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五節相救()
怒痕站在小巷的入口黑暗中,眼中光芒閃爍,卻是冷的,手上也亮起一絲淡淡的月光,淡而暗,可是卻清晰的存在著。
身影消失,連同那眼中的冷光,好手上那嗜血的光芒一同消失。
遠遠的看著遠處的幾人,幾個人正聚集在一起,兩個魔法師,另外還有幾名士兵,正在毆打一名躺在地上一個衣衫破爛的骯髒身影,只見那個身影在那幾名身強力壯的士兵毆打下卻一聲不吭的忍受著。
看著那個忍受的少年,怒痕不禁想起當年自己被阿古三人欺負的情景,看著那空間系魔法袍的身影,心中生出嗜殺之意,可是響起阿爾斯特的話,又忍住心中的衝動,走了過去。
「住手」輕輕的冷喝一聲,站定身子,衣袍後面的帽子蓋至怒痕的額頭,又因為天黑,遮擋住了面容,眾人只能見到模模糊糊的一面。
「你是什麼人。」走近了,眾人的面容都轉了過來,怒痕才看清眾人的面貌,兩名魔法師都是大約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面容清冷,沒有絲毫的表情,那幾名士兵都是滿臉橫肉,身材魁梧,實力都有高級武士的級別。
怒痕看了一眼眾人後,將頭低了下去,寒冷的聲音再次在眾人的耳邊響起「我叫你們住手,你們聽不懂麼。」
「喂,哪裡來的臭小子,不想活了是不是」一名粗魯的士兵走了過來,伸手就去推怒痕的肩膀。
「啊~」一聲慘叫聲響起,那名士兵連續後退幾步,左手摀住右手的手腕,沒有鮮血,只有一股焦糊的味道,而那名士兵的右臂卻只有手腕,而右手已經消失了,不知道如何消失的。
剩下的幾人見了都驚訝的看著怒痕,都握緊了拳頭,有的帶著武器的士兵,手已經握在了刀柄上。
「滾,我不想殺人,可是,如果是禽獸,我到會殺上幾隻」平靜的聲音在眾人心中響起,眾人都從那平靜的聲音中聽出了寒冷的殺機。
那名空間魔法師揮了一下手,阻止了眾人衝動的行為,目光直直的看著怒痕,冷聲道「沒想到我們勝仰國還有這樣高深的魔法師,真是讓我大開眼界,我們還會再見面的,走」說完,領著眾人遠去。
怒痕並沒有阻止那些人,攔住又能怎麼樣,答應了小若,也答應了阿爾,雖然很想殺死對方,可是這裡畢竟是對方的地盤,雖然自己不怕麻煩,可是也不想給可奧等人帶去麻煩。
「你怎麼樣。」怒痕走過去,等下身子查看了一下對方的傷勢,多數是皮肉傷,對於一個沒有鬥氣和魔法的平凡人來說,那些士兵的拳腳可是夠她們受得。
「謝謝」一聲輕的不能再輕的低呢從那蜷在地上的口中傳出,隨後那身影軟在地上。
怒痕看了看,發現已經昏迷過去,頭髮凌亂,衣衫多處破損,露出骯髒的身軀,雖然那人陷入了昏迷當中,可是身體還是在微微顫抖著。
怒痕皺了皺眉,感受著寒冷的夜氣,又受了這麼重的傷勢,怒痕歎了一聲,看來今晚送信的任務是沒法完成了。
抱起那身影,沒有想像中的沉重,倒是和小若有的一比,絲毫沒有在意對方身上那難聞的異味和髒亂的衣衫。
在附近一家旅店中定了一間房,帶回可奧的府上不太方便,而且怒痕也沒打算和對方耗上多少時間,好心一會,只要對方沒事了,就各奔東西。
輕輕的放在床上,通過房間裡的燈光才仔細的看了一下那人的傷勢,裸露在外面的肌膚多數都是淤青,有的地方甚至還有血絲。
怒痕歎了口氣,伸手去解對方那不合體的衣衫,剛剛接觸到對方的胸口,手上傳來柔軟和堅挺的觸感,怒痕的手僵持在半空中,緊緊的盯著對方被凌亂頭髮遮掩的臉盤,撥開那凌亂的頭髮,這才看清對方的臉盤。
雖然有點髒,嘴角和額頭上還有於血,可是那長長的睫毛,深而大的眼眶,小巧秀挺的鼻子,和那發紫的嘴唇都說明了對方的身份,是個女的。
怒痕坐在床邊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此時去找人來幫對方清理傷口,大深夜的是不會找到人的,可是那有的傷口卻是在流血。
怒痕皺了皺眉,藥師的身份顯示出來,伸手去解對方的衣衫,正好店員的熱水也送來了,送走店員,再次去解對方的衣衫。
外面那不合體的肥大衣衫脫落之後,裡面卻只是穿著女人家貼身的衣衫,外面的衣衫雖然很髒,可是裡面的衣衫卻是乾乾淨淨的,只是有些地方透出淡淡的血絲,在內衣的一旁卻發現一把粗糙的匕首,貼身收在女子的身上。
