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二節貪婪()
琦絲的這一去就一直在也沒有出現過,已經四頓飯過去了,琦絲的身影卻再也沒有出現過,怒痕除了擔心小若會被發現之外,一方面又開始焦急和遲疑。
看著頭頂上的這個魔法陣,怒痕卻一直不敢對那裡面的精神力行動,雖然企圖的方式想過很多次,可還是都被怒痕一一否決了。
雖然怒痕對自己的精神力很有自信,可是還沒有到達盲目的自大的地步,一名大魔導師,以及三名魔導師和五名魔導士,而且應該都是一些年老的魔法師,這麼多的強者精神力聚在一起,那是什麼樣的存在,怒痕還沒有自大到以自己的一人之力卻抵擋這麼多的地步,如果是用魔法,怒痕有自信一戰,可是精神力卻不一樣,那是最直接的衝擊,那是沒有任何技巧可言的對撞,完全就是誰的力量大,誰就是勝者,而敗者的下場卻是很慘的,重者變成白癡,輕者也會精神力受到一定的創傷,短時間內是無法恢復的,也會也就不會恢復了,對以後的修煉會造成很大的威脅,這也是怒痕遲疑的地方,連續兩天都沒有修煉,而是在思考,在衡量,是不是該冒險一試,還是坐在這裡等待救兵。
躺在地板上,雙手枕在後腦上,看著頭上的天空,潔白如雪,散發著華麗的光澤,潔白的光面上刻畫著一個清晰的滅神陣,那線條明晰的線條,那直接只有五米左右的『天空』卻真的彷彿猶如一個天空一般,那麼的沉重,給人帶去猶如大山一般沉重的壓抑氣息。
眼前不斷閃過一張張美麗的臉盤,小若溫柔似水的俏顏,藍諾伊高貴典雅的氣質,櫻姬那可愛俏皮的身影,冥月那嚴肅而帶著關懷的臉盤,雪月那永遠溫柔慈愛的笑,還有阿爾爺爺,拉古爺爺,阿古,林斯他們那一張張熟悉的臉盤,這些都是怒痕一直在珍惜守護的,這些都被怒痕深深的刻畫在腦海的深處,還有一直被怒痕埋藏在腦海最深處的兩張臉盤,一張俊朗而衝著男人陽剛之氣的俊臉,彷彿永遠給人一種充滿自信的感覺,還有就是一張擁有著絕世容顏的俏臉,黑色的頭髮,黑色的眼眸,那一顰一笑都能牽動男人們的心智,那是怒斂和凝月的臉盤,從十七年前就一直被怒痕掩藏在心底。
自己還有仇沒有報,自己還有心愛的人在等待著自己,還有那麼多的人在等待著自己去守護,自己怎麼可能會放棄,自己還有很多事要做,怎麼會被這個小小的鐵牢所打敗,自己辛辛苦苦用十年的時間為自己換來一個機會,用十七年的時間苦修來換來一個守護自己所關心的人的實力,藍諾伊她們應該還都在鐵科城在等待著自己的到來,而自己卻在這裡猶猶豫豫的。
怒痕猛然坐起身,嘴角露出一絲苦笑,似乎在嘲笑自己的無能。
抬眼看了看頭頂上那滅神陣的陣眼,那早已經被怒痕確認了數次,從一旁的盤子中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布卷,緊緊的咬住。
眼神一凝,閃過一道銀色的光芒,甚至在那一瞬間,怒痕黑色的雙眸都變成了銀色的。
精神力立即探入那滅神陣的陣眼之中,頓時,一股強烈的刺痛立即闖進怒痕的腦海中,撕咬著怒痕的精神力,無情的摧殘著。
嘴中的布卷傳出幾聲擠壓的吱吱聲,鼻間的氣息也沉重的幾分,精神刺痛永遠是不會有麻木的時候,也不存在麻木這個詞,只有用人的性格去改變那精神刺痛帶來的痛苦,也只有堅韌的性格才能忍受這樣的痛苦,而怒痕在十七年的時間裡卻早已養成了這樣的性格,也讓他有了對抗這種非人所能忍受的刺痛的本錢。
怒痕就這樣穿著粗氣靜坐在那裡,除了胸口的幅度較大和麻布傳出的聲音也越來越猙獰之外,其他的地方也都是安靜的固定在原位。
