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和聲道:「我是曲巫人的守護祭司,受了曲巫大祭司所托尋救流落在外的曲巫人。」說話間石頭放開了女人。
女人驚惶的下床跪伏拜道:「烏麗誠拜祭司大人。」
石頭垂目間看到了女人雪玉似的美背,不由心生綺念,和聲道:「烏麗,你願意回曲巫嗎?」
烏麗直起身,一雙美目惶惑的看了石頭一眼,猶豫道:「祭司大人,烏麗可以不回去嗎?」
石頭心中略有些悵惘,明白這個烏麗能住這麼華麗的居處,肯定是深受太子的寵愛,她己經對這種富貴生活難捨了。
當下依舊和聲道:「如果你留戀這裡可以不回去,不過你錯過了這次回歸故鄉的機會,以後很難再回去了。」
烏麗美靨幻變了十數秒,終於咬牙拜道:「烏麗不想回去了。」
石頭和聲道:「烏麗,你考慮清楚,在曲巫你是有地位的女人,能夠擁有自由和尊重。這裡的女人是男人的附屬,有朝一日擁有你的男人不喜或失勢,你就會失去一切的淪為玩物。」
烏麗恭敬道:「祭司大人,烏麗十歲離開了曲巫,在外面長大生存了十五年,烏麗己不習慣再回去過曲巫的生活,請祭司大人開恩。」
石頭和聲道:「我沒有強帶你回曲巫的想法,即然你選擇了不回去,那就是與曲巫無關了,你自已多保重吧。」石頭說完身影一晃瞬移回了行宮臥室。
一到臥房,吐魯不解道:「小風,你為什麼不救她回去。」
石頭淡然道:「她是曲巫人,可是她的心己經不是曲巫人,我若強送她回曲巫只會令她痛苦恨我。」
吐魯道:「你是說她背叛了曲巫。」
石頭淡然道:「不能那麼說的,她只是留戀外界的富貴,並沒有做出不利曲巫的事,只能算是移居別地的曲巫人。」
吐魯道:「你說她留戀外界的富貴,強送她回去會恨你。可要是她失去了富貴淪為奴隸,她就不恨你嗎?」
石頭一愣,淡漠道:「人的一生面臨著無數的抉擇,我去給她機會,是她自己抉擇不要的,有一天淪落了也只能恨她自己。」
吐魯道:「人生的抉擇,大祭司選中你也是代表曲巫對未來命運的抉擇。」
石頭笑道:「聰明,與你說話真是一點也不累。」
吐魯哼道:「你以為我千多歲是白活的。」
石頭笑道:「對對,你是千歲大智者。」吐魯輕哼了一聲沒聲息了。
石頭伸了個腰,然後坐在床上想事,想著今後該怎麼展,漸漸的又想起了尋找歸鄉的的事,怎麼也得去桃源國尋覓一下,這事等他率軍去巖城邊境就能脫身去看看,現在身在京城,就這行宮中還有三個丹鼎上仙守窺著,根本不能長離的,若是拔除三個監視的,只會惹耒更多的麻煩,他身一旋橫倒在了床上。
躺在床上瞪著屋頂沒有一絲睡意,也沒有心思修煉,這麼長時間來他頭一次感到這麼無聊的空閒,有心喚三位仙侶妻子出來纏綿情意,卻知三女在界珠內苦修不宜打擾。他又想到了那些舞奴,若是喚過來也能解解無聊,可一想起封地諸女他又覺得不妥了。胡思亂想了一通後,他還是有了解決無聊的方法,那就是出去走走。
他一個人穿著平民裝束出了行宮,悠然自得的緩步街頭。大羅京城的夜市跟以往一樣蟲燈密挑,人潮川流不息。石頭左顧右盼,感受著以往接觸過的繁華景象。
走了十幾分後,石頭忽看見了一家兵器鋪,立刻想起了過去欠下的買兵債務。他憑著記憶走尋了半個時辰找到了那家兵器鋪。
他帶著懷舊的心情走了進去,立刻有個夥計過來招呼,而且還是以前的那個大眼夥計。夥計微笑道:「貴客,本店的兵器高中低俱全,您想買什麼樣式的兵器。」
石頭微笑道:「夥計,我是來還債的,上次在這裡我賒買過一張雷鳴弓,外加一把寸芒。」
夥計哦了一聲,恭敬道:「您是來送獸皮還賒的。」
石頭微笑道:「我公務太忙,沒空去獵異獸,只好付足錠金了。」
夥計點頭道:「您即然沒空,付金也行的。」石頭一笑,隨夥計進入了內庫中的一間內室,用境幻神鐲裡的錠金給付了。
付完金石頭走出了內室,正看見五名長相威武的漢子在內庫中選擇兵器。他一出來,立刻有個紅臉漢子拿舉把長軍刀問道:「夥計,這刀賣多少?」
石頭一怔,回身喊了一下夥計,夥計匆匆跑出內室一看,忙道:「那是上品長空刀,需三百錠金。」
