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的夕陽很美,金黃中含蓄地透著一抹朱紅的顏色,城市在流動中披上一層璀璨的霞衣,是浮華還是真實,沒有人看得清,如同我們掌心的紋路,看得見,卻永遠讀不懂。
凌月如坐在車裡,看著跟賊似的躲在拐角處的肖石,他說要在嚇一跳的同時給常妹一個驚喜。真頑皮,二十六、七了,談戀愛還像一個大男孩兒,凌月如臉上浮起一絲微笑,有些歡喜,也有些無奈。她想到了自己,癡長兩歲,怕是還不如眼前的弟弟。
感情很複雜,如同這個浮華的世界,在姐姐弟弟的外衣下,包藏的究竟是溫情還是憂傷。
一個身著制服的女子騎車而來,肖石對她打了一個o的手勢。凌月如扶了一下眼鏡,望向這個傳說中的警花。很美,的確很美,無論是身材還是臉蛋,絕對是撩人的嬌美。她只看了一眼,就一眼,像世上大多數美女一樣,這是一種很標準的美,任何人閉著眼睛就可以想像和形容,除非有感情,不會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肖石突然躥上車後座,車子一陣搖晃,警花一聲尖叫,這對小情人合好如初了。肖石摟著她的小蠻腰,回頭微笑著揮了揮手。凌月如笑了,很溫柔,直到車子漸行漸遠,消失在她的視線,只剩熙來熙往的人流和車輛。
凌月如沒有發動車子,她默默地望著街上匆忙的人群,每個人臉上都掛著疲憊的微笑。生活很累,人們的追求卻很簡單。下班,總會比上班開心。凌月如卻無法開心,五年前她告訴自己,如果對生活還有承諾,只能做最後一次選擇。
現在做姐姐,算不算是一次選擇?她問自己,忽然愣住。凌月如苦笑著搖搖頭,一踩油門,車子衝上路面,淹沒在車流中。
…………
「啊!」常妹一聲尖叫,車子差點沒衝到馬路中間去。她下意識地想回頭看一眼,但隨著自己的小腰被摟緊,又止住了,除了肖石,沒有人會摟得這樣*上。
「討厭!你來幹嘛!」這個冤家,才來求我,常妹又驚又喜。
「嘿嘿,當然……是給你機會了!要不你等著鬧心,還磨不開來求我。」
「求你?!臭不要臉!我老實告訴你,我……我已經準備踢掉你了!」常妹杏眼圓睜,狠狠向旁邊白了一眼。
「常妹,別這麼說,我已經知道錯了。」肖石撫著常妹的腰,使勁探過頭,露出一臉真誠的笑容,「老實說,我是來跟你道歉的,今天早上是我不對,讓你難受了,對不起。」
常妹眼圈一熱,一雙大眼睛不停地眨吧,差點兒落下淚。她很感動,肖石一直都很會哄人,但像現在這樣誠摯的跟她道歉,還是第一次。人之相交,貴在交心,真誠永遠可以讓人寬慰,常妹一腔的委屈終於得以釋放了。
常妹沒說話,肖石知道她要哭,摟在她腰上的手,偷偷地探到她左乳上捏了一把。常妹嬌軀一顫,身體上傳來的酥麻感立刻將眼中打轉的淚水化為無形。她一聲怪叫,怒道:「臭流氓,你幹嘛!」
肖石笑道:「不幹嘛,怕你哭鼻子,幫你分散一下注意力。」常妹臉一紅,嘟了嘟嘴,說不出話了。對這個愛不完,又恨不起來的男人,她只有舉手投降。
肖石又道:「常妹,咱先找個地方吃飯,然後去看電影好不好?」
「不好!你一看電影……就不老實。」常妹一張小臉紅過天邊的夕陽。
「看電影……不都那樣!」肖石厚著臉皮,又道,「我知道一個電影院放《戀愛中的寶貝》,咱去看看吧,聽說不錯。」
「什麼?!就那破電影,我都看過了,簡直不知所云,不去!」
「這……唉!」肖石的邪惡計劃破產了,稍微有點兒洩氣。忽然,他看到對面有一家蛋糕店,眼珠一轉,騰地蹦下車向對面跑去:「常妹,你在這兒等我一下!」
常妹忙蹦下車,見肖石已經跑到馬路中間了,急道:「喂,你幹嘛去呀!」
「等我一會兒!」肖石揮了一下手,衝過馬路。
「你……你注意點兒車!」常妹又嗔又惱,不知道肖石又有了什麼鬼點子。
工夫不大,肖石拎著一個帶子,從蛋糕店內跑出,邊跑還邊往懷裡揣著什麼。
「你幹嘛去了?」常妹狐疑地打量著肖石手裡的帶子和沉甸甸的衣兜。
「嘿,一會兒你就知道了,今天我要給你兩個巨大的驚喜!」肖石異常興奮,接過車子把手裡的帶子交給她。常妹看了一下,是一些點心和幾聽飲料。
兩個小情人換了個位置,肖石拐了個彎,把車子蹬得飛快,舞龍一般,沿途的行人不時側目。常妹緊箍著肖石結實地腰背:「喂,你到底要上哪去呀!」
「臨湖公園。」
「大晚上去那幹嘛呀?」
「給你驚喜!」
「驚喜……為什麼一定要到哪呀?」常妹臉又紅了。
