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南道:「這顆珠子可不是一般的珠子,這是我從上古的寶貝中精挑出來的一個寶貝,這顆珠子叫換形珠,你只要將它在另外一個人的身上接觸一下,然後你再將他放到自己嘴裡之後,短時間之內便可以變成另外一個人的模樣,但是時間久了,你的樣貌又會恢復自己的樣子,所以你一定要趁這段時間,想辦法逃出去,你的力氣比我大,體力比我好,或許還會一些武功,只要找好時機,你興許便能逃出生天了。」
楚憐花聽的一頭霧水,茫然道:「你的意思是說,你讓我將這顆珠子含到嘴裡,變成你的模樣,然後便冒充是你,跟那看守出去,是不是?」
司徒南點點頭,眼神十分的堅定。
楚憐花擺手道:「老哥,我走了,你又該怎麼辦,你犧牲自己成全我,將你一個人留在這裡,這樣的事情,我做不到,再說,你既然有這顆珠子,為什麼不早點利用他逃出去。」
司徒南有些著急,道:「我已經老了,又受了嚴重的內傷,即便能利用這珠子出去,我恐怕也沒有力氣逃多遠了,這珠子也只能維持那麼一小會兒,一旦恢復本來面貌,我難免又會被追回來,恐怕到時候我連這顆珠子也保不住了,但是你就不同了,你年輕氣盛體力好,逃出去的機會比我要大的多,而且你不必擔心我,你只要逃出去就好,我心中的那個秘密完全可以保護我的周全,我一日不說,它們便一日不會對我怎麼樣,倘若你真能逃出去,就去找我的女兒,告訴她,我已經將她許配給了你,至於如何讓他相信,我這裡有一件信物,你拿給她便是了。」說到此處,司徒南從懷中掏出一片舊布條,遞給了楚憐花。
司徒南續道:「這張布條上有我親手寫好的一封血書,我女兒認得我的字體筆跡,我的筆跡旁人是無法模仿的,我在這血書中已經說明了一切,你只管拿給她看就行了。」
楚憐花剛想開口推脫,司徒南卻突然迅速的將那顆換形珠塞到了他的嘴裡,道:「含著別動,過不了多久,你便會變成我的模樣,現在你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我們換過衣服,出去之後,你盡量不要說話,即便不得不說,你也要盡量壓低聲音,莫叫它們從你的聲音中聽出什麼來,一有機會,你便拚命的逃出去。」
楚憐花很是無奈,也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在推脫,看來司徒南的這個決定是這兩日經過深思熟慮決定的,他心意已決,自己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了。
與司徒南換過衣服,司徒南看了楚憐花的臉一眼,沉聲道:「好了,你的樣子已經變了,可以走了,不要回頭,不要為我擔心,更不要有片刻的猶豫,接下來的一切,就要靠你自己了,希望老天保佑,能讓你平安的逃出去,記住,如果你能出去,一定要去找到我的女兒。」
他不再讓楚憐花說話,逕直將他推到那地下道的洞口,將楚憐花推了下去,道:「你過去後會見到一根垂下來的繩子,你只要拉動那繩子幾下,它們便會將你拉上去,上去之後,抓準時機,一定要從這裡逃出去,這裡是兵營,可供你藏身的地方有很多,待你的相貌恢復之後,你便找機會利用那顆換形珠變換成另外一個人的模樣,然後盡快的離開這裡。」
楚憐花喊了一聲老哥,還沒有說下去話,便又被司徒南打斷了,司徒南急道:「快走,這換形珠撐不了多久,你一定要抓緊時間。」
楚憐花自然也知道當下的形勢緊張,自己已經含了那換形珠了,已經沒有時間再拖下去,心中一橫,道:「老哥,他日我一定找尋機會回來救你。」不再多說,順著那地道,向那司徒南的地牢中而去。
進到司徒南的地牢中,果然見到中央懸著一天繩索,楚憐花大步上前,使勁的拉動了幾下,那繩索頂端登時傳來那看守的聲音:「老爺子,你可吃好了,我現在便將你拽上來,你可要抓穩了。」
楚憐花緊緊的抓著那繩索,那繩索雖然負著他,但上升的速度去絲毫不慢,看來在這地牢上並非只有一個看守,定然是有好幾個人在同時用力將自己拉上去。
