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重的一記耳光!
打得她的臉一邊白一邊紅!他怎麼忍心這樣對她?
「你打我?」她滿腹委屈,眼淚忍不住流了出來。
晶瑩的淚珠掛在她的睫毛上,猶如梨花帶雨,三分可憐,七分動人。
她身上的衣服還是濕的,薄薄的衣衫緊貼著她的肌膚,使她完美的曲線顯露無遺,更增添了幾分原始的誘惑。
阿寂看著她,不禁怔住了。
他眼前又浮現了方姨的音容笑貌,她也是一樣美麗,一樣誘惑,一樣令人心碎。
她在生命的最後時刻,躺在他懷裡,伸出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臉,帶著一絲無奈的苦笑,心疼而又堅難地說:「你以後不要對人那麼冷漠,尤其是女人。」
這是她留給他的最後一句話。
他的心一陣悸痛,朦朦朧朧中,感覺方姨就在眼前,他伸手一攬,將雨蝶擁入懷中,用手輕輕地拭去她的眼淚,然後俯下頭想要吻她。
雨蝶心頭狂跳,喊道:「不要!」
話剛說完,阿寂溫熱的嘴唇已經封住了她的嘴,她身體一陣戰粟,思想一陣混亂,頭腦一陣眩暈,再也喊不出聲。
可是她的身體卻在本能地抗拒,她的手本能的推他,想把他推開,不想卻碰到了他的傷口,他痛得悶哼一聲。
她嚇住了,連忙縮手,不敢再亂動,任憑他在她臉上狂吻。
聞著他身上濃烈的男人氣味,觸摸著他微微發燙的身體,她已經意亂情迷。她明明心裡害怕,卻又希望他能抱她抱得更充分一些,這種感覺很奇妙,也很奇怪,她一生中從未體驗過這種感覺。
她兩頰已變得嫣紅,兩眼朦朧迷離,呼吸急促,她的身體已由開始的抗拒而變得主動。
**就像汽油一樣,一燒起來便一發不可拾。
他狂吻,吻她的嘴唇,吻她的耳垂,吻她的脖子。他們的傷心、悲哀、痛苦和絕望,似乎已都可在這股欲焰中燃燒而盡。
人真是種奇怪的動物,在身體最虛弱,**最疲乏的時候,**反而會來得更強烈,更難以控制。
這是為什麼?
——他們正在激情纏綿的時候,黑寡婦和阿昌正在浴血博殺!
阿昌剛開槍打死一名傭兵,突見側面有人向他瞄準開槍,他向樹後一閃,躲過子彈。傭兵繼續掃射,黑寡婦貼著地面滑過去,一個掃膛腿,傭兵跌倒在地。
兩人立刻扭打在一起,傭兵坐在他身上,揮拳猛擊他的臉。
黑寡婦腰部一挺,再一翻身,把傭兵壓在下面,他滿嘴火藥味地嚷說:「媽的!敢打我的臉!知不知道我是靠這張臉泡妞的?!」
一邊說著一邊揮拳猛擊傭兵的臉,說一句打一拳。
——火焰瘋狂跳動,他們的血液已變得火焰一般滾燙。阿寂剝圩頭似的剝下雨蝶的衣衫,露出了美麗的**,然後他們慢慢地躺下去……
——黑寡婦一手夾住傭兵的脖子,另一隻手拔出匕首,用力捅進傭兵的胸口,血花飛濺!
……
雨蝶像一隻小貓伏在阿寂胸口,問:「你是我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我呢?我是你生命中的第幾個女人?」
阿寂仰望著洞頂,淡淡地說:「不是第一個。」
雨蝶悠悠說:「我知道我不是第一個,我不在乎,不管以前你有多少個女人,我都不在乎,我只希望你是真心的喜歡我,真心對我好。」
她說得很真摯,很誠懇,好像在佛前許下一個願望。
阿寂冰冷的心似乎也被她感動了,輕拂她的長髮,說:「我是真心喜歡你。」
「你是說真的嗎?」雨蝶抬頭看著他。
阿寂點頭。
她緊緊地,緊緊地抱著他,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能說一說你父親嗎?」阿寂突然問道。
一聽到這句話,雨蝶臉上的的笑容全無,取代的是緊張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