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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暗湧捲 第二一一節 不夠冷,不夠靜 文 / M紫痕

    第二一一節不夠冷,不夠靜()

    直到最後一名女精靈在怒痕的臉上落下一吻,怒痕才苦笑的看著眾人,臉色忍不住一紅,莎莉婭伊看著怒痕有點羞澀的樣子,甜甜的一笑,在怒痕的耳邊小聲說道「抱歉,這是我們精靈族的禮節,你可能不大習慣……」

    耳邊傳來陣陣熱氣,帶著芬香,怒痕的臉變得更加紅了,連忙後退兩步,尷尬的咳了兩聲,輕聲道「我們還是回去吧」說完帶頭向著來路走去。

    眾位女精靈看了都嬌笑起來,莎莉婭伊和莎拉笑著追上怒痕,莎拉還像剛剛那樣,拉住怒痕的手臂,一副親暱的樣子,沒有絲毫的羞澀,看著怒痕還是有點微紅的俊美臉盤,莎拉的笑容更加甜蜜了。

    迎面走來數人,怒痕一眼就看見冥月,旁邊跟著的是一位年老的精靈,幾人正微笑的向三人走來。

    「奶奶。」莎拉和莎莉婭伊兩人一同喊了一聲,不過莎莉婭伊卻是開心的叫著,莎拉則是低著頭,一副小女生的樣子。

    那位蒼老的精靈笑著點了點頭,將目光看著怒痕,綠色的雙眼閃爍著淡淡的綠光,而怒痕只是平靜的站在那裡,既沒有去迎視那雙眼睛,也沒有躲避那雙眼睛。

    過了一會,那位年老的精靈收回那閃爍著綠光的眼睛,對著冥月笑了笑,點了點頭,一旁的冥月也是笑了笑,看著怒痕笑道「這便是精靈族的族長,莎蒂族長。」

    怒痕上前兩步,拱手行禮道「晚輩怒痕見過莎蒂族長。」

    「免禮吧。」莎蒂抬起手,一股無形的力量將怒痕的手扶起,怒痕感覺到那明顯是剛剛莎拉等人所使用的力量,只不過其中的力量力度卻是差別太大。

    「好了,莎蒂,我們也該走了。」冥月轉過身微笑道。

    莎蒂點了點頭,沒有絲毫客氣的勸留,看著怒痕笑了笑,莎拉等人也沒有多說話。

    冥月揮動手臂,一層黑色的屏蔽包裹住怒痕和自己,向前飛去,眨眼間就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怒痕只能看見周圍的那些古樹在快速的向後飛去,如果讓自己的來操控屏蔽,說不定會裝上古樹,而冥月的精神控制力是自己的無法比擬的。

    「祖母,什麼是魔射手,還有他們精靈使用的是什麼力量,怎麼從沒有見過」怒痕想了想,還是問出了口。

    「魔射手就是可以將本身的魔力附於箭枝上,那樣可以破開魔法師的魔法防禦和武士的鬥氣,可是武士的速度很快,所以魔射手對於他們的威脅要小的多,可是魔法師卻不一樣,身體虛弱,很容易成為魔射手的箭靶,所以他們號稱是魔法師的剋星,而精靈所使用的力量也同樣是魔法,不過他們只使用自然元素魔法,火,土,風,水,不過這些都是他們附庸的力量,他們真正使用的力量是自然魔法,可以操控自然界的植物,那種力量被稱為自然力,這是一種特殊的力量,不像魔法,也不像鬥氣,如果硬要給他們介於位子的話,自然力應該算是鬥氣,強橫,並且詭異,常常以想不到的角度攻擊對手」冥月頭也沒會,耐心的給怒痕解說著。

    「那他們就是魔武雙修了。」

    「可以算是吧,說起來,我們月族的人也能算是魔武雙修。」

    怒痕的雙瞳猛然放大,驚聲道「那祖母你也是魔武雙修麼。」

    冥月點了點頭,道「我們月族的女子的確都是魔武雙修,只不過我們修煉的鬥氣較為特殊,只能用來輔助我們的黑暗魔法和增強我們的體質,卻無法像武士那樣將鬥氣外洩來攻擊和防禦,我們稱這種鬥氣為月鬥氣。」

    怒痕收起驚訝的表情,問道「為什麼只有女子是魔武雙修,而男子呢,難道月族沒有男子麼。」

    冥月輕聲一笑,笑道「怎麼會沒有男子呢,沒有男子何來後代,難道要從土裡長出來麼。」冥月搖了搖頭,接著道「月族的男子無法修煉月鬥氣,偶爾會有幾個可以修煉,可是卻十分稀少,而且進階也是十分緩慢,因為只有月鬥氣只有陰性體質的人才可以修煉,而男子的陽性體質強行修煉的話,會引起鬥氣和本身的力量衝突,而且體質也會越來越弱,最後只有兩個後果,一是傷殘,一是死亡,所以我們月族的男子多數只是修煉魔法,偶爾也有人修煉鬥氣,那些鬥氣就是西饒大陸上的鬥氣,元素鬥氣,所以我們月族多數人是魔法師,武士很少。」

