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一節神戰()
冰與暗,神對神,孰勝孰強。
在夜空外面,還下著大雪,與其說是大雪,不如說是冰刀更為貼切,鐵科城內的大雪已經完全被月光融化了,鐵科城已經是冰天雪地的一道特殊的風景,城牆上的那些士兵,看著外面那鋒利的冰刃在任意的絞割著世間的一切,樹木,岩石,一切,上面都留下了深深的切口,彷彿是在向世人證明它們的鋒利一般。
強烈的殺氣和那冰冷的氣息衝擊著那些還停留在城門外的數萬騎兵,那被冰甲包裹的婀娜身影動了,冰雕般的身軀動了,手持冰刀,身影一瞬間消失了。
再次出現的時候卻是在鐵科城的大門前三十米的地方,手中的冰刀高高劃開,帶起空中那無數的冰花向那些還沒有進程的騎兵劃去,這樣的攻擊在呼吸間完成,城門口的士兵們驚慌的看著那飛來的刀影和冰花,雖然他們身處在深藍色的夜空之中,可是那攻擊是那麼的凌厲恐怖,任誰都開始擔心起來自己的安危,連他們腳下的坐騎都開始亂了起來。
出現了,瞬間出現了,一個身影,赤著上身,銀色的火焰,毫無畏懼的迎上了那凌厲的一擊。
大地震動了,雪花停止了飛舞,世間的一切彷彿停止了一般,除了眾人沉重的呼吸聲之外,再無其他的聲音,連馬匹坐騎都安靜了下來,城牆上的人們險些站不住,他們只能看見雪花,漫天的雪花在飛舞著,銀色的火焰融進了那雪白的世界裡,不分你我。
大地停止了顫抖,雪花又開始了它們的摧殘,紛紛雪花中,那一抹被銀色火焰包裹的身影,月之神的身影清晰的顯示出來,在他的面前十米處的位子,那高達冰冷的冰雪之神冷冰冰的站在那裡,冷視著月之神。
一陣排山倒海一般的吶喊聲和兵器敲擊的聲音響起,鐵科城的眾人眼睛火熱了,看著那抹身影,他們都感覺到自己的沉重呼吸聲,身體熱了,準確的說是體內的鮮血沸騰了,再也沒有寒冷的感覺,都握緊手中最忠實的夥伴,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鐵科城的前方,那神與神之間的戰鬥。
一聲冰冷的清喝聲想起,從那冰雪女神的口中響起,同時她的身影變了,變多了,眨眼間就分出了十多個一模一樣的冰雪女神,將那被銀色火焰包裹的月之神包圍起來,幻影術,各系魔法都存在的魔法,運用的最好的便是冰系,黑暗系,以及空間系三系,這樣的幻影術魔法師都會有方法解決,那就是精神偵查,只要查看對方的身影有沒有生命的氣息以及魔法的氣息,如果沒有那就是假的,這也是幻影術最大的蔽處。
而怒痕當然在第一時間就探出精神力來偵查對方的十多個幻影,瞬間就分析了出來,十多個冰雪女神全都沒有氣息,全都是幻影,唯獨那本身消失了。
怒痕冷哼一聲,身影也在同時消失了,無聲無息的消失了,好像就被大雪掩埋了一般,那十多個身影四周走動了幾下,遠處的霜月族女子美麗勾魂般的丹鳳眼眼神一凝,對方失去冰雪女神的氣息,而她通過冰雪女神的精神力也失去了怒痕的氣息,這不禁讓他驚愕,自己的精神力已經達到了聖言師的層面,而對方如果沒有比她高的精神力是無法逃脫她的精神鎖定的,可是現在,可以說,對方是輕而易舉的就逃脫了她的精神鎖定,那要什麼樣的精神力,難道真的有比自己還要出色的魔法師們,對方的年紀明顯比自己大不了幾歲,月族真的就這麼可怕麼?,對方真的是達到了聖言師境界麼,自己的族人用特殊的方法才讓自己在這麼小的年紀就達到了聖言師的境界,而對方呢,對方如果真的是聖言師的話,對方是如何修煉的,難道霜月族取代月族真的只是夢想麼。
面紗後面的櫻嘴抿了抿,眼睛瞬間變成了銀色,靈魂之眼,精神魔法中一種提高精神力的增幅魔法,可是後果卻是在解除之後精神力大量的損失。
