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飛決定晚上再請王偉漢吃頓飯,已經跟他的秘書聯繫好了,但王偉漢還沒有答應,一直到下班的時候王偉漢的秘密終於打來電話告訴李飛,王書記答應跟他一起共進晚餐。
「王書記,創造機械的事還得請你多多幫忙才行啊。」酒足飯飽之後,李飛道。
「李總,我想我幫你們公司的忙應該也幫得不少了吧,現在工人鬧事,這是是違背合同的啊,而且你們現在也不是沒有錢!」王偉漢道。
「王書記,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你不要看創造機械表面上很風光,其實日子非常難過,要不是最近又從銀行貸了五個億,我們早就得關門大吉了。」李飛道。
「不會吧,電視上不是也報道了你們創造機械的股票,那可是一個勁的瘋漲,現在比剛上市的時候足足漲了近五倍,你竟然還說公司沒錢?」王偉漢皺著眉道。
「王書記,創造機械的股票漲了五倍確實沒有錯,但是我們早就在之前就全部拋了出去,說出來你可能還不相信,本來價格六億的股票最後竟然只收回來了四個多億,要是也翻個五番,要不是實在沒有辦法,我也不會麻煩你王書記出面的。」李飛道,這件事確實是他「永遠的痛」,早知道這樣,自己來操作,不敢說五倍,兩三倍還是有可能的,要是那樣,現在怎麼可能還需要這樣低聲下氣?
「這樣吧,明天你把你們公司財務叫到市財政局,找一下馬局長,如果確實是情況屬實,那麼這件事市委市政府就會插好,但時間也不能太長,最多給你半年的時間,半年以後,所有原華機廠的工人的安置費跟醫藥費實報實銷都要全部落實。」王偉漢沉吟道。
「這沒問題,創造機械有半年的時間足夠了,到時我們不但會還一部分的貸款,而且保證可以圓滿的解決工人安置的問題。」李飛道。
李飛他們是在包廂裡吃的飯,而朱司其卻是在大廳,雖然跟了李飛有一個下午,但到現在他才「聽」到些有用的信息,看來孫鋒今天的操作並沒有引起李飛的注意。
雖然沒有關於夏雨的消息,但是晚上的一頓飯卻讓朱司其知道創造機械現在的資金很緊張,現在孫鋒的操作只要有一個過程那將會給李飛帶來滅頂之災。雖然李飛可能並不是殺害夏雨的兇手,但既然朱司其跟孫鋒已經認定了這件事跟他有關係,那李飛想不倒霉都很難。
「下午去了哪裡?」孫鋒一直在忙著查找創造集團的資料,雖然他並沒有專業計算機知識,但卻能通過普通的資料而得出專業的結論。
「出去轉了一下,你這裡有什麼好消息沒有?」朱司其道。
「有一些,以前我就專門研究過創造集團,這次好像他們又從銀行貸出了五個億的貸款,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創造集團現在的資金應該很困難。」孫鋒道。
「你還真是神了,今天我還是費了好大的勁才知道創造集團缺少資金,沒想到你坐在電腦前幾個小時就知道了。」朱司其驚訝道。
「這有什麼,透過表面看到本質,這是一個優質的投資手必須具備的基本功底。」孫鋒微笑道。
「那好,以後創造集團的事就交給你了,我專門負責李飛。」朱司其道。
「可以,今天你那邊除了創造集團資金的事外,夏雨的事有眉目沒有?」孫鋒道。
「暫時還沒有。」朱司其微微搖搖頭道。
「警察那邊呢?」孫鋒又道。
「這個我倒沒有問,我不想給他們太大的壓力,我想,如果真的有什麼線索的話他們肯定會一時間通知我的。」朱司其道。
「但願如此吧。」孫鋒微歎道。
雖然孫鋒嘴上沒說什麼,但在二天對創造機械的操作中他卻表現出來憤怒的情緒,一開市就讓創造機械跌了好幾個點,上午到收盤的時候他手中不但又增加了百分之五的創造機械股份,而且價格一直在跌停板徘徊,這讓很多散戶在下午的時候開始恐慌性拋售創造機械,反倒讓孫鋒又撿了個便宜。
而朱司其看到孫鋒在操作的時候自己基本上插不上手,就算能插手,但孫鋒在這件事上卻很固執己見,堅決不讓朱司其參與股市的這件事,沒辦法,朱司其只好在易容後對李飛進行二十四小時跟蹤。
李飛因為得到王偉漢的支持,在半年之內不需要再擔心這件事,所以在二天的時候心情顯得特別好,就算財務部的人小心提醒他這兩天公司的股票顯得不正常,但李飛卻並沒有放在心上。
