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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三章 太守 文 / 高月

    這時,張虔陀已經昏迷,其副將和手下已經亂成一團,大廳裡跪著一連串的郎中,副將恨恨地對他們說,如果太守出什麼事,就先拿他們開刀。,,眾郎中哆哆索索,顯是害怕之極。這時候,一名軍士來報:「門口有兩個道人,自稱可以醫好太守。」

    那副將大喜,趕緊叫把二道士請入,來人正是李月和長樂。副將見長樂仙風道骨,不敢怠慢,忙把他們讓入內室。李月見床上躺著一人,體態魁梧,正是雲南太守張虔陀。此刻他臉色已經變黑,並開始向全身蔓延,李月上前翻翻他的眼皮,對長樂說道:「是蛇毒,劑量大,已中毒極深,一般郎中確實難以解救,師兄可先用內力護住他的心脈,然後用掌力震動他的內臟,待他吐出黑血後,方可下藥解救」。長樂聞言看了那副官一眼,那副官急急說道:「道長儘管放手施為,再晚就來不及了!」長樂將張虔陀翻身側臥,左手按住其背心,右手運勁在他腰下一拍,只聽「哇!」的一聲,張虔陀吐出一口黑血,就在他吐出黑血後的瞬間,一顆丹藥已被李月彈入其口中。片刻之後,那張虔陀又連著吐出幾口黑血,突然坐起大叫道:「悶死我也!」,隨即又躺下再次昏迷過去,呼吸漸漸沉重起來,臉上的黑色也慢慢消褪。這時李月對那副將說道:「好了,再過半日太守會醒來,然後慢慢滋補,幾日後當復原如初」。副將大喜,揮揮手,一軍士托一盤白銀上前,「這是白銀三千兩,權作二位道長的診金」,長樂擺擺手說道:「這診金就不必了,只是貧道有兩個小小的要求可否答應?」

    「道長儘管說!」

    「一是請把那些郎中放了,二是可否命令眾軍解除戒嚴,不再連累他人?」

    那副將想想,有點為難地說道:「第一個要求問題不大,我現在就可以把那些郎中放走,道長的第二個要求我做不了主,不如這樣,道長稍坐半天,待太守醒後,直接給他說好了。」長樂無奈也只好答應。

    半日後,張虔陀果然轉醒,聽了副將的稟報後,忙吩咐請二位道長前來。張虔陀坐在床上欠身對長樂、李月說道:「多虧二位道長,恕張某不能下床,失禮了!」然後,張虔陀又對李月說道:「不知本太守所中何毒,請小道長指點一、二?」李月見問,略略欠身答道:「太守中的是從響尾蛇中提取的毒液,此蛇大多生活在西北大漠荒灘之處。」張虔陀聞言點點頭道:「那就是了,我曾在西北呆過十幾年,結下仇家無數,遭此劫也正常。剛才聽副將說,二位道長希望此事就此揭過,不再追究,可是?」見長樂點點頭,張虔陀繼續說道:「我也知道我名聲不好,殺人太多,若不是念我可能會大動干戈,兩位道長也不會來救我,也罷!想那刺客應早有準備,此時也該逃去無蹤,就給兩位道長面子,此事就此揭過!」長樂見張虔陀答應,口中稱謝道:「我觀此處各民族相處融洽,太守何不對南詔寬容一些,大家也可相安無事」,張虔陀接過副官遞來的參湯,喝了一口徐徐說道:「朝廷也有人說我對南詔過於苛刻,不顯天朝大度,殊不知這其實是腐儒之見,我雲南在大唐雖為邊荒之地,但也比那六詔富庶百倍,現在民族和睦,那只是表象,握權力者必有野心,那六詔首領個個是野心勃勃之輩,倘若讓一家強大起來,統一六詔,難保他不會對大唐土地起野心,而且旁邊還有個吐蕃,倘若兩家勾結,同時出兵大唐西南、西北,大唐能否對付得了?那我雲南百姓又如何面對兵災?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讓任何一家強大,誰冒頭就打誰,所以也別怪我獨對南詔不公了」。李月聽了暗暗點頭忖道:「看來這太守雖然小節上欠佳,但大事卻不糊塗,雲南太守這個職位確實非一般讀書人所能坐鎮」,想到這裡,他和長樂雙雙欲告辭離去,那張虔陀說道:「多謝二位道長救命之恩,將來若有事,儘管來雲南,在這裡我張虔陀還是能做得了主的!」

