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衣很沮喪地將情況向國王匯報,國王表情陰鬱,臉色很難看。
卡雷西說:「我早就說過不要輕舉妄動,你偏不信。」
沉默了好久,國王問:「你認為是誰在幫他們?」
「不知道。但能救得了寂寞殺手的,想必不是等閒之輩。」
「會不會是其他的殺手?」
「極有可能。如果其他的殺手真的跟寂寞殺手聯合起起來,那將是一股極可怕的力量。」
「哼。」國王冷笑,「沙鎮是個小地方,我派人挨家挨戶的搜查,就不信找不到他們。」
「不好。」卡雷西制止了他,「他們在暗,我們在明。如果這樣做,只會給他們創造機會,給我們帶來更大的損失。」
「那你說怎麼辦?」
「我想到一個辦法。」卡雷西湊到國王耳邊,低聲地說著什麼。
……。
阿寂站在樓頂上,倚著欄杆,望著天空。
今晚,沙漠的夜空變得躁動不安,風很大,雲被風吹著,像狂奔的怒潮洶湧澎湃。
「不知道她現在怎樣了?」他有些擔心地說。
「你是說方姨?」黑寡婦接他的話問。
阿寂點頭,說:「我想去看看她。」
「你知不知道這樣做很危險?」
「不會有危險的,國王不會想到我們還敢回酒吧,所以現在那裡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
「你不必親自去,可以叫其他人去打探消息。」黑寡婦還是擔心。
阿寂擺了擺手:「我要親眼看到她沒事,我才能放心。」
黑寡婦沉默了半響,說:「那好吧,我陪你去。」
走到酒吧前,他們碰到一個人從裡面出來,肩上扛著一具屍體,這個人臉色陰沉得可怕,眼中透著殺人的目光。黑寡婦認得出來,這個人就是酒吧裡的殺手。
殺手與他們擦肩而過,向黑暗的沙漠走去。
酒吧裡,燈光暗淡,一個顧客都沒有,經過了這麼殘酷的一場殺戮,那些房客想必不敢再回來了。
一個孤獨的女人蹲在地上,默默地收拾著地下的殘碎。
阿寂在她面前蹲下來,一句話也沒有說,默默地幫她收拾著。
方姨抬起頭來,看到阿寂,臉上露出一種複雜得難以名狀的表情,這表情一閃即逝,她臉上又恢復了平常那種漠然的神色。
「你們還回這裡做什麼?你們不要命了麼?」她說著,漫不經心的語句。
黑寡婦舒舒服服地坐在桌子上,翹起二郎腿,打開一瓶啤酒,先喝了一口,才說:「我回來是因為我喜歡這裡的酒。」
「他回來是為了喝酒,你回來是為了什麼?」方姨眼角瞟著阿寂,問。
「我是個不要命的人。」淡淡地回答。
「哦哦。」方姨恍然大悟的樣子,「我差點忘了你是個殺手,一向都是你要別人的命,別人還要不了你的命。」
她說這句話也不知道是恭維,還是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