紅臉漢子一聽瞪眼道:「二百錠金,你這賣的是兵器嗎,比個細皮白肉的女人還貴,是不是蒙我們。」
石頭聽了覺得漢子挺有趣的,夥計恭敬道:「貴客,這內庫的兵器全是修神人用的,個個削鐵斷金,我煉天兵器鋪在大羅一向公買公賣,從不欺詐。」
紅臉漢子瞪眼道:「什麼公買公賣的,一百錠金我要了。」
夥計己經抬出了煉天門的招牌,想不到紅臉漢子似乎不知,他搖頭道:「貴客,煉天門的兵器一向實價買賣,從不折扣。」
紅臉漢子臉一沉,瞪眼道:「什麼不打折扣,本尉在邊境戍守賣命,掙的金子少了京軍一半還多,本尉沒錢了,就一百錠金買。」
夥計臉一沉,冷道:「貴客錢少可以拿便宜一些的,中品長空刀一百錠金。」
紅臉漢子臉現怒色,另四個漢子慌忙勸阻著,有一個漢子輕聲道:「大人,這是京地,不能生事的,走吧。」
看著強辭奪理的漢子,聽了他們的談話石頭心一動,開口道:「夥計,那把刀我買了,你讓他拿去吧。」
夥計和五個漢子一齊詫異的看向石頭,夥計很快反應過來應了一聲,有人出錢買當然是好事,忙又取了精緻的青色刀鞘遞給了紅臉漢子。
紅臉漢子接鞘插刀後看了看,然後看著石頭道:「喂,你為什麼替我買刀?」
石頭淡笑道:「不為什麼,看你是個直性漢子,不想你死在京城。以後別在這兒惹事,煉天門的勢力與皇封門是一樣的,隨便來個修神人都能要了你的命。」說完左手一甩飛出一串錠金整齊的擺在了兵器架上,金燦燦的非常惹眼。
石頭付完金子轉身向外走去,一陣急重的腳步聲從後面跟來,出了門紅臉漢子追上了石頭客氣道:「我叫甘德,多謝貴人贈刀,這把刀我是太喜歡了才裝凶壓價的,貴人請不要誤會我的人格。」
石頭一怔,停步笑道:「原來老兄是位精明人,我是誤會了。老兄是那個邊軍的?怎會耒京城呢?」
甘德和聲道:「甘德是巖城駐軍的衛尉,來京是辦些公事,請問貴人大名。」
石頭微笑道:「我叫乘風,老兄直呼我名就行了。」
甘德和聲道:「多謝乘風老弟贈刀,不瞞老弟,我們巖城駐軍是很苦的,軍人們全靠軍餉養家,我這個衛尉也是窮了一些,讓老弟見笑了。」
石頭詫異道:「大羅邊軍的軍餉一向是很高的,尤其是北邊境的邊軍更是優厚,老兄是衛尉,一月的軍餉應是一百五十錠金,怎會窮苦呢?」
甘德一愣,訝道:「老弟這麼清楚軍餉,莫非是軍中之人。」
石頭微笑道:「我是京西軍的。」
甘德變顏道:「你是京西軍的。」
石頭正色道:「老兄,京軍也是分好幾種的,有的吃香,也有不吃香,你老兄對京軍可以不滿,但不必全厭恨吧。」
甘德一怔,點頭道:「我是對養尊處優的京軍不滿,但老弟說的也對,我對老弟就順眼。」
石頭笑了,轉話道:「老兄這次來京是為了求援吧。」
甘德一怔,訝道:「老弟怎麼知道的,老弟在京西軍是什麼軍職?」
石頭笑道:「我在京西軍是一軍之帥。」
甘德五人吃了一驚,忙橫臂軍禮道:「甘德率部拜見兵帥大人。」
石頭忙伸手拉扶道:「這是街面,老兄不可如此,你我也不同屬,還是平常論交為好。」
甘德直身誠懇道:「甘德頭一次見到您這麼好的大帥。」
石頭微笑道:「將帥好不好要在戰場上才知的,老兄來京城幾日了,求援有結果了嗎?」
甘德面現憂色道:「我來有半月了,軍情的奏事早就親交給大司馬了,可至今沒音信,我催問數次都被駁斥等待。」
石頭點頭道:「我也聽說了大月國在巖城一帶邊境集結了重兵。」
甘德附合的急道:「就是呀,大月國在巖城邊境集結了一百多萬的重兵,我來求援急的天天跳腳,可上頭一點反應也沒有,真氣死人啦。」
石頭微笑道:「老兄放心吧,近日應該會有大軍去增援的,我就是其中一員。」
甘德驚喜道:「是真的,朝廷真的決定派京西修神軍去支援巖城了。」
石頭心下有些感動甘德的憂軍之心,伸手拍拍他肩,和聲道:「我也只是聽到些風聲,我們一起等待吧。」
甘德有些激動的點點頭,想了一會兒,爽快道:「老弟大人,我們去喝酒,我請你。」說完不由分說的大手一伸拉看石頭就走,石頭出來走就是因為無聊,甘德一拉他猶豫一下也就跟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