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正在石泉別院盤桓,傳信的宮衛風火急至,聽了宮衛的稟報令石頭驚訝不己,這個娥宸公主來的也太突然了,事先也沒遞國書通報移宮,冷不丁的冒了出來,來的好生奇怪,莫非有什麼問題?石頭帶著疑惑回了皇宮。
在雲殿見了雲妍、蘭溪、雪瑤和琴心,也看到了兩個自稱使者的女人和兩名大羅禮官。石頭己換了皇服,與雲妍一起坐在雲殿寶座上向前看去。
這一看清兩女石頭的臉色一變,眼神中有了難以置信的驚色,兩個女使者一穿紫色宮衣,一著鵝黃宮衣,都是瓜子臉,膚色白皙,眉目如畫的美女,站在一起有四五分相似,很像是姐妹倆。
令石頭變顏的是那名鵝黃宮衣的美女,那張嬌顏簡直太熟悉了,與石頭記憶中的好友楊雪一模一樣,若說不同楊雪是齊肩的短,而這位美女秀直披垂至腰。
「臣女是娥宸公主殿下的配嫁世女羽兒,叩拜靈皇陛下,叩拜皇后陛下。」
「臣女是娥宸公主殿下的配嫁世女雪心,叩拜靈皇陛下,叩拜皇后陛下。」兩位美女一齊跪叩著。
「兩位妹妹請起。」雲妍和聲說著。
「謝皇后陛下。」兩女致謝後站了起來。
石頭在短暫失神中被禮拜驚醒,收回目光後心中驚疑,急思後穩了一下神,暗忖楊雪怎能來這個世界,這個恐怕只是相像而己。
他再抬眼看去,正見紫衣美女在看他,眼光一對紫衣美女垂下了眼簾。忽見那兩個大羅禮官跪下叩道:「臣等叩見靈皇陛下。」
「兩位請起。」石頭和聲說著。
兩位禮官起身後,雲妍皇后拿著手上的四樣國書,和聲道:「兩位禮官大人,你們奉旨去白沙國迎親,為何沒有通知我們。」
一個禮官恭敬道:「回稟靈皇后陛下,下官奉旨去白沙國時,宗府己向這裡了公文,想是信使有了意外才未到這裡。」
雲妍哦了一聲,和聲道:「兩位大人辛苦了,本宮會各奉上二百錠金做為謝禮,請兩位大人去歇息吧,本宮會吩咐臣屬在大人離去時護送到封地邊界的。」
「謝靈皇后陛下賞賜,下官告退。臣等叩辭靈皇陛下。」兩個禮官又叩頭後歡暢的離開了雲殿,從他們的見禮,可以看出石頭是大羅國家級的皇尊,而雲妍只是地方級的封後。
「兩位妹妹一路勞累,本宮這就請陛下出城迎公主入宮正位。」雲妍和聲說著。
「謝皇后陛下。」兩女嬌聲喊著。
「陛下,你看是今日迎駕合適嗎?」雲妍柔聲問著石頭。
「今日迎入吧,明日沒空了。」石頭微笑說著。
石頭又坐上了皇駕儀仗,這次車內多了兩位異國美女,皇駕啟動後,紫衣美女恭敬道:「靈皇陛下,還記得羽兒嗎?」
石頭一怔,他現在的心思裡全是鵝黃宮衣美女的影子,紫衣美女這一說話,他才仔細的看去思索,這一看一思,他猛然想了起來,眼神一亮的驚叫道:「羽兒,天玉露,是你呀。」
「陛下想起來了。」紫衣美女有了笑意的說著。
石頭一拍大腿,激動道:「想起來了,我永遠也不會忘的。」敢情紫衣美女正是當初找石頭退婚的紫衣蒙面女人。
「一別數月,陛下的變化好大呀。」紫衣美女羽兒柔聲說著。
「是嗎?我倒沒什麼感覺,是不是變的胖了些。」石頭言辭充滿了親切,他對紫衣美女是深記恩情的,沒有那瓶天玉露,現在的他命運又是另一樣了。
「陛下的容貌是否變了臣女不知,臣女指的是氣質完全變了,當初見陛下時,陛下的眼神和氣質很普通,甚至還有些卑微。現在陛下的氣質,隱隱有種令人生畏的感覺。」羽兒柔聲說著。
「是嗎?也許是地位變了我也變了。」石頭感慨的說著。
「陛下雖然變了,但依然記得天玉露,臣女就知道了陛下是當初所見的十九皇子。」羽兒柔聲說著。
石頭一皺眉,他己不喜別人說他是十九皇子,想了一下淡然道:「羽兒,以後不要說我是十九皇子,我己經變了,對過去很厭惡的。」
羽兒一怔,點頭道:「臣女記下了。」
石頭微笑道:「羽兒,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再也報答不了你對我的恩情。」
羽兒嫣然的笑了,她柔聲道:「謝謝陛下還記得我,臣女正有一事相告,希望陛下聽了能寬容接受。」
石頭一怔,笑道:「你說吧,只要不損大局的事我都能夠接受。」
