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梅姐雖然鬱悶,但到了這個份上,也只能再等一會兒了,可心中禁不住又是著急又是後悔起來,自己一時心軟,答應了那小王過來,可那二區裡卻還有幾個重要的日本客人,自己要是現在就回去吧,好像又駁了小王的面子,大家畢竟是鄰居,雖然那個看見自己就流鼻血的色男人很討厭,但憑自己的經驗,應付他也不是什麼難事,應該耽誤不了自己多長的時間。
正思慮間,楚憐花已經從衛生間裡出來了,此時的楚憐花為了將那梅姐留住,已是不惜犧牲色相,將自己的一頭秀髮用水浸濕後梳理到了後面,露出了自己那張玉樹臨風賽潘安,一樹梨花壓海棠的絕世真容,果然那梅姐在一看之下,也失神了片刻。
似乎是感覺到自己失態了,那梅姐凝脂白玉般的臉上浮起了一片紅暈,這一下又輪到楚憐花失神了,剛剛止回去的鼻血又有了一發而不可收拾之意。
梅姐搖了搖頭,平息了一下自己異樣的心情,道:「你想好了沒有,喜歡什麼樣的,我這就去給你找來,希望你不要太挑剔,我還有急事,不能在你這裡待太長的時間。」
楚憐花收起了笑容,換上了一副悲痛的表情,開始緩緩說道:「梅姐,跟你說實話,其實我來這裡並不是非要找小姐,我只是為了來發洩一下,因為我最愛的女朋友終於棄我而去,跟著一個有錢的男人跑了,你不知道,我從小就沒有父母,在孤兒院長大,本來就對生活沒什麼希望,可在幾年前碰到我女朋友之後,是她鼓勵我對生活又充滿了信心,這幾年我們的感情一直很好,但就在前不久,她又遇到了一個有錢的男人,在那個男人的花言巧語和金錢誘惑之下,她在前兩天終於和我提出了分手,我心有不甘,打算去找她說個清楚,爭取能將這段感情挽救回來,可我今天去找她的時候,卻發現她已經跟著那個男人走了,永遠也不會回到這個城市了。我承受不了這失戀滴打擊,決定以死殉情,因為我的女朋友就是我所有的希望,也是我生活下去的動力,她拋棄了我,也就帶走了我生存下去的所有希望,在死之前,我決定先到這裡發洩一下,順便在臨死之前結束我自己的處男生涯,可是我真的到了這裡之後,才發現我還是忘不了那個狠心的女友,做不出那些對不起她的事來,我真沒出息,我真不是個男人,女朋友跟人跑了,可自己卻連找別的女人的勇氣都沒有,我好痛苦啊,我不想活了啊。算了,你走吧,讓我自己在這裡痛哭一場,然後就徹底告別這個悲傷的世界吧。」他胡扯一通,只是為了能拖住那梅姐,為了增強一些戲劇效果,他想讓自己流出些淚水來,可費了半天勁,連眼部肌肉都開始抽筋了,可還是沒有留出一滴淚來,無奈之下,只得用上九淫真氣,氣血循環之下,硬生生的擠出幾滴淚來,加之他臉上的表情和淒厲的聲音,倒也有了幾分痛不欲生的感覺。
楚憐花這一番話對那梅姐其實根本沒什麼作用,過往的人生經歷已讓她見多了這種紅男綠女的情愛之事,不過楚憐花無奈之中使出的九淫真氣,卻讓那梅姐的心裡蕩起了一陣陣波瀾,她內心很想告訴自己不能在這個地方多停留了,那二區裡還有幾個很重要的客人在等著自己去招待,如果得罪了他們,也就等於得罪了那個人,那麼自己要想真正脫離這個地方,就更是不可能了。可突然之間自己內心深處不知為什麼,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在牽引著自己,讓自己越來越無法離開這個地方,越是猶豫,這種感覺便越是強烈。
楚憐花見那梅姐臉上的表情奇怪,才突然想到自己身具九淫真氣,想起上官天香跟自己說過的話,這九淫真氣不論對什麼樣的女人,一律通殺,想到此處,心中頓時一樂,他雖然不懂如何操控這九淫真氣,但讓這真氣在自身運轉,卻是不成問題的,當下不再猶豫,暗自用勁,加大了九淫真氣在體內的流轉,身體散發出的九淫真氣也就越來越濃烈。
這一下那梅姐算是徹底崩潰了,放棄了那想要趕緊離去的念頭,看著楚憐花那英俊的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面容,只覺得心頭狂跳,臉發燒,體發熱,一種已經多年沒有過的感覺又突然湧上了自己的全身,身體越來越軟,急忙坐到了沙發之上。
楚憐花趁機說道:「謝謝梅姐肯留下來陪我說會兒話,我現在的心情也變得好多了。」
梅姐已經不再敢與楚憐花對視,將頭轉到一邊,強打精神,道:「你不必傷心難過,更不必尋死覓活,這世上好女孩多的是,失去那個負心薄倖的女人,對你來說不見得就是一件什麼壞事,從此之後,你也許會遇到一個比她更好、更適合你的女孩,屬於你的真正的愛情,還沒有到來呢,你應該鼓起勇氣去面對生活,也讓自己變得更有資格去面對你將來遇到的女孩。」
楚憐花道:「可是出了這件事之後,我對女人已經沒什麼信心了。」
梅姐道:「也不能這麼說,這世上畢竟還有很多好女孩,即便是我們這種地方,也有許多小姐是心地善良,通情達理的好女孩,只是因為各種各樣迫不得已的原因,她們才會來到這種地方上班,她們雖然出賣自己的**,但並沒有出賣自己的靈魂。」
楚憐花順勢問道:「那梅姐你又因為什麼原因會來這種地方上班呢,以梅姐你的才貌,根本不必這樣委屈自己吧。」
梅姐身子一抖,似是想起了許多舊事,歎道:「過去的事,我不想再說了。」
楚憐花趁機往那梅姐身邊又蹭了蹭,拿起兩瓶啤酒來,道:「對不起,梅姐,我不該問你這些事情,讓你想起一些不好的回憶來,不說這些讓人鬱悶的事了,來,咱們幹了這瓶啤酒,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言罷脖子一仰,喝光了整瓶酒。
那梅姐看來也是常喝酒之人,片刻之間,也是飲盡了一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