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二節醉酒()
夜晚,落痕果然做了一頓豐富的藥膳,藍智,森可,等人都在,還有韓冰,破天荒的帶著微笑來了。
「阿怒啊,真的要走麼,不打算留下來麼」藍智看了看身旁的藍諾伊,看向落痕輕聲問道。
落痕溫柔一笑,擦了擦身旁依依吃的滿嘴油膩的小嘴,搖了搖頭,笑道「真的抱歉,我還有我認為很多重要的事等著我去做,所以我無法留下來。」
「是忙著回去娶老婆吧,看你猴急的樣」安渝嘴裡塞滿了食物,可是吐字卻很清楚,看著落痕曖昧的笑著。
「真的麼,怒兄弟啊,那可是好事啊,結婚的時候一定要給我們來個魔法信件啊,讓我們都替你樂樂啊」可達特坐在落痕的身旁大聲的笑道。
落痕微笑著點了點頭。
「那怒兄弟啊,今天這頓可算是給你踐行啊,今晚我們兩個可一定要不醉不歸啊,也算是我提前祝你早日娶得嬌妻啊」可達特豪邁的笑道,端起了酒杯示意著。
落痕也同樣二話不說端起了酒杯與可達特干了,安渝等人也忙真湊熱鬧都一一向落痕灌酒。
夜深了,藍諾伊一個人坐在院子中的亭台裡,低著頭,眼角閃著淡淡的淚光,只是一直沒有落下而已。
身後傳來吵鬧的聲音,藍諾伊忙抹了抹眼角的淚水,轉過身去,卻見可達特醉醺醺的在前頭走著,還有一名侍衛攙扶著,而後面卻是兩名侍衛攙扶著落痕,同樣的醉醺醺樣子。
藍諾伊忙起身向前走去,離的好遠就已經聞到了兩人身上的酒味,藍諾伊忍不住皺了皺眉。
藍諾伊剛走過去,就聽一聲重物摔在地上的聲音,可達特那可與熊相比的身體猛然的摔倒在地上,一旁扶著可達特的侍衛也是一臉的疲憊。
「小姐」兩名侍衛見藍諾伊走了過來,忙站直身子行禮道。
藍諾伊點頭笑了一笑,看著倒在地上的兩人,彎眉還是忍不住皺了皺,看著一旁醉醺醺的落痕,心中一歎,沉聲道「你們兩個把可達特帶到他房間,怒法師我扶他回去就行了。」
「小姐,要不要我們去找兩個兄弟來啊。」一名侍衛拱手道。
「不用了,你們快扶可達特回去吧,夜深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吧。」藍諾伊徑直的走向落痕,扶起迷迷糊糊的落痕,撐起落痕的身體向著那優雅的小院艱難的走去。
兩名侍衛看了看,又看了看可達特那雄壯的身軀,兩人不禁對視苦笑。
藍諾伊看著摔倒在一旁的小路一旁的落痕,聞著地上那些嘔吐出來的酒水酸味,藍諾伊抹了抹額頭的香汗,大口的喘著粗氣,扶著落痕健壯的身軀,可不是藍諾伊這樣嬌滴滴的魔法師能輕易辦到的。
一聲重物重重的落在木板上的聲音響起,藍諾伊有點脫力的坐在床邊上,胸口劇烈的上下起伏著,蕩出誘人的曲線,整潔的魔法袍此時看上去十分凌亂。
藍諾伊轉過頭看向摔在床上的落痕,衣服上還沾著嘔出出來的酒水,飄蕩出陣陣的酸味,在那張俊美的臉盤上停留數秒,藍諾伊歎了口氣,站起身拿過一旁的臉盆,輕聲呤唱了幾句咒語,一個水球落在了臉盆之中。
輕輕的擦拭著這張離自己很近但是卻是十分遙遠的臉盤,藍諾伊輕聲歎道「是你告訴我要走好自己的路,原本我已經放棄了幻想,可是為什麼你卻又給了我幻想的機會,然後在無情的撕碎了它,你不覺的你很可惡麼」,剛剛下去的淚水再次蒙上眼眶,竟趴在落痕的身上哭了起來,當初從懸崖上落水的那一幕再次出現在眼前,那個小小的山洞卻帶著她最美好的回憶。
大概是之前將胃中的酒水吐了一些的原因,現在又有藍諾伊的『騷擾』落痕漸漸轉醒,不過還是醉醺醺的樣子,看著眼前模糊的身影,漸漸的清晰了。
落痕猛然抓住藍諾伊柔嫩的手,緊緊的抓著,猛的一使勁,藍諾伊被突然的變化搞亂了,沒有防備的撞進了落痕的懷中,被落痕緊緊的摟在懷裡。
感受著落痕身上溫熱,聞著落痕身上淡淡的男子氣味和酒酸味,耳邊聽著落痕的低語,藍諾伊的心漸漸碎裂了。
「小若,我真的好想你,真的好想~~~。」
落痕睜開眼看著眼前的『小若』好美,真的好美,猛然一翻身,將『小若』壓在身下,嘴唇附上了那雙有點冰涼的紅唇,雙手緊緊的摟住對方。
「小若,我想要你」落痕輕輕的低語一聲,雙手開始去解衣袍的繫帶。
淚水瞬間如江水一般不斷落在藍諾伊的枕邊,嘴上傳來有點粗魯的痛感,兩人間的距離是那麼的貼近,可以說是親密無間,可是~~,藍諾伊睜開眼看著那有醉意,有**的美麗眼睛,明明從對方的眼瞳中看到了自己的臉盤,可是卻發現那只是幻影而已,連瞬間都沒有停留的幻影而已,想要反抗的手漸漸放鬆下來,無力的垂在一旁,閉上了眼睛,阻止眼中的淚水。
