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憐花將自己身上的濕衣服脫了下來,放到了一邊,這一舉動卻又讓龍義對他更感害怕,她努力的向站立起來,可是她的身體卻因為虛弱而毫無力氣,剛剛欠了一下身子,便又跌坐在那裡,她急得哭出聲音來,道:「你這個壞蛋、流氓,你想要幹什麼,你千萬不要過來,你要是過來的話,我就一頭撞死自己。」
楚憐花又是一陣無奈,難道自己的樣子真的很想像是個流氓嗎,當初仇彥雲就是死活要把自己看成是一個流氓,如今這龍義也是這個樣子,看來自己今後真的應該好好照照鏡子,研究一下自己的模樣為什麼會像是流氓了。
楚憐花急忙搖了搖手,道:「你不要緊張,我不是什麼壞人,我只是把這些濕衣服脫下來,免得自己一會兒著涼,其實你也應該將那濕外套脫下來,你的身體本來就很虛弱,如果再著涼,發起燒來,就更不好辦了。」說完他便向龍義慢慢的走了過去,
龍義的臉都要白了,可惜全身無力,就是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個陌生的男人向自己走過來,眼睜睜的看著他將自己的外套一件件的脫了下來,在感到驚恐的同時,龍義也感到一種說不出的緊張和羞澀,自己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讓別人給自己脫過衣服呢,可是如今自己不但讓別人給脫了衣服,而且給自己脫衣服的人還是一個自己根本就不認識的男人。
楚憐花之所以這麼做,也是知道自己絕不能跟她多耗時間,如今隨著夜晚的來臨,氣溫也降了下來,一旦拖了時間長了,這龍義非得受了風寒不成。
等到將龍義的外套脫下來,楚憐花才與自己的外套一起拿到洞口的通風處涼起,希望能盡快將衣服吹乾。等到半夜的時候,這裡會越來越冷的。
他折返到龍義的身邊,看著她那張驚恐卻又略帶些羞澀的俏臉,龍義與龍俠還有龍劍飛的相貌很相似,一時之間,楚憐花也似乎是把她看成了龍俠,不由自主的便拉住了她的手。
龍義的手突然被他握住,她的身體抖動的更厲害,臉色也越來越紅,龍義是一個性格極其單純和溫柔的少女,此時被楚憐花突然這麼握住了手,她也不知道該如何來反抗了,過了好一陣子,她才提起勇氣,使勁的掙開了楚憐花的手,道:「你……我……我不罵你是壞蛋和流氓了,但是你不要傷害我,好嗎?」
楚憐花猛地反應了過來,面前的這個有些怯生生的少女,並不是他的龍俠寶貝,而是一個與自己相對來說很陌生的龍俠的二妹--龍義,在另一個空間的時候,自己雖然有心去接觸龍嘯天的三個女兒,但最後與自己熟識並相愛的,卻只有龍俠和龍劍飛兩個,至於龍義,自己對她還是很陌生的,唯一一次見到他,也是最後她把被上官雲制住的那一次,自那之後,自己便出事了,來到了這個空間。
楚憐花歉意的點了一下頭,柔聲道:「對不起,我只是一時把你當成了龍俠,所以才會有剛才那樣的舉動,希望你不要怪我,我不會再那個樣子了。」
龍義奇道:「你認識我姐姐嗎?」
聽她說起龍俠,楚憐花心中一陣溫暖,柔聲道:「我當然認識他,我不僅僅是認識他,而且還是他最愛的男人,她也是我最愛的女人。」
龍義大吃一驚,道:「你胡說什麼呢,我從來都沒有聽姐姐說過喜歡什麼男人,也從來都沒有見過你,你怎麼可能會是我姐姐的男朋友呢。」
楚憐花道:「這些事情說起來就長了,不過現在這種情況,也是長夜漫漫,無心睡眠,不如跟你講講這些事情的好,你不是想知道你怎麼會突然到了這個地方來的嗎,你不是想知道我究竟是誰嗎,你聽我講完自然就會明白了。」
龍義的身體因為寒冷又抖了兩下,不過她仍然不敢離楚憐花靠的太近,而且因為離開那太陽石的時間又過了好久,她的身體也越來越感覺虛弱,她將自己的身子靠到洞壁上,弱弱的道:「好啊,你跟我說說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也很想知道。」
當下楚憐花便將這幾日發生的所有事情詳詳細細的向龍義講了一遍,其中包括自己與龍俠在這兩個空間裡面的關係,也包括自己能夠根除她們那奇怪的病症的事。
