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四周擺放著一些桌子和椅子,大部分都是空的,僅有一兩張桌子邊坐著幾個人,在無聲地喝著悶酒。
前面是一個不小的吧檯,吧檯旁邊放著一台老式唱機,吧檯後面有一個幾人高的酒櫃,裡面整齊地放著各式各樣的酒瓶和酒桶。
一個長頭髮的女人扒在吧檯上,像是睡著。
黑寡婦過去,用手指敲了敲檯面。女人抬起了頭,現出一張令人怦然心動的臉,好美的女人,她抬起頭的一乍那,屋子裡好像也變得明亮了許多。
她的頭髮有些凌亂,一雙眼睛還是睡惺惺的,理了理頭髮,等了看清了來人,她的眼睛就發了光,就好像是一隻饞貓看到了一塊誘人的奶酪。
現在奶酪不是一塊,而是三塊。
「三位想要什麼?」她的聲音從她那性感的嘴唇裡發出來,就好像是春風吹撫大地。
「有沒有空房間?」黑寡婦問道。
「有錢就有房間,沒錢就沒有房間。」女人帶著誘人的微笑。
「在這裡住一晚是多少錢?」
女人伸出了五個手指。
黑寡婦笑了笑,「五十,嗯,還可以。」
女人瞪了他一眼,說:「五百!」
「一間房?」黑寡婦問。
「一個人。」女人回答。
「我們只要一間房。」
「一樣,一個人五百。」
黑寡婦嚇了一跳,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要一間房跟三間房價錢一樣?」
「不錯。」女人面無表情地回答。
「你還真會宰客。」黑寡婦皺起眉頭,看了看周圍,說:「這裡那麼黑,難不成是家黑店?」
「不高興可以去睡大街上!」女人冷冷地說。
這漂亮的女人真是一點都不溫柔。黑寡婦看了看她的臉,又瞄了瞄她豐滿的胸部,不懷好意地說:「這麼貴的價錢,不知道有沒有什麼服務?」
女人居然不臉紅,還微笑著說:「只要你的錢足夠多,要我晚上陪你睡覺都行。」
黑寡婦想不到這個女人竟會說出這麼**裸的話,他發覺自己好像都有點臉紅了。
阿寂的包雖然在森林裡被河水沖走,不過他的錢是放在身上。三人交了錢,拿了鑰匙。
「這裡有沒有一個叫卡雷西的?」阿寂試探著問。
「卡雷西是什麼東西?一隻貓?一隻狗?一隻羊?」女人一臉譏笑的表情。
阿寂看得出來她這種表情不是裝出來,於是他不再說什麼,他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這裡並不是卡雷西的地盤。
順著樓梯來到酒吧的二樓,經過一段走廊。一陣對話聲正從走廊拐彎處的一扇門裡傳出來。「你認為我們有把握殺了他嗎?」「不要認為,而是必須!」「可是他們看來不太好對付。」「不用擔心,他們在明,我們在暗……」
聽到門裡面的人正在相量著要殺什麼人,黑寡婦不禁起了好奇心,用一隻腳尖輕輕地頂了那扇門一下。隨著「吱」的一聲,門慢慢地打開了。
這開門的聲音驚動了屋裡的人,說話聲音立刻停頓了。透過半開的門,看見屋子裡只有一個男子,另一個人卻不見了,估計已經躲到門後,以防不測。
屋裡的男子看著門外,目光像冰刀一樣,你根本不必觸及它,就可以感受到那種刺骨的寒冷。
黑寡婦看得出,這個人絕對是個職業殺手。於是,他尷尬地笑了笑,說:「不好意思,走錯房間。」
男子冷冷地盯著黑寡婦看了一會兒,一言未發,「彭」地一聲關上了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