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的手剛碰到扳機的時候,朱司其已經拉著宇智波文傑幾個側滾,躲到了一個小土堆後面。
「突、突、突……」
宇智波文傑沒想到自己的一個小動作竟然引來一處彈雨,那一梭子彈沒有打中他們半根毫毛,倒是把一些樹枝打斷了好些。
「我們快走吧!這裡顯然不能出去。」宇智波文傑道。
「別急,剛才這是他們的火力偵察,並不一定就是發現了我們,我們如果一動的話就很可能真的暴露自己。」朱司其道,他的話並不是沒有根據,此時他的感知正緊緊的鎖定前方的兩處狙擊點。
「有發現沒有?」
「沒有,但剛才我明明看到一棵動突然動了一下啊,好像什麼東西撞在它上面一樣,現在怎麼一點動靜也不有。」
「疑神疑鬼,東哥他們還在北山搜尋,怎麼可能就會到我們這邊了呢,要知道從北山就算走路也得走好幾天才能到這裡。」
「我著還是去看看吧,小嚴,你去前面看一下是怎麼回事?」
「哦。」一個不情不願的聲音應道。
朱司其在這邊聽到,心道「糟糕!」,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在一個小土堆的,那土堆並不大,人只能躺在後面才能讓人看不出來,否則只要一有走動,肯定會被對方發現。
朱司其雖然有感知,但卻不能控制對方的眼睛不看向這邊,所以看到有人走了過來也是心急如焚!
「現在有人向我們這邊走來,我們只能爬著離開,你看我的動作,一起行動。」朱司其低聲對宇智波文傑道。
看到宇智波文傑點了點頭,朱司其快速的向著山上匍甸進行,宇智波文傑雖然動作不標準,但也能勉強前行,反正也不是參加軍事比賽,動作醜一點就醜一點吧。
當朱司其他們剛剛爬進密林時,那叫小嚴的人也走到了林邊,他提著一把ak47,正是那個火力手,越是到林邊他的動作越小心,腳步也越來越輕。但他在林外顯然什麼也沒有發現,看到的只是他自己擊落的一些斷枝而已。
雖然他很小心,但對於任務很負責,不但在他槍擊過的地方看了看,還在周圍也轉了一圈,宇智波文傑幾次想要突然出去給他來一下子,但都被朱司其拉住了。搞定這個人很簡單,難對付的是外面的那些人,現在外面還有兩個狙擊手和兩個觀察手加一個火力手,這裡隔他們又有幾百米的距離,而且還能隨時跟外界聯繫。
朱司其並沒有把握在同時對付他們的同時還能阻止他們跟外界取得聯繫,所以他只能忍耐,就算那個人幾乎就在他的眼皮底下也不能出手。
他很快就看到了那個小土堆後面,本來那裡已經沒有了人,不可能還留下什麼線索,但問題是朱司其跟宇智波文傑剛才都是爬著離開的,所在地上的草不可避免的把地上的草給壓倒了,留下兩條明顯的痕跡。
朱司其一直在高度「關注」他,突然發現他把槍口端平,手指也自然的放到了扳機上,朱司其知道他肯定發現了什麼,所以只能行動,否則受傷的是自己。
那小嚴也確實看到了地下的痕跡,而且從草地的壓痕來看應該是兩個人,所以他馬上把自己的安全防衛等級提高了好幾倍,正處一級臨戰狀態。只是他正想著向外面跑,準備回去報告的時候,突然覺得後頸一痛,人也跟著失去了知覺。
「這把槍給你用,反正只要扣動扳機就可以了,這是保險開關,這是彈夾,但要記得在射擊的時候不要拚命的扣住扳機,記得偶爾也要鬆開手指,盡量用點射。」朱司其道。
宇智波文傑以前只是沒有接觸過這方面的東西,其實這些東西都是很簡單的,朱司其一說他也就明白了,只是到時候頂不頂用就不清楚了,但現在朱司其只能做到這一步。
在外面的幾人看到那小嚴進去後一直就沒有出來,都半個小時過去了還沒有影子:
「怎麼還沒出來?」
「不會是在裡面發現什麼寶貝了吧?小嚴做事還是很認真的,沒道理啊。」
「要不再進去看看?」
兩人進去後在一棵樹後發現了那個小嚴,只是人已經昏迷了過去,掐住他的人中後,他才慢慢醒來:
「怎麼回事?」
「我剛才在前面的一個小土包後面發現了草地壓過的痕跡,剛想出來通知你們,馬上就覺得後頸一麻,人就失去了知覺。」
