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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五十四章入獄下 文 / 神州帥哥

    楚憐花走到這監獄的柵欄處,使勁的搖晃了了幾下,雙手用力,想要扳開這鐵柵欄,卻發現這鐵柵欄是精鋼所製,現在的自己畢竟不同從前了,已經失去了大部分的能量,想要扳開這堅硬無比的鐵柵欄,顯然是不可能了。

    楚憐花又喊了幾聲,卻仍是無人應答,透過這鐵柵欄,前方一處長長的通道,而這通道兩側卻是沒有一間牢獄,彷彿自己現在身處的這間牢獄是一間特殊建造的監獄之外,獨此一間,看來自己當真是被那秦風以重犯對待了。

    在這獄中沒有時間觀念,楚憐花根本無從知道自己究竟被關進了多久,現在又究竟是什麼時刻,在風雲族這個世界裡面,自己現在身上的這點武功,根本就狗屁不是,遇到真正的高手,自己只有乾等死的份兒了,他忍不住在心裡狠狠的咒罵起那太陽人來,若不是他,自己便不會有此境遇,而當自己再次遇到危險的事後,那太陽人卻沒了任何的反應。

    楚憐花的心情鬱悶到了極點,他慢慢的渡回到牆壁邊,萎頓的坐了下來,心中煩亂至極,即鬱悶自己現在的處境,又擔憂秦斯斯與司徒伊然此時的安危。

    便在這個時刻,一聲驚雷響起,一道刺目的閃電透過那小小的窗口射了進來,緊接著便是一陣漂泊大雨之聲,這個時候,外面竟然下起了暴雨。

    楚憐花的心情被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雨澆灌的更加煩亂,他幾乎瘋狂的在這個牢獄中咆嘯著,怒吼著,使足力氣,擊打著這牢獄的牆壁和柵欄,他突然有了一種近乎於絕望的感覺,如今的自己,失去了武功和能量,在這個風雲軒輊的風雲族世界裡面,變的是如此的微不足道,這種壓抑的感覺,幾乎將楚憐花的心折磨到崩潰了,他罵著天,罵著地,罵著那該死的太陽人,然而這一切都無濟於事了。

    他終於還是體力不支,癱軟了下來,靠著牆壁,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精神和**的雙重折磨使得他的意識漸漸的變得模糊,他突然覺得,自己現在還不如死了的好。

    朦朧之間,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感覺到腹中一陣絞痛,他知道自己馬上要面臨飢渴的折磨了,可是就是到了這個時候,這牢獄外,仍然沒有一個人來。

    飢渴使得楚憐花再次清醒了過來,出於求生的本能,他使足力氣,躍到了那僅僅一尺見方的小窗口前,雙手緊緊的扒住那窗口的邊緣,用力欠起了身體,向那窗口外望去,這一望之下,卻有了一個驚人的發現,原來在這窗口的後面,竟然還有著一處獄中獄,在那個比自己這個空間還小的獄中獄中,竟然還有一個人,只是那個人卻是動也不動,像是死了一般。

    楚憐花高聲的喊了幾聲,但那人卻似乎沒有聽到,他臉面朝下爬在地上,動也不動,真的就像是死了一樣。

    不過這個發現,仍是讓楚憐花感到一陣驚喜,不管如何,這個地方還有著另外一個「人」,儘管這個人看上去更像是一個死人,不過畢竟因為這個人的存在,那種令楚憐花幾乎抓狂的空虛與壓抑變得平衡了許多。

