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姨坐在酒吧外的椅子上,望著夜色蘢罩的沙鎮。此時正是晚飯時間,街道上一個人影都沒有,顯得空曠、死氣沉沉……
一陣緊密的馬蹄聲打破了這份寧靜,幾騎駿馬由遠處急馳而來,馬上的騎士背著槍,面無表情……
方姨認出這些人是國王的手下,她心中一慌,跑進酒吧裡,由於跑得太急,拌到了一椅子,狼狽地跌倒在地。
那幾個騎士經過酒吧門前並沒有停下來,看也不看一眼,就呼嘯著一閃而過——他們並不是沖酒吧而來。
方姨痛苦地呻吟著,慢慢從地上爬起來,看見阿寂和黑寡婦正看著她,便破口大罵:「看什麼看!沒見過女人摔倒啊?!」
「見是見過,」黑寡婦仰靠椅子上,瞇著眼說,「但像你這麼漂亮的女人摔倒,我倒是第一見到。」
方姨嫣然一笑:「還是你會說話。」
黑寡婦說:「在漂亮的女人面前,我一般都會變得很會說話的。」
方姨嬌笑著說:「哎喲,你這張嘴真是甜得不得了呀,肯定有不少女人被你這張嘴害死了吧?」
「不知道能不能害死你?」黑寡婦笑著問她。
方姨還是嬌笑著,笑得很開心,突然間就迅速收起笑容,板起臉孔,冷冷地說:「你別以為說了幾句好話,我就會愛上你!」
都說女人善變,但誰也沒想到方姨變得這麼快。
「那要怎樣你才會愛上我?」黑寡婦依然帶著笑看著她了。
「你到羊圈裡睡一個晚上,我也許會考慮的。」方姨口氣生硬地說。
「我怕被母羊強姦。」黑寡婦大笑。
「噁心!」方姨罵了一句,偷偷地瞄了阿寂一眼,頭也不回地走進裡屋。
夜已完全黑了,街道上又燃起篝火,人們又開始載歌載舞。
阿寂站在窗前,靜靜地望著外面熱鬧的人群。他站了很久,也望了很久,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有人敲門。
「門沒有鎖。」阿寂淡淡地說。
門被推開了,走進來的是方姨。
「為什麼不在下面喝酒,卻一個人躲在這裡?」
阿寂回過頭,冷漠地說:「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
方姨笑著說:「那現在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你是不是很喜歡呢?」她的話中好像帶著另一種意思,一種只要是男人都明白的意思。
「你來這裡做什麼?」阿寂警惕地問她。
「我來找你聊天都不行嗎?」她坐在床上說道,「你救了我,我還沒有報答你呢。」
「我救你不是為了要你報答的。」
「我知道。可是我非報答不可,我是個有恩必報的人。」她不給阿寂反駁,接著說:「這裡的男人都打我罵我欺負我,只有你一個人對我好。」她抬頭看著阿寂,眼中充滿無限溫柔。
「我沒有對你好。」阿寂很冷淡。
方姨柔聲說:「你雖然這麼說,可是我知道你心裡不是這樣想的。」
阿寂轉過身去看窗外,不再說話。
「你看外面做什麼?難道外面有我這麼好看嗎?」方姨的聲音極盡嫵媚。
阿寂不說話。
方姨咬著嘴唇,說:「你不敢看我,是因為你喜歡我!」
阿寂忍無可忍,說:「滾出去!」
「你這麼生氣做什麼?」方姨幽幽地說,「如果不是我說中了你的心事,你怎麼會生氣?如果你不喜歡我,我又怎麼會說中你的心事?」
阿寂又不說話了,並不是他無話可說,而是他根本就不想說話。
「你為什麼叫做寂寞殺手,是不是因為你很寂寞?」方姨望著阿寂的背影,「寂寞的男人通常需要一個寂寞的女人。」
她突然衝上去,抱住了阿寂的腰,緊緊地抱住,柔聲說:「我也是一個寂寞的女人。」
她的手靈巧而溫柔,在阿寂的胸口上游動著。她呼吸急促,溫熱的氣體吐在他脖子上,有種令人炫暈的感覺。
阿寂猛地甩開她的雙手,反手一掌,摑在她臉上。他從來沒有打過女人,這是第一次。
方姨整個人都似已打得飛起來,倒在床上。她不但不生氣,反而笑了,「反正我都是你的人了,隨便你怎麼樣都行。」
她一條修長而雪白的**從裙子伸出來,臉上蕩漾著春光,向阿寂送去了嫵媚的秋波。她就像是一條波絲貓,而且是一條發情的波絲貓。
阿寂抓住她的腳裸,把她從床上扯下來,她掉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阿寂又把她拉起來,朝門口推過去。
方姨踉蹌向前,幾乎要跌倒,她的一隻鞋掉了。她氣得臉都白了,一雙美目中,無限柔情,無限恨意。
她把另一隻鞋脫下來,憤憤的砸向阿寂,然後她就光著腳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