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到食之味後,朱司其也沒手下留情,點了滿滿一桌子菜,以洩心中的怨氣。鄧唯宇看到這麼多菜,苦著臉道:
「司其,你太狠了,我這個月剩下的日子沒法過了。
要是沒錢吃飯了我找你去,反正跟著你餓不死。」
「你哪會餓著呢,你早上在家裡多吃點,中午最多餓一頓,晚上回家補回來不就是了嗎?」朱司其壞壞的笑道。
吃完飯後,朱司其因為有事就沒跟鄧唯宇一起走了,但鄧唯宇付了飯錢後已身無分文,為省車錢,把朱司其的車子借走了,等下午帶著妹妹一起去他家裡再把車還給他。
朱司其真歎「大意失荊州」,怎麼不給他留個的士錢呢,搞得現在自己都無車代步了。
李潔的辦公室。
「找我有什麼事?」朱司其道。
「我有個同學結婚,大家都會帶男伴去,我想請你跟我一起去,好嗎?」李潔有點不好意思地道。
「我?你不是也有同學在飯店裡做事嗎?難道他們不會拆穿你?而且憑我的相貌跟你站在一起,到時受累的肯定是我。你不是說追你的一大把嗎?隨便叫一個不就行了。」朱司其拿起李潔給他泡的茶,抿了一口道。
「是小學同學啦!你不去就算了,我自己再去找別人!」李潔盯了他一眼,轉過頭去道。
「如果你不介意我的形象會使你的同學譏笑你的話,我可以試試。」朱司其突然笑道。
李潔聽到朱司其如此說,這才臉上有了笑容,「我這是給你機會,像別人想去我還沒想跟他一起去呢。」
「不就是一個婚禮嗎?幹嘛非得帶異性朋友去不可,如果沒有何必要勉強自己呢,一個人單獨赴會不就可以了?」朱司其還有覺得不可思議。
「我那個要結婚的同學特意到我家裡給我送邀請函,看她那副得意勁,很為她嫁了個海歸而了不起,你不知道,她晚上到我家不停追問我現在有沒有找男朋友,否則她老公還有同學可以幫我介紹一個,我一氣之下就告訴她我有男朋友了,在她結婚時會一起去祝賀她。」李潔這才把事情原委告訴朱司其。
「那你何必找我,我都經常看到有人給你送花,你在中間挑一個不就行了,這是個多好的機會啊,我想一場婚禮參加下來,也就快輪到你辦婚禮了,你現在叫我去,真的是白白丟了個好機會!」朱可其為李潔可惜道。
「你啊,還是太年青了,一輩子的事哪有這麼隨便的?我之所以選擇你也正是不想輕易下決定,否則你以為我真的會叫上你啊?」李潔道。
朱司其沒想到其中竟然還有這麼大的學問,自己無意中做了李潔的擋箭牌。
「她的婚禮什麼時候舉行?」朱司其道。此時他已經把這個當作一個任務來完成了。
「明天!」李潔馬上道。
「還好,明天我還不用上班!」朱司其鬆了口氣,不用再請假了,假期還沒結束。
「那就最好,明天早上你來接我吧,我就不來飯店了,記得穿得整齊得,人家可都是些流學人士,很注意這些的。」李潔又叮囑道。
「你反正是把我用來湊數,用得著這麼上心嘛!」朱司其可是最不習慣穿西服了。
「這是必須的禮節,而且你也是有錢人,屬於成功人士。怎麼能不注意自己的形象呢。」李潔笑道。
「好吧!」朱司其站起身,向著門口走去,到了門口他想了想又回頭對李潔道:
「我還有個問道,你說明天你帶著我去,別人會不會以為你是妻老夫少吧?」
說完也不管李潔的反應,哈哈笑著馬上跑下了樓。
李潔在裡面被他氣得直跺腳。
二天上午,朱司其被李潔打了三個電話加四條短信催促之後才從家裡出發,到李潔家時她已經在樓下的路邊等他了。
「怎麼這麼久?迸到那裡都快開始了。」李潔一上車就道。
今天李潔穿了身禮服,站在那裡氣質高雅,丰姿冶麗。還別著朱司其上次從香港給她帶回來的胸針,李潔看到朱司其盯著她的胸針看,嗔怪地道:
「看什麼?平時穿職業裝一直沒機會戴。」
「你今天打扮得這麼漂亮」
「沒有,我只是很奇怪,這麼冷的天你穿得這麼少不冷嗎?」朱司其笑道。
「你……,」李潔被朱司其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我發現你這段時間說話跟以前不一樣了,變得不那麼正經了!」李潔看了朱司其一眼道。
「是嘛,我怎麼沒有覺得?對了,婚禮在哪裡舉行?」
「浙江飯店!」李潔白了朱司其一眼道。
李潔跟朱司其來到大堂裡,裡面已經很熱鬧了,在門口有人在收紅包,李潔送上禮金後簽了字後就和朱司其一起走了進去。
李潔的容光煥發引起不少人的注目,相比之下朱司其就暗淡無光了。看著別人嫉妒的目光,好像恨不得代替自己的位置而走在李潔的身邊,朱司其感覺渾身不自然。這裡自己一個人也不認識,倒是李潔看到熟人不停地打著招呼。
「潔兒,這位是誰呀,也不給介紹介紹?」
「這是我朋友!」
「李潔,幾年不見了!」
「好呀,最近在忙些什麼?」
「小潔,今天你可真漂亮!」
「謝謝,你也不錯啊,我看我還比不上你。」
聽著這些沒有營養的話,朱司其又不想馬上離開李潔的身邊,只好盡量不去聽,到處看著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等到在裡面走了一圈後,朱司其看到李潔跟她的幾位兒時同窗好友在一起竊竊私語,自己也就正好藉機會走開,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對於這裡他可以熟悉得很了,看著前不久自己才「光臨」過這裡,朱司其不由想起了美智子,也不知道她現在的結局是怎麼樣的?
