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零節冰的心,冷的血()
五個身影,竟是有相同的氣息,相同的精神感應,竟無法用精神鎖定來判別真偽,眼看著那五道身影越來越接近,那五位魔法師只能將自己的魔力猛輸入自己的屏蔽或者法盾中以求安保自己的性命。
天空彷彿瞬間暗了下來一般,五個黑色身影身上同時漫出黑雲,五片黑雲漸漸相融合在一起,將眾人的頭頂處製造出一個小小的天地,黑色的天地,如同黑夜般,那五名魔法師抬起頭,竟然還發現那天空裡還有一閃一閃的星星,那五個一模一樣的身影在半空中融合在一起,之前那個英俊身影出現在半空中,冷酷的樣子,視生命為糞土的平淡眼神,讓眾人的心越來越涼。
銀月,在烏光一閃中而冒出,落在了落痕的身後,還有十三顆碎星也冒了出來,圍繞著那輪銀月旋轉著,天空中,一閃一閃的星光亮了起來,那黑雲籠罩的下方竟真的成了夜空,一個獨立的夜空,不可思議的一幕。
落痕輕聲呤唱著魔法咒語,生澀而枯燥的咒語,眾人所聽不懂的魔法咒語,也是所沒有見過的魔法。
星逝,墜落吧。
簡單的五個字,平淡的音調,卻帶來令眾人吃驚的一幕,夜空中的星光亮了起來,夜空中劃出了星痕,銀色的星痕,夜空中劃出了條條銀色的痕跡,美麗,異常的美麗,這樣美麗的一幕竟讓眾人的心越來越冷,只因為那下落的星光正是朝著他們,那幾乎相連在一起的星光看上去是如此的美麗,也是如此令人心顫。
火角已停住了手,站在一旁看著,只是不讓那些武士利用他們的速度不讓他們逃離夜空攻擊的範圍之內。
眾位魔法師將自己的魔法防禦力增強到最大,魔法師不用說,他們的身體不允許他們能跑出那黑夜,而那些武士也因火角的阻擋而無法逃脫那黑夜之中,只能硬抗那下墜的星光。
轟呤聲,不斷響起,響徹天地,聲動過後,只剩寂靜,死一般的寂靜,蘭斯站在遠處,看著片刻間,那些站著的身影都倒了下來,趴在地上,巨大的深坑,那些殘肢鮮血,震撼,片刻間,三名大武師,兩名高級魔法師,還有三名魔導士,竟然在片刻間就被轟倒在地,那兩名高級魔法師竟然已經在片刻間化為了殘肢,星逝,如同生命的流逝一般,此時,落痕那健壯得身影在蘭斯的眼中是那麼的高大,那麼的穩重,那麼的高不可攀。
落痕的身影輕輕的落在地上,看著那已經倒在地上的人,那三名大武師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時候,被火角輕鬆的抹殺,而那五名魔法師,只有那副會長和一名魔導師還坐在地上苦苦支撐著,另外的三名已經化為了殘肢,他們的生命已經隨著星逝而流逝。
落痕緩步走到那倒在地上的蘭科,如果不是躲在副會長的防禦下,此時,他也會隨著星逝而消失。
落痕穩了穩體內躁動的魔力,再次驚歎那戒指內的法陣,再次驚歎戒指的可怕,沒想到只是使出煞月之陣一半的威力就已經能有如此的威力,落痕不知道,上次偷襲奧宇等人的時候,那是倉促使出,而且又不是很熟練的操控,雖然釋放出全部的力量施展煞月之陣,可是那也只是施展出煞月之陣一部分的威力而已,更何況,上一次,米卡維等人也是一同聯合起來防禦,並不是這次眾人各顧各的,所以才會有這樣落痕意想不到的結果。
看著倒在地上的副會長兩人和蘭科,是殺還是放,蘭科是一定要殺的,可是副會長等人要殺麼,他們畢竟是克奧的人,也同樣代表著勝仰國,他們已見到了自己的實力,放他們走,自己的身份會弄得大陸上都知道,也可能會給奧修國帶去威脅,更會給櫻姬他們帶去威脅。
『落痕,既然做了,就要做的徹底,拖拖拉拉只會給自己和身邊的人帶來困擾和傷害,』火角高大的身影走到落痕的身邊,輕輕的說道,眼中閃過光芒,看著落痕眼中的猶豫,火角靈性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忍。
落痕猶豫的雙眼在聽到那連累身邊人而變的堅定。
「放過我吧,放過我吧。」倒在地上的蘭科小聲的哀求道,那雙有點邪氣的眼睛此時滿是驚慌,祈求。
食指上漲出細長彎彎的月刃,只有兩根手指般粗,閃著淡淡的月光,舉起右手,看著那張對自己來說可以算得上是毫無瓜葛的臉,落痕在那張臉上看到了無辜,果斷的落下了右手,蘭科的喉嚨處噴濺出血花,燦爛奪目的血花。
自己為什麼要殺他們,難道只是為了保護櫻姬他們麼,那個理由的確是有讓自己殺他的理由,可是真正殺他們的還是自己的心,自己的血,冰冷的心,無法安靜的熱血。