    兩人回到客棧,剛進門就見蒙哥迎上來說道:「二位好本事,剛出去半天,這全城的戒嚴就解除了,不知兩位是否有空,我家公子有請!」兩人隨蒙哥來到蒙閣邏鳳房內,只見蒙閣邏鳳正在房裡走來走去,像在考慮什麼事情,見李月、長樂進來,趕緊讓座,旁邊侍衛隨手關門出去,屋裡就只剩蒙哥等四人,雙方分賓主落座後,蒙閣邏鳳嚴肅地對長樂說道:「我南詔想聘長樂道長為南詔國師,不知道長願意否?」長樂微微一怔,隨即笑道:「小王爺的心意,我領了,只是我修道多年,近來有突破之意,我必須回山靜修,不能再問俗事。」

    那蒙閣邏鳳見答,臉上顯得有點失望說道:「我知道仙長必不肯去,只是不甘心,總要親口問問,我南詔偏僻,人才匱乏,這次我來中原,也是想招攬一些有本事漢人,不料碰到的大多是些誇誇其談之輩,我也不禁產生輕視大唐的念頭,只有見到仙長二人之後,方知自己是井底之蛙」。這時李月不禁想到張虔陀之言,向蒙閣邏鳳看去,只見他雖年少,眉宇間卻充滿了剛毅的神情,忖道:「將來此子必成大器」,於是對蒙閣邏鳳說道:「我有一言,不知小王爺是否願聽?」蒙閣邏鳳忙站起施禮道:「願聽道兄教誨!」。

    李月慢慢說道:「與其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一個國家的強大不在朝夕,也不在一代君主,若小王爺能去浮躁之心,從小廣泛培養南詔本土人才,不以出身而論,不以地域而限,不以民族而分,數十年後,南詔何患無才?」

    聽到此言,蒙閣邏鳳和蒙哥同時拍桌站起道:「李月兄金玉之言,南詔受教了,數十年後南詔若有所為,全在今日之言」。

    李月笑笑說道:「將來我們或再有相見之日,希望那時我們是友,不是敵!」

    蒙閣邏鳳握著李月之手,感動地說道:「我蒙閣邏鳳在此發誓,李月永遠是我南詔之友!」

    當長樂、李月二人欲告辭離去時,客棧掌櫃匆匆趕來,對長樂說道:「門口有一老道姑來找你們!」長樂和李月對望一眼,齊聲說道:「一定是李瑤來了!」李月趕緊跑到門口,正張望時,突然感覺後腦被輕敲一下,回頭一看,不是李瑤是誰,這時長樂和蒙哥也趕了過來,李瑤問道:「師兄、李月你們怎麼來了?」長樂一指李月道:「問這臭小子,非想去南詔看看,所以才來,你的藥找到了嗎?」「找到了,只是此處非說話之地,我們裡面去說!」說完也不理蒙哥,扯著長樂徑直去了。李月抱歉地對蒙哥說道:「她是我師姐,也是我師兄的妻子,失禮之處,請見諒!」說完拱拱轉身趕去。

    房間裡,李瑤小心翼翼拿出一布包,解開後,見裡面是一條型玉盒,李瑤慢慢打開,李月二人定睛一看,只見玉盒放著一根血紅色的首烏,「啊!血首烏!」李月輕呼,李瑤點點頭,又把玉盒收起。「師妹在哪裡找到的?」長樂問道。

    「在我父親墳頭發現的!」李瑤歎一口氣,慢慢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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