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這麼做有利也有害,利是增加了強大的攻擊力,害卻是傀儡聖嬰與巫神元嬰不同,一旦被傷滅,那會嚴重折損他本體精元,須耗費光陰重修聖者元嬰。
石頭歡喜中馭龍衝向地面的馬匹,一道天閃劈在馬匹身旁,那匹馬驚的狂嘶一聲拔蹄就跑,墨龍盤空趕上堵住驚馬,巨口一張吞向驚馬,驚馬嚇的馬頭一扭斜奔,墨龍身如電旋再堵,驚馬怪嘶一聲四蹄一軟竟癱軟在地不動了,石頭一驚收了元嬰落在地上,一看馬兒大睜馬眼,口處吐涎白沫,竟生生嚇死了。
這一下石頭也傻了,坐騎竟被他變態的玩死了。呆看了一會兒,石頭苦笑道:「馬老兄,對不起呀,願你來生好一些。」說完找到衣物穿上,搖搖頭走了。
沒了馬只有自己走了,好在離京城不遠,在行雲術下輕鬆的回了京城。到泉王府時己是黃昏時分,府丁一看石頭回來了慌忙去了後宅報信。
石頭知道晚歸兩位太夫人肯定擔憂,也去了後宅問安。兩位太夫人見到他歸來非常歡喜,留他一起吃晚飯。
吃食中,舒太夫人問道:「大王,我聽南韋說你取消了我的命令。」
石頭一愣,點頭道:「是的,我知宋志和步華是鯤剛的人,目前沒必要與鯤剛撕破臉。」
舒太夫人歎道:「大王,鯤剛這個人你縱容不得,你己身陷權鬥,心慈手軟是大忌,就算你不除去鯤剛,也要斬除他的過盛勢力,一山容不得二王的。」
石頭沉默片刻,平靜道:「母親,我己吩咐泰祿將稅供優先滿足軍隊和官俸,餘者分三份,一份用於民生,一份給我,府衛用度由我這份支出,一份給鯤剛安撫他。」
舒太夫人吃驚道:「你怎麼給鯤剛那麼多,你去為質需很多財物打點的。」
石頭平靜道:「鯤剛為我付出很多,我應該回報他,如果他還不知足,我也不會手軟的。至於為質的打點我想過了,如果用封地民眾的血汗去打點,對我的名聲極為不好,所以不用打點。」
芷太夫人關切道:「不打點你會很苦的。」
石頭笑道:「我不怕,再苦也會比平民強的。我以後打算在紫羯國長住下去。」
舒太夫人怔道:「你要在紫羯國長住。」
石頭點頭道:「是的,我聽泰祿談了國內形勢,我在國內很難擺脫權斗的漩渦,去了異國免除了投靠各個勢力的嫌疑,以後有泉府供給我財源,我在異國會很逍遙的。」
舒太夫人呆了片刻,點頭輕歎道:「你若不想在朝中嶄露頭角,去異國生存的確比在國內安寧。」
石頭笑道:「孩兒走時,會留下些空白令諭,由兩位母親代我平衡封地的一切,看那個官員不合適,就下令諭撤換。」
舒太夫人笑道:「你倒是準備好了做個甩手大王。」石頭笑了笑。
吃完飯石頭告辭回了臥房,一進屋嬌美的月姬迎了上來,投懷撲在了石頭胸上。石頭伸臂摟住她,美人的軟玉溫香令他心兒醉暢。
「大王,你怎麼才回來呀?」月姬嬌媚的嗔怪著。
「我事兒多,想我嗎?」石頭聲音柔和,充滿著愛憐。
「你說呢?」月姬倚貼著他,夢囈似的細聲。
石頭心頭暖流蕩漾,輕推開她捧起嬌靨,凝視道:「月姬,以後陪我去異國好嗎?」
月姬玉手扶上他的胸口,柔聲道:「大王說過讓奴婢服侍五十年的,為什麼還問這個。」
「我怕你不願意去異國。」石頭眼睛明亮的看著她。
「奴婢怕大王不會守五十年的諾言。」月姬平靜的小聲說著。
石頭伸臂擁她入懷,歡暢道:「我會的,會對你守諾的。」
「謝謝大王。」月姬的聲音嗚咽著,她的美目湧流出了兩行珠淚。
「別哭呀,陪我出去走走好嗎?」石頭愛憐的說著,月姬嗯了一聲,伸手拭去頰上淚水,美靨柔和的有著喜悅。
出了府門,由一個府丁相伴,石頭拉著月姬的軟玉小手緩緩走著,他和月姬都不識路,只好帶著個府丁。好在出來只是散心,無目的閒逛,府丁在後十米跟著,並不有礙風情。
此時已是初夜,沒有日照的京城依舊亮如白晝,街上掛滿各式燈籠,放射著柔和而又明亮的白光。石頭知道燈籠裡光的是一種叫伯牙的異蟲,這個世界用不了電能,卻有這種拳頭大,尾部放光的異蟲做照明工具,現在他己見多不奇了。