想必她現在應該過著鐵窗生活吧?這樣的女人如果不是當是有身孕可能也被自己結果了,想到殺人,那天晚上自己把那三個下忍全部幹掉好像也沒什麼異常反應,根本不像有些人說的那樣,殺了人後惶惶不可終日,幾天吃不下飯,每天晚上都做著惡夢!
自己好像都沒有這些現象,好像是理所當然似的。
甚至在動手時連一猶豫都沒有,但在對吳天跟飛虎幫時自己可沒想到過要殺人。難道那些人天生犯賤?或者說不能說是人?自己在殺他們好像就像殺一隻兔子一樣,沒有一點犯罪的念頭,甚至還覺得理所當然。
正當他在胡思亂想之際,他身邊也坐過來一名男子,看到朱司其也是一笑,今天是個喜慶的日子,在這裡人人都是笑容滿面,氣氛是相當的好。
「你好!你也是陪女朋友一起來的吧?」那男子道。
朱司其回過神後,笑笑沒有回答,只是點了點頭。
他還真不好說,難道自己跟他講自己只是臨時湊一下數,等走出這裡後自己就回復自由身了?還要是被李潔知道了,那還不拿鞋子追著自己打。
「我叫唐友利,沒請教……?」唐友利很友善地道,說著伸出右手要跟朱司其握手。
「朱司其。」朱司其犯手伸過去道。
「咱們都是同路人,在這裡我除了我女朋友,其它的我一個都不認識,也不知道她非要我來做什麼,為了這個婚禮我還特意請了一天假。」唐友利發著嘮騷道。
「都差不多,看來你是個大忙人,你是做什麼的?」
朱司其笑著道。
「我在市政府上班,只是個小小科長而已,你呢?」
雖然說得謙虛,但臉上卻忍不住露著得意之色,二十幾歲就當科長的確實不多。
「我在學校工作。」朱司其淡淡道。他現在還真不好介紹自己,他的工作說得好聽點是大學的教職工,說得難得點是屬於校工系列的。
「那也不錯啊,在哪所學校任教?」唐友得很健談。
「很普通的學校而已。」朱司其道。
唐友利知道朱司其不想說出自己的工作單位,以為肯定是不好意思說出來,眼中的輕視之色已現,但朱司其看到卻也只是淡然一笑,他對於這樣的人見得很多了,他以前在大地公司當技術員時,很多人表面上好像很客氣,其實骨子裡卻透著高人一等,看不起別人的意思。
「你們在聊什麼呢?」
朱司其正和唐友利胡亂地聊著天,李潔跟一位女的走了過來道。
唐友利看到李潔倒是馬上眼中一亮,但看到李潔身邊那位時,馬上不敢多看李潔一眼,走過去道:
「小蓉!跟同學樣聊得開心嗎?」
「小蓉,這位是你的男朋友吧?也不介紹一下。」
李潔笑著對那小蓉道。
「他呀,叫唐友利,在市政府工作,如果你有後辦事不方便可以找他,如果他不幫忙你打電話給我,我來修理他!」小蓉得意地嬌笑道。
「哦,那以後去市裡辦事就方便多了。你好,我叫李潔,小蓉的同學。」李潔對唐友利道。
「你好,以後有事儘管來找我,在市政府的一畝三分地上,雖然稱不上事事能做主,但認識的人也不少,各個部門都有熟人。」唐友利笑道。他看著李潔的目光明顯比小蓉要熱切得多,小蓉在他手臂上一掐了一把,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才收拾好眼光。
李潔正想把朱司其也介紹給他們認識,剛要說話就聽到有人在喊:「新郎、新娘來了!」
四人也顧不得再多說,一齊向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