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七節信使()
「登登」小若紅著臉站在怒痕的門口,回頭看了看對面自己的房間,竟然被藍諾伊和櫻姬兩人關的死死的,羞澀的低下頭去。
可是過了一會,腳步聲還是沒有響起,身前的木門還是緊緊的關著。
「怒痕,你在麼?」小若輕輕的喊了一句,可是還是沒有人回答。
「大概是休息了」小若安慰著自己,看著黑乎乎的房間,輕歎口氣,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燈火通明的王宮中,王上的譽書殿,此時已是深夜,奧修國的王上奧宇也早已回了寢宮休息,只有幾個守衛謹慎的守衛在四周,怒痕的身影附在一處假山之中,雖然四周佈滿了暗哨,可是怒痕的身體卻被一層黑色的氣體包裹著,緊貼在假山之上,看上去沒有任何異樣。
雙眼緩緩睜開,精光四射,卻被黑色的氣體遮擋住眼中的鋒芒,黑色的氣體漸漸的消散,甚至是消失,連同那身影也一同消失了。
譽書殿內,怒痕邁開步伐在屋內走動,無視那屋內金碧輝煌的裝飾,而是向著那書桌走去,眼中閃爍著火光,雙手緊緊的握著,走到桌邊,看著書桌上堆積如山的批文,怒痕輕歎口氣,雙手緩緩鬆開,從月戒中拿出一份信封,放在書桌上。
剛剛收回手,眉頭輕佻,拿起書桌上的信封,飄身飛起,落在高高的房梁之上,身影呈半透明形態,從底下不仔細看的話是不會發現的。
吱的一聲,厚重的房門被人推開。
「你們就留在外面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外面傳來一聲堅定有力,帶著威嚴的聲音。
一個人影走了進來,奧宇,七年過去,看上去還是比七年前更加威武了一些,留起了兩撇鬍須,顯得成熟穩重,可是樣子卻憔悴了不少,從那高高隆起的顴骨就能看出。
奧宇走到書桌邊,坐在那華貴的椅子上,看上去十分的疲憊。
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的奧宇輕歎口氣,打開一旁的書櫃,在從底層中拿出一卷畫卷,凝目注視著,久久不動,就那樣盯著畫卷看,時間如流水般劃過,夜也越來越黑了。
怒痕看著奧宇那癡情的樣子,心生疑惑,從他的角度只能看到畫卷的背面,心中不禁開始好奇起來。
過了良久,寬大安靜的房間中傳出一聲沉重的歎息聲,奧宇將畫卷小心翼翼的捲了起來,放回之前那個書櫃中,再次歎息一聲,邁開步伐向門外走去。
怒痕的身影再次站在書桌旁,將手中的信封放在書桌上,好奇的走到桌子的另一面,打開剛剛那個抽屜,裡面竟只有一卷畫卷,可以看出奧宇對這畫卷的珍惜。
怒痕好奇的拿了起來,緩緩打開,隨著畫卷的打開,怒痕呆楞在那裡,瞳孔睜得大大的,呼吸也發出了聲音。
高挑婀娜的身材,一頭直洩的瀑布式黑色髮絲,一張熟悉的美麗容顏,黑色的眼眸,黑色的髮絲,還有那輪廓分明的俏顏,是那麼的熟悉,雖然那只是存在十歲的記憶中,怒痕還是一眼就認出,那是母親的畫像,不會錯的,在望月山的時候,雪月也曾經拿過母親的畫像給自己看,兩者雖然形態不一樣,可是那容顏卻是彷彿一個模子刻出來一般。
他為什麼會有母親的畫像,為什麼會用那種癡情的目光看著畫像,到底是怎麼回事,怒痕眼中的疑惑越來越多,眉頭皺的也越來越高。
收起畫卷,收進月戒之中,將手中的信封放在書桌之上,悄聲的消失了,出現在剛剛那個假山之內,再次消失,瞬間移動。
清晨,刺眼的陽光照射進怒痕的房間之中,秀氣的眉頭皺了幾下,緩緩睜開,又馬上閉上,可是瞬間又睜開,卻引起一片嬌笑聲。
怒痕伸個懶腰,坐起身子,看著坐在床邊的三人,笑道「你們幹什麼,一大清早的就跑到我房間,還那樣看著我睡覺,不太好吧,雖然是我妹妹和老婆,可是也不能這樣嚇我吧。」
櫻姬伸手打了一下怒痕的胸口,笑道「哥,做了什麼美夢啊,笑得那麼甜蜜。」
怒痕伸手刮了一下櫻姬的鼻子,笑道「好久沒有睡得這麼香了。」笑著回頭看了看窗外的陽光,已經日上三竿了,滿足的笑了笑。
「哥,昨晚你怎麼睡的那麼死啊,小若姐來找你你不知道麼?」櫻姬看著怒痕疑問道。