就這樣怒痕保持了十多分鐘,怒痕閉上的雙眼睜開了,眼中除了強烈的堅毅之外還有一抹笑意,總算是抵禦住那第一波猛烈的刺痛,這樣的刺痛並不是時時刻刻在發揮著,而是有一定的循環,在每一次循環到結尾的時候,也就是滅神陣的效果最弱的時候,而怒痕也就能從那最弱小的一點開始吸食,雖然時間很短,可是卻能讓怒痕吸食,著就證明,隨著吸食次數的增加,那滅神陣內的精神力也會隨著次數的增加而減少,雖然怒痕現在雖然不能完全抵擋住滅神陣第二次的攻擊,精神力早在抵擋第一陣的時候消耗的差不多了,雖然能在滅神陣弱小的時候吸食一下作為自己的精神力,可是那點補充和怒痕在抵禦第一陣刺痛的時候消耗的精神力要少的多,這也就意味著怒痕也能斷斷續續的來吸食滅神陣的精神力,雖然只是一點點的時間,可是卻足以讓怒痕欣喜,畢竟他能抵擋住頭頂上這個滅神陣的精神衝擊,雖然還是無法衝破滅神陣的精神壓抑而使出魔法,可是怒痕相信在不久後,這個滅神陣也會隨著腳下的這個滅神陣一樣,被自己吸食,成為自己的盤中餐。
而怒痕也在這一次發現了腦中變異的精神力的一個好處,那就是速度,和面積上,以往在那個銀色的六芒星存在的時候,無論是在使用魔法的時候,還是在抵禦那刺痛的時候,都是先由六芒星星尖上的六顆小的精神力珠傳出力量,通過六芒星傳進中間那顆最大的精神力珠中,才能調用精神力來對魔法的調用或者抵禦那刺痛,而現在卻是,少兒六芒星這個速度的拖延,同時,也並不是以中間那顆精神力珠為中心來調配魔力和抵禦刺痛,而是七顆精神力珠一同抵禦著那陣陣的刺痛。
現在就像是,七珠已經凝為一體了,雖然層面上還沒有完全凝為一體,可是七顆精神力珠之間的聯繫卻更為緊密了,就像一體一樣,怒痕曾想過,如果將腦海中那七顆凝為一體的話,那是不是就是神禁師所謂的無之境界,而這一點怒痕也沒有在死靈之書和那本手冊上得到確認,這完全是怒痕自己的揣測,卻一直不敢貿然的凝結腦海中的精神力珠,因為任何的失誤都會讓自己後悔終生的。
「嗥~~」怒痕猛然吐掉嘴裡的布卷,頹廢的躺在地板上,大口的穿著粗氣,精神吸食總算是結束了,也停止了那非人般的折磨,首先先做的就是內視一下自己的身體,精神力只剩下大約五層左右,而腦中那七顆精神力珠間的距離似乎又增加了一些,現在七顆精神力珠間的距離和怒痕剛剛走進這個牢籠的時候相比,那距離明顯縮短了三分之二的距離,很明顯,再過不久那七顆精神力珠就會相遇,是相撞,還是相互融合,怒痕不知道,沒人知道,或許只有那逝去的兩位的神禁師或許能給怒痕一個答案。
沉重的摩擦聲響起,怒痕抬眼看去,卻看見兩天不見的琦絲走了進來,而且還是面色十分沉重。
「你還真是悠閒啊,看來一定是你計劃好的是不是?」琦絲看著怒痕躺在地上的身影,怒氣沖沖的哼道。
「發生了什麼事麼?」怒痕笑問道。
「哼。」琦絲坐在地上,靠在欄杆上,背對著怒痕過了很久才開口道「你的妻兒被人救走了。」
「什麼人。」
琦絲見怒痕沒有絲毫的驚訝,口氣更沖,怒道「不是人,是你的那條狗,火角,沒有想到它的實力那麼強,真是跟你一樣讓人吃驚啊。」
「哦,是麼?,你現在還有機會殺掉我,不然你們可就沒有機會了」怒痕笑道。
琦絲轉過身,怒視著怒痕俊美的臉盤,卻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只能用眼神來射穿對方,來安慰自己憤怒的心。
「你的戒指呢?」琦絲淡淡的問道。
怒痕抬手看了看空空的右手,笑道「在小若那裡,就是在那天我和她見面的時候給她的,你猜得不錯,就是那枚戒指暴露了小若的行蹤。」
「那是不是沒過多久他們也會發現你的行蹤啊」琦絲冷哼道。
怒痕笑了笑,縱了縱肩,道「我想差不多吧,應該沒多久他們就會來了,所以你要是想要殺我的機會也就只有現在了。」
「我不會殺你的,殺了你也只會讓戰蘭國與我們決裂,另外還有阿爾那些人,只會為我們勝仰國帶來眾多的敵人而已,殺了你有什麼好處。」琦絲冷哼道。
