔了舔嘴唇,回味著那甜蜜的一吻。
「你快說嘛。」她使勁地搖著他。
黑寡婦睜開眼睛,看著她,說:「因為你拿槍的時候威風凜凜霸氣十足,不拿槍的時候小鳥依人柔情似水。」
她臉上輕快活潑的表情不見了,變得沮喪哀傷,低著頭,咬著嘴唇,說:「我還有機會拿槍嗎?」
「有的,一定會有的,你要相信自己。」黑寡婦認真地告訴她。
他把手槍掏出來,用手捏著槍管,慢慢遞到她面前。
她看著槍,竟覺得有點緊張,手微微顫抖。她抬頭,看到黑寡婦正用目光鼓勵她,於是她伸出手抓住了槍柄。在她手指觸到槍柄的一乍那,她感覺到血液在沸騰,一種難以名狀的興奮電流般傳遍四肢百骸。
她把槍管頂在床上,沉默著,突然迅速舉起槍,兩眼直視前方,眼中大放異彩!她似乎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不再是躺在病床上滿臉病容的病人,而是在槍林彈雨中衝鋒、在崇山峻嶺中攀緣、在碧海藍天中翱翔的女戰士。
「吱!」的一聲,門開了,打碎了她的回憶,又把她拉回現實中。她慌亂的把槍塞到被子下。
進來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小伙子,手上拿著一袋水果。他是阿榮的弟弟,阿耀。
見到黑寡婦,阿耀不禁怔了一下,然後臉上露出了笑容:「小黑哥,好久不見。」
黑寡婦也笑著說:「你小子才幾天不見變得越來越帥了。」
「姐,你吃點水果。」阿耀把水果放下,然後拍拍黑寡婦的肩膀,說:「咱們兩哥們好久沒有聚在一起,走!咱們出去聊聊。」
兩個人搭著肩走了出去,像兩個久別重逢的老朋友。
一走出房門,阿耀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取代的是冰冷陰沉的表情。
兩個人走到一處角落,阿耀突然一手揪住黑寡婦的衣襟,喝問:「這兩個月你上哪去了?!」
黑寡婦表情漠然,沒有回答。
阿耀兩眼燃燒著憤怒的火焰,用力把黑寡婦推到牆壁。
「我姐住院兩個月,你竟然都沒來看望她一次,你知道這些日子她最希望陪在他身邊的人是誰?是你啊!她每次做夢的時候都喊著你的名字,可是你卻在外面風流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