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看了看黑寡婦,說:「這位朋友,我請你喝酒。」
黑寡婦在旁邊坐了下來,說:「幾個鐘頭前,你的人還拿槍對著我,現在你卻跟我一起喝酒。」
刀疤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這叫做不打不相識。」
黑寡婦問:「你專程到這裡來,是為了找我喝酒?」
刀疤沒有回答,慢慢地喝了一口酒,說:「香香是個好女孩。」
黑寡婦承認:「是的。」
刀疤放下酒杯,說:「既然你也認為她是個好女孩,那你就不應該那樣對她。」
黑寡婦說:「我怎麼對她了?」
刀疤說:「你不應該傷害她。」
黑寡婦對刀疤的話感到反感,說:「我傷不傷害她,跟你有什麼關係?」
「陸大爺是我的朋友,香香又叫我做叔叔,那我理應把她當做自己的侄女。」刀疤似乎也有些生氣,「侄女的事,我能不管嗎?」
黑寡婦猛喝了一大口酒,說:「不能。」
刀疤說:「我看得出來,香香她很喜歡你。」
黑寡婦說:「她喜歡我跟我喜不喜歡她是兩回事。」
刀疤說:「在這世上,有人喜歡你是一種幸福,你怎麼忍心讓喜歡你的人失望。」
黑寡婦開心地笑了:「喜歡我的人有好幾百呢。」
刀疤歎了一口氣:「年輕人,有些東西失去了就不會再回來了,你可要考慮清楚。」
他像是想起了什麼,黯然說:「到了我這個年紀,你就會明白失去的東西才是最令你刻骨銘心的,只是,到了這個時候你想挽回已經不可能了。年少時的輕狂總會讓人們為此負出代價。」
他的表情變得憂鬱,他是否也有一段傷心淒美的往事?
黑寡婦依然在笑:「你是來說媒的嗎?我還沒見過男人做過媒人的,哈哈。」
「我只是在提醒你,不要失去了才覺得後悔。」刀疤一口把杯中的酒喝完,拍了拍黑寡婦的肩膀,然後起身走了出去。
黑寡婦一點心情都沒有了,只好回到房間,躺在床上。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他已心亂如麻。
門被推開了,推門進來的是香香,她眼睛紅紅的,顯然剛剛哭過。
黑寡婦從床上坐起來,問她:「你又來做什麼?」
她兩眼直直地盯著黑寡婦,臉突然一陣潮紅,紅得發燙,一雙水做的眼睛卻燃起了熾熱的火焰。黑寡婦居然不敢直視她,把頭扭過一邊去。
她沒有說話,卻動手去解開裙子的扣帶,長裙飄然滑落,她裡面什麼也沒有穿,潔白無瑕的少女**一覽無遺,水嫩的皮膚如同是花瓣一般,散發著沁人的芳香。
她雖然是**的,可是她的身體卻不會讓人想到任何猥褻的念頭,她看起來就像個聖女,美麗而純潔。
黑寡婦驚訝地看著她,問:「你這是幹什麼?」
香香咬著嘴唇,羞澀而又堅定地說:「方姨可以給你的,我同樣可以給你。」
黑寡婦走過去把掉在地上的裙子拉起來,輕輕地給她穿上,慢慢地扣好扣帶,充滿憐惜地說:「你真傻,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喜歡你嗎?」
香香呆住了,問:「那我要怎麼做,你才會喜歡我?」
黑寡婦歎了一口氣,說:「我不會喜歡你的,你走吧。」
香香仍在堅持著:「要怎麼樣你才會喜歡我,你說吧,不管什麼事我都去做!」她說得非常肯定,好像就算要她去跳油鍋,她也會毫不猶豫的跳下去。
「你難道還不明白嗎?」黑寡婦感到痛苦又無奈,一咬牙,狠心說:「無論你做什麼事,我都不會喜歡你的。」
「無論你做什麼事,我都不會喜歡你的。」這句話像個晴天霹靂,驚得香香向後倒退幾步。
「我恨你!我恨你!」她一連說了五六句「我恨你」,終於失聲痛哭,奪門而出,沿著樓梯快步跑下去,直向門外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