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憐花也是一陣氣血上湧,強自忍住吐意,道:「這位大哥,關於這句話使用是否得當,我看我們還是改日約個時間,找一處清幽雅致的地方,各自帶上幾本參考書,就此問題再詳細的作一番深入研究,你看如何。」
那瘦猴兒連連點頭,道:「好,就這麼說定了,改天……」話還未說完,那六哥已是一巴掌甩到了他的臉上,罵道:「你這個死猴子,又他媽開始犯賤了。」轉眼又狠狠瞪了一眼楚憐花,道:「小子,你是不是想故意找碴啊,我限你三秒鐘內給我起來滾蛋,否則別怪我拳腳無情。」
楚憐花卻是嘻嘻一笑,扶著那小姐站了起來,道:「這位大哥,我與我未婚妻好不容易才相遇,我激動之餘,只不過向她表達了一下我這些年來的相思之情,你怎麼能說我是找碴呢。」
那六哥強忍怒意,道:「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信你。我看在你是這鑽石夜總會的保安的份上,這次就饒了你,你現在趕緊給我滾一邊去。」
楚憐花卻是故意要惹他生氣,道:「我好不容易找到了我的未婚妻,又怎麼能滾一邊去呢,再說了,她的確是我未婚妻,不信你問她。」
那小姐此時也明白過來這少年是想要保護她,馬上點頭道:「對,我是他的未婚妻。」
此時其它客人也清醒了過來,見這場面挺有意思,紛紛開始起哄起來。
那六哥已是按捺不住,怒道:「我管她是不是你老婆,我花了錢,這小妞現在就是我的,我再問你一句,你滾還是不滾,雖然這是鑽石夜總會的地盤,可你要是把老子我逼急了,老子照樣在這兒廢了你。」
楚憐花卻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神態,道:「她雖然在這裡當小姐,可她畢竟也是我老婆,你做這奪人妻女的事情,可是於理不通、於法不容的啊。」
那六哥再也無法忍受,罵道:「法你個頭,你他媽找死。」抬起拳頭,一拳向楚憐花面門打去。
那小姐「啊」的一聲,閉起了眼睛,不敢再看。
可楚憐花卻是不躲不閃,生生的挨了那六哥一拳,而且絲毫沒有用上內力,半邊臉頓時腫脹了起來。倒不是楚憐花犯傻想挨打,而是他心裡明白,現在還不是還手的時候,只有等到那管事的張經理來了,那時候再出手,才會達到他那不可告人的目的。
接下來楚憐花又硬生生的挺了兩拳,心裡忍不住咒罵起那張經理來。
此時那小姐突然擋在了楚憐花身前,身體因為藥力的發作而不斷的抖動著,也不知哪兒來的勇氣,只聽她大聲喊道:「不要再打了,這件事跟他沒有關係,我跟你回去就是。」
楚憐花見她此舉,心中即感激又無奈,一把又把她拉倒自己身後,說道:「表妹,你的立場就這麼不堅定麼,你要是跟他回去了,我不就帶綠帽子了麼,這可不行,我寧願為伊死、為伊亡,為伊吐血兩大缸,也不能叫你被他佔去半點便宜。」
那小姐見這陌生的少年肯為自己如此,心中即感動,又悲傷,眼淚止不住的留下來。
楚憐花輕輕的抹去了她的淚水,彷彿她真的便是自己未婚妻一樣,深情的說道:「表妹,你不要哭,你要是一哭,我的心都要碎了。」此時此刻,在楚憐花眼中,那小姐似乎變成了自己的姐姐,顯的是那麼的無助、可憐與淒涼。
那六哥見他二人卿卿我我,旁若無人,心中的怒火仿似要把自己燒乾了一樣,嘶吼一聲,使足了十二分的力氣,又是一拳向楚憐花擊來。
關鍵時刻,楚憐花一眼見到那張經理趕了過來,自己與那六哥的一舉一動已經在那張經理的視線範圍之內,當下也不再猶豫,反身一手握住了那六哥擊來的拳頭。
那六哥只覺得手臂一緊,已是動彈不得,任憑他如何使力,也掙不開楚憐花的手掌。
那張經理走上前一把抱住了楚憐花,道:「楚憐花,你幹什麼,馬上向六哥道歉,而且,你明天也不用來上班了。」轉口又向那六哥道:「六哥,這小子剛來,不懂事,您可千萬別生氣,這小子我們會馬上開除他的。」
此時那張得勝也拍馬趕來,見此情景,也是馬上俯首到楚憐花耳邊,細聲道:「兄弟,你也太不長眼了,這城南馬老六可不是誰都能惹得起的,他背後靠山的勢力可是大著呢,就連龍大公主也得給他那靠山幾分面子,你這個禍可是闖大了,趕緊收手逃出這冀興市吧,說不定還能有機會過完這下半輩子。」
楚憐花一聽,心裡那個樂啊,他最怕的就是這簍子捅不大了,如今攤上這麼一個厲害人物,而且背後的靠山更是不簡單,如此一來,就不怕她龍大公主不出面了。
想到此處,便高聲喊道:「奶奶個熊,我管它是誰呢,為公,他在咱們這場子意圖強姦少女,我這是在履行職責,維護咱們鑽石夜總會的聲譽,為私,他非禮我老婆,這口氣我說什麼也嚥不下去,不過看在張經理的面子上,他剛才打了我六拳,我現在打個五折,還他三拳就行了。」
張經理聽楚憐花這麼一說,心裡那個痛苦啊,心想我怎麼就接了你這麼一個禍種啊,你自己找死就算了,還非他媽把這說成是為公事,我這可怎麼向大公主交待啊。
他還沒感歎完,楚憐花那第一拳已經招呼到那六哥的身上了,眾人只聽到「卡嚓」一聲,緊接著便是一陣殺豬般的慘叫,楚憐花一拳之下,已是將那六哥的一隻胳膊打斷了。
楚憐花不理眾人的驚異,高聲叫道:「才打了一拳,還有兩拳呢,你再挺會兒,一會兒再慘叫,等會兒再暈過去,有點職業精神好不好,你剛才打我的時候,我也沒像你這麼慘叫啊,那多影響觀眾情緒啊。」
說話間又是一拳,打到了那六哥的腿上,「卡嚓」一聲,那六哥的腿骨也是應聲而斷。
那六哥疼的連尿都拉出來了,臉上的五官擠到了一起,鼻涕淚水一起流,活像一個挨宰的豬頭。
楚憐花又高聲喊道:「最後這一拳是幫我表妹老婆出氣的,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欺負良家處女,奶奶個熊的,做為一個男人,有本事就談一場正兒八經的戀愛,動不動就想搞個強姦非禮,算什麼大老爺們。」話聲一落,已是一拳蓋在了那六哥的豬頭臉上,那六哥頓時鼻骨碎裂,門牙迸落,就此暈死過去。
那瘦猴兒雙眼一翻,沖楚憐花來了一句:「趕驢下海是真理啊。」緊接著身子一栽,也暈倒在那六哥的身旁。
此時所有的客人全部都變成了石化狀態,那張經理與張得勝更是雙眼泛白,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楚憐花的眼神就像看到了外星人一樣。
楚憐花也不理會他們,只沖那張經理說道:「你放心,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明天我一定會回來給你個交待,到時候我便任憑你處置,奶奶個熊的,那死豬頭的骨頭還真他媽的硬,害得我的手都磨破了皮,看來回去後得多擦些郁美淨兒童霜了。」
說完便不再理會眾人,橫身抱起那已經呆若木雞的小姐,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