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再去看看那兩位被害的出納。」杜濤道。
「好的,正好今天上午的碰頭會馬上就會開始了,等會一起在會上討論一下。」周建華道。
在市局的停屍房裡,杜濤不但仔細的看了法醫的驗屍報告,而且還親自把那兩名受害的屍體接出來仔細核對。
「有什麼新的發現沒有？」周建華道,他跟朱司其一直都全程陪著杜濤,只是剛才兩人都不方便說話。
「暫時還沒有,他們用的是土製獵槍,受害人身上大面積中彈,但心臟部件的鐵砂最多,看來他們的目的性很強,那就是直接殺人,而不是讓人受傷。手段很殘忍,槍法也不錯。」杜濤道。
對於其它方面朱司其可能還是外行,但對於用槍,朱司其絕對是行家。全世界只要是在世面上露過面的槍枝他全部認識,而且絕大部分他都使用過,當然,這種自製獵槍他沒有用過,但是從剛才兩具屍體上的主要著彈點來看,這三個人絕對是職業的。如果不是專業的獵手的話那就是曾經經常摸槍的,這樣的人一個就很危險了,何況還有三個之多！
「現在專案組的主要成員都在會議室裡等著我們,有什麼話還是到那裡跟大家一起說吧。」周建華道。
「同志們,今天早上市委張書記,何市長已經做了最新指示,我們的專案組正式命名為儲蓄所專案組！組長由市委副書記市政法委書記朱司其同志擔任,這位就是朱司其同志。這位是省廳的刑偵處杜濤處長,他跟我都擔任專案組的副組長。」周建華道。
如果不是他先介紹,很多人會把朱司其跟杜濤的身份交換過來。這次朱司其可以說是正式在公安局亮相,但很多人還是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如果不是早就有了思想準備,很多人當時就會在下面議論。
「現在請朱書記給我們做指示。」周建華看到下面還是有人在低聲說話,馬上說道。
現在會議室裡雖然坐著上百人,但朱司其對每個人的身份、名字,基本資料都能一口說出來,所以也不會怯場,再說,他無論什麼時候也從來沒有怯過。
「同志位,這次我一上任就發生了這麼一起重大案件,既是對我的考驗,也是對同志們的一種考驗,考驗我們的偵破能力！考驗我們的辦案水平！這次市委市政府對這起案件非常重視,重視的程度也不要我來多,同志們應該能感覺得到。所以我也不再多講,我只說一句,那就是市委、市政府和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支持大家！」朱司其說道。
「下面請杜處長說說他的看法,杜處長是省廳的偵破專家,專門負責全省的大案要案,這次省廳派他來既是對我們的重視,也是對我們的鞭策,所以大家一定要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破獲此案。」周建華道。
「同志位,我是今天早到的華南,先是去了昨天的案發現場看了看,剛才又看了兩名受害人,我想說說我自己的看法。」杜濤道。
「一,這次的儲蓄所搶劫殺人案是一次有組織有計劃的行為,犯罪分子現在能確定為三人。二,對方的手法專業、殘忍,從受害者的受傷部件來看,對方肯定受過專業的軍事訓練,再看防彈玻璃的爆炸點來看,他們恐怕還受過特種訓練或者是能經常接觸到炸藥的人。三,對方敢在光天花日之下實施搶劫,說明他們對案發現場的地理環境極為熟悉,事前肯定踩過點,而且有詳細的逃跑路線,雖然現在沒有逃出華南市,但是不保征他們隱藏得很深,需要我們花在力氣挖出這三個人來。」杜濤道,他說的這三點基本上都說到了點子上,比朱司其的那些空洞話更能讓下面聽的警察信服。
「郭隊長,你們那邊有什麼新的發現沒有？」周建華道。
「暫時還沒有。」郭剛道。
