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寂毫無知覺……鬍子眼中閃過一絲殺氣,他那只正按在扳機上的手指已經漸漸開如向下加力……
突然間,阿寂好像背後長眼睛似的,猛然轉過身來,一隻手抓住的槍管,同時飛起一腳,鬍子發出一聲悶哼,摔落在床邊。
……
四個穿著黑西裝的男子分別站在阿寂和阿昌房間前面,每個人都從懷裡掏出手槍,每把槍的槍管上都套著消聲器。他們將門踢開,槍口迅速指向裡面。
沒有看到阿寂,也沒有看到阿昌。房間裡只有鬍子一人,手腳被綁住,嘴裡塞著東西,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
女孩慢慢地轉過臉來,竟然真的是香香,香香竟然還活著!這一刻,黑寡婦只覺得血液迅速往上衝,極度的興奮令他幾乎要窒息。
香香沒有喜悅,也沒有激動,她根本就連一點表情都沒有。
「香香,是我啊。」無論黑寡婦怎麼說,香香總是呆呆地樣子。
黑寡婦不知道這段時間香香經歷過什麼事情,心想先將她救出去再說。他拉起香香悄悄走出去,香香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機械地跟著他。
為了不驚動其他人,他走得很小心。到二樓的時候,香香碰掉了一個花盆。花盆掉了下去,「啪」的一聲摔爛了。這一摔立刻驚動了房間裡的四個人,黑寡婦當機立斷,抱起香香,奔下樓去。
四個人跑到樓下的時候,黑寡婦已經到了街上。他們正想追出去,這時黑暗裡有人說:「不用追了。」
上慰慢慢地走出來,眼中閃過一片冷光,說:「他們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遊戲才剛剛開始。」
阿寂、阿昌和雨蝶三人從旅館裡逃出來,來到街上的時候,正好看見黑寡婦抱著香香跑過來。
阿寂還沒來得及跟黑寡婦說話,就感到後面有強烈的殺氣——四個穿黑西裝的槍手已經來到街上!
其實這四個人阿寂並不放在眼裡,他擔心的是更可怕的敵人就在附近,無論如何這地方已經呆不下去了。
街邊停著幾輛車,其中一輛車的車主剛剛下車去買煙,車門沒關。阿寂立刻坐進駕駛室,其他人坐進車廂。車子一開起來,迅速離開了這小鎮。
車主回過頭看見車子開車了,氣得直跺腳,大聲地對著車子的背影破口大罵。不管他怎麼罵,車子都不會停下來了,它已越走越遠,迅速融入黑暗之中。
車子遠離小鎮之後,黑寡婦才鬆了口氣,說:「基地的人在鎮上。」
阿寂告訴他鬍子也是基地的人,黑寡婦不禁吃了一驚,說:「他那樣子看起來頂老實的,想不到是匹狡猾的狐狸,不過竟能被你識破,你豈不是比狐狸還狡猾?」
阿寂說:「我能夠識破他有很大的運氣成分。」
黑寡婦說:「運氣是建立在實力的基礎上的。」
阿寂不與他爭辯,專心地開著車。
雨蝶看著坐在旁邊的香香,問:「你叫香香?」
香香呆坐著,神情木然,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她怎麼了?」雨蝶不解地問。
「可能是受了很大的刺激。」黑寡婦看著香香,目中充滿沉痛之色。
此時已是深夜,望不到邊的黑暗籠罩著大地,整條路上只有他們的車孤獨的行駛著,四週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