「你說為什麼?」肖石沒好氣地道。
常妹心裡泛起一陣柔柔的情緒,甜蜜的微笑漾在她羞紅的臉上。她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那一天,那個美得窒息的聽荷小築裡,她第一次和肖石約會,第一次和異性擁抱,第一次……接吻,還有那天下午在狗窩裡,第一次……獻出自己寶貴的身體。
這個流氓,真不要臉!第一次和人家約會,就把人家所有的第一次都搶走了。常妹臉紅心跳,不自覺地垂下頭,撫著自己微熱的臉,手裡的帶子搖搖晃晃,輕撞著她豐滿的酥胸。
臨湖公園地處市區邊沿,儘管肖石把車子騎得嗖嗖快,但還是花足了一個鐘頭。到目的地的時候,已過傍晚六點,天色已經半黑。
晚風習習,臨湖公園裡人跡寥寥,天上群星黯淡,月光柔柔,只有樹葉發出嘩嘩的響聲。常妹坐在車後,不自覺地摟緊了愛人的虎腰,一雙大眼睛在黑暗中四下觀望,不知是因為恐懼還是害羞。
聽荷小築是仿蘇州園林的園中園,白天收費,晚上關門。肖石直接把車子騎到一處偏僻的牆外,將車子鎖在一棵樹上。常妹向周圍看了看,道:「肖石,你到底要幹嘛?」
「不幹嘛,進去呀!」
「進……進去?!怎麼進去?」常妹大眼睛閃閃發亮。肖石愛意叢生,捧起常妹的小臉蛋就親了一口:「當然是跳牆啦!」
「什麼?!跳……跳牆!這牆這麼高,你跳得進去,我怎麼能跳得進去呀?」常妹急得直跺腳。肖石笑道:「你急什麼,不是還有我嗎!有我在,你還怕進不去?」
「那……不太好吧,我還穿著警服呢!」常妹左右看了看,可憐兮兮地望著肖石。肖石道:「那有什麼,穿不穿警服你不也是警察!再說了,我們又不是幹壞事兒!」
「不是,我是說……」
「哎呀,別婆婆媽媽了。抓緊,把腿叉開!」肖石蹲下身體。
「叉腿幹嘛呀?」常妹一臉為難。
「讓你叉開就叉開!」肖石仰著頭,一付猴急的樣子。
「哦。」常妹小臉紅紅,嘟著嘴,左右瞧了瞧,扭扭捏捏地叉開了雙腿。無論何種情況,讓一個女孩子叉腿,總是件很難為情的事兒。
肖石肩膀抵在常妹兩腿之間,一隻手掌撐在她胸前,一起身,將常妹扛了起來:「好了,你抓住牆頭,自己攀上去,先坐著不要動。」常妹哭喪著臉,低頭看著愛人:「肖石,這樣不行,我一跨腿……褲子會開襠的!」
肖石一聽差點兒沒暈倒,把常妹整個人掀出去,鬧了半天說穿警服是這麼回事。他哭笑不得:「你說你,好好的警服,你改它幹嘛,現在……耽誤跳牆了不是!」
「那也不能怪我呀!」常妹騎在肖石肩上,對著他的頭就打了一下,「人家本來天天換衣服,今天要不是你這個沒良心的惹人生氣,人家能不換衣服嗎?」肖石摸了摸頭,把常妹放下,笑笑道:「你先別急,咱換一種方式,肯定讓你的小褲襠完好無損!」
「去你的!」常妹白了他一眼,飽含羞意。
這晚是個滿月之夜,月色下的常妹,嬌嗔的樣子撩人至極,更何況還穿著一身改過的警服。肖石嚥了嚥口水,輕輕將常妹拉進懷裡,在她嘴唇上溫柔地親著。常妹偎依在肖石的胸前,情不自禁地摟上了愛人的脖子,檀口輕啟,送上了美美的香舌。
親吻急劇深入,兩個人的呼吸漸漸急促,肖石忍不住解開了常妹一顆扣子,探進她制服內,撫著她豐滿的**。常妹一聲嬌吟,忽然睜開大眼睛,一把將肖石推開:「討厭,不要在這裡啦,會被人發現的!」常妹羞不可耐,臉蛋暈紅,不安地向左右逡巡著。
「那咱趕快進去吧!」肖石嘿嘿一笑,蹲下身體,「你扶著牆,兩腳踩在我肩上,我送你上去。」
「哦。」常妹既刺激,又興奮,心頭亂跳,雙手扶著牆壁,兩隻小腳丫小心翼翼地踏上了愛人的肩膀。肖石雙手扶她的腳踝,一挺身站起。一米八二的身高讓常妹輕易地坐上了牆頭。肖石把帶子遞給常妹,退後兩步,稍一助跑,在牆面一踏,單手在牆頭一撐,人已翻入園內。
翻子拳,身輕如燕,美若飛仙。常妹坐在牆頭,目光迷離,看著愛人纖美瀟灑到極至的動作,竟然癡了。
「好了,跳下來。」肖石張開雙臂。
「嗯。」
常妹收回心神,輕輕點了點頭,對著愛人的懷抱,縱身而下,肖石一仰身,將女人抱在懷裡。常妹就勢將雙腿盤在愛人腰上,張開小嘴就吻了上去,她太愛眼前這個男人了。
你摟我脖,我兜你臀,一對早上剛吵過架的小情人縱情激吻了。多少恨,今非昨,愁與悶,都忘卻。只因愛妾,聽荷小築,**偷約。
良宵苦短,月色撩人,在這個清寂無人的小園內,他們會做什麼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