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口發生的這一切其實裡面的餐廳的人都看到了,只是他們卻都不敢過來管這件事,等朱司其一進去,裡面的人才反應過來。
「先生是兩位嗎?」
「是的。」
「請跟我來!」
進去後唐夢美才發現整個餐廳只有兩個人在那裡吃著西餐,一個穿著黑西裝黑領帶甚至連襯衣也是黑色的男子,而對面卻坐著一個有點像學生的女孩子,事實上他確實是學生。
那黑衣男子看到有人竟然可以進來就餐,微微有些驚訝,看到朱司其時感覺好像不認識,既然自己不認識那就應該不是什麼有名的人物,但看到唐夢美時他的視線卻再也移不開了,就算對面的女孩子不滿意的盯著他,但他也沒發覺。
難道是下面的小弟故意放他們進來的?這樣的人間絕色確實只要是男人就會動心,不管是動色心還是其它什麼心,反正注意力都被唐夢美給吸引過來了。
看著兩人面色如常的按照服務生的妥排坐下之後,黑衣男子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斷。
「要不我先送你回家吧?」黑衣男子看著對面的女孩子道。
「不用了,我自己會回去。」她抓起桌上的包,頭也不回的就走了。雖然她不喜歡這個黑衣男子,但不管是什麼樣的女孩子,被男人當面當作「透明」,誰都不會高興。
女孩子的離去正合黑衣男子的意,他整了整衣服,又拿起桌上水杯裡的一朵改瑰花,就慢騰騰的來到唐夢美的身邊,至於朱司其,這時他也把他當作了不存在。
「漂亮的小姐,我能知道你的芳名嗎?」黑衣男子自認為自己說的很有風度,很合蓄,所以他的神色也有點得意。
唐夢美進來後也知道這個人是個什麼樣的人了,所以她聽到黑衣男子突然在自己身邊說出如此肉麻的括後,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拿起桌上的水杯,毫不遲疑的就住他的臉上一甩。
此時黑衣男子正陶醉在自己剛才的表現裡,按他的意思,按下來應該就是這位小姐告訴自己的名字,然後自己再報出自己的大名,那對方肯定會對自己或心存畏懼,或很是好奇,那接下來的發展就不需要再多想了,只是他剛想到高興處,沒想到一杯冷水砰的一下就甩到了自己的臉上,當時的三秒鐘他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
「看來這頓飯是沒法吃了,要不咱們換一家?」這次輪到朱司其發話了。
「幹嗎要換一家,我覺得這家很不錯,你沒發現這裡的牛排味道真的很好嗎?」唐夢美故意還切了中塊牛肉放進自己的嘴裡。
而這個時候黑衣男子才請醒過來,他伸手就要去抓唐夢美的肩膀,只是還沒碰到的時候他就發現自己的手不能動彈了,原來在自己的手腕上又多了只手,是那隻手抓住了自己。這個時候他才發現是對面自己一直視若無睹的朱司其。
「小子,你敢跟我黑子叫扳,你有這個實力嗎?」黑子道。
「我的實力我想你應該看到了,我想問的是,你既然想來調戲我的朋友,你有承擔這個後果的能力嗎?」朱司其加大了手裡的勁力。
「你是剛剛來華南市的吧,你不知道我黑子我不怪你,但山水有相逢,做事不要做得太絕。」黑子道。
「我就是喜歡把事情做絕了你又能怎麼樣?」朱司其最聽不得雖人對他威脅,而且這個叫黑子的明顯就是裡的一霸,他不說這樣的場面話還好,朱司其一聽心裡是火冒三丈,手中的真氣一崔,黑子的手腕話生生的被朱司其捏粹了。
「如果你以後能不出來害人可能還能活個幾十年,要是還像個天這樣,我保證你的日子不多了。」朱司其看著痛得直冒冷汗,但硬是不吭聲的黑子道。
「我記住你了,你最好今天就把我做了,否則你的雙手以後就是我的。」黑子還不知道收斂,竟敢再次發狠。
「是嗎?那我等著你來,要不你把你的地址留給我,什麼時候你想要我的雙手我就什麼時候去找你,好不好?」朱司其怒極而笑道。
「這是我的名片,你小子要是敢上門,我天天在家裡等著你。」黑子用左手掏出張名片放到桌上道。
