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司其也不知道這裡的夜宵有哪些好吃的,看到店門口柱著塊抬牌,上面推薦了幾種菜,就每樣點了一份,而其它菜的話是看到什麼順眼就點一份,問小玉的意見她說從來就沒有在外面吃過宵夜,點了七八個菜朱司其才停手。
菜上得很快,香港的夜宵以海鮮為主的,其中那份炒蟹的味道真是不錯,朱司其和個玉兩人也是吃的兩手都是油。雖然飯店也提供了戴在手中的塑料套,但朱司其感覺那樣吃起來很不爽,乾脆把套子扔了,小玉也是有樣學樣,這樣到最後兩人的雙手就變成這樣子了。
「吃飽了沒有?」朱司其看到桌上的菜消滅得也差不多了,問小玉道。
「快撐死了,叔叔,今天晚上是我這幾年吃得最飽的一次!」小玉打了個飽隔道。
「那好,咱們走吧,叔叔送你回家!」朱司其道。
小玉的家是住在典型的貧民區,路面很髒亂,燈光也很暗,在路邊還不時有女子塗得花枝抬展地在那裡拉客。
在一些黑暗的角落還不時有人面露凶光地盯著朱司其。
到了小支的家,樁開房門,朱司其就聞到撲面而來的一股很大的酒味,空氣中的酒精舍有量相當高的。四處看看家裡沒有一件像樣的電器,只有二間房和一個廚房和衛生間。空間相當狹小,如果不是沒什麼傢俱可能人要轉身都非常困難。
「小玉,你爸爸呢?」朱司其問道。
「應該在房裡睡覺吧,他每天除了喝酒就是睡覺的。」說著小玉就推開了另外一間房,果然在床上躺著一位男子正在呼呼大睡,手上還握著個酒瓶。
小玉走進去輕輕把他手中的酒瓶拿下來,又給他蓋上被子,這才輕輕走出房間並順手帶上了房門。
「小玉,你爸爸是不是得了什麼病?」朱司其有點奇怪,按道理有病的人怎麼能這麼喝酒呢。
「我爸他的腿斷了,因為找不到工作所以每天只能待在家裡!」小玉傷感道。
「腿斷了?」朱司其馬上用感知透入門扳進入小玉爸爸的雙腿進行掃瞄,發現他的腿並沒有斷,甚至連骨頭都沒斷,而是裡面的筋脈斷了,而且可能由於時間很長了,斷筋的部位已經壞死,就自己用真氣治療也沒有很大的把握。
但看到小玉這麼可愛懂事,而且對他爸爸又這麼孝順,朱司其決定給他試試。
「小玉,你爸一般要什麼時候才回醒來?」朱司其問題。
「那可不一定,啃時半夜才起來。一般二天早上肯定會起來的,他會拾我準備早點。」小玉說到這裡滿臉幸福,好像他爸給她準備早點是她最幸福的事似的。
但朱司其卻聽的心裡一酸,多可愛的孩子,自己一定要想辦法幫她。
「小玉,叔叔也會一點醫術,我給你爸爸看看好嗎?」朱司其道。
「真的?叔叔你還會治病,太好了!以前就是因為家裡沒錢,爸爸的腿才沒有到醫院去治。只是……。」我沒有錢付給你!」小主道。
「傻瓜!叔叔怎麼會要你的錢呢!」朱司其摸著小玉的頭笑道。
朱司其坐在小玉爸爸的床邊,一股更大的酒氣向他撲來,看到房間裡的窗戶也沒有打開,馬上叫小玉把窗戶打開,過了一陣才好受一點。
右手搭在小玉爸爸的脈搏上,真氣隨之而入,首先是要把他搞醒,真氣在他體內遊走時發現他的肝臟也不是很好了,長時間的洶酒肝能好才怪。因為酒精已經進入了血液,把真氣分成很多股順著他的血管把裡面的酒精一點一點的逼出來。
小玉在邊上看著,突然發現爸爸的頭上開始冒氣,而且隨之而來的還是一股很大的酒味,自己聞著好像跟喝了酒似的,趕緊出去把其它房內的窗戶都打開,這才好受真到感覺他的血管裡沒有了酒精成份,朱司其這才把真氣住他的肝臟部位移去,因為他的肝臟長時間嚴重透支,已經開始出現問題,朱司其用真氣把肝臟全部裹住,把裡面的黍一部分都用真氣幫他調理一番,這才把手私嚇。
沒過多久,小玉的爸爸就悠悠醒來,看到朱司其,眼中閃過一絲驚愣,但隨後又看到小玉在邊上這才放下心米。
「小玉,這位叔叔是誰?」小玉爸爸道。
「你好,我叫朱司其,在今晚和小玉認識的。」朱司其道。
「爸爸,這位朱叔叔說他會治病,哪才正在給你治病呢。」小支看到爸爸竟然這麼快醒來,知道是朱司其治療的效果,所以馬上接著道。
「小玉,快去給叔叔倒杯水。」小玉爸爸道。
又對朱司其說道:「不好意思,腿腳不方便就不能起床了。對了,我姓孫,孫鋒。」
朱司其看到孫鋒半坐起,這才注意他的臉,他看上去很惟粹,臉上鬍鬚零亂,如果不是知道他女兒才幹來歲,看上去竟像個老人了。