怒痕將匕首放在一旁的床頭,伸手去解那內衣,目光盡力不去看那高聳的酥胸,內衣也被解開,女子的上身完整的出現在怒痕的眼前,此時女子上身只有胸口處還附著一件束胸,誘人的深溝足以讓男人失控。
怒痕從藥袋裡拿出自己配置的一些藥水,先是給那人吃了一顆藥丸,拿出一塊紗布沾著藥水清洗著女子白皙的上身,那白皙的肌膚,嫩滑如絲,也不像漏在外面的肌膚那樣骯髒,可以說那女子的身體足以讓男人口乾舌燥,怒痕自然不會避免男人的性情,小腹有點燥熱,盡量不去碰那女子的肌膚。
半個小時的時間,總算是清理女子的上身,幫女子穿好內衣,用一旁的被子蓋好,那骯髒的外衣已經被怒痕扔在一旁。
又捲起女子肥大的長褲,清理著腿上的傷口,總算是大功告成了,將女子那身骯髒的外衣都脫了下來,只穿著一身貼身的內衣,用絲被蓋好。
將盆裡的髒水倒掉,換上一盆乾淨的,將女子的亂髮束在腦後,開始擦拭著女子臉上的污垢。
將臉清洗乾淨後,怒痕才發現,那張臉和那完美的身體完全是絕配,除去臉上的傷口,女子的臉可以說是一張精緻無暇的臉,足以和小若和藍諾伊相比,不過年齡卻比小若他們要小上不少,和七年前的藍諾伊一樣,雖然現在的藍諾伊和七年前的差不多,只不過多了一點成熟的韻味,而眼前的女子卻是帶著青春的氣息。
怒痕從月戒中拿出一個錢袋,看也沒看,全部放在女子的身旁,又將自己的藥師袍放了一套在床頭。
怒痕坐在床邊,看著皺著眉頭的女子,輕聲道「這一次我可以幫助你,可是下次就要看你自己的命了,好自為之吧」說完就要起身,可是手卻被另一雙冰冷的小手緊緊的抓著。
「媽媽,媽媽,不要離開我,琦絲會很聽話的,不要丟下我~~」輕輕的低呢從女子的口中傳出,那雙冰冷的小手抓著怒痕的手也越來越緊,那帶著污垢的指甲有的已經扎進了怒痕的手腕中,掙扎了幾下卻無法掙脫對方那柔若無骨的小手,看向女子的臉盤,停止了手上的掙扎。
那絕美的臉上流下滾熱的淚水。
「又是一個被父母拋棄的人麼,看來我們還是同命相連。」看著女子這樣,怒痕不禁心生憐惜,想起自己和櫻姬的命運,心中對女子的憐惜更盛,輕輕的抹去女子的淚水,任由著那女子的手抓著自己的手,歎了口氣,坐在一旁開始了每夜的冥想。
清晨,怒痕從冥想中醒了過來,看了一眼那女子沉睡的臉盤,那秀氣的眉頭還是緊緊的皺著,手上的力量卻是絲毫沒有鬆弛,指甲的地方還能見到乾渴的血跡。
怒痕搖頭歎了口氣,轉過身去。
「唰」的一聲,一把匕首抵在怒痕的喉嚨處。
「你是什麼人」一聲帶著驚慌的聲音在怒痕的耳邊響起,和昨晚那一聲輕微的『謝謝』差別甚大。
怒痕笑了笑,絲毫沒有將那邊有點鈍的匕首放在眼裡,對方的身體裡沒有絲毫的鬥氣和魔力,這怒痕在昨晚就已經查探過了,輕聲道「你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事麼。」
「不要轉過來」怒痕剛想轉過頭去看,卻被女子厲聲喝住了,不過還是看了一眼,女子的眼睛很美,藍色的眼眸蒙著淚水和恨意,小手緊緊拉著絲被遮蓋住那誘人的身軀。
「是你救得我」過了一會,女子動聽的聲音從耳邊傳來,顯然是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事。
怒痕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可是你為什麼~為什麼脫我衣服,你們男人都沒有一個好東西」女子的聲音猛然轉冷,抵在怒痕喉嚨上的匕首又擠進了幾分,緊貼著怒痕的肌膚。
「你受傷了,傷口不清理的話會嚴重的,昨晚我並沒有絲毫冒犯的意思,也沒有冒犯你,如果你沒事的話,我想離開了,我還有事」淡淡的火光亮起,怒痕站了起來,女子的匕首掉落在地上。
「等等」當怒痕走到門口的時候,背後傳來女子清冷的聲音。
怒痕轉過身,只見自己放在床邊的藥師袍和錢袋丟了過來。
「謝謝你的幫助,我不需要憐憫,謝謝你的好意」女子的聲音還是那麼清冷,絲毫沒有感激的意思。
怒痕收起藥師袍,將錢袋和幾瓶小藥罐放在門口的桌子上,道「這些你會用的著,再見」,說完打開方面走了出去,沒有絲毫的留戀,本就是兩個不相干的人,也沒什麼值得留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