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楚憐花便提了一個簡單的包袱,按照劉老闆給的聯繫電話來到了望仙樓一樓的會客大廳,介紹他應聘的是劉老闆的一個表弟,叫劉慧,是望仙樓海鮮餐廳的一個服務生。
等了沒多久,便見一個與他年紀相仿的青年急匆匆而來,看到了楚憐花,也不打招呼,直接說道:「你就是楚憐花吧,跟我來。」
楚憐花心想:「這小子怎麼會一眼就認出我來,看來我這英俊挺拔的身姿實在是有些太容易讓人認出來,不論在那裡,我總是最耀眼的一個。」
此時那劉慧心中卻是另一種想法:「表哥跟我說這小子一副變態男裝扮,看他頭髮老長,衣衫不整,整個一七八十年代的下鄉青年形象,不虧稱得上變態男這個稱號,也的確是一眼就能認出來。」
楚憐花隨著那劉慧七拐八轉,又是電梯又是樓梯,來到了一處地方。楚憐花抬頭一看,心中猛地一驚,只見這地方看上去像是一個會議室,卻又像是一餐館後廚,燈光昏暗,大門緊閉,門口一左一右各站著一個彪形大漢,在如此黑暗的光線下居然還帶著墨鏡,面無表情,紋絲不動,使這地方看上去又像是一黑社會的刑房,處處透著些陰森恐怖的氣氛。
楚憐花心中一陣鬱悶:「奶奶個熊,不就是一個招聘保安的面試麼,幹嘛搞得像是黑社會秘密談判似的,也多虧老子我藝高人膽大,換一膽兒小的,恐怕還沒等進去,就撇著大條撒丫子竄了。」
「幹什麼的?」門口那壯漢問道。
「張哥,這小子是我介紹來應聘內保的,王經理不是說了麼,要招人的話不是先照顧咱內部工作人員的介紹嗎,放心,這小子的條件絕對符合,沒爹沒娘,光桿一個。」
「奶奶個熊!」楚憐花心中又鬱悶了,來應聘個保安還得報戶口啊。
那壯漢擺了擺手,指著楚憐花,說道:「他進去,你走。」
劉慧嗯了一聲,拍了拍楚憐花的肩膀,道:「兄弟,成與不成,接下來可全看你的了,我的任務算完成了。」
楚憐花還沒道謝,那劉慧已轉身走了,雖說是走,可那速度卻跟跑似的。楚憐花撇了他一眼,心道:「這小子是趕著去打炮呢,還是這屋裡有鬼,居然急成這樣。」
進到了那間房中,卻又是另一番光景,房中的空間很大,三三兩兩的站滿了人,大多全是一些胸肌發達,骨骼奇特的壯男,此時盡皆摸拳擦掌,彎腰拉腿,一副上陣打架的模樣。
楚憐花還未及反映過來,便聽到有人喊他:「剛來的那個,你過來,趕緊的,就差你一個了。」
也不知被誰推了一把,琅琅蹌蹌的到了房間的前排,楚憐花抬眼一看,就見對面擺了一排長桌,桌子後面坐著三個人,兩男一女,想必就是這次面試的考官了。
其中中間那男人扔給他一張表格,道:「兩分鐘內填完他。」
楚憐花拿起表格看了看,內容還不少,又聽到那考官道:「趕緊填,過時不候,填不完就走人。」
楚憐花又嚇了一跳,心裡罵道:「奶奶個熊,催你個鳥,填個表都這麼多講究。」
以最快的速度填完表格,那考官又問道:「做個自我介紹,不用太詳細,越簡單越好。」
楚憐花清了清嗓子,道:「我叫楚憐花,二十二歲,未婚,熱愛祖國,忠於人民,誠實可靠,聰明伶俐,滿腹才華,人見人愛。」
旁邊幾個聽到楚憐花自我介紹的應聘人員已是腸胃抽搐,面露痛苦之色。
那考官卻不為所動,道:「你還真不是普通的謙虛。」又問道:「你可有父母兄弟。」
楚憐花搖搖頭,眼中神色稍變,但也是極短的時間,馬上又變成他那副恬不知恥的表情,回答道:「沒有,我是個孤兒。」
那考官又問道:「你會不會功夫,也就是會不會打架。」
楚憐花臉上一樂,笑道:「別的或許不成,但說道打架鬥毆,對我來說就如同吃飯睡覺一樣,實在是太平常不過了。」
那考官臉上也浮起了一絲笑容,道:「能打就好,等會兒你們就比試比試,能不能打,到時候就知道了。」
楚憐花一愣,問道:「跟誰比試。」
那考官也不說話,只是沖房中的那些猛男揚了揚脖子,意思再也明顯不過了。
楚憐花心中已然明白,轉身又問道:「我們只不過是來應聘而已,又何必打打殺殺的呢,要是受個傷什麼的,可就不好了。」
那考官道:「你放心,你要是受了傷,我們包給你治好,而且會給你一筆醫藥費,我們今天只招兩個人,一會兒分成兩個組,最後剩下的那個就是我們要的人,一旦錄取,月薪一萬。」
楚憐花一驚:「奶奶個熊,月薪一萬,管他斷骨頭還是留血呢,老子跟他們拼了。」想到此處,他甩了甩頭髮,走入那幫人中。
過不多時,所有應聘的人已被分為了兩組,楚憐花打量了一下本組的人,心中打了個寒顫,在同組人中,不管怎麼看他都是體形最嬌小的一個,楚憐花心中禁不住又罵了一句:「奶奶個熊,這那裡是招保安,完全就是招健美先生兼打手嗎。」
正鬱悶間,忽然看到門口那兩個墨鏡壯漢衝了進來,像被宰殺的豬一般慘叫道:「王經理,三公主來了。」
那剛才面試楚憐花的考官聽到此話,也慘叫一聲,身子向後一挺,暈了過去。旁邊那兩位考官也是狀若篩糠,滿臉悲痛之色。
楚憐花越看越覺得奇怪,想到:「那三公主是個什麼玩意二,怎麼這幾個人只是聽了聽她的名字,就變成了現在這一副生不如死的樣子。」
此時那考官已掙扎的爬了起來,口中自言自語道:「這都是命啊,我已經選到了如此隱蔽的一個地方來進行招聘面試,可還是沒能逃過她的毒手啊。」
一幫人正在自怨自艾之間,那房間的大門已被推開,走進來一個人,楚憐花集中目力,一看之下,見是一位十六七歲的少女,再仔細一看,楚憐花腦中「轟」的一聲,他死死的盯著那位少女,心中歎道:「我完了,我死了,我崩潰了,世界上竟然會有如此美女,老子我一定要泡到他,否則我就我就不叫拈花公子,上天入地,下海趕驢,我也要泡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