「哦,是麼,有找過我麼,大概是我睡的太死了,抱歉,今晚一定不會了。」怒痕看著小若笑道,而小若卻是紅著臉低下頭去,而藍諾伊則嬌笑著拉起小若的手,看著怒痕道「快起來吧,小若和櫻姬今天可要帶我們出去好好玩玩,你也好久沒有回來了,我們今天好好出去逛逛好不好。」
「好啊,不知道馬赫爺爺過的怎麼樣,馬莎和馬特過得怎麼樣,我們也正好去看看,順便我也要買幾套衣服,還要準備一些常用的東西,對了,我沒錢了」怒痕理直氣壯的說道。
「聽你的意思似乎是要來訛詐我們是吧,哪有這樣的哥哥啊,真是的。」櫻姬揪著嘴,一臉不滿的看著怒痕。
「是啊,沒辦法,最近妹妹當導師一定賺了不少銀子吧,我可要好好宰你一頓啊」怒痕笑道。
「那還不快點起來梳洗一下,都等了你一上午了,我們要快點出發啊」櫻姬將怒痕拉了起來,小若和藍諾伊拿著怒痕的衣衫為怒痕整理著。
王宮,譽書殿,米卡維蒼老的身影步進譽書殿中,奧宇坐在那張書桌後面,而費米也是端坐在書桌的後面,一旁還放著一張空著的椅子。
「米先生,不用多禮了,今天找兩位來是有要事要說」奧宇搶在米卡維開口前,輕聲歎道,臉上顯露著憂愁。
「王上,是什麼事,這樣煩惱」米卡維輕聲問道。
「米先生看看這個吧」一名侍衛將書桌上的一份信轉遞給米卡維。
米卡維好奇的打開信封。
奧修國:獸人已與東暗大陸上結盟,即將對西饒大陸展開攻勢,如果四國還是各自為政,那麼,西饒大陸即將消失,四國也即將消失,四國敬請共同合力抵擋,不然,後果十分嚴重,請各自斟酌。
東暗大陸:守護者。
米卡維盯著那寥寥數字看了良久,才抬起頭看向奧宇,問道「這信是從哪裡來的。」
奧宇搖了搖頭,沉聲道「今天早晨來這裡的時候就在這裡了,大概是有人昨晚來送的,親自送的。」
米卡維和費米兩人都是臉色一沉,奧宇的意思十分明顯,那就是對方昨晚潛入王宮,放的,那說明王宮裡的守衛,暗哨,還有歷代宮廷首席魔法師佈置的魔法結界對於那來送信的人來說,有如虛構,那說明什麼,對方的實力已經到了駭人聽聞的地步,竟然可以悄無聲息的來放一份信,自然也可以悄無聲息的來取走一些東西,至於是什麼東西,那就要看那人要想什麼了。
「米先生怎麼看這份信。」奧宇揉著眉頭沉重的問道,自己的領土讓人來去自如,心情怎麼會不沉重。
米卡維看著手中的信封,發覺那信封竟是那麼的沉重,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瞇著眼睛思索著。
「王上,這件事我們不管是不是真實的,我們都要有個防備,我們還是要和其他三國說一下,雖然現在四國的關係有點緊張,可是如果真如信上所說,後悔的也只會是我們」米卡維沉聲道。
「我贊同米先生的話,我們一定要有一個防備,東暗大陸的實力真的是十分可怕,王上應該沒有忘記七年前,鐵科城的那一戰,獸人中竟然有那麼可怕的強者,竟然可以和三名魔導師相抗衡的強者」費米贊同道,聲音聽上去也是十分沉重。
奧宇揉著眉頭,眼中射出精光,過了良久,厲聲道「有怒痕的消息麼,七年前無故消失,現在有他消息麼。」
費米笑了笑,道「有,也是最近才有的,他現在就在拉古的家中,前兩天才回來,當年自從他施展了那個可怕的黑夜魔法之後,也隨之消失了,當年那震撼的一幕至今還是大陸上的傳說。」
「嗯,他一回來就發生這樣的事,你們知道他這七年去哪裡了麼,為什麼就像消失了一樣,一點信息也沒有」奧宇接著問道。
「不知道,七年的時間裡,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而戰蘭國當初那一戰之後,聽說他被人暗算,中了很深的毒,可是結果卻不知道了,洛蒙的手下口實都把的很嚴,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去了哪裡」米卡維輕聲回答道,眼中閃過光芒。
「那我們要不要找他來問一下,這件事我總認為和他有關係。」費米搖頭說道。
米卡維搖了搖頭,道「我想沒必要,我們和他之間畢竟有著隔膜,把他招來,你認為他會和我們說麼,搞不好還會讓我們之間擦出火花,以我們現在的情況,我們沒必要再去得罪一名神秘的魔導師和他背後的阿爾等人。」
奧宇和費米兩人點了點頭,輕歎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