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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獸人卷 第一六七節 狡辯 文 / M紫痕

    第一六七節狡辯()

    眾人穿過兩個別院,來到正廳,落痕的精神探索早已展開,正廳中,坐著數人,為首的是一個青年,穿著得體,皆是華貴的服飾,長相頗為英俊,身形修長,只是那一雙微瞇的雙眼有點邪氣,給青年增加了一絲邪魅的氣質,一旁坐著的是一名穿著藍色術士袍的老者,陰冷的氣息佈滿了整個大廳,面容冷峻,只是坐在那裡,卻散發著威嚴和陰冷的氣息,讓人不敢靠近,一旁還坐著幾名中年人,有武士,也有魔法師,都是一個表情,冰冷。

    落痕一出現,蘭科就用惡毒的眼光看著落痕,而一旁的韓冰則是看了落痕幾眼,藍智等人自然要和蘭科等人一番客氣,待眾人坐定後。

    蘭科將目光移到落痕的身上,冷聲道「你就是那個殺害我兒子的怒遺吧。」

    落痕坐在位子上,臉色平淡,絲毫沒有將眾人的眼光放在眼裡,輕輕的點了點頭,道「正是,不知大王子找我何事。」

    「你還在和我裝糊塗麼,你殺了我兒子,你就要抵命」蘭科絲毫沒有理會一旁的藍智等人,看著落痕落痕惡毒的喊道。

    「哦,是麼,難道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殺了你兒子麼」落痕淡笑道,一臉的輕鬆,不禁讓蘭科等人咬緊了牙邦。

    蘭科看了看一旁的藍智等人,壓下心中的怒火,一字一頓道「那好,我就洗耳恭聽,看看我那個不孝子是怎麼得罪**師你的,以至於讓他命喪你手。」

    落痕微微一笑,道「也說不上是得罪我,只是他太過於放肆,以他的身份,得罪我,我也就只能忍著,可是他得罪的並不是我,而是我的女兒,我想你那個手下說的很明白,那天是他要出手打我的女兒,所以我才出手的。」

    「你。」蘭科氣憤的猛然起身,身後的椅子被甩出老遠,指著落痕怒道「可是我兒子並沒有傷害到你的女兒,可是你卻殺了他。」

    「有我在,他當然沒有那個本事傷害我的女兒」落痕輕笑出聲,狂妄的口氣不禁讓蘭科等人都變了臉色,連藍智等人也都微微變了臉色。

    「好,這是你說的。」蘭科怒視著落痕惡毒的喊道,然後將目光移到藍智的身上,拱手道「藍先生,請你將此人交給我,我要為我那慘死的盧克報仇,請先生成全。」

    藍智露出一絲苦色,歎氣道「蘭科王子,這件事本該公正處理的,怒法師對我國有恩,我想你也是知道的,此次怒法師前來,就是要向王上稟明這一切,以求有個公正的處理,你看我將人交給你,王上那邊要是怪罪下來,我也不好承擔,還望王子見諒,怒法師我是無法交給你了,而且怒法師還是我府上的貴客,我想如果這件事如果真的是怒法師做錯的話,我想王上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明天我會帶怒法師前去面見王上,到時候王上一定會給王子一個滿意的交代,你看在等上一天如何。」

    「那藍先生是不打算賣這個人情給我了」蘭科一字一頓的沉聲道。

    「抱歉,這件事,我真的是無能為力」藍智歉意的回道。

    蘭科狠狠的瞪了幾眼怒遺,看了看一旁的韓冰,韓冰微微搖了搖頭,低聲道「好,那這件事我們明天王宮中在算,那我就不打擾藍先生招待貴客了,告辭」說完看了看藍智身旁的藍諾伊和藍諾伊抱著的依依,怒氣沖沖的走了出去,韓冰也起身向藍智拱了拱手,跟了出去。

    見眾人消失在院中,可達特連忙走了過來,拍著落痕的肩膀笑道「怒兄弟,好樣的,那樣的傢伙就該像你這樣,今天看著可真是解氣」說完豪邁的笑了笑。

    落痕也是回以一笑,將目光轉移到依依的身上,起身接過依依。

    「爸爸,剛剛那個人好凶,好可怕」依依摟著落痕的脖子低聲道。

    「依依乖,有爸爸在,不會有人能欺負依依的。」落痕揉著依依的腦袋笑道。

    「怒兄弟,你放心好了,你們暫時就住在這裡,我們會好好照顧依依的,絕不讓任何人傷害依依一根汗毛」可達特拍著胸口定聲道。

    落痕點頭笑了笑。

    「好了,達特,阿怒也有點累了,你帶他去休息一下吧,明天我們還要去王宮面見王上,我現在就去和王上商量一下阿怒的事,有個準備」藍智說完對著眾人點了點頭,走了出去,森可也跟著走了出去。

