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道:「你不要說話,讓我說,我來到你們這個世界的時間已經太長了,早晚會有這麼一天,我告訴你,其實我們的風雲族,因為那太陽石的緣故,與你們處在一個不同的時空,用你們的話說,就是處在一個平行空間裡,在那個時空裡,一切事物基本上與你們這個空間大致相同,但也有許多不同的地方,比如我們那個世界的人,基本上都會武功,文化與風俗與你們的古代倒是很相似,只不過要比你們的古代發達許多罷了,而且在我們的那個世界裡,並不是像我先前與你所說的那樣,只有很少的人口,其實我們那裡的人並不比你們少多少,只是經常發生戰亂,加上因為能量的異變而產生了許多吃人的怪物,人口流失的很厲害,這就是為什麼我們族人不惜犧牲生命,不斷的派人出來,也要尋找到那太陽石的真正原因,如果沒有太陽石,我們的世界早晚會讓怪物和那些毒辣的異種人所統治,到時候,等他們研究透了我們的基因構造,他們就會想辦法來到你們這裡,他們一旦突破空間來到你們這個世界,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不過現在他們只顧著和我們的族人進行戰爭,還沒有時間來進行基因研究,我們還有時間。」
「所以我想我在臨死之前,唯一一件要求你做的事情,就是希望你能找回那太陽石,然後幫我把那太陽石帶回到我們族中,解救我的族人於水深火熱之中,如果你能做到,我的在天之靈,也會因此而得以安息的。不過你要切記,那個太陽石是一個巨大到你難以想像的能量場,它在你們這個空間滯留的時間太長了,極有可能會讓你們的這個空間發生扭曲,所以你一定要切記,如果你能尋回那太陽石,第一件事就是將自己的血液滴到那太陽石上一些,因為你是我們那個世界之中唯一一個練成九淫真氣的人,千百年來,我們族人之所以一直保存著這本九淫真經,正是因為它其中隱藏著控制那太陽石能量的方法,可惜千百年來,我們的族人始終沒有一個人練成過,反而因為那九淫真經的反噬,個個都變成了無惡不作的淫賊惡盜,所以我們才將那本九淫真經列為邪書和**。我這一次出來,之所以冒險將這九淫真經偷了出來,正是因為我想到,我們那個世界的人練不成,或許這個世界的人會練成也說不定,果然是天從人願,想不到你真的練成了九淫真氣,我即便是死,也死的值了。」
「不過這本九淫真經畢竟是我們族人的寶貝,我也不敢讓它毀在我的手裡,所以我留了一個復本,交給了我的家人,叮囑他們將其藏到了一個極其隱秘的地方,如果我三十年以後,仍然沒有回去,他們再把這本九淫真經偷偷的返回到民間,三十年過去了,相信也不會有人再能查出這本書究竟是被誰偷走了,這樣也不會連累我的家人。」
「如今我終於想明白了,只有這兩個空間的混血兒,才能真正的練成這九淫真氣,但是每一個出來尋找太陽石的人都失去了生育能力,唯有你父親是個例外,還有一個例外就是那上官家的後代,不過這個秘密,只要你不說,我想他們的後代永遠都不會知道了。不過他們的混血能量與你極其想像,所以如果日後你碰到了他們,千萬要小心他們,絕對不能讓他們得到這九淫真經,否則的話,他們要不就成為對你幫助最大的朋友,要不就成為對你威脅最大的敵人,究竟會成為你的朋友還是敵人,就看你的造化了。」說到此處,老頭抑制不住的咳嗽了起來,而且越咳越厲害,最後竟咳出血來。
楚憐花急道:「師傅,你還是歇會兒吧,不要再說了。」
老頭抹去了嘴邊的血跡,道:「不行,我一定要說完,否則我怕我會來不及了,我先前用去了大部分的能量去改造你姐姐的基因,現在還剩下一小部分能量,這部分能量是一種純粹的陽性能量,對你姐姐沒什麼益處,但對你卻有很大的幫助,我能看出來你受了很重的內傷,我已經沒有時間去問你原因了,我只能告訴你,我要把這部分能量傳給你,然後你再與你的姐姐陰陽交合,如此一來,我對你姐姐做的那番基因改造,才會真正顯現出它的效果來,如果你們不進行交合,時間一久,我對你姐姐做的那番能量改造,就再也起不到效果了,同時,在交合的過程中,我的這部分純陽能量,也會自行借助你姐姐的身體,協助你的九淫真氣為你療傷,這樣一來,對你們都有好處。她並非你親生姐姐,而且我也知道你們彼此相愛,大事為重,你就不要再拘小節了,否則錯過機會,你會後悔終生的。」
楚憐花此時才真正知道師傅剛才跟他說的這番話,都是真的,絕不是再哄他、逗他,大腦一悶,對於眼前發生的這一切,他實在是接受不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潛意識的回答道:「我不要,我不要師傅你離開我,我不要師傅你死。」這一刻他真情流露,只知道一個對他極為重要的人就要離他而去了,這一切發生的這麼快,快到他根本做不出任何反應來。
突然間,楚憐花覺得身子一熱,他看到師傅兩隻手放到了自己的頭上,他的身體越來越軟,意識也越來越模糊,他很想叫師傅停下來,可是無論他如何用力,都說不出一句話來,迷迷糊糊之間,他最後又聽到師傅那柔和深情的聲音在自己身邊說道:「乖孩子,師傅也捨不得你,可是師傅真的要走了,以後沒有師傅在你身邊保護你,照顧你,你一定要保重自己,好好的生活下去,我知道你始終沒有見過親生父親,師傅也沒有兒子,你若是不嫌棄的話,就把師傅當作是你的父親吧,師傅真的很高興有你這樣一個兒子,孩子,我從來都沒有告訴你我叫什麼名字,今天我就告訴你,我叫柳中誠,柳樹的柳,中國的中,誠實的誠,你可要記好了。」聲音漸輕,楚憐花此時也感到體內越來越熱,而師傅的身體也越來越抖,又過了一會兒,他又聽到師傅輕聲的哼唱了起來,歌聲悲切淒涼,似是在感懷身世,又似是懷念親人,他輕聲唱道:「少年催白髮,江湖歲月老,素手拂青絲,願為青青鳥,青鳥易飛天,衝破江湖繞,忽識滄桑花,白髮亦青鳥」
聲音漸低,終於再也聽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