怒痕笑了笑,道「我怒痕這輩子敬佩的人不多,阿爾爺爺是我敬佩的一位,我的祖母是我敬佩的一位,另外還有一位就是你,你的年紀雖然不大,可是智謀卻是細密謹慎,讓人不可小窺。」
「那我應該感到十分榮幸了」琦絲帶著嘲諷的語氣哼道,今天的琦絲和往常的琦絲完全不一樣,這也讓怒痕感到什麼好奇,平常的琦絲都是笑呵呵的,眼睛微微彎著,眼中閃爍著計謀的光芒。
而今天的琦絲卻是一直很沖的口氣。
「你這兩天去了哪裡?,戰場上有什麼變化麼?」怒痕好奇的問道。
「我去哪裡好像不是你想問的重點吧,你那些朋友在戰場是不是還活著才是你想問的事吧。」
怒痕也不否認,點了點頭,道「是的,我關心他們現在的情況,他們如果有個三長兩短的,我一定不會安心的。」
琦絲又坐了下來,看著怒痕幽幽的問道「如果,我是說如果,你的那些朋友如果有了損傷,你會不會怪我,討厭我,恨我。」
怒痕看了看琦絲幽怨的樣子,笑了笑,道「還是那句話,我們的立場不一樣,這並不是你的錯,我也不會怪你,你我也只是其中的這些人性的醜陋下的工具而已,或者說是一枚棋子,你我都是,任何人都是,真正要怪的,也就是所有人,人的貪婪無厭,稱霸的野心,對與那些名與利的追求,我們的內心中也都存在這種因素,雖然我不知道你的野心是什麼,可是我的貪婪,只是想要得到一份安靜的生活,能和自己心愛的人一起過著平靜的生活,這就是我的貪婪,而我也在為我的貪婪努力,而你,也只是為你心中想要貪婪的東西努力而已,要說錯,我們誰都有錯,既然這樣,何來怪罪,怨恨之說呢。」
琦絲笑了起來,笑得很開心,很美麗,也很純淨,沒有什麼陰謀,陰冷之類的雜質,「謝謝你。」琦絲語帶真誠的笑道,她的笑此時只為怒痕而開,她的美此時只為怒痕而亮。
「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怒痕眼睛也微微瞇了起來,眼中閃爍著平淡的精光,神情也跟著嚴肅起來,今天的琦絲與往常的完全不一樣,無論是神情還是言語。
琦絲苦笑了一下,笑道「你說的對,東暗大陸真的介入這一場戰爭之中,雖然不知道他們的野心和貪婪是什麼,可是那絕對不是我們西饒大陸的人可以接受的。」
對於琦絲的話,怒痕絲毫沒有感到意外,問道「那你們戰蘭國打算怎麼辦,是繼續和獸人合作,也就是和東暗大陸的人一起合作,還是和西饒大陸上的國家站在同一陣線。」
琦絲看著怒痕,笑了笑,「上次你說的是真的麼?,像你這樣的強者東暗大陸上真的還有麼。」
怒痕頷首道「是的,這一點我沒必要騙你,我這次回來就是要阻斷那些人的野心。」
「是啊,你也同樣在為你的貪婪而努力」琦絲笑道,又恢復到原來的琦絲,嬉皮笑臉的,美麗的眼睛中閃爍的陰謀的味道。
怒痕回以一笑,問道「那你呢,你找到了你的貪婪的東西麼?,是不是也在為你的貪婪而努力呢。」
琦絲嘻嘻一笑,看著怒痕笑道「我不是正在努力麼,我想要貪婪的目標不就是你麼,我的寵物,我可是要養你一輩子的,你看,我現在不是已經成功了麼,雖然還需要一些時間來證明,可是我想我是有時間的。」
怒痕只是笑了笑,搖了搖頭。
琦絲看著怒痕不在意的微笑,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道「怒痕,還記得上次我在鐵科城的旅店裡我問你的話麼。」
怒痕驚異的看了看琦絲,不解對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一問,可看見對方那真摯而幽怨的眼神,還是點了點頭。
「那你現在能回答我,如果我是以前的那個小七,不是勝仰國的公主,你會喜歡我麼?,會接受我麼?,會讓我成為你所貪婪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