楚憐花心中不斷的轉著念頭,心中再閃電般的思量著自己是不是一上去便對這幾個看突施殺手,制住他們,可他又擔心這些看守的武功會很高,自己不是對手,轉念之間,楚憐花已經幾乎已經看到了從這地牢上斜射下來的火光,楚憐花心中推斷,這個時候,他們舉著火把,看來應該是晚上,這對於自己逃出去,倒是增添了一些砝碼。
終於看到了地牢上的情景,這地牢上一共有六個看守,分立兩側和前後,楚憐花心中一陣興奮,看來那秦風始終認為那司徒南年老體弱,又受了重傷,輕視了他,沒有派太多人來押解他,也沒有派更多人守在這裡。這對於楚憐花來說,不得不說是一個天大的機會和便宜。
楚憐花心中已經下了決斷,無論如何,自己也要博一把了,就博這些人的武功沒有自己高,楚憐花此時體內的真氣不多,與這幾個看守的武功也大致在伯仲之間,不過卻勝在自己現在是那司徒南的身份,大可以突施冷箭,打這幾個看守個措手不及。
說做便做,待其中一個看守拿著枷鎖向自己走來,想要將那枷鎖套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楚憐花將所有的真氣提到了手掌上,以最快的速度向離自己最近的兩個看守一人一掌,那兩個看守那裡會想到楚憐花這個冒牌老頭會有這麼一手,還沒有做出絲毫反應,便被楚憐花打昏了過去。
楚憐花絲毫都不敢鬆氣,身體急轉,又撂倒了站在自己身後兩側的看守,但這一下已經耽誤了一些時間,最後剩餘的兩個看守,已經反應了過來,楚憐花最後的這兩下,並沒有擊中他們。
好在老天眷顧楚憐花,這最後的兩個看守看來是這六個看守裡面武功最低的兩個,楚憐花雖然第一下沒有擊中,但第二下、第三下終是又將其中一個撂倒在地,剩餘的一個剛要高聲喊叫,但也不知為什麼,那看守還未發聲,目光在掃過楚憐花的面容時,竟然如石化一般,發起愣來。
楚憐心裡花明白在這個時候,一定是那換形狀珠已經失效,自己的模樣正在發生著變化,那看守一定是見到了這匪夷所思的一幕後,有了短暫的一陣失神,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應了。
天賜良機,楚憐花怎能錯過,他的身體急射而出,向那最後一名看守猛撲而去,也顧不得伸手,逕直用頭頂狠狠地撞向了那看守的太陽穴,那看守悶哼一聲,終於昏了過去。
這幾下楚憐花完全是憑著一股韌勁,如今險況稍去,他便明顯感到體力不支了,他咬咬壓,強行站了起來,走到那離繩索最近的一個看守的身邊,從嘴中取出那換形珠,在那個看上去很像是這幫看守頭兒的人身上、臉上蹭了幾下,隨即便又將那換形珠放回了嘴裡。
他看了一眼這地牢甬道的頂端,發現暫時還沒有人再進來,心中長出了一口氣,此時此刻,他只需要那麼一兩分鐘的時間,便可以變成那看守頭兒的模樣了。
他迅速的脫掉那看守頭兒的衣服,換在了自己的身上,順手也將那看守頭兒的銀子也據為己有了,有了在那太谷鎮的經歷,他知道自己現在絕不能再身無分文了。
衣服收拾停當,楚憐花便向那甬道外走去,臉上一片火熱,他知道那換形珠一定是起作用了,倒了這牢獄的出口時,遠遠見到外面還有許多人,他長出了一口氣,努力壓住緊張的心情,向外走去。
剛出這牢獄口,便有人問他:「卜頭兒,那老爺子呢,這一次他若是鬆了口,卜頭兒你看守有方,恐怕也該升了吧,提前給卜頭兒你慶賀了。」說話之人,一聲戎甲,卻是一名兵士。
楚憐花強壯笑容,卻不敢輕易開口說話,眼睛卻是四處張望了一眼這牢獄外的環境,卻發現這裡軍馬穿梭,戰旗林立,果然是一處不小的軍營。
那兵士見楚憐花沒有理睬自己,有些詫異,又道:「卜頭兒,你沒事麼?」
楚憐花用手捂著獨自,臉上浮起一副憋悶的表情,向那兵士晃了晃頭,裝出一副急著要去撒尿的模樣,匆匆向那兵營外跑去。
那兵士在身後喊道:「卜頭兒,茅廁在這邊,你去那邊做什麼,看來你是興奮過頭了,改日定要讓你大請一頓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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