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門縫裡看見外面走廊上那具屍體旁邊放著一把ak,他拉開門,正想衝出去要。又有一排子彈打在他前面,他不得不又退回房間裡。
黑寡婦把槍口伸進門縫裡,又開了一槍。
「噠,噠」,一槍就是兩顆子彈,又有一個槍手中彈倒地。
ak不同於手槍,開一槍只出兩顆子彈,這是一般人做不到的,這需要對ak的特性非常瞭解,還需要經過無數次艱苦的練習才能夠掌握的。
金牛不禁露出驚訝的表情,說:「你ak用得真不錯。」
黑寡婦驕傲地說:「小意思。」
這時那些槍手又對著木門掃射,打得木門辟厲叭啦地響。
這段時間,他們對二樓的火力壓制降了不少,這給了阿寂機會。他解下皮帶,扒在地板上,把皮帶拋出去,皮帶頭扣住ak的板機,然後慢慢往回拉,ak就到了他手上。
ak在手,殺機立現,他端起槍對著樓下掃射,狂噴而出的子彈也帶著他身上的殺氣。
皮衣突然看見一排子彈打在前面,吃了一驚,慌忙喊道:「扒下!」
前面的人紛紛扒在地上,有兩個稍慢一些的立刻被子彈打中,鮮血狂噴!
槍手們不敢再明目張膽地站著了,有的躲到旁邊,有的蹲到桌子旁,有的靠在柱子邊……
但是槍聲並沒有減弱,火力反而更猛了。
劇烈地槍聲中,只聽見皮衣大聲地喊道:「我看你們還頂得多久。」
阿寂知道,這樣耗下去,他們遲早要彈盡人亡,但黑寡婦跟金牛被困在下面,他必須想辦法救他們。
他用手指敲了敲地板,地板是木頭做的,而且並不太厚。他跪在地板上,用槍托去砸,地板慢慢裂開了幾條縫,他再砸,裂縫變得越來越大。
黑寡婦跟金牛,聽到了頭頂傳來砸地板的聲音,立刻明白了阿寂的意思,繼續對著窗外門外射擊,吸引對方的火力。
金牛手上的那把ak子彈打完了,「他媽的!」,他罵著把槍狠狠地摔在地上。
阿寂站了起來,一腳大力踏下去,轟地一聲巨響,地板破了一個大洞。
「上來。」阿寂把皮帶伸下去。
黑寡婦對金牛說:「你先上去,這裡我頂住。」
金牛嘎聲說:「你——」
外面的子彈又飛進來,黑寡婦急了,說:「少廢話,快上!」
金牛只覺得一股熱淚快要湧出,咬了咬牙,縱身一跳,抓住皮帶。阿寂奮力一拉,金牛的身體從洞口飛上了二樓。
這時,打進房間的子彈很多,壓迫得黑寡婦不敢抬頭。「快點!」阿寂急得大叫。
「不行啊,他們火力太強了。」黑寡婦咬著牙,又向外面開了一槍。
「你來拿。」阿寂把皮帶交給金牛,他自己則拿起一張椅子,突然拉開門,猛地砸下去,將一槍手砸倒在地。下面的槍手受到這驚嚇,所有的子彈都飛上二樓。
「快上來!」金牛喊道。
黑寡婦把槍一甩,縱身一跳,被金牛拉上了二樓。
黑寡婦通過門縫看了看下面的槍手,問:「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阿寂沒有說話,舉著槍走到房間後面的窗戶,想把窗戶砸爛。突然,酒吧後面的兩棟樓房上面冒出兩位槍手。
阿寂大吃一驚,喊道:「小心!」
話音剛落,兩把ak同時朝窗戶這邊開火,窗戶又被打得破碎,碎片狂飛。
兩邊受敵,插翅難飛。更不利的是,黑寡婦和金牛都已經沒有子彈,阿寂也只剩下幾顆子彈,在這個槍彈為王的世界,沒了子彈就只能當別人的靶子。
「難道我們真的要死在這裡?」阿寂十分無奈坐在窗戶下面,一拳砸在地板上。
黑寡婦跟金牛臉色難看,沒有一個人說話。國王的主力都沒來,就已將他們逼入絕境,方姨說的沒錯,國王真的是惹不起的。他們本還想指望得到那批軍火跟國王抗衡,現在看來即使有了軍火也不是國王的對手。
他們都沮喪地坐在房間裡,一動也不動,難道就這樣等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