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零節禁咒前戲()
眾人的目光都從那猙獰的血雲上移到了那扇華麗而美麗的大門上,等待著,等待著那扇大門給他們帶來奇跡,帶來希望。
「開啟吧,時空之門,穿梭吧,時空之門」洛姆科大喝一聲,空中那扇華麗大門從中間緩緩的向兩邊分開,吱吱聲不斷穿越狂風,敲進眾人的耳中,大門開啟彷彿十分困難一般,一點一點的開啟,還帶著那種石門和大地摩擦的聲音。
水銀色的平面出現在大門的後面,彷彿是銀色的水面一般,在寒風的吹動下不停的晃蕩著,看著那越來越近的火隕石,眾人不禁想到,火與水的對撞,看著那盈盈秋水,再看看那下墜的火團,眾人不禁替那扇華麗的大門擔心,更替自己擔心。
隕石和大門在眾人睜大眼看著的情況下接觸了,融合了,毫無光澤的碰撞,只有一聲彷彿是石塊落入水中的噗通聲,被烈火包圍的暈死落進了大門中的銀色水面裡。
強烈的銀色光芒從大門上射出,眾人都將被那道強光逼的閉上眼睛,當眾人睜開眼睛的時候,那扇大門消失了,那顆下墜的隕石也跟著消失了,眾人一陣歡呼,揮動他們手中的利器拍打著盾牌,發出震天的響聲,可是很快的那震天的聲響被一顆比之之前還要大的隕石淹沒了。
「防禦」洛蒙站在指揮府上的樓台高呼一聲,武聖的實力此刻顯漏無遺,那沙啞的嘶吼震的眾人耳中雯雯響。
一陣鐵器交撞的聲音傳來,那正門後面的廣場上再次變成一個個鐵疙瘩,都緊張的從一些小縫子中查看著天空的變化,手心不知覺的在寒冷的天氣中聚起汗水,額頭也在寒風一陣一陣的吹動下蒙上汗珠。
一個平凡的少年走到了樓台的前方,抬頭凝視著空中的那劃著弧線的隕石,欣長而有點單薄的身體在寒風中,有點搖搖欲墜的感覺,就那麼靜靜的凝望著那落下的隕石,人們的目光也都聚集在那單薄的人影身上,好奇,不解,擔憂,各種各樣的心情。
平凡的臉孔,單薄的身體有點讓眾人失望,因為那不是眾人心目中的英雄形象,沒有俊朗的容貌,也沒有雄壯的身體,或者是老邁的法師,那樣的人才是他們心目中的英雄,這樣一個平凡的少年能挽救我們麼,自己能將自己的生命交給這樣的人麼?,底下的人們見那遲遲沒有動手的人影,心中不由問了起來。
動了,輕輕的動了,只是抬起右手,一隻修長白皙的手,很好看的一隻手,低沉的咒語呤唱聲也響了起來,卻被嗚嗚狂吼的寒風掩蓋了。
一把黑色的鐮刀出現在人影的手中,短巧精緻,奇黑無比,黑的發亮,黑的泛紅,死神鐮刀,鮮血和生命的收割器,握在白皙的手心中顯得十分不和諧,可是卻被人影緊緊的握在手心中。
輕輕的揮動手臂,黑色的鐮刀被拋了出去,幻化出一道黑影,只是瞬間,黑色的刀型凝結出來,巨型的死神鐮刀,迎向那下墜的隕石。
一聲震響,眾人彷彿都能感覺到大地都在顫抖,天地間那道炫彩奪目的光芒照亮了有點昏暗的天地,震響過後,消失了,一切都消失了,下墜的隕石,直衝的鐮刀,一切都隨著那曇花一現的炫彩消失了。
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道在寒風中站立的單薄身影,此時在眾人的心中,沒有人再會有那種感覺,那種看著那身影搖搖欲墜的感覺,反而給人一種根深蒂固的感覺,那種穩如泰山的感覺,此時在眾人的眼中,那張平凡的臉孔雖然不英俊,可是卻很可愛,身形雖不十分強壯,可是卻很健美。
在一片安靜過後,鐵科城中響起了震天的吶喊聲,甚至掩蓋了那紅色血雲中的悶雷聲,鐵器交撞的聲音,男人的吶喊聲,歡呼的吼聲,卻帶不起落痕的嘴角,此時他是多麼的想看看那張臉孔,英雄,此時落痕知道自己已經是眾人眼中的英雄,可是又能怎樣,這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是只做她的英雄。
歡呼聲暗淡了,只因為天空中的那血雲,漫天的血雲似乎對於兩人的行為而在發怒,炸雷聲不絕於耳,血雲也有點扭曲的感覺,更加猙獰,更加猩紅。
又是一道紅色的隕石出現在天際,劃開血雲,直向那高高而空蕩的樓台墜去,這次的隕石比之之前的兩次,都要巨大,都要炎熱,速度也比之前快了兩倍。
洛姆科的魔法早已準備好了,次級禁咒,空裂噬刃,一道長達十米的扭曲刀刃出現在半空中,那已經是被瞬滅壓縮過後的次級禁咒,威力絕不次於一個一般的禁咒。
流星,下落的隕石彷彿流星一般,在天空中劃出一道淡淡的星痕,而那道迎面而上的空裂噬刃也彷彿一顆上升的流星一般,劃出淡淡的銀色星痕。
靜,天地間極為安靜,人們都抿住呼吸看著那兩顆流星,看著他們交匯,他們碰撞。