    「走吧,怒兄弟,上次沒能請你好好的喝一頓,這次你可一定要給我一個面子,咱哥兩可要好好喝上一頓」可達特豪邁的笑道。

    藍諾伊上前接過落痕懷中的依依,笑道「你們去吧,依依有我和雪姨照顧就可以了。」

    「謝謝」落痕說完便被可達特半拉半扯的拉出了正廳,向著上次落痕休息的那個寧靜小院走去。

    次日,落痕在藍智和森可的帶領下,向著王宮行去,一路上,藍智交代了一些宮中的規矩,落痕也都一一記下,落痕的右手食指上,那枚平凡而古樸的戒指再次出現在落痕的手指上,平凡的戒指,加上平凡的臉皮,卻在走著一條不平凡的道路。

    越過王宮的防禦結界,落痕這才體驗到王宮的氣派,到處都是雪白的雲玉石雕刻的建築,栩栩如生,寬闊威嚴的氣勢在王宮中流轉,猶如石像般的士兵站在自己的崗位上動也不動,給王宮增加了一絲嚴肅。

    落痕在藍智和森可兩人的帶領下穿越了寬闊的正殿前的廣場,站在氣派的宮門前等待著侍衛的傳見。

    沒過多久,一名持刀侍衛從宮殿中走了出來,對著藍智點頭行禮道「宰相大人,森可法師,王上請三位進去。」

    藍智點了點頭,三人一同踏進王宮之中,一進王宮,藍智和森可就看見了蘭科和韓冰,另外還有幾位大臣,財政部的大臣,也就是蘭科的黨羽。

    三人上前對著上方王位上的那名老者行了一禮,站在了蘭科等人的對面,此時落痕才抬起頭好好大量這位戰蘭國的王,戰卡羅,坐在寬大的王位上,還是可以看出戰卡羅的身形十分高大,甚至還有點魁梧,只是老邁的他身形有點消瘦,虛弱,和藍智一樣,頭髮,鬍鬚皆以花白甚至臉眉毛也變成了銀色,松巴巴的皺紋在臉上,手上一層壓著一層,坐在王位上,看上去彷彿隨時都能睡去一般,眼睛半睜半閉,看上去極有可能隨時都會撒手人寰一般,即使這樣,也不會讓落痕對他有任何的輕視之心,不為別的,只因為他是王,一個帝國的王,古往今來,哪一任王上會是一名簡單之人,他們的智慧,他們的手腕,還有他們冰冷的心不是任何人可以比擬的,只有你想不到,而沒有他們做不到的。

    「父王,就是此人殺害了你的王孫盧克,請父王為孩兒做主,為我們戰蘭國王室做主」蘭科指著落痕走到中間對著上方的王上狠聲道。

    王上終於睜開了那雙半睜半閉的眼睛,除了渾濁的光澤之外,還是渾濁,沒有絲毫生氣的一雙眼眸,更貼近與死人的眼眸,王上用那死人般的眼光看了看下方的蘭科等人,又看了看落痕,落痕還是在那張平凡臉皮下掩藏著自己本來的面目。

    過了良久,王上都沒有說話,只是咳了幾聲,虛弱的癱倒在王位上。

    「怒法師,你殺害我孫兒盧克一事,藍先生已經和我說了,當然,我也聽說了,你和洛法師共同救了我們鐵科城的事,可是你的,盧克不懂事,你教訓一下就可以了,何必要殺害了他,這樣是不是太不把我國王室的尊嚴放在眼裡了吧」,王上的聲音沙啞無力,可是卻暗含威嚴,字字清晰,和他的那副樣貌完全不成比例。

    落痕也同樣的走到大殿的中間,對著上頭的王上拱了拱手,定聲道「很抱歉,王上,當時是戰盧克先侮辱了我,所以當時我才動手殺了他,你也知道,一名魔法師的尊嚴同樣十分尊貴,當時我只以為他只是一般的好事之徒,沒有想到他會是貴國的王室,當我知道時,他已經死於我手,對於此時我也是萬分抱歉」{先前說過,魔法師的身份相比與貴族,而平民的生命在貴族和魔法師的眼中和獸禽無異,貴族殺一名平民是不會犯多大的罪}。

    「胡說,你明明已經知道那是我王室之人,是我的兒子,可是你還是動手殺害了他,你就是不把我王室的尊嚴放在眼裡」蘭科在一旁指著落痕怒生道。

    「哦,是麼,請問是誰告訴你當時我知道戰盧克是王室之人,是你的兒子」落痕驚訝的問道,看著蘭科,眼中的笑意毫無掩飾的在蘭科面前展現,也只有與落痕站的較近的蘭科才看清落痕眼中的笑意,別人是無法看見的。

    看清落痕眼中的笑意,蘭科臉色頓時黑了下來,冷聲道「是我兒那兩個手下回來告訴我的,他們還被你廢了右手,你還想賴賬麼。」

    「哦,既然是大王子的手下,他們會怎麼說當然不是我能猜到的,應該怎麼說,要怎麼說,我想他們也是很明白,你說呢,大王子殿下」落痕淡淡的回道,臉上也露出一絲歎氣的神色,這次的臉色眾人都看的清清楚楚,落痕的話眾人也都聽了明白,那就是蘭科指使手下冤枉落痕,加上落痕臉上的表情,外人只會想到是蘭科冤枉了落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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