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岡山,位於江西省西南部,地處湘贛兩省交界的羅霄山肪中段,古有「郴衡湘贛之交,千里羅霄之腹」之稱,解放前,井岡山沒有得到獨立的縣級行政建制,是一個「人口不滿兩千,產谷不滿萬擔」的偏僻小山村。解放後,在黨中央、國務院的親切關懷下,於1950年在茨坪設立了井岡山特別區,1659年成立省轄井岡山管理局,1981年撤局設縣,1984年經國務院批准撤縣設市。
井岡山是「中國革命的搖籃」,這一點無可置疑,但山路崎嘔也是不可否認,有些地方連明確的路都沒有,只留著一些自行車或獨輪車的印跡,進入山區後路只剛剛夠一輛車走的,而且在山路上一邊是山壁一邊是懸崖,一個不小心就有翻車的危險。
朱司其就行駛在這樣的山路上,他是昨天晚上十一點多動身的,先是到了井岡山市政府,跟政府辦的來說明來意後,人家很熱情,馬上把他帶到市教育局,在這裡需要捐建希望小學的地方比比皆是,最後由他們推薦朱司其認可,決定先選擇一個叫長坪鄉的地方去看看。
選擇這裡的主要原因是因為這裡還有條「路」可以直達,雖然這條路可能經不起大車的壓搾,但拖拉機,牛車馬車什麼的還是可以過的。朱司其開的越野車也勉強能通過。他由市教育局派出的一名叫羅雙江的科長帶領一起前往。
「司其,要不要停下車休息一下,山路太難開了,還是小心點為好。」羅雙江四十來歲,老家也是長坪鄉的。為朱司其的稱呼兩人來爭執過,羅雙江一開始硬要稱呼朱司其為「朱先生,朱老闆」之類,但朱司其卻執意要他叫自己為司其,他認為至少現在還當不得人家這麼叫自己,而且稱呼自己為司其更加親切,也自然一點。
「沒事,路況雖然不怎麼樣,但只是慢一點而已,你放心不會有事的。」朱司其道。在這樣的路面上開車,也不由得朱司其不小心,他甚至所感知也刻意放出,不但在前、後、左、右觀察,而且還把感知深入到地面以後,看地面是否能承受得這輛越野車的重量。
這樣的掃瞄如果車子還出問題,那除非是馬路斷了,否則沒有朱司其過不去的坎。經過三個多小時的顛簸,在天黑前終於趕到了長坪鄉政府。
那鄉長和書記從朱司其剛從市裡出發就得到了通知,本為以前朱司其沒有五六個小時根本不可能就到,沒想到才三個多小時就到了鄉政府。
車一停穩,羅雙江馬上就下車了,這一路他可是擔驚受怕,倒不是車裡不舒服,朱司其開的是專業的越野車,在崎嶇的山路上開著還算可以的,只是他不相信朱司其的技術,而且感覺朱司其開得比他們平時都要快,這一腳踏著實地,他才感覺好一些。
「羅科長,辛苦了,這一位一定就是朱司其先生吧。」那鄉長上來迎著道。雖然從電話裡聽說這個要來捐建希望小學的人很年輕,但一見之下才覺得實在是太年輕了,甚至可能還沒有自己的兒子大。那鄉長姓李,四十多歲,兒子高中畢業後就到廣東打工去了,今年已經二十一了,確實比朱司其要大。
「李鄉長,這位就是朱司其了,你叫他司其就行了。
人家也不興跟咱們講嘴上的客氣。」羅雙江把朱司其介紹給李鄉長道。
「你好,司其,歡迎你來到我們這個窮山溝啊,一路辛苦了,快進屋去,正等著你們吃晚飯呢。」李鄉長很熱情地道。
「倒是麻煩你了,李鄉長」朱司其和李鄉長握了握手,感覺到他手中的老繭很厚,這個人應該是從山裡長大的。朱司其心裡想道。一手老繭至少比細皮嫩肉要好,至少說明他絕對是和老百姓打成一片的。
鄉里為他們準備的晚餐很豐盛,雞、鴨、魚、肉是一樣不少,還有很多連朱司其都叫不上名來的自製菜,這頓飯朱司其吃得很開心。自己要做的事終於跨出了一步只是在飯局中的拼酒搞得朱司其很狼狽,幸好他有個很好的擋箭牌,他現在是司機得開車,干萬不能喝酒,又再次說明自己也不能喝酒,這其中羅雙江對他的支持最大,明天自己可還得由他帶著回局裡,要是路上有個好歹,自己這一百多斤算是提前交待了。
最後羅雙江和李鄉長他們幾個喝得是面紅耳赤,朱司其全是滴酒未沾。吃完飯移駕李鄉長的辦公室,很快就有人給每人泡了杯茶進來。朱司其抿了一口茶道:
「李鄉長,我的來意相信你也清楚了,我想知道這所希望小學最後應該建在哪裡,你們鄉里有沒有具體地點讓我看看。」
一說到正事,李鄉長的酒馬上醒了一半,連已經拿在手中的茶也顧不得喝,馬上道