羽兒正色道:「陛下,當初公主退婚,是因公主與白沙國的一位修神勇士有了情意,臣女取得退婚書後,歸國開始為公主備嫁,在公主即將移宮時,突然白沙皇陛下改變了主意,要求公主維持婚約嫁入大羅。公主不肯答應,悄悄的離開皇宮出走了。」
石頭一愣,訝道:「這麼說公主未隨車駕來大羅。」
羽兒正色道:「車駕裡是有公主的,只是換成了另一位公主,白沙皇陛下對公主私奔異常震怒,下旨剝奪了公主的皇族身份和封號,不再承認有過這個女兒,將娥宸公主封號另賜給了一位年幼公主,按婚約嫁來了大羅。」
石頭哦了一聲,和聲道:「你是想我接受這位重封的娥宸公主。」
羽兒點頭道:「是的,臣女身入大羅,己是大羅臣婦,不敢欺瞞此事。」
石頭微笑道:「你放心,我會接受的。」
羽兒欣喜道:「臣女謝陛下寬容。」
石頭微笑道:「這不用謝,都是公主來嫁,我怎好小題大做的逼公主回去呢,而且我並不認為那位公主私奔是錯誤的。」
羽兒一愣,柔聲道:「陛下能這麼想,真是心胸寬廣。」
石頭笑了,和聲道:「我這麼想與心胸寬廣可沒關係。」
說完又看向鵝黃宮衣美女,笑問道:「你叫雪心。」
鵝黃宮衣美女一愣,忙恭敬道:「臣女是叫雪心。」
石頭一聽聲音臉色微變,在雲殿他並沒過於注意鵝黃宮衣美女的言語,現在同處車內,立刻覺了雪心的口音有些生硬,隱隱有著令他熟悉的地方,細一品真的有些像楊雪的聲音,不由心下驚疑的看著雪心。
他這一怔然愣視令雪心惶惑起來,垂目不安的雙手互相握動。石頭越看越疑,盯了十數秒後忍不住和聲問道:「雪心,你的口音和言語生硬,不是盤古大6的人吧。」
雪心被石頭盯的己然心裡毛,被石頭一問下意識的點頭道:「是的。」
但很快她一驚,猛抬頭驚惶道:「不是的,我是白沙國人。」
在雪心回答是的兩個字後,石頭的心猛的狂跳了起來,他己然明白面前的雪心肯定是楊雪,因為他對楊雪太熟悉了,瞬間他的思緒急劇的翻騰起來,楊雪怎會也來了盤古大6,難道也是幾年前與自己同一時期來的?
「陛下,您怎麼了啦?」羽兒見石頭神情陰睛不定的甚是古怪,忍不住問了一句。
「哦,沒什麼?」羽兒的問詢使石頭清醒過來,立刻恢復了常態,扭頭對羽兒微笑說著。
羽兒眼內有著疑惑,她怎麼想也是想不到石頭因為什麼失態的。清醒了石頭也定下了心,他的心志因諸多經歷早己成熟老道,不會衝動自亂的洩密招禍,即然現了楊雪,那楊雪怎麼來的,為什麼會在白沙國,他會慢慢找到答案的。
「雪心,你也在修煉仙道,己到了靈寂初期,很厲害呀。」看著楊雪驚惶的神態,石頭和聲的岔話說著。
楊雪神情一鬆,拘謹道:「臣女是在修仙,是進入了靈寂期。」
石頭微笑道:「靈寂期,雪心,你知道我到什麼期了嗎?」
楊雪看了石頭一眼,遲疑了一下細聲道:「陛下是成嬰期了吧。」
石頭笑了,搖頭道:「錯了,我己是大乘期了。」
楊雪和羽兒美靨驚變的看著石頭,楊雪驚疑道:「陛下是大乘期,大乘期是神通廣大的上仙呀。」
石頭自心底的笑了,能再見到這位昔日的好友,他有種說不出的歡喜酸楚。手一伸他從皇駕車壁上抓下一塊金飾,捧在手中注目看去,那塊三寸見方,上有辟邪怪獸圖案的金飾,在瞬間開始變化,轉眼化為了一團雞蛋大的金水流聚在石頭掌心。
金水在石頭掌心忽的開始升抽出一條金枝,像春芽般開始向上伸展成形,楊雪和羽兒震驚呆怔的盯著石頭掌心,眼看著那金水伸展成了樹形枝幹。
「開吧。」隨著石頭柔和的輕喊,金樹枝幹的六條細枝上突的綻放出十幾朵金花,那些金花只有小指甲大小,個個是六角形的雪花形狀,開放在枝頭上錯落有致,整個金樹雪花只有巴掌大,巧奪天工的精美到了極點。
在楊雪震驚呆怔中,金樹雪花飛向了她,輕輕的落在她的偏右頭上,彎曲貼後生出了卡片固在柔順的秀上。
「喜歡嗎?」石頭含笑輕問著。楊雪的反應不是羞澀歡喜,而是極度的震驚失措,面對石頭的笑問,她只是敬畏的點了下頭。
石頭一笑,又抓下一塊金飾,用同樣手法製成了一件金樹羽葉的頭飾,也輕輕飛送到了羽兒的頭上。
「喜歡嗎?」石頭對羽兒也同樣的含笑問道。
羽兒雖然也震驚,但她卻歡喜的伸玉手摸摸頭飾,心悅的點頭柔聲道:「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