    為了節省體力,他落了下來,靠在牆壁邊又休息了一陣,然後再次躍起,扒住那窗口的邊緣,再次使勁的呼喊著那個人。

    但那人卻仍是毫無反應,楚憐花又喊了幾聲,再次落了下來,心情雖然失望,但他卻隱隱覺得,那個人絕對是一個活人,絕對沒有死,只不過是昏過去罷了。

    他靜靜的聽著那個人的動靜,過了好久,那人還是沒有一點的反應。

    當楚憐花再次要頻臨絕望的時候,那獄中獄那邊卻突然傳來了一陣響動,楚憐花一陣興奮,再次躍了起來,透過那窗口看了過去。

    只見那獄中獄中躺著的那個昏死的人的正上方,竟然緩緩的落下一條繩索,繩索的前端繫著一個鐵鉤,上面掛著一個小竹籃,裡面放著一碗白飯和一罐水,飯香透過楚憐花面前的小窗口漂了過來,使得本就飢渴難忍的楚憐花更覺難受。

    不過此刻令楚憐花更覺驚異的是,這間狹小的獄中獄上方竟然還有開口,而自己和那人身處的牢獄顯然是一處地牢,怪不得這麼長的時間,楚憐花都見不到一個人來,那是因為看守他們的人根本便不必下來。

    可是自己身處的牢獄上方為何卻沒有開口呢,楚憐花使勁的仰起脖子想要看看那獄中獄上方的開口,可是他終是因為環境所限,根本便無法看到。

    那只裝著白飯的竹籃在接觸到地面之後,那隻鐵鉤便向下一頓,脫離了那竹籃,又向上收了回去。

    楚憐花心中焦急,大喊道:「等一等,你們為什麼要把我關在這裡,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但他知道這種請求根本便不會起到任何作用,那條繩索逐漸脫離了他的視線,這地牢之中瞬間便又恢復了死靜,那地牢上的人,終是沒有搭理楚憐花。

    可就在這個時候,那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如同死了一般的人突然動了,或許是因為聞到了那白飯的香味兒,或許是聽到了楚憐花的狂喊,他的的確確是動了。

    楚憐花看的清清楚楚,他再次使勁的喊著那個人,希望能將他喊醒過來。

    那人的身體再次動了一下,雙手撐地,慢慢的翻轉了過來。

    楚憐花看的清楚,這個人是一個老人,約摸五十來歲的年紀,可能是因為受盡牢獄之苦,他的臉瘦削蒼白的很,雙眼無神,雖然醒了過來,卻仍是一副昏昏沉沉的樣子。

    但楚憐花卻不著急了,只要這人醒過來就好,他那裡又有食物和水,只要他稍微進食一些,相信很快便能清醒過來,只要他清醒過來,自己便能從他口中問出一些有關這牢獄的事情來,即便什麼事都問不出來,也好過只有自己一個人在這昏暗的牢獄中苦悶,至少還可以與這個人聊聊天,說說話。

    那人的眼神終是落到了楚憐花所在的那處小窗口之上,看到了楚憐花露出來的半張面孔,那人似乎也很是激動,身體一陣抖動,轉眼看到了身前的白飯和水,拿起那一罐水來,便是一陣痛飲,直將楚憐花看得更覺口乾舌燥。

    那人拚命的扒著那碗白飯,看上去似乎很久都沒有吃過東西似的,一碗白飯吃完,他便仰躺在地上,喘著氣,因為這些食物和水,他的精神看上去似乎恢復了不少。

    又過了一陣,他竟然坐了起來,然後有掙扎著站了起來,晃晃悠悠的向楚憐花這邊走了過來,他的嘴唇張了兩下,但楚憐花卻聽不到他在說什麼,或許是剛剛恢復了些意識和力氣,又或許是他很久都沒有說過話了,這個時候,他竟然發不出聲音來。

    楚憐花高聲道:「老哥,你莫著急,我在這裡爬著也累的很,我先下去歇一會兒,你也好好休息一會兒,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等你恢復好氣力了,我們在好好說也不遲。」

    那人面色焦急,身體兀自晃晃悠悠,似乎隨時都會在跌倒,他點了點頭,身子一頓,便就地躺倒了地上,再也動彈不得,看來他剛才強自起身走的那幾步路,實在是耗費了巨大的體力。