何況就算他知道有人在股市裡吸納創造機械,但是他手裡沒錢,對這件事也是空手無策,除非他去找證監會,但那樣的話最多停牌一天或半個小時以示警告,對於人為的操作沒有太多有效的辦法。
今天李飛在公司只是坐了一會之後就叫司機準備車子,他要去趟省城,朱司其「聽」到之後馬上打電話給梁軍讓他給自己派一台民用牌照的車來,梁軍雖然不知道朱司其為什麼要自己調車給他用,但還是馬上照做了,趕在李飛出門之前,朱司其終於拿到了車子。
李飛這次去省城是因為昨天晚上他接到了電話,「某些人」對他接任原機廠之後的工作一直沒有聽取匯報,現在華機廠也收購了,公司也上市了,銀行的貸款也全部到位了,該是他向上面「匯報」的時候了。
李飛這次什麼也沒有帶,只是讓財務給他取了五百萬的現金放到車上,他知道那些人對於錢是非常敏感的,對錢的興趣是他們一生中最大的興趣。
朱司其在後面「看」到他車上竟然有如此多的現金,馬上知道他肯定要去見一個或是一些非常重要的人物,很可能就是這個人一直在背後暗暗控制著列造集團。
李飛沒想到自己的車後竟然有人在跟著,而且還不是只有朱司其一個,在朱司其的前面,李飛的後面還有兩位國安局的同志,他們正在落實梁軍的「對李飛進行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監視」的命令。
可能是因為帶著巨款的原因,李飛並沒有像以前那樣直接來到他們經常見在的那個茶吧,而是開著車直接來到省城的某個高檔小區,看李飛的樣子他對這裡非常熟悉,很熟練的把車停到地下停車場,然後在一個靠近電梯的地方停好了車。
五百萬的現金就算全全部是百元大鈔也是很重的,李飛費了好大勁才把裝錢的大皮箱從後備廂裡拿出來,還好,他公司的財務可能知道這些錢也是非常重的,皮箱的底下裝了四個小輪子,使李飛能直接把皮箱拉到電梯裡。
國安局的人不可能為了打草驚蛇而進入小區,還好他們車上有整套監聽設備,而朱司其就沒有這以麻煩,他在離這個小區幾公里以後的酒店開了個房間,此時正在洗著熱水澡,他知道李飛既然把錢送到了這裡,那肯定也不只是停留一下子的時間,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準備「長期作戰」吧,再說朱司其的車子又是從國安局調出來的,自然不能跟監視李飛的國安局同志碰面。
電梯走到十八樓,李飛掏出鑰匙打開了其中一戶房子的房門,把皮箱拿進去後李飛差瞇累得虛脫。掏出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
小區外面的國安人員馬上打開設備準備偵聽,而且通過移動公司快速查到了他撥出的電話號碼。而朱司其在他的房間裡把用手機用這個電話記了下來,心想,這個電話對於李飛來說應該很重要,否則他不會設定快速鍵。
「我已經到了房子裡了。」電話通後李飛道。
「好的,我中午的時候過來。」電話裡的傳來的聲音似乎很高興。
「好,東西我已經準備好了,你隨時來都可以。」
李飛道。
跟李飛見面的人朱司其卻不認識,只覺得對方是個年青人,年紀比李飛還要年青一些,三十歲不到的樣子。
但國安局的兩名人員卻看得心裡直驚歎,這位可是在省城排得上號的「公子」,國安局裡有他的資料。
「李總,你很守時嗎?」來人很準時的來到了李飛打開的這個房間。
「沒辦法,誰叫我就是這個命呢。」李飛笑笑道。
「現在公司裡情況怎麼樣?」
「不是很好,還是老問題,缺資金,但昨天我找了王偉漢,在半年之內應該問題不大。」李飛道。
「半年?應該也夠了。」來了喃喃道。
「士傑,我想不通你為什麼一定要做這樣的事,你說,憑你的關係,你的條件,你想開家什麼公司不行,幹嗎非要去華南收購這麼家已經倒閉的工廠,雖然價格不算高,但我們所有的錢全部都得從銀行貸出來,如果你想把這些錢全部捲走或是等公司的股票一上市撈一票子就走我都能理解,唯獨正正當當規規矩矩的,我就有點想不能。」李飛道。
「現在跟你說什麼也沒用,以後你就會慢慢清楚的。」這個叫士傑的人緩緩道,然後提著皮箱沒再跟李飛說什麼,馬上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