「其他人呢？」周建華道。
「基本上都差不多,從昨天到現在我們的主要精力都放在堵截上面,所有的人手都在路面上執勤,而且現場留下的線索實在
不多。」郭剛又道,在周建華跟杜濤、朱司其沒沒進來之前他們已經在討論這件案子,基本上也達到了共識。
「那好,我現在分佈任務：郭剛帶領市局跟各分局的刑警主要負責犯罪分子的槍枝來源跟他們的摩托車,其他人員繼續設置查檢點不變,杜處長負責技術指導,由我親自帶人對儲蓄所周圍進行走訪,他們不可能在案發前沒到過現場！而朱司其居中指揮。」周建華道,說到朱司其時他是帶著詢問的意思。
「我看我還是到路上參加臨檢吧,再說各個小區各個街道都需要排查,現在哪怕是個警力也不能浪費,所以我還是直接上一線,你只要給我指定一個區域再派個人跟著就行了。在具體的破案上面我不能給你們直接的支援,周局長你就把我當成一個普通的警察指揮就成了。」朱司其當然清楚周建華的好意,但是這要的做法朱司其卻按受不了,辦這樣的案子其實也有著運氣成分,盡量多派人,大海裡撈針。
「那怎麼可能,要是被張書記知道了,那還不訓我一頓,我看朱書記你還是坐陣指揮中心,有什麼情況隨時可以通知你。」周建華道。
「不了,我剛才已經說了我到一線去,要不這樣吧,我也不坐在辦公室裡,到外面自由活動如何？有什麼事保持電話聯繫就成。」朱司其道,他的意思是自己用感知來搜索這三個人,雖然沒有明顯的特徵,但華南總共也就這麼大,自己不眠不休,總有全部掃瞄完的一刻,與其坐在這裡還不如去碰碰運氣。朱司其知道有的時候自己的感知也不是萬能,對於靜止的目標他一片區域一片區域的掃瞄那是沒問題的,但對可以移動的目標那也要靠一點運氣了。朱司其剛上任就碰到這麼件事,如果不出點力他自己也說不過去。
「這樣倒是可以。」周建華這次同意了,因為在他看來,朱司其的自由活動那就是他想做或者不做都由他自己說了算。
「那好,事急從權,這次的會議就到此為止吧,早一分鐘出去就有早一分鐘抓到罪犯的機會。」朱司其道。
「行,散會,所有的人員根據自己的所屬馬上去執行任務。」周建華道。
會後周建華還準備給朱司其安排兩個跟著,但被朱司其委婉的拒絕了。他現在有了自己的計劃,如果讓李正陽知道了可能他還不會說出去,但如果給他再派人那就不知道以後會傳出自己是什麼怪物來了。
其他人在做什麼,朱司其離開會議室後把李正陽叫來,讓他去買一張華南市的地圖,然後按照地圖從東到西或者從南到北要走個幾個來回,每次的間距可以在八到十公里範圍左右。
「現在就開始嗎？」李正陽道,本來他知道自己將成為朱司其的司機之後就特意研究過華南市的地圖,不敢說所有的道路都知道,但只要是地圖上標明了他基本上還是瞭解。再說朱司其這次的要求也不高,只是在市內開個幾個來回就可以,按照朱司其的要求,結合華南地圖,他只需要在市內開上五個來回就行了,其實本來只要開三個來回就足夠了,但城市的道路也不是為朱司其的感知範圍而建的,有的地方沒有路但距離卻很遠,有的地方在二三公里內就有好幾條路。
「先到最南邊開始吧。」朱司其道。
華南市從南至北有好幾條高標準道路,所以朱司其決定還是從南至北來回走上個幾回合,這樣基本上只要他們不動,那就跑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小李,你一定要控制速度,每小時不能超過十五公里,最好開在十公里的速度上。」到了最南端後,朱司其道。
李正陽沒想到朱司其竟然提出這樣的要求,但是首長的命令必須無條件執行,再說速度慢自己又不是不會開,所以車子慢慢啟動之後,朱司其的專車就在路面上以蝸牛般的速度行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