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電手開始說出了他的計劃,因為刺殺多明失敗,賭場很可能加強了戒備,所以今晚的目標是哨塔。哨塔是沙鎮最高點,其戰略意義自不必說,一旦端掉哨塔,就等於弄瞎了對方的一隻眼睛。如果能夠活捉或者殺死班卡,對國王將會造成巨大的心理威懾。
所以這次決定全部出動,集中火力一舉拿下哨塔。
討論所有的細節之後,閃電手說:「好了,大家回去睡一覺,凌晨三點出發。」
其他人都走了出去,房間裡只剩下阿寂、黑寡婦和刀疤三人。
阿寂向黑寡婦使了個眼色,黑寡婦便從床底拿出一根繩子,他自己拿著一頭,讓阿寂拿住另一頭,然後他打開窗戶,一邊鬆開繩子,一邊沿著牆壁滑下去。整個過程悄無聲息,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藉著夜色的掩護,黑寡婦潛伏在一處黑暗的角落裡,拿著望遠鏡目不轉睛地盯著酒吧後面。
他像一個豐富的獵人,靜靜地守候著,等著獵物送上門來。
酒吧飯店孤獨地矗立在黑暗之中,冷冷清清,安安靜靜,就好像一座墳墓。這墳墓也不知埋葬了多少人的青春,多少人的生命。
黑寡婦幾乎不敢眨眼,生怕錯過了重要的東西。他終於等來了,有個黑影從酒吧裡飛出,速度極快,但還是被望遠鏡捕捉到了。
阿吉睡得正沉,突然被急速的敲門聲驚醒。他生氣地叫說:「大半夜的,吵什麼呀,想好好睡個覺都不成。」
他睜著睡眼惺忪的眼睛,打著哈欠開了門,不禁嚇了一跳——門口站著好幾個人。
阿吉很快又鎮定下來,問:「出了什麼事?」
阿寂沒有說話,直接闖進阿吉的房間,阿吉想攔已經來不及。
房間裡那只鷹已不見,只剩下一條空空的鏈子。
用鷹來傳遞消息雖然古老,但在沒有現代通迅設備的沙鎮卻顯得十分有效,而且非常高明——只是阿寂他們沒有想到。
「你的鷹呢?」阿寂冷冷地問。
「不知跑哪去了,今晚沒見它。」阿吉依然很鎮定,果然是臨危不亂。
阿寂卻知道這只不過是他裝出來的,其實他心裡恐慌得要命。
「跑了?可是晚上十一點的時候我還看見它在你房裡。」
阿吉汗如雨下,鎮定的表情完全破碎。
他們相議行動的房間地板是木製的,並不隔音,房間下面是空的,但阿吉的房間就在隔壁,所以阿吉偷聽他們的談話並不困難。阿吉才是國王的內線!
阿吉被推進酒吧大廳內,準備接受審訊。
面對著周圍都是冰冷的面孔,阿吉害怕得身體微微顫抖。
黑烏鴉突然一手抓住阿吉的脖子,喝道:「你這裡還有哪些同黨,都從實招來。」說著他瞟了閃電手一眼,似乎已認定閃電手就是阿吉的同黨。
「沒,沒有,就我一個人。」阿吉的聲音在顫抖。
「你說不說?」黑烏鴉手上加大了力氣,阿吉頓時覺得呼吸困難,滿臉漲得通紅,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只有不停地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