得到靈魂之眼增幅的女子,放開大面積的精神探索,尋找那消失的身影,很快的就有發現了,對方的氣息在一瞬間出現,又一瞬間消失,正用著五米左右的距離定距離使用瞬移,月族的魔法她早已瞭解清楚,瞬移雖然說只有聖言師才能使用,可是只要精神力高深,大魔導師一樣可以使用,對方利用短距離瞬移就是想要在瞬移的瞬移減少出現的那一瞬間的魔法氣息,而對方真是對著自己所在的地方一點一點的瞬移過來,雖然對方沒有用精神鎖定來鎖定自己的氣息,可是她卻能明顯感覺到一股殺氣,雖然微弱,可是卻冷若寒冰,那種能令人血液安靜停止流動甚至凍結的冷。
雖然身旁有獸人的數萬大軍和兩名炎黃族的神師,可是對方的實力高深莫測,絕不在自己之下,在聖言師這樣的強者面前,再多的人數也是沒有用的,大約六萬的獸人軍隊,聖言師足有那個實力使用聖言術將之抹掉,徹底的抹掉。
女子不敢大意,輕喝了一聲「對方來了」提醒身旁的兩個神師,再使用魔法召回自己的冰雪女神,那十多個冰雪女神瞬間消失了,再次出現的時候只有一個,還是朝著獸人軍隊的方向飄去的,這不禁再次引起了鐵科城內一陣震天的歡呼聲。
冰雪女神沒有什麼顧忌,很快的就超越了那一瞬間出現又一瞬間消失的氣息,女子那藏在面紗後面的嘴角微微揚起,素手揮動,一個怪異的魔法陣幾次呼吸的時間就被女子規劃出來。
「出來吧,我的夥伴,冰雪之熊」藍光閃爍,一個龐大的身影雪白身影在女子的身前出現,女子在一陣風的托付下飄到了那高大身影的上面,光影消失,露出一個肥大的白色身影,那粗壯有力的四肢每一次拍打在地上都會震上一震,細長而柔順的雪白長毛隨風扭動,那猶如一堆小山的身軀猛然站了起來,高大四米左右,那有力的兩隻前爪揮動著,女子就站在那雪白厚實的肩膀上,睜著那雙銀色的眼眸看著看著四周,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卻沒有看見。
冰雪女神近了,很快就到達了她的身前十多米的地方,冰雪女神握緊手中的冰刀警惕的看著四周,通過冰雪之熊肩上的女子給的精神力感應警惕的看著那越來越接近的身影。
突然,女子嘴角的微笑凝固了,消失了,完全消失了,在沒有像剛剛那樣有規律的出現然後消失,而是在接近冰雪女神的十米的時候消失了。
冰雪女神猛然轉身,將手中的冰刀擋在身前,冰刀的位置還沒有放到最佳的為子,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力裝上了冰雪女神的身影。
在噬焰的包裹下,怒痕伸手抓住那鋒利的冰刀中間,銀色的噬焰狠狠的撞在冰雪女神的身上,冰雪女神轉動刀刃,卻發現被對方僅僅的抓著,並且,對方手上的那枚月戒還在吞噬著冰雪女神的力量。
微微轉動刀刃,身體和怒痕兩人的身體同時旋轉起來。
「幫忙」女子喝道,一旁的兩名神師互相看了一眼,身影卻是慢悠悠的向怒痕飛去,並且還只是出去了一個,還有一個停留在女子的屏蔽外面。
女子眼神一冷,手上不斷結出手印協助不遠處的冰雪女神,同時也飄身落下,讓自己的坐騎冰雪之熊上去幫忙。
怒痕看著那隱來的神師和那奔跑起來的冰雪之熊,眼神一冷,手上的噬焰猛然爆發出強烈的光芒,那邊被怒痕握在手中的冰刀裂開了一個大口子,緊接著就是斷裂,失去了武器的冰雪女神的攻擊力雖然受到一定的損傷,可是攻擊卻依然不斷,握起群頭狠狠的砸向怒痕的身軀。
怒痕的身影猛然消失,在冰雪女神愣神的功夫,又瞬間出現在冰雪女神的身後,雙手前伸,兩掌併攏,銀色的噬焰包裹怒痕的身體,就像一把利劍一般,狠狠的刺進了冰雪女神的後背中。
怒痕冷哼一聲,身影的銀光猛然迸發出來,身體也漸漸和高大的冰雪女神身體融合在一起。