「這麼說真的是他們到了這裡了,
對了,小嚴,你的槍跟彈藥呢?」
「我不知道啊,剛才還在,肯定是被他們帶走了。」小嚴在身上摸了摸道。
三人這才恍然大悟,馬上跟外在聯繫,本來小嚴的槍丟了是要被處罰的,但因為他發現了朱司其跟宇智波文傑的蹤跡,反而被除上頭獎賞了。
這個消息很快就傳到了何東的耳朵裡,何東沒有想到,自己在這邊大動干戈,沒想到目標卻早已跑到了南面,差點被他們衝出去了。看來信堂的人要想對付他們很難,在接到這條消息後,何東先讓所有在山裡的手下一直往南山進發,中間不需要再多費周章找人,先走他一天一夜再說。
而何東本人卻坐著直升飛機馬上回到了台北,他去見了一位軍方的大佬,這人跟他的關係很深,在軍隊裡的地位根深蒂固,如果自己想要真正的對付那山上的兩人的話,那必須找軍隊出馬,專業人士還得請專業人員來對付,自己信堂的人對付街上的小混混沒話可說而且信堂本身就有許多從部隊退役的人員,但現在看來這點人員根本不夠,只好請軍隊出馬。
也不知道何東給了對方什麼好處,或換名話說,兩人之間又達到了某種協議,反正何東剛剛回到萬壽山不久,軍隊裡派來的部隊就開到萬壽山的東南側,同時先遣人員已經進了山,聽說這次軍隊裡派了大量的狙擊手還有一支特種部隊,他們的人數足有上千人,所以信堂的人現在只需要在外面搖旗吶喊就可以了,真正的主力換成了軍隊。
在台灣的歷史上,為了兩個莫名其妙的人而出動如此多的軍隊可以說是絕無僅有,也不知道是該為朱司其高興還是擔心,在軍隊裡的人仔細聽警察方面的介紹後決定了對付朱司其他們的辦本來在軍隊裡就有專門的狙擊手,這次把所有的狙擊手都派進了山了,他們的任務並不是進行搜索,而是找個位置埋伏起來,只要看到目標時才可以開槍,並且死活不論。軍隊裡的狙擊手一般有兩人組成,只有多了一個觀察員並沒有火力手,但也更加隱蔽。
披索的任務就交給了一般的軍事人員,他們劃分好區域,並設置了口今和密碼,使得每股部隊都有自己的活動區域,一旦搜索完畢再換一個區域,在外圍信堂的人也開始進行拉網式搜索,試圖把朱司其擠到了個狹小的區域,再進行甕中捉鱉!
朱司其其實從軍隊裡一開來就知道了,一開始還只有一百多人,看樣子是一人連隊,朱司其還沒有覺得什麼。
畢竟以何東的關係,要調動點部隊幫忙也不是什麼太難的事,但後來越「看」越不對勁,後面的部隊源源不斷的開到這裡來,朱司其算了算,起碼了一個團,除了沒有重武器外,其它常規武器基本全齊了。
隨後就是幾十組狙擊人員開進山裡,隨後進來後還有一些臉上塗著迷彩油,身穿迷彩服,帶著看上去就顯得很先進的單兵武器也進了山。朱司其心想「這不會是來對信自己的吧,如果是那樣的話,那這何東的能量也太大了吧,再說自己也沒對他的人怎麼樣啊,又沒出人命。」
朱司其顯然小看了何東的面子問題,對於他們來說,命是小事,但面子是大事,有的時候為了面子命可以不要,但面子一定要!
現在捉到朱司其就是為了何東的面子問題,捉到了,何東就很有面子,而且信堂上下也會很牛b,就算付出了很大的代價。但如果沒有捉到,事已至此,何東可能以後連大佬的位子都會坐不穩。
其實現在朱司其跟宇智波文傑就在離他們幾公里的地方,但隨著他們的進入,朱司其跟宇智波文傑也只好又向著北面走去。雖然前面並沒有軍隊,但以前在北山進行搜索的信堂五百人馬也正由北山向著南山而來。
五百人就算排也一面人牆也只有幾百米,何總萬壽山的側身可不止幾百米,而是幾萬米,所以他們雖然也算是結伴而來,但朱司其要想避過他們易如反掌,甚至在跟他們開始「接觸」時,天色也開始變黑,在樹林裡更是黑得更快,所以信堂的人只能停下腳步,準備生火過夜,而朱司其跟宇智波文傑可以說是被他們圍在中間,只是因為範圍太大,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而已,而且就算知道了,現在天色已晚也不可能再去找得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