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丞伊令帶引下進入了一座外觀相對較大的青樓前,丞伊令停步恭敬道:「殿下,按規矩您的衛士須留在外面。」
石頭點頭道:「可以。」
丞伊令恭敬道:「殿下請進。」石頭與小月扶著舒老太走進了樓門,六個衛士不用吩咐的止步在外等候。
進入後石頭才知樓內的結構竟與體育館類似,整個一層中心是藍球場地那麼大的空場,四周擺著近百的皮椅和案台。東西兩側還有伸入地下的階梯,估計有地下室。
丞伊令請石頭和舒老太在一處正面皮椅上落座,小月侍立在後面,然後他恭敬道:「殿下,老夫人,這裡的商規兩位貴人可知。」
舒老太淡然道:「知道,你帶些上品的過來瞧見一下。」
丞伊令立刻恭敬道:「卑職遵命,請稍待。」說完匆匆走了。
石頭一點也不明白,忍不住問道:「母親,這裡什麼規矩呀?」
舒老太笑道:「這裡的規矩不複雜,要規矩是買主進入了選買程序,必須根據高低需求交納壓金,不買壓金扣留不還。其次是奴隸分為上中下三個品級,賣時分為大品賣和小品賣,小品賣須買家去各個奴隸樓選買,大品賣卻是根據買主要求,將各樓符合條件的奴隸聚到這裡供選購。一般大品賣只對有身份的人開放。」
石頭明白的點點頭,又問道:「大小品賣得各交多少壓金?」
舒老太笑道:「這個不好說,我估計咱們要求的上品奴隸大品賣,最少是十綻金,若是不買也得支付給西奴隸司。」
石頭吃驚不小,臉色微變,需壓金十錠,那買個奴隸不得二三十錠金呀,老太太翻了身到這兒高消費來啦,也不知她想買幾個。不用說,又得蓋債單了。
他心裡忐忑也不好再多問,五六分鐘後那個丞伊令匆匆回來了,恭敬道:「殿下,老夫人,卑職己準備好了。」
舒老太點頭道:「讓她們進來吧。」丞伊令一恭禮,直腰後擊了兩掌。
掌聲一落,樓內忽的絲竹聲悠揚響起,一列姿容美麗的女子自西邊地下階梯裡走出。石頭注目看去,見美女們如雲的秀後披束結,身上穿的全是呈半透明的輕紗羽裙,個個笑靨輕柔,曼妙的走姿有若仙子雲行。
石頭看的眼睛一直,何曾見過這麼多誘人裝束的艷美女子,諸女走到場中,一齊面對石頭這裡悠雅的拜禮一次,然後隨著絲竹婀娜的輕舞遊走起來,穿插有序的有如艷蝶歡飛。不時有美女走到石頭眼前,美目含情的媚視著石頭,輕輕的纖足單立旋飛一圈,飄衣飛間雪肌隱現,**彈動,陣陣幽香暗浮,帶著迷離的艷姿扭擺著細腰**飄飄而去。
很快,石頭的鼻息明顯的濁重起來,雙手下意識的緊抓住了椅柄,瞳孔放大的呆視著一個個嬌艷獻媚的美女。失態的色相落在舒老太眼中,她微笑的搖搖頭,扭頭雙眼明亮的看著四十多個飄飄行舞的艷女們,靜靜的觀看著。
足足半個時辰過去了,石頭愣是頭都沒動一下,眼珠子隨著美女而轉,他可是逮著機會大飽著眼福。舒老太擺手喚著小月,小月忙上前俯身,傾聽著舒老太的附耳吩咐,不停的點著頭,最後直起腰向諸女看去。
又過了片刻,艷女們行舞的己見了香汗,微微紅暈的嬌靨更加艷麗撩人。石頭看的更呆了,張著嘴口水都要出來了,模樣實在是不雅。忽肋下被捅了一下,他一驚回神扭頭看去,卻見舒老太微笑著面對他,和聲道:「相中那個啦。」
石頭臉騰的紅了,像被人摑了兩巴掌臉頰火燒般的熱了上來,醒悟自已的行為太丟人了。見問羞窘的慌張道:「相中什麼呀?」
舒老太搖搖頭,扭頭道:「小月,你代大王選兩個。」
小月忙脆應道:「小婢遵命。」說完走向場中,石頭心一訝,隱聽出奴隸是給他買的,不由眼光追著小月看去。
小月到了場裡,俏目掃了一眼,立刻走上前抓住一名美女的玉臂拉了出來,那美女出列後乖乖的走到石頭這裡,在案前跪了下去,嬌柔道:「奴婢給主人叩頭。」說完叩了一下直起腰,嬌靨柔笑的面對石頭。
「大王,這個行嗎?」舒老太笑問道。
「行,很好的。」石頭聽的一愣,繼而窘迫的說著,他看了好久美女輕舞,眼花繚亂的,根本沒注意那個好一些,小月選的這個還真的非常美麗,年齡十**,秀眉宛如彎月,美目水汪汪的脈脈含情,膚似雪玉,是個婉約氣質的美人。
很快,小月又領過來另一美女,石頭一看不比第一個差,是個柳眉鳳目的美人,一張嬌靨艷若桃花,少了些柔美,媚態卻勝了三分。到了近前也是嬌媚的磕頭見禮,舒老太這回沒問石頭,只是目向丞伊令點點頭。