他是初次逛夜景,月姬似乎也是,手牽手好奇的東張西望,石頭問著各個店舖的字,月姬雖然奇怪他不識字,但也歡悅的告訴石頭,還告訴石頭許多城市的事情。
石頭知道不識這裡文字是一大缺陷,心裡己打算向月姬學習。他陪月姬進衣鋪,飾鋪,買了不少月姬喜歡的物品,月姬似乎忘了自己是個奴隸,恍如石頭的愛侶,大方的與鋪主討價還價,像個初戀少女似的,親妮的挽著石頭四處遊玩。
石頭去了家書店買了許多書,這可苦了那個府丁,大包小包的背拎了一身,石頭看不過去,說話賞了府丁一釐金子,那府丁歡喜的謝了恩。
逛了足有三個時辰,己漸近深夜,街上的人群依然川流不息,石頭琢磨這裡的喧囂不次於故鄉大城市的夜晚,這麼晚了人還不見少。
「大王,我們回去吧。」月姬雖然不捨這美好難得的夜遊,但知道回去太晚是不好的,弄不好她會挨一頓訓責。
「行,回去吧,改天再出來。」石頭笑道,他並沒覺的煩累。
剛往回走十多米,忽有人驚叫道:「尖角來了。」這一聲象炸彈一般,街上的人哄然飛奔,好似有大難將至。
石頭忙護住月姬和府丁,抵禦衝過的人流。他大聲問道:「全望,什麼來了都嚇成這樣。」
府丁全望驚惶的急道:「大王,是京城五霸,他們都是有權有勢的朝臣公子,常常出來打人搶女人作樂,尖角是一種惡獸,尖角來了就是說有五霸來了,我們快走吧。」
石頭聽的一呆,想不到這裡還有高衙內似的人物。他本來就要回去啦,並不想惹事,點點頭順人群向回行去。
才走出十幾米,就聽到身後傳來急驟的馬蹄聲和慘叫聲,石頭回頭一看有七八騎順街狂馳,無情的撞踐行人,慘叫聲中夾雜著騎手快意的怪叫聲。
石頭這一緩慢,轉眼騎手就到了他這一塊,猛聽怪叫道:「哈,總算有個不錯的。」隨著聲音一個套索凌空飛來,準確的套落在了月姬身上。
月姬一聲驚叫己凌空飛起,騎手的馭索功夫不低呀。石頭本來心裡就生厭,只是不願多事,想不到來人竟敢向月姬下手。驚怒之下右臂一探抓抱住月姬,殺念一生左小臂金光陡起,一道金芒順繩索暴射而去。
嗷的一聲刺耳慘叫,拋索騎手的右臂生生被寸芒斬斷。石頭看的一驚,心裡猛然清醒過來,知道闖禍了。
他心內電轉,反應極快的拉下月姬身上套索,反手扣套在自己脖子上,一推月姬和全望。低喝道:「全望,帶月姬回去,帶不回去我殺了你。」全望嚇的一激靈,驚惶的一拉月姬跑了。
人群在這一刻轟然而散,騎手們瘋擁而至,石頭心念一動寸芒劍吐著金芒退回身前懸停。那些騎手大部分是披甲府兵,一見寸芒的威懾紛紛止騎不前。
那個斷臂的是個錦衣青年,斷臂使他臉痛的都走了形,在馬上狂吼道:「殺了他。」
騎手們互相看看,紛紛下馬拔刀逼向石頭,石頭並不懼怕,看著這些虛張聲勢的豪奴屹立不動,只是冷視著。
「你好大的膽子,還不束手就擒。」一個豪奴看著那吐芒飛劍,那敢上前攻擊,色厲中空的大叫著。
石頭沒言語,他也不走,知道走了會對他不利。他在等京城的治安軍隊來,果然有豪奴找來了官軍。領頭的是個千兵長,一揮手幾十個甲兵將石頭圍住,外圍有弓箭手瞄著。
「當街行兇,還不束手就擒。」千兵長大刺刺的威脅著。
石頭冷漠的取出皇子寶印,揚手拋給千兵長。千兵長接了一看臉色微變,皺眉道:「您是泉王殿下。」
「是的,千總大人很意外嗎?」石頭聲音很冷。
「您怎麼與左司寇大人的公子衝突,還斷了他一臂。」千兵長皺眉說著。
「千總大人這麼說,是不是我這個皇子應該被勒了脖子拖死才行。」石頭的語氣突然轉厲。
千兵長吃了一驚,忙道:「不是的,卑職的意思是您怎麼和公子衝突了。」
「千總大人的意思真是奇怪,本王並未招惹那什麼公子,是他非要用繩子勒死本王。我是皇子,雖然無權無勢,千總大人總不該讓我不顧皇族的尊嚴,夾著尾巴趴下躲災吧。」石頭冷冷說著。
千兵長的臉色難看了,看著石頭欲言又止。石頭臉一沉,歎道:「是我錯了,身為皇子不該反抗公子的套索。來吧,請千總大人將繩頭給那位公子,本王願意被他拖死贖罪。」說完收了寸芒,往地上一躺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