當落痕轉過頭的時候,那副會長和那名魔導士的生命也從火角的爪下流逝。
看著周圍的殘肢鮮血,落痕才發現,自己的心是冰的,自己的血是冷的,自己的命運已經被別人掌控了,而自己的心也漸漸的離自己遠去了,久久不語~~~~。
「導師,你沒事吧」蘭斯在火角的幫助下走出了魔法屏蔽,站在落痕的身邊,看著落痕呆愣的臉盤,輕聲問道。
落痕猛然回過神來,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後背濕了,被冷汗浸濕了,一想到自己的心自己漸漸無法掌控,恐慌,害怕瞬間就襲進了自己的腦中。
「導師,你沒事吧」蘭斯有輕聲的問了句。
落痕搖了搖頭,揮了揮手,地上那些殘肢燃起了黑色的火焰,一旁的火角早將那些散落在地上的法器,魔法飾品都收集起來,堆在一旁,落痕招了招手,那些東西全被落痕收進了戒指之中。
「蘭斯,今天的事誰也不要告訴,甚至你的父王也不可以告訴,知道麼」落痕輕聲命令道。
蘭斯愣了一下,想了想,道「是,我聽導師的,誰也不告訴。」
「嗯」落痕輕輕的點了點頭,帶著一人一獸向蘭姆城走去。
剛到城門口,可達特就跑了出來,向著落痕走來。
「怒兄弟,怎麼樣,追到了麼」一見面,可達特就焦急的問道。
落痕搖了搖頭,道「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
可達特聽完臉上沒有掩飾的露出遺憾。
「對了,現在王城的局勢怎麼樣,穩定下來了麼」落痕岔開話題道。
「嗯,差不多了,那些蘭科的黨羽差不多都被制住了,藍先生和王上正在商量怎麼處理他們呢,你要不要進宮和他們說一聲」可達特笑道。
落痕搖了搖頭,歎道「不用了,我有點累了,想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你送蘭斯回宮吧。」
可達特也看出了落痕一臉的疲憊,不再多說,點了點頭,帶著蘭斯向前走去,蘭斯走的時候給了落痕一個眼神,一個保守秘密的眼神,剛剛在蘭斯向落痕保證的時候,就因為那個眼神,落痕才沒有用精神魔法洗去蘭斯那剛剛的記憶。
邁著有點沉重的步伐向內城走去,並沒有向智府走去,而是向著那自由的天堂,酒吧走去,逕直的走進了後面的密室,阿媚和兩個男人正在商議著什麼,得到下人的回報,忙走出來迎接落痕。
落痕坐定後,輕聲道「將蘭姆城內的探子全部洗刷一遍,不要讓今天的任何情報走漏出去,越快越好。」
「啊,不是說你已經撤除了那個任務了麼」阿媚看出了落痕臉色不好,小聲問道。
落痕搖了搖頭,如果那副會長沒有幫助蘭科逃走,落痕自然不會殺他們,那樣消息就一樣封鎖不住,可是現在卻不一樣,副會長等人和蘭科逃跑的消息一定有人知道,而他們沒有回城的話,這筆賬自然算到了戰蘭國身上,而現在他們已經出城,而自己卻是在城外殺死他們的,而自己出城尋找他們的消息,他們見蘭科等人沒有回去,自然會聯想到這件事是落痕做的,那樣勝仰國對落痕的敵意會更加濃郁,那樣有可能又要連累櫻姬他們,所以現在只能憑藉著夜逝組織和組織的情報將戰蘭國的探子洗刷一遍,才能不讓消息走漏,只有這樣才能保護到自己和櫻姬他們。
「現在情況不一樣,你們按照我說的辦就行了,我不希望今天任何的情報有走漏的情況,拜託你們了」落痕略帶疲憊的說道。
「好的,一切按照尊主說的辦,我們這就去辦」三人一同說道,阿媚對著那兩人點了點頭,兩人走了出去,落痕的地位從阿媚的解釋中大致已猜到,眾人對待落痕的態度也格外認真,尊敬,那樣對自己的後來只會有好處,故而他們才會對落痕的意思沒有絲毫的怨言。
落痕回到智府的時候,正好是中午時分,一上午的身體和心理上的疲憊早已讓落痕看上去沒有絲毫精神,猶如行屍走肉一般。
「你怎麼了」一聲溫柔的細語傳進落痕的耳中,落痕轉過身看了看,藍諾伊正露出一臉擔心的樣子看著自己,落痕費力的扯動一個微笑。
「沒事,只是有點累」落痕隨口敷衍道。
「那你快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藍諾伊自然看出了落痕臉色不太好看,緊張的說道。
「嗯。」落痕說完點了點頭,走了進去。
看著落痕疲憊而憂傷的身影,藍諾伊感覺到自己的心也隨著那身影所展現出來的東西而改變,癡癡的看著那個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