    怒痕低著頭沉思起來,只因為冥月所說的月鬥氣修煉的條件。

    冥月看了一眼怒痕,怒痕心中想什麼,她心裡自然明白的很,笑道「你的體質可以修煉月鬥氣,你的體質本身因為你父母的關係,你更像你的母親,本身更貼像於你的母親體質,雖然有點混雜,可是後來經過月戒的幫助,你的體質已經完全變成了陰性體質,現在月戒又認了你做本命主人,在你以後修煉月鬥氣的時候,它也會幫助你的,好處你可以自己以後去體會。」

    怒痕輕輕的應了一聲,低下頭去,不再說話,眼光閃爍不定,雙手也緩緩的握緊,暴起青筋,抬起頭,恨聲道「當年你知道我父母遇難麼。」

    冥月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道「我知道。」

    「那你為什麼不救他們,難道就只是因為我母親背叛了你,你就眼看著他們被人殺死,有必要這麼狠心麼。」

    冥月微微慈祥一笑,回道「等我們到了月族,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到月族才能給我一個交代,現在不可以麼,能告訴我你當年為什麼對我父母的生命置之不顧」怒痕大聲怒喊道,喘著粗氣,雙手白的嚇人,那暴起的青筋更是清晰異常。

    「你當年親眼看到你的父母被人殺死了麼?」冥月微笑道。

    怒痕顯然沒有想到冥月會這麼問,神情一呆,隨之怒聲道「沒有,不過我已經調查過了,當年我的父母送走我和櫻姬後,便被奧宇他們抓住了,可是隔天後,他們~他們便被他們害死了。」

    「當年隔天發現的好像只是兩團屍體的碎肉吧。」冥月開口道。

    「你已經知道了,看來你也調查過,那就是你想要的情況麼,他們死的那麼慘,我絕不會就這麼放過他們的,決不」怒痕憤怒的握緊了手,微長的指甲深深的扎進手心中,摻出少許的鮮血。

    「阿爾不是說你已經放棄仇恨了麼?」冥月輕聲問道,眼中閃爍著光芒。

    怒痕茫然一笑,冷聲道「放棄,如何放棄,你或許能放下,可是我沒那麼高尚,也沒那麼偉大,我只知道,以血還血以牙還牙,他們欠我們怒家的,我早晚有一天我都要要回來,一個不少的要回來」,怒痕那俊美的面容不斷扭曲著,眼中的冷光更是寒冷無比。

    冥月微微一笑,輕聲道「我不得不說你繼承了你父母的一切,比他們更為出色,你父親的堅強,智慧,以及你母親的實力和隱忍在你身上都能看出,可是你卻遺傳了他們的善良,你母親和父親都是心軟之人,你也一樣,你的決定每次都會因為自己的心軟而失敗,你為你父母復仇時對那個米蓉的心軟和櫻姬等人的心軟,你幫助戰蘭國時對阿爾和藍智的心軟,還有你在抵抗獸人的時候對那些士兵的心軟,任何一樣的心軟都讓你最後以失敗告終,你的仇沒有報成,你幫助戰蘭國時只是別人的棋子,你幫助鐵科城時只是別人的武器,所以你的心還不夠冷,不夠靜。」

    「為何這麼說,我報仇的時候或許是因為不想傷害到櫻姬他們而失敗,可是我幫助戰蘭國的時候怎麼會成了別人的棋子,幫助鐵科城的時候怎麼會成為別人的武器。」

    冥月的嘴角微微上揚,輕聲道「你以為洛莫科真的是在幫助你麼,和你說的那一切,幫助你的一切,真的只是單純的幫助你麼,你幫助鐵科城的時候,戰蘭國真的只是把你當作朋友麼,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這一切只是有人在暗地裡將你一步一步的拖下水。」

    「我不懂」怒痕想了一會,可是還是毫無頭緒,顫著聲音問道。

    冥月微微一歎,道「你要是懂的話,你就不會去幫助戰蘭國扶正政局,也不會去守護鐵科城了,你殺了戰蘭國大王子的兒子,以你的實力用得著怕那個大王子找你報復麼,你認為那個大王子真的會為了一個兒子而在混亂的局勢中再去得罪一名魔導師麼,那個大王子要是真的在乎那個兒子的命就不會去拉攏你了,你只是庸人自擾和洛莫科的挑撥而已,而你守護鐵科城固然可以得到戰蘭國這個國家的支持,可是那樣你卻要得罪獸人和那個勝仰國,那時,你只能身不由己的讓自己變得更強,想要擁有勢力,讓你永遠無法脫離這個黑暗的泥沼之中,同樣的背後讓你完成這一切的還是洛莫科。」

    「不可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這麼做為了什麼,能得到什麼」怒痕大喊著反對道,口氣有點慌亂。

    冥月轉身看著怒痕,怒痕在那張平靜的臉上看不見任何東西,冥月輕輕開口道「他的目的和我一樣,只為得到一個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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