如果這也算是擁有的話,就讓自己奢求一夜吧,就讓自己用另外一個身份,以一個代替品的身份擁有他一夜吧。
藍諾伊的內心漸漸放開,雖然不願,可是又能這麼樣,在對方的眼中根本看不到自己的任何身影,緊緊生澀的回吻著著對方,應求對方。
得到『小若』的回應,落痕的動作變得更加放肆,兩人間的衣物漸漸在減少著,直至赤裸相對。
「怒,愛我一夜吧,哪怕只是一夜,我也願意」藍諾伊摟緊落痕的頸脖,在落痕的耳邊輕聲說道,淚水也滑落在落痕的手臂上。
夜,深了,兩軀火熱的身軀,彼此交纏著,一顆火熱的心還有一顆帶著淚水的冰冷的心之間的距離是那麼的近,可是卻又是那麼的遙遠。
清晨,當落痕從沉睡中醒過來的時候,宿醉的效果反應出來,皺了眉頭,坐了起來,晃了晃沉重的腦袋。
過了好久,那雙緊閉的雙眼才睜開,看著有點印象的房間,感覺到有點涼意,這才發現自己的上身竟絲毫不掛,露出厚實的胸肌,落痕愣了愣,過了良久,猛然揭開被子,同樣的,下身也同樣絲毫不掛,落痕的雙瞳漸漸發大,一臉的震驚,恐慌。
並不是因為光裸著身軀而恐慌,而是那床單上那朵鮮紅的血蓮花,淡淡的血跡如同一朵蓮花一般在潔白的床單上盛開。
那朵血蓮花落痕並不陌生,上次在小若的床上見過一次,那次小若死活不肯給落痕看,羞紅了臉蛋,低聲懇求著,歷歷在目,一刻也沒有忘記過,更何況落痕還是一名藥師,那是什麼落痕自然心裡比誰都清楚,呆呆的坐在床上,久久不語,只是在努力的回想著昨晚的事。
冷汗順著落痕光潔的肌膚流下,昨晚的一幕幕在腦海中,冷汗隨著腦海中的那一幕幕越來越清晰也流下的更多。
「爸爸,你醒了麼,依依要進來了」門口傳來依依稚嫩的笑聲。
落痕瞬間回過神來,連忙佈置了一道屏蔽,將身體和床包裹起來,這時,房門聲也響起,依依笑著跑了進來,看見一個黑色的罩子罩住了床和落痕的身影,站在一旁好奇的說道「爸爸,你在麼。」
「在,等一下我就出去」落痕輕輕的應了一聲,聲音十分虛弱,無力。
「哦,那快點哦,早餐馬上就開始了」依依說完和來的時候一樣,一蹦一跳的出去了。
直到依依走後,落痕還是呆呆的坐在床上,木訥的穿起衣服。
片刻過後,落痕抬頭看了一眼靜心苑,猶豫的抬起步伐,緩慢的走進屋中,看著面前的那扇門,還是輕輕的扣了扣門栓。
「進來吧,安渝,是你麼」屋裡傳來藍諾伊有點虛弱的聲音。
落痕推開了門,剛走進去就看見藍諾伊半躺在床上,衣著輕衫,正端著一碗清水,藍諾伊抬起有點疲倦的絕色面容看向進來的人,當看見是落痕時,手中的瓷碗摔落在地上,清水四濺,瓷碗也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而碎裂。
房間中一時之間安靜了下來,只有藍諾伊沉重的呼吸聲,上下起伏的胸口抖出一道誘人的弧線。
「你怎麼樣」落痕上前兩步,走到床邊看著藍諾伊微紅而疲倦的面容,輕聲問道。
「啊,沒事,只是有點感冒」藍諾伊低下頭去,低聲回道。
看著藍諾伊低下頭,落痕沉思一下,遲疑道「對不起,昨晚的事我~~。」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藍諾伊的打斷聲及時的阻斷了落痕的道歉。
藍諾伊抬頭對著落痕露出苦笑,哽咽道「我沒有怪你,你也不用自責,我們就把昨晚的事當成一個夢,夢醒了,就忘了它吧,可以麼。」
看著藍諾伊痛苦的樣子,落痕坐在床邊,輕輕的拍打著藍諾伊的肩膀,落痕現在能做的只有這些。
「抱歉。」
「夠了,不要說了。」藍諾伊的淚水滴落在手面上,看著一旁的落痕,低聲道「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落痕看著藍諾伊手面上的淚水,落痕也不知道是不是該做出承諾,是不是該衝動的去摟住那瘦弱的雙肩,藍諾伊對自己的情感,落痕不是不知道,可是知道又能怎樣,能接受麼,每次看見藍諾伊用溫柔的眼神看著自己時,落痕竟在藍諾伊的身上看見了米蓉的身影,他無法直視那雙似曾相識的眼神,而現在他同樣無法給出承諾,因為他的承諾只會是空頭支票一般,無法對諾的承諾,那只會像一把利刃一樣,直直的插進對方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