兩人的身體周圍五米的地方有點扭曲了,變得模模糊糊的,並不是因為鵝毛大雪而扭曲的,而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扭曲的。
當那名神師出現在扭曲範圍之外的時候,卻停住了腳步,不在前進一步,而是不敢前進一步,那直徑內的力量讓他心生膽怯,那股力量已經不是他一名神師所能插手進去的力量,那只是不自量力而已。
隨後那冰雪之熊也到了外圍,同樣停住了腳步,站在外圍嘶吼著。
從那扭曲的空間中突然飛出一個身影,正是怒痕,怒痕的身影不斷的向後飛去,直到退到鐵科城的城牆前才停住腳步,捂著胸口,大口的喘息著,吞下嘴中的鮮血,嘴唇上還是帶著一點猩紅,光潔的胸口上一處斜長的開口,已經被怒痕止血了,足有手掌長,就貼在怒痕的左胸口上,如果再深一點的話,很可能~~~。
那扭曲的空間清晰了,冰雪女神那高大的身影消失了,遠處的女子猛然吐出一口鮮血,身影搖了搖,險些栽倒在地上,一旁的神師看的清切,手悄無聲息的摸上了要上的長劍劍柄。
女子身周的屏蔽氣息還是那麼強烈沒有絲毫的鬆弛,這也阻止了神師的進一步查看女子的傷勢。
怒痕轉頭看著城牆上的數人,玄巫,以及阿爾,拉古幾人一同點了點頭,四人的身影瞬間消失了。
火角的身影也從一旁的雪堆中竄出,直奔那高大的冰雪之熊而去。
和冰雪之熊站在一起的那名神師,眼中突然透出驚慌,連忙向後飛去,可是剛剛轉過身,身後就出現了一名老者,尖嘴猴腮,枯瘦的身材,手中握著一根陰森森的骨杖,同時出現的還有兩名老者,一灰一白的衣袍格外刺眼。
三人見面也不說話,直接動手,一名和自己一樣的神師,另外的則是一名大魔導師以及一名可怕的強者,那詭異的魔法,死亡的氣息,陰森的感覺,將炎黃族的神師包裹在其中。
而怒痕的身影卻是出現在那女子屏蔽前十米左右的距離,冷視著前面的女子和那名神師,笑了笑,道「沒想到吧,今天你們的運氣似乎不太好。」
那名炎黃族的神師見自己的戰友被阿爾等人包圍,連忙出手向那裡奔去,沒有去擊殺怒痕,從剛剛的戰鬥中他就看出了對方的實力,他沒有笨到拿自己神師的實力去和聖言師相抗衡,留給女子算了,而怒痕也沒有阻攔那名神師的前進,而是一直冷視著屏蔽後面的女子,同樣看到了女子嘴中的鮮血和大幅度抖動的胸膛,可見對方也在剛剛的一擊中受了不少的傷,雖然那只是女子召喚出來的魔法,可是卻是和女子本命魔法連在一起的,這樣可以增加魔法的攻擊,同樣的,魔法失敗,主人也會受到牽連。
怒痕不用看,他對身後的幾人有著絕對的信心,而他的目標就是這名比自己還要出色的聖言師。
女子身後的獸人部隊沒有動彈,因為他們的領將知道,他們的戰鬥他們是無法插手的。
「你們霜月族不是一直站在中立的位子上的麼,怎麼,你們也想要發生戰爭了」怒痕輕聲問道,對方雖然受了傷,可是對方的實力還在,剛剛能在冰雪女神臨死的時候給於自己重擊,這種實力並不是幻化出來的,怒痕此時還沒有信心能將對方活抓。
「哼~要殺就殺,沒必要多費唇舌」清冷的聲音十分好聽,雖然冷冰冰的,可是還是十分動人。
「殺你,殺你只會弄髒我的手,我只想知道你們霜月族為什麼要參戰,為什麼要和炎黃族那些人一樣,你們霜月族不是生性冷淡的麼,對於那些權利,領土不是一直毫不在乎的麼,為什麼要參戰」怒痕淡淡的問道,聲音中受說不出的冷淡,比女子的聲音還要冷淡。
「哼」女子又是冷哼一聲,沒有回答怒痕的話,只是凝視著怒痕,調節魔法恢復自己的實力。
怒痕的身旁人影一閃,玄巫的身影出現在怒痕的身旁,看著怒痕笑道「一個死了,一個活著,這個你看著辦吧。」
怒痕笑了笑,看著女子冷哼道「活抓吧,我們還需要一些關於他們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