「孫先生,你的腿哪才我查了,應該是筋脈斷了,為什麼剛開始不到醫院去治呢?」朱司其問道。
「哎,說來話長,還是不說了,如果治不好就算了,反正我也沒想過還有坐起來的那一天。」孫鋒很喪氣地道。
「怎麼能這麼說呢,孫先生,你的腿如果當時能及時治療肯定能完全治好的,就算是現在也不是說沒有希望,但是如果你自己都沒有信心,別人再怎麼幫你也是白費力氣!」朱司其道。
「這位小兄弟,實不相瞞,我也知道我的腿如果能到國外去治肯定還有辦法,但你也看到了,家徒四壁,哪有這麼多錢。而且就算治好了我還能做什麼呢,誰還會僱傭我呢,我的名聲已經臭了!」孫鋒無奈道。
「你以前是做什麼事了?」朱司其聽到他這麼講倒是有點好奇,看樣子孫鋒還有不少故事。
「叔叔,喝水!」朱司其知道這是小玉剛剛才燒好的水,道聲謝謝後接了過來。
「我爸爸以前是操盤手,而且是金牌操盤手!」小玉可能剛才聽到朱司其的問話了,很神氣地回答道。
「操盤手?那怎麼會……?」朱司其很不理解。
「這些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的孫鋒已經是廢人一個了,早已經不是什麼操盤手了!」孫鋒歎道。
又對小玉道:「小支,爸爸和叔叔在這裡談事,你先回自己的房間,明天還得上學呢!」
小更很乖地就回到了自己的房內了。
「孫鋒?操盤手?」這兩個詞從同一句話中說出,朱司其總有種熟悉的感覺,自己應該以前聽過他的名字。
突然腦中閃過一個念頭,
「孫鋒!你是騰遠證券的孫鋒,騰遠的首席操盤手!
香港八十年代十大操盤手之一!」朱司其驚呼道。
「沒想到還有人知道我的名字!」孫鋒聽到朱司其這麼說,眼中也是閃過一道神彩。
「你是堂堂首席金牌操盤手,怎麼會落到如此田地,你每天經手的資金多達數千萬甚至上億,再怎麼說也不會成了這樣啊,難道出了什麼意外?」朱司其道。
「這不是意外,而是人為!」孫鋒雙後緊握,咬牙切齒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朱司其疑惑道。
「你聽過我的名字應該也入了股票這行吧?」孫鋒道。
看到朱司其點點頭,孫鋒接著道:
「我在八十年代確實很風光,那時年少輕狂不知天高地厚,香車美女也是接睡而至,直到八六年娶了小玉的媽媽——一個當時不錯很紅的歌星,但非常漂亮、迷人,我也感到自己墮入了愛網,很快我們就結婚了。二年就生下了小玉。」
「那小玉才八歲吧?」朱司其很詫異,小玉看上去至少有十歲了,可能經歷過苦難的小孩容易成熟吧。
「是了,小玉才八歲,我這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小玉了。」孫鋒歎道。
「當時股票市場很火,但到了九零年,由於受日本股市暴跌,香港股市也大幅震盪,恆生指數當時是天天往下掉,到九零年日本股指由**年十二月的最高股指38915點跌破2000點時,香港的恆生指數也跌到最低點,而由我經手操作的幾支股票也大幅下跌,這樣使得公司的損失很大。
而我操作的資金也是由公司的幾個大客戶提供的,當他們的資金在我損失了百分之三十後,他們終於坐不住了,紛紛到公司找到我們的老闆,讓他給個說法,堂堂金牌操盤手也會有失手的時候?這樣公司沒辦法只好辭退了並在同行業內發出通告,這樣就算我想到別的證券公司去上班別人也不會請我了。
而就算這樣那幾個大客戶也沒放過我,他們請了一夥人在我回家的路上賭住我,當時一刀就直接砍在我的腿上,我也因為失血過多而昏死在大街上。
其實我以前給他們賺的錢遠遠超過了這次損失的百分之三十,但這些人就是這樣你給他賺了錢他們就捧你,如果你虧了他的錢就下狠手整你!
而我老婆在聽到我的情況後,竟然把家裡所有值錢的東西都一卷而空,整個人就消失不見了,直到幾個月後才寄來一張離婚協議書。我當時因為腿已經殘了也心灰意冷,看到離婚協議書也沒有再向她回到財產,直接簽了字就帶著小玉搬到這裡來了。」
孫鋒一口氣說完,開始越說越激動,但說到小玉時又慢慢冷靜了下來。
「孫先生,如果我能幫你治好你的腿,你願意重出江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