下墜的隕石與空裂噬刃碰撞在一起,沒有發出任何震天的響聲,也沒有發出什麼炫彩奪目的光芒,只是輕輕的閃爍一下,下墜的隕石一分為二,被空裂噬刃生生的從中間劃開,底下的眾人又發出一陣震天的吶喊聲,可是吶喊過後,眾人都安靜了,都安靜的看著那兩顆還在下落的隕石,他們並沒有毀滅,只是分開了而已,那包裹在岩石上的熊熊烈火說明了它還有破壞力,可怕的破壞力,眾人的心彷彿墜入冰河之中一般,冷汗瞬間就從眾人的後心冒了出來。
「防禦」洛蒙一聲大吼,眾人這才反應過來,緊緊的靠在一起,盾牌緊緊的貼在一起,此時的鐵疙瘩比之前擺的還要小,嚴嚴實實的,沒有任何的縫隙,沒有一個人後退,這就是軍人的崗位,生死為一線的崗位,就算天空下起了隕石雨,沒有元帥,將軍的命令,他們也不會後退,因為他們的生命在他們踏入這個崗位的時候已經注定了不是他們的了,而是別人的,國家的,百姓的,人類的,反正他們已經失去了操控自己生命的權利。
落痕回頭看了看洛姆科,此時洛姆科有點狼狽,用手中的一根銀色的手杖拄著地,身上雖然沒有汗水,可是還是看上去十分疲憊,大口大口的穿著粗氣,臉色也有點蒼白。
「阿怒,你去接住一顆,另一顆交給我來解決」洛姆科輕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決裂,一絲堅定。
「不,我來。」一聲爆喝從兩人的身後傳來,洛蒙已經飄身落在洛姆科的身邊,扶住洛姆科,對著落痕道「阿怒兄弟,你帶著我老哥快走吧,這裡交給我們軍人來處理吧,你們已經幫了我們很大的忙了,你們快走吧。」
「混蛋,你是我哥,還是我是你哥,給我滾下去,阿怒,你去解決那左邊的一顆,另外一顆交給我」洛姆科甩開洛蒙的手,沉聲道,眼中精光四射,蒼老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蒼老之色,有的只是剛毅,落痕此時才發現,洛姆科和洛蒙兩人真的十分相似,那擰起的眉頭,那剛毅的臉孔,是那麼的相似。
落痕的心熱了起來,此時的情景,此時的氣氛,是那麼的相似,是那麼的熟悉,可是現在對落痕來說,是那麼的陌生,彷彿自己不是這裡的一員似的,那種被拋棄的感覺再次充滿了落痕的內心。
淚水,被厚重的眼眶攔截住了,沒有讓它們落下,眼眶中的淚水倒影出那幾個熟悉的身影,那一顰一笑,那一皺眉,那嬌聲,是多麼的難忘,是多麼的難以掩藏。
震動,輕微的震動從落痕的胸口傳來,落痕清晰的感覺到,感覺到胸口那個吊墜,米蓉的吊墜,上面除了米蓉鏈子上的吊墜外,還有一枚古樸平凡的戒指,落痕摘下吊墜,從鏈子上拿下那枚古樸而平凡的戒指,套在了右手食指上,落痕清晰的感覺到那種熟悉的感覺,殺光明主教時的興奮,嗜血,對抗費米等人時的憤怒,興奮,落痕此時才明白,這枚戒指在平凡的掩飾下,掩藏著鮮血,生命,而自己也注定了成為戒指的工具,為它嗜殺,滿足它的**。
黑色的羽翼從落痕的身後伸展出來,六翼,栩栩如生,寒風吹動著羽翼,黑色的羽毛翻動著,異常美麗。
黑色的羽翼輕輕的扇動起來,帶著落痕的身影飄入寒風之中,同時一張黑色的巨網出現在半空中,一黑影,一巨網,兩個分兩個方向飛去,各是那下墜的隕石,眾人都屏住呼吸,看著那黑色的身影。
首先接觸的是那張巨網,巨網就像紗布一般,一沾上隕石立即將隕石包裹住,一陣劇烈的摩擦聲傳出,敲擊著眾人的耳膜,當眾人看去的時候,那顆隕石竟生生的停留在半空中,只不過在劇烈的搖晃著,彷彿隨時都會掙破黑網,可是黑網卻是堅韌無比,任火焰如何燃燒,任隕石如果翻滾,就是不離隕石。
而那道黑色的身影也向著另一顆隕石飛去,火焰,藍色的火焰燃燒起來,在火焰燃燒起來的同時,藍色的火焰和紅色的火焰融合在一起了,瞬間,天地間安靜下來了,人們都屏住呼吸看著那兩團火焰,寒風也停止了怒吼。
一紅一藍兩團火焰相撞在一起,沒有絲毫的聲響,沒有絲毫奪目的光芒亮起,只是一道淡淡的光芒亮起,火焰,劇烈的燃燒起來,紅色火焰包裹住了那小小的藍色火焰,將其包裹其中,擠壓著,燃燒著。
紅色的火焰在漸漸變小,變淡,而藍色的火焰還是那麼大,那麼亮,沒有絲毫的改變,改變的只是結果,龐大的隕石消失了,被藍色火焰一點一點的燃燒掉了,紅色的火焰也隨著隕石的消失而消失了,只剩下那抹藍色的火焰。
落痕急急的落在的樓台上,看著半空中的那被黑色巨網包裹的隕石,樓台底下響起了一片瘋狂的吶喊聲,此時落痕的身影在眾人的眼中是那麼的高大,那麼的高不可攀,可是沒有然看見落痕的嘴角,已經參出紅色的猩紅,底下的眾人只看到了那光彩的一面,卻沒有看到那光彩背後的狼狽。
「哥。」一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落痕的瞳孔瞬間放大。
「落痕,是你麼」一聲帶著哭腔的柔美聲音也從身後傳來。
落痕站直身軀,沒有轉過身去,腦中響起了火角的聲音。
落痕沒有回頭,而是扇動著羽翼向著半空中那已經掙脫黑網的隕石飛去。