    楚憐花也落了下來,靠在牆邊,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幾日沒有進食了,不過此時身體的感覺卻還可以,沒有暈眩的感覺,也沒有脫力的感覺,只是飢渴的很,想起剛才那老人瘋狂吞嚥的樣子,他忍不住有吞了幾口唾沫,腦中幻像著雞腿漢堡,以此來抵禦那火燒火燎的飢渴之感。

    他與那老人隔著一道厚厚的牆壁,誰也不再說話,在這個昏暗的地牢裡面,時間已經沒有了一點概念,也看不到日出日落,楚憐花根本無法估算出時間究竟又過去多久了,又胡思亂想了許久,睡意來襲,他也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朦朧中感覺到牆壁那端傳來幾聲沉悶的敲擊聲,楚憐花倏的驚醒了過來,聽到牆壁那頭有人再呼喊自己,楚憐花心中一喜,看來那老人終於恢復說話的能力了。

    他再次躍上那窗口處,可是這一次他卻感覺到了吃力,他心中又禁不住一涼,看來自己的體力正在漸漸的流失,若是再不進食,可能自己也撐不住多久了。

    那老人此刻已經站了起來,看到楚憐花,他臉色一片興奮之色,沉聲道:「你是睡,你怎麼會被他們關進這裡的,這個地方,一般的人即便想來,恐怕也來不了的。」

    楚憐花好奇,道:「我是誰無關緊要,一個小人物罷了,可這地牢有什麼金貴的,你為什麼會有此一說。」

    那老人道:「這地牢是黑龍國一處極其隱秘的牢獄,用於關押一些極其重要的重犯,在我之前,這裡也只是關押兩個人,兩個非同尋常的人。」

    楚憐花越發好奇,問道:「這裡原來關押的人是誰呢?」

    那老人沉默了以下,才道:「這裡原來關押的人,曾經也是一朝霸主,便是那鳳凰國的聖帝嚴輝山與他的聖後,他們在這裡關押了三天的時間,便被黑龍國的聖帝下令殺了。」

    楚憐花心中咯登一下,差點從那窗口處掉了下來,他緊了緊身體,半天才穩住了情緒,道:「你說的可是真的,這裡果真曾經關押過那嚴輝山。」

    那老人道:「自然是真的,我騙你做何,想不到你年紀輕輕,竟然也被關到了這裡,看來你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啊。」

    楚憐花心中轉過了數個念頭,自己在這風雲族裡面,的確是一個身份蹊蹺的人,自己是那嚴輝山的兒子,如今嚴輝山被黑龍國殺了,自己便等於是一個落難的太子,當晚在那客棧之中,那秦風在制住自己之後,肯定是認出了自己,雖然自己現在臉上的疤痕沒有了,但樣貌面目卻沒有任何的變化,那秦風只要仔細辨認,便不難認出自己的真實身份來。

    楚憐花心中忍不住又咒罵了起來,這個該死的風雲族世界,這個該死的身份,竟然會給自己帶來這麼多的麻煩與危險,如今自己根本無從辯解,嚴輝山兒子的頭銜,自己是戴定了。

    那老人見楚憐花沉默不語,又道;「如果可以的話,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究竟是誰呢、」

    楚憐花心中鬱悶,隨口答道:「如果我告訴你我並非你們這個世界的人,你信麼?」

    那老人眼神一變,沒有答話。

    楚憐花歎道;「你自然是一定不會相信的,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你又怎麼會理解的過來呢?」

    那老人看了楚憐花一眼,看似漫不經心的回答了一句話,卻讓楚憐花大吃一驚,那老人道:「五年前我或許不會理解和相信,但到了如今,還有什麼是我不能理解和相信的呢?」

    楚憐花驚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那老人道:「照你剛才所說的話,你說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無非就是兩種情況,一就是你是一個瘋子,滿口都是瘋話,不過看你的樣子,到是聰明的很,絕不像一個瘋子,另一種就是你來自與風雲族之外的世界,而風雲族之外的世界究竟是什麼,在風雲族裡面,恐怕除了我之外,真的再也沒有多少人知道了。」

