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吸一口氣,迅速揚起槍,可是還沒能扣動板機,就覺得心口一痛,一顆子彈已經穿過他的胸口,射進了他的心臟。
他驚疑地睜大了眼睛望著阿寂,直挺挺地向後倒了下去!他死也不肯相信,世上竟然會有如此之快的槍法!
馬沙一死,剩下的那些還在負偶頑抗的槍手都紛紛繳械投降,國王在沙鎮的集團宣告瓦解。
但阿寂和黑寡婦卻高興不起,因為卡雷西和皮衣不見了!他們把整棟房子都找了個遍還是找不到這兩個人。
其他人也幫他們一起搜尋,他們沒有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地方,但直到夜暮降臨,也未能找到卡雷西和皮衣。
阿寂和黑寡婦在搜尋的時候,進了神父的住處,竟發現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神父竟然已經被人殺了,屍體倒在一片血泊之中,已經死了有一段時間。
致命的傷口在喉嚨上,是刀傷,一刀斃命!
刀傷細而長,中間深兩邊淺,這樣的刀傷他們似曾相識。
「殭屍殺手!」兩人幾乎同時驚呼起來。
那個殭屍殺手已經消失了好久,他們幾乎已將他遺忘了,現在他又出現了,他究竟去了哪裡?為何要在此時出現?又為何殺了神父?
一個又一個的問題在他們腦海中盤旋,卻無法找到答案。
神父的屍體已冷,一隻手向前伸著,食指微微翹起,似乎想在臨死前告訴人們什麼。
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是一幅掛在牆壁上的聖母瑪麗亞畫像。
兩人仔細地看了好久,卻沒看出什麼這幅畫有什麼特點之處。
阿寂將畫像取下,終於知道了答案——畫像的背後有個暗格,裡面藏了一本筆記本。
筆記本已經很舊,紙張有些發黃,不過還算乾淨,字跡也還清晰,裡面密密麻麻地寫了很多文字。
他們粗略地看了一下,發現這大概是一本日記,主要記錄了神父自己每天做的事,和在沙鎮的所見所聞。但奇怪的是,一旦有人生病,記錄則十分詳細,發病症狀、發病時間、發病前的所吃的東西和所在的地方都盡可能詳細說明。另外,裡面還記錄了沙鎮的空氣成分、氣候變化、土壤結構等,其中還穿插了大量的專業術語和方程式,這些阿寂和黑寡婦一點都看不懂。
毫無疑問,神父並不是真的神父,也不是真的醫生,他只不過是藉著這兩種身份在這裡進行某種研究,究竟在研究什麼,也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從房間裡走出來,外面是一片黑暗,浩瀚的沙漠,無盡的黑暗,黑暗之中也不知隱藏了多神秘和可怕。
走到沙鎮的街道上,終於看見了火光。街道上一片沸騰,人們都走出了家門到街上狂歡。女人們跳起了活潑、歡快的舞蹈;男人則拉著羊出來宰殺;一些年輕小伙一邊高呼著「自由了!」,一邊高舉手中的槍,對著天空射擊!歌舞聲、叫喊聲音、槍聲混雜在一起……
以前他們也有過這樣的狂歡,但那只是為了給沉悶壓郁的生活尋找一點樂趣,今天卻不一樣,從今天開始他們不再受人奴役,這是他們發自內心的喜悅。
阿寂和黑寡婦卻沒有什麼好心情,默默地從歡快的人們身邊經過,回到陸大爺的雜貨店。令他們意想不到的是,香香竟然也不見了。黑寡婦叫了很多次,一聲回應都沒有。
這麼晚了,她會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