「司其,是這樣子的,一接到教育局的通知後,我們鄉里也研究了一下,結合我們鄉里現在的實際情況,我們希望你把希望小學就建在鄉上,我們在鄉政府邊上專門劃出一塊地皮用來建希望小學,以後建好的希望小學就代替以前的中心小學。咱們鄉里以前的中心小學到現在為止還是為解放前留下來的一個大戶人家的祠堂裡,現在年久失修,風雨飄搖,隨時都有倒坍的危險。」
「現在的中心小學有多少學生?」朱司其問道。
李鄉長這才抿了口茶道:「現在中心小學裡有三百多學生,我們這個鄉不大,整個鄉里其實也只有這一座小學是正規一點的,其它村裡雖然還是有幾座小學,但都只有幾十名學生,而且他們的條件比中心小學都要好些,至少房子還沒有危險。」
朱司其看著李鄉長,思索著他這些話的真實牲,按道理來說中心小學應該是一個鄉鎮裡最好的小學才是。怎麼到了這裡反而是最差的學校呢。
羅雙江可能看出了朱司其疑慮,「嘖」了一聲,在邊上接著道:「司其,李鄉長說的是實情,下面村子裡還有三所學校,但那些學校的房子都是用以前解放前解決前地主家的房子改建的,也還算結實,只是教學條件差了一些,以後如果希望小學建好了,局裡甚至決定要把下面的小學都撤掉,全部集中到新的希望小學來上課。」
「那會不會使以前不在中心小學上學的人上課太遠了?」朱司其擔心道。
「這個你放心好了,我們鄉本來就不是很大,只有十幾個自然村,而且鄉政府所在地正是全鄉的中心,以前那幾個村也是在中心小學上課的,後來只是因為中心小學容納不少這麼多學生,而且房屋也很破舊了,這才在他們的村裡新增了小學的。「李鄉長在邊上接著道。
「明天我先去中心小學的所在地看看再說吧。」朱司其想了想道。
「那也行,今天你也開了一天的車,很辛苦了,李鄉長你看如何安排司其睡覺?」羅雙江道。
李鄉長帶著朱司其來到鄉政府裡的一間房間,「咱們這裡也沒有招待所,今晚就在就在這間值班室將就一下吧。」李鄉長不好意思地道。
朱司其看了下,雖然是很簡單的一間房,但床上的被褥都是新換的,看來人家還是有所準備。
「那羅科長呢?」朱司其道。
「他沒事,等會和我一起回家睡就行了,他家離這裡還很遠。晚上天黑也不方便,羅科長是老熟人了,你就放心在這裡睡吧。」李鄉長道。
「那好吧,李鄉長你去忙吧。」朱司其道。
等李鄉長走後,朱司其拿出手機一看時間,還不到十點,但外面卻是很清靜了,除了偶爾哪家的狗叫喚二聲,其它基本聽不到一點聲音。但朱司其也發現手機在這裡是沒有信號的,以後如果自己待在這裡怎麼和外界聯繫還得好好想個辦法。
雖然開了一天的車,但躺在床上卻不怎麼想睡覺,把《易筋一元功》運轉三十六周天後,一天的疲勞消失於無形。
既然不想睡了,那乾脆對長坪鄉的地理面貌做個初步瞭解。朱司其要做的初步瞭解當然不需要走到外面去看了,再說現在外面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到。
把感知延伸,整個鄉政府所在地都能一清二楚,很快朱司其就「找」到了現在中心個學的所在地,那裡確實是個祠堂,總共只有一層,但屋頂很高,差不多有三層樓的高度,由五個大房間組成,中間那個最大,左右各有二個房間。
中間的大房間被分成了二個房間,這樣從一至六年級就各佔一個房間,每個房間差不多都擺了二三十張雙人課桌。
至於祠堂的安全係數,那個李鄉長確實沒有騙自己,朱司其發現祠堂芽能很久沒有做過維修了,瓦片下面的木條都開始腐爛,牆壁也開始出現裂縫,如果一旦出現暴風雨天氣,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
既然情況屬實,朱司其也沒必要再仔細去看了,把感知範圍一點點擴大,因為對這裡還不熟悉,也不知道哪些地方是屬於長坪鄉的,但一直把感知放到最大,也發現了二所李鄉長所說的小學,那裡確實只有幾十套課桌。而且房子也沒到馬上要換的地步。
朱司其又搜索了一陣,最後感覺沒什麼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又把感知慢慢收了回來,在鄉上時也發現了李鄉長跟羅雙江兩人,他們兩個竟然又就著一碟花生米在喝著小酒,朱司其反正沒事,把感知向他們的所在地集中,想「聽聽」他們在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