龍義越聽眼睛便瞪的越大,等到楚憐花將所有的事情都說完,她半天都說不出話來,而且因為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似乎連身體都變得亢奮起來了,尤其是聽到楚憐花可以根除那種折磨自己和妹妹好長時間的病症的時候,她幾乎都要站起來了。
龍義問道:「你所說的這些事情都是真的麼?」
楚憐花道:「怎麼,你不信我說的話嗎?」
龍義沉思了一會兒,道:「我不是不信,而是覺得這些事情實在是有些太奇妙、太誇張了,這個世界真的還有另一個一模一樣的空間嗎?」
楚憐花道:「如果你覺得奇怪的話,你不妨想想你自己,難道發生在你身上的那些事情就不奇怪麼,為什麼你會突然得了那種奇怪的病症,非要靠著一塊石頭才能活下去。」
龍義又沉默了一會兒,問道:「在另一個空間裡面的我,究竟是什麼樣子的,和現在的我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她這麼問楚憐花,自然也就代表了她已經相信了楚憐花所說的一切,為什麼會這樣,就連她自己也搞不清楚,看著眼前的這個陌生男人,她就是覺得他不可能會騙自己。
楚憐花道:「我對另一個空間裡面的你,相對來說還比較陌生,唯一的一次接觸,你自始至終也是昏迷不醒的,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另一個空間裡面的你應該和現在的你並沒有多少分別,都是那麼美麗和柔弱,而且在另一個空間裡面,你還有著一個叫許多女孩子都羨慕的工作,你是這冀興市電視台的當家花旦,你是一個有名的美女記者,有時候我也覺得奇怪,以你這樣的性格,又怎麼會去拋頭露面的做採訪呢,可是你偏偏還做的很好,在全國也是很有名氣的記者,你可能是那種在生活上很靦腆,但是在工作上卻很有活力和幹勁的女人吧。」
龍義對這個也很有興趣,身體不自覺的又向楚憐花靠近了一些,道:「是嗎,我真的是一個很有名的記者麼?這倒是怪了,我現在真的是對做記者很有興趣呢?」
她不自覺間身體靠向了楚憐花,一股淡淡的少女體香也隨之飄進了楚憐花的鼻子裡,聞著龍義身上那股如蘭似馨的少女體香,楚憐花頓時覺得似乎連周圍的空氣都變的幽香和溫柔了。
楚憐花聳了聳肩膀,道:「其實我也想問問你,在這個空間裡面你究竟是做什麼的呢?」
龍義道:「我現在還上學呢,只是得了這怪病之後,很久沒有再去過學校了,不過我真的是對做記者很感興趣呢,告訴你,我最大的理想其實就是將來能夠當一名主持人或記者呢。」
楚憐花拍了一下頭,道:「也是,你現在的年齡還小,又怎麼會工作呢,我真是糊塗,自從來到這個空間之後,我總是把現在的時間和另一個空間裡面的時間搞混在一起。」
龍義道:「我爸爸和我姐姐、妹妹現在真的很安全嗎?」
楚憐花道:「他們應該是很安全的,那王青龍恐怕也不會找到我那裡去。」
龍義道:「這段時間以來,我每天都是迷迷糊糊的,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事情,我真的不是很清楚,聽你說到那太陽石和我們在另一個空間裡面的事情,你說我在另一個空間裡面,是不是真的已經死了。」
楚憐花道:「有這個可能,兩個空間雖然不一樣,但是也有著某種聯繫,你在另一個空間如果死亡的話,那麼這個空間裡面的你也會產生一種反應,所以你和你妹妹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龍義道:「那你真的能治好我們嗎?你究竟有什麼好的辦法,可以治好我們呢?「
楚憐花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其實那種辦法,也只是我的猜測,至於究竟管不管用,我也不能肯定,至於究竟該如何做,我現在也跟你說不清楚,況且,我如果說出這種根治的方法來,你也不一定答應我讓我去給你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