丞伊令恭禮了一下,才高喊道:「退。」聲一落,輕舞的眾女立刻停了下來,成列後齊向石頭這裡禮了一下,轉身向來時的階梯曼妙行去。
眾女一走,丞伊令上前恭敬道:「老夫人好眼力,這兩個奴隸可是這批上品裡最美的。」
舒老太淡漠道:「我知道,不過她們都是破身之奴,價錢你該知道怎麼出。」
丞伊令一呆,尷尬的笑了笑,拱禮道:「老夫人懂得價規,卑職不敢欺瞞,兩個優惠價五百錠金。」
石頭聽了大吃了一驚,一個奴隸竟值二百五十錠金,這那買的起,幾疑是聽錯了。舒老太冷道:「我只出四百錠金,價單你擬,明日午後到泉王府去取吧。」
丞伊令一呆,為難道:「這個價卑職不好上報的。」
舒老太冷哼了一聲,慍道:「你報不了讓左司空大人來泉王府要吧。」
丞伊令臉皮抽了抽,苦笑道:「卑職不敢。」這話是妥協了。
舒老太冷道:「我還要再買兩名武奴,你帶我去看。」
丞伊令點頭道:「卑職遵命。」
舒老太又道:「這兩個女奴你給上了枷,送我車上去。」丞伊令點頭應著。
石頭一聽給女奴隸上枷,不由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嬌美柔弱的兩女,心道這還上什麼枷,嘴上可不敢多話惹窘,與舒老太跟著丞伊令走了出去。
丞伊令帶他們來到另一座鐵門青樓,進去後石頭的心有了悸動。樓內全是鐵籠牢,每個籠內只有一個男奴隸,石頭做過奴隸,也嘗過鐵籠大枷的滋味,見了這場景他有種難言的苦痛感。
鐵籠內的奴隸幾乎個個身形彪壯,雙眼冷峻的看著外面,他們中有許多身上傷痕纍纍,肯定是搏鬥凶戰而留下的。
石頭不知舒老太為什麼買這種男奴隸,但明白舒老太肯定有重大的目的。丞伊令奉上奴隸冊,舒老太認真的翻看著,冊上每個奴隸名字後面是簡歷,說明是幹什麼的,因為什麼成了奴隸。
整整翻看了半個時辰,舒老太才指選了兩個名字,丞伊令收了名冊,帶著他們去看那兩個奴隸。大約走了三十幾米後停在一個囚籠前,裡面只關著一個奴隸,石頭仔細看了一下,見這奴隸三十歲的模樣,身材健壯,古銅色的皮膚上有很多細小傷疤,一張方臉頗有英氣,雙目垂下靜坐著。
牢衛打開囚籠,那男奴隸睜開了眼,炯炯有神的看向外面。牢衛叫道:「出來吧,有人買你啦。」
男奴隸並沒立刻出來,一雙眼睛掃視後定在了石頭身上,牢衛不滿的又喚了一聲,男奴隸卻目注石頭沉聲道:「你為什麼買我?」
石頭一呆,旁邊舒老太冷道:「買你做護衛死士,不願嗎?」
男奴隸看了舒老太一眼,起身出了牢籠,跪下道:「南韋拜見主人。」
石頭忙伸手相扶道:「快請起。」奴隸南韋站了起來,面色訝異的看著石頭,石頭的和氣讓他倍感意外。
丞伊令道:「走,看一下去。」一行人又向前走去。
走十幾米後停在了一座囚籠前,石頭一看牢籠裡也是一個人,這人很奇特,皮膚臉孔泛青,身材比南韋還魁梧,長臉虯髯。眾人的停留使那人抬頭看來,那雙青色的眼晴一與石頭相對,石頭忽有種極不舒服的感覺,一種不安在心底滋生著。
他扭過身,輕輕對舒老太道:「母親大人,不要買他。」
舒老太一愣,面不改色的移步前行,自然的向下一牢籠看去,丞伊令一怔,自是移步跟上,這樣走了一圈也未再選買。最後只花了五十錠金買了南韋,男女奴隸的差價竟差了四倍。
過手續中,舒老太問道:「大王,為什麼不願買那個奴隸?」
石頭只是出於不安的直覺才阻止的,在意識裡有種不願那個青膚人接近的情緒,見問他皺眉道:「那人給我一種很不安的感覺。」
舒老太哦了一聲,道:「那個人和南韋出身都是大羅將官,我替你買下來就是做你的護衛,泉王府的那幾個衛士只能充個門面。買的兩個女奴隸則是服侍大王和有客來拜時,須她們露臉侍立,免的客人笑話泉府連個像樣的麗婢都沒有。」
石頭感動道:「謝謝母親對孩兒的關愛。」
舒老太點點頭,扭頭對南韋道:「南韋,以後你永遠跟著泉王保護他。」
南韋單膝點地跪下道:「南韋領命,今後願用生命保護主人。」
石頭忙扶起他笑道:「以後不用這麼跪了。」
南韋恭敬道:「我是奴隸,跪拜主人是應該的。」石頭笑了笑不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