「順昌貨運公司徑理:陳凱。」朱司其看著上面的名頭念道。
「好吧,如果你能改邪歸正我會放你一馬,如果不能,或是變本加厲?那我真的不敢保證你了,我還得吃飯,滾吧。」朱司其隨手把名片放進自己的口袋裡道。
陳凱出去的時候才發現餐廳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又來了好些人,看樣子外面的小弟是折了。陳凱出來一看果然不出所料,但現在他也顧不上找什麼不弟,雖然剛才他的手腕被朱司其捏粹時都沒有叫一聲痛,但是他卻知道自己的小腿肚子可是抽搐了好幾回,只是面子上實在放在下,這才拚命忍住。
陳凱上醫院去治療暫且不提,在餐廳內,唐夢美看到陳凱渾身發抖的走出去,知道他剛才吃的暗虧肯定不小。
「我發現你怎麼越來越冷酷了,這是你在國妥裡學的?」唐夢美知道朱司其以前是國安,但卻不清楚他也是雷建大隊的一員,每次任務都必須面對生與死的考驗。
「這跟心情有關,如果放在平時可能會好一些,但今天晚上我實在不想別人來打擾我們吃飯,但沒想到竟然還沒完沒了了?」朱司其道。
「但這跟他們沒關係啊,誰叫你選的這個地方呢,要是今天晚上吃中餐,肯定就不會發現這樣的事。」唐夢美抿嘴笑道。
「算了,不說這樣的事情了,跟這裡的氣氛完全不符嘛,你現在事情也辦得差不多了,明天是不是就準備正式跟市裡接觸?」朱司其道。
「對,明天香港那邊派來的人也應該到了,到時跟他們一起去。」唐夢美道。
「這我就放心了。」朱司其道。
「我有個疑問,為什麼你幾乎從來不吃西餐,為什麼你切的牛肉厚薄均勻,大小適中,好像就是個天天用刀叉吃西餐的人一樣,我看就連外國人也不可能切出如此整齊劃一的牛肉。」唐夢美道,她看到朱司其把身前的牛排用刀切到一小片一小片的,但卻不吃,擺在那裡倒是很「養眼」。
「你難道忘了我救過你兩次?我可是高手,真正的武林高手。」朱司其揮著手中刀叉道。
「這跟會武可什麼關係,你看我們公可的保鏢,人長得五大三粗,也會一點功夫,但哪會切菜啊,更不要說切牛排了,如果他們來非得把碟子都切成兩半不可。」唐夢美道。
「我這是真功夫,他們那個是假功夫。」朱司其道。
「這個有沒有什麼訣竅的?」唐夢美道。
「怎麼,想學?」朱司其道。
「對,你想,如果我在跟別人就餐時能切出你這樣的牛肉塊,那該是件多麼美好的事,簡直就是藝術。」唐夢美羨慕道。
「你學這個就是為了要在別人面前表現一番?我看還是算了吧,沒有十幾年的真功夫是不可能練出來的,你沒看那些切豆腐絲的廚師,哪個不是苦練幾年才有成效,你以為這是學開車,一學就被你會了。」朱司其道。
「還記著我們一次在香港買車的車啊?」唐夢美道。
「對,但只是打個比方罷了,那個容易,這個可不簡單,手、眼、關節、力道,必須完美無缺,否則的確話就像變形,小姐,生活處處有學問。」朱司其道。
「看把你美的,不就是切塊肉嗎?好了,我不學就是了。現在我已經吃好了,而你看樣子卻並沒有好胃口,我看還是早點回去吧。」唐夢美道。
「看來我們沒那麼容易走。」朱司其指了指門口道,那裡有幾個警察在陳凱的帶領下向著朱司其跟唐夢美走來。
「就是他!」陳凱的手腕在醫院裡處理完之後,他頸不得在醫院裡住院,直接離開了醫院,在路上越想越氣,本來他想叫手下的小弟們來對付,但一著自己的手腕,他就明白憑自己的那幾個小弟只能被人家戲弄,所以他找到跟自己交情不錯的幾個警察,說要報案,有人要餐廳裡行兇,還把自己給打成這樣。
警察雖然知道平時陳凱的為人,他不去欺負別人就算不錯了,哪還輪得到別人來欺負他,猜想這裡應該是他遇到硬茬了。在陳凱拍著胸脯保證這個人絕對不是華南的什麼有名人物之後,他們幾個一商量最後還是決定出敬。
「什麼事?」朱司其放下手中的刀叉道。
「你認識他嗎?」一警察指著陳凱問朱司其道。
「不認識,難道我非得認識他嗎?」朱司其抱著手臂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