    楚憐花越聽越驚,心臟也急速跳動起來,道:「你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你再說清楚一些。」

    那老人慘然一笑,道:「呵呵,我落到如今這地步,落到黑龍國的手中,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再過些日子,他們派那女法師過來後,我這心中最大的秘密恐怕也就守不住了,因為黑龍國那些法師閉關無法出關的緣故,我才苟活了這麼幾日啊。既然如此,突然有了你這個伴,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你是那黑龍國派來套我那秘密的人也好,還是你是一個與黑龍國毫無關係的人也罷,我心中有些話,與你說說,也好過我全部都帶到地下去,哈哈,哈哈哈哈…….」那老人突然一陣苦笑,期間因為體力不止,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楚憐花仍是聽不明白那老人的話,道:「你的秘密與我有什麼關係,我只是想問問你,這個牢獄究竟在什麼地方,我只是向弄清楚我究竟在那裡,我還有沒有活著出去的希望。」

    那老人緩了一陣,才道:「如果你真的不是這黑龍國派來的人的話,你要想活著出去,恐怕是沒什麼希望了,我不知道你究竟犯了什麼大罪,但你既然被關進了這個地方,也就只有等死的份兒了。」

    楚憐花自然知道自己現在這嚴成的身份使得自己真的很可能會被黑龍國殺掉,可是想到秦斯斯和憐雪,想到自己另一個空間的女人們,他又怎能甘心呢,可是如今這處境,自己恐怕真的要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到那太陽人的身上了。

    他心中煩悶,也不願再和那老人多說什麼,哼了一聲,道:「你休息吧,不打擾你了。」

    那老人卻在這個時候又說出了一句讓楚憐花更加震驚的話,那老人道:「剛才的話我還沒有說完,說到那風雲族外的世界,我可以告訴你,在這風雲族外,還有著另外的空間,其中一個便叫地球,在更遠一些的空間中,還有蟲峰、月華、星羅等有著與我們一樣的生命存活的世界,我們這風雲族,在這浩瀚的空間裡面,只不過是一個如米粒一般大小的世界罷了,我與你說這些你能懂嗎,你恐怕永遠都不會明白吧,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我之外,還有誰能搞明白呢?」

    楚憐花這一下真的是驚異到極點了,他的身體一軟,再也扒不住那窗口的邊緣,跌落了下來,身體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但他卻感覺不到一絲的疼痛,這個時候,那老人的這番話,給予他的震驚,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想像,這個老人,究竟是什麼人,他如何能懂得這些事情呢,他如何會知道地球的呢?他又如何能知道這個宇宙空間遠不止現在這般渺小的呢,從他的話裡面,他似乎還知道更多的外星世界,那些在楚憐花心中只會出現在科幻小說和電影甚至是幻想世界中的事情的呢?

    那老人的聲音隔著那牆壁又傳了過來:「你被我嚇到了嗎?你是不是覺得我是一個瘋子,是不是覺得我所說的話晃動無稽之極呢?這倒也是,五年之前,我找到那個地方的時候,也與你一樣,甚至比你還要驚訝,可是我在那個地方看到的東西和景象,卻使我不得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

    楚憐花此刻仍是無法平息自己的心情,他突然有了一種想要大哭一場的感覺,如果這老人所說的都是真的,那麼自己豈非就是找到了在這個陌生世界的唯一的一個知音了呢,那麼自己壓抑許久的苦悶是否也就有人能夠理解了呢?

    那老人在牆壁那邊兀自自言自語不已,楚憐花逐漸平息下情緒之後,再次躍到那窗口處,